白連天的那一拳集中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朝著溫柔攻擊而去,雖然溫柔因為如今的身體裡已經跟「墨」合合二為一,得到了黑暗聖龍族的血脈,但是內臟中所受到的傷害任然沒有辦法完全阻擋在外。
溫柔轉動自己的眼珠好幾下,這才發現自己正被溫蕭抱在懷裡,頓時溫柔臉上紅暈一片。
溫蕭瞧見溫柔整片臉暇都緋紅緋紅的,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因為剛剛情況特殊所以自己將溫柔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溫蕭平淡無奇的俊俏臉蛋上突然出現一抹難以讓人察覺到的尷尬,不過很快溫蕭便恢復了自己平日裡的淡漠模樣兒,旋即將溫柔緩慢扶起,問道:
「受到的內傷太重,還是回去養傷,斬殺修羅的事情暫時先放放。」
被溫蕭扶起身子,站立在漫天黃沙飛舞的沙漠之中,溫柔明顯沒有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麼適應這裡的空氣。
燥熱的感覺充斥著整個身體。
溫柔覺得很不舒服,總感覺有一股東西壓在自己的胸口中,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太過壓抑,讓得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後背以及整個身子都感覺到酸痛,特別是溫柔的身體內彷彿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那種痛苦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嘴唇死死咬住,腥甜的味道源源不斷的流入口中,溫柔雙眼中霧氣騰騰,強忍著自己身體上帶來地痛苦,溫柔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子支撐站在地上。
汗珠湧落下地,滴答,滴答,滴答……
周圍突然靜地讓溫柔聽見了自己汗水落下的聲音。
溫蕭瞧見正在努力讓自己支撐著身體不被倒下的溫柔,心裡突然泛起了一絲心酸的感覺。
這一路走來,溫柔什麼苦沒有吃過,什麼苦難的日子沒有過過?
這點痛苦算什麼,忍忍就過去了。
溫柔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要堅持住,她也意識到她現在是不能在倒下去了,如果在倒下去的話恐怕她就再也沒有機會醒來。
永遠的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太辛苦就坐下休息片刻再行離開。」實在是看不下去的溫蕭終於還是開口說。
「不用,大少爺,奴婢不想讓您失望,還是讓奴婢繼續完成跟大少爺的約定吧。」
溫蕭不自覺的輕佻眉毛,「為何?你此時如此傷勢難道你還認為你能繼續下去?」
「能,有夢想就有可能,奴婢不想放棄。」溫柔此時比任何的時候都還要堅定。
她的未來,她要擺脫祭體之女的身份,她必須要全力以赴,就算她會因此失去生命,但是她還是不會有所後悔。
溫柔堅定的雙眼溫蕭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溫蕭居然點頭答應了溫柔的請求。
留下來,繼續他們的約定。
擊殺三頭三級修羅。
溫柔此時的狀態,別說是三頭三級修羅,恐怕就連一頭三級修羅都無法斬殺,又何談完成約定。
「但是你要先將自己身上的內傷治療完後,才能去完成你接下來的事情。」溫蕭突然說道。
「好。」
……
一片荒蕪的沙漠之中,「仙真門」的眾外門弟子都不知道各自去了那裡,一切都荒蕪人煙,彷彿這裡從未有過人類來到過一般。
金烏西陲,在漫天黃沙的沙漠中,兩道纖瘦的身影被夕陽拉的長長的。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前行著,將視線拉近,才發現原來這兩道身影的主人便是溫柔跟溫蕭。
溫蕭走在前面但是腳步很緩慢,在他高大的身後是身材弱小的溫柔。
溫柔此時正拖著自己疲憊,疼痛的身子前進著。溫蕭本已經踏入化丹鏡,來往各地就連仙鶴這種交通工具都不需要使用,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在這炎熱的季節裡拖著自己的雙腿在黃沙沙漠中步行。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確保溫柔能夠平安。
溫柔的傷勢比較嚴重,他們需要一個地方好好的療傷,所以這次開始趕路去其他的地方。
溫柔疲憊的身子哪裡能夠經受的住如此疲憊的步行。汗水侵濕了溫柔的衣衫,也將她的小臉上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朦朦朧朧的有些模糊視線。
溫蕭轉過頭來瞧了一眼溫柔,見她已經如此虛弱,旋即便停下自己正在前進的腳步,「這裡已經離剛剛那裡很遠了,就在這裡停下來休息吧。」
大少爺既然都已經發話了,溫柔也只好停下自己疲憊的雙腿。
轟……
溫柔一放鬆,雙腿一軟,轟然癱坐在地面上。
「呼……」
溫柔大呼一口氣,剛剛趕路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彷彿都快要被累的所有的細胞都死去。
「你的內傷太重,服下它吧。」
溫柔整個人癱坐在黃沙地面上,溫蕭從自己的衣兜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一個玉色小瓶子,放到溫柔的面前,說道。
溫柔抬起自己的頭,看著溫蕭手中的玉色小瓶子,溫柔緩緩的伸出手去從溫蕭的手中接住那個玉色小瓶子,疑惑的問道:
「大少爺,這是……?」
「浴血丹,可以幫助你化解體內的內傷。」
既然這是溫蕭給她未來療傷的丹藥,為了不再遇到敵人襲擊的時候自己給溫蕭帶來麻煩,溫柔抬起手來將玉色小瓶子打開。
剛剛打開,一股濃郁的藥香味便從瓶子裡面傳了出來,緊接著溫柔將玉色小瓶中置方的藥物放到自己的手掌心中。
一顆全身呈褐色,體積大約有一個手指粗細的藥丹出現在溫柔眼前。
溫柔沒有猶豫,旋即抬手將藥丹放入口中,吞服。
咕嚕!
藥丹放入口中,旋即便化開,隨著溫柔的喉嚨處緩緩流落下去。
「先盤膝療傷吧。」
溫柔聽了溫蕭的指點,旋即就地盤起自己的雙腿,開始利用「浴血丹」的藥力為自己療傷。
「浴血丹」一入腹部,溫柔便感覺到一股溫和的藥力正在努力的衝擊著她身體各個受到重創的部位,將其治療。
這股藥力很溫和,絲毫的痛苦都沒有出現過。整個療傷的過程彷彿都是在享受一場丹藥的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