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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經典橋段 文 / 面北眉南

    老王妃只在府中歇了會兒便往宮中去了,連午飯也沒有在王府裡用。

    「聽說老王妃與太后娘娘是姨表親,兩人在閨中的時候就很是要好。在老王妃沒有去給老王爺守陵之前,太后娘娘三天兩頭地招老王妃進宮說話。上次王爺因為辦事不力惹了皇上生氣,原本是要重罰,也是因為老王妃在太后娘娘面前求情才抱住了王爺……」

    吃完飯,三娘怕積食,暫時沒有歇著,而是找了白果在面前講話。白果性子活潑,嘴又甜,無論到了哪裡都能與人搭上話。

    「你今日出去晃了大半天,就得了這些消息回來?這些不是京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嗎?」白英見三娘有些困頓,白果又亂七八糟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白果聞言有些沮喪,她看了三娘一眼,尷尬地笑了笑:「小姐,奴婢只打聽出了這些,別的……沒有了。」

    白英忍不住皺眉道:「老王妃娘娘為什麼不喜歡姜夫人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還有外面都是傳幾年前王爺是因為辦事不力才被皇上責罰,到底是何事?就沒有人知道個大概?」

    白果也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最終搖頭:「聽說之前世子爺在的時候,老王妃也沒有這麼不待見姜夫人,有時候太后娘娘不喜歡姜夫人老王妃還會在太后娘娘面前給夫人說幾句好話。自從世子爺去世之後,姜夫人與我們姑爺回了府,老王妃就總看夫人不順眼了。到了前幾年……」白果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看周圍。

    「看什麼?就我們幾人,還有什麼是不好說的?」白英白了白果一眼。

    三娘在閨中的時候就不太喜歡有太多人在周圍伺候。嫁到王府依舊是保留了這個習慣,只留一兩個隨侍,其餘的守在外頭。

    白果輕咳了一聲,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奴婢聽說了,幾年前……好像就是在王爺犯事前後吧,有一日老王妃帶了幾個嬤嬤氣勢洶洶地去了關雎院,把姜夫人身邊的所有隨侍之人都趕了出去。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們被嚇得臉都白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三娘沉吟片刻,看向白果。等她下文。

    白果眨了眨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老王妃突然被招進了宮,再之後她就去給老王爺守陵去了。夫人什麼事也沒有。」

    「就這樣?」白英奇怪地問。一般哪家若是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當家主母要處置人,過後奴僕們也要遭殃。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到是少見。

    白英點了點頭:「後來府裡的人說,老王妃是請人來算命,說姜夫人命硬,克……剋死了世子爺,又要克王府裡的其他人。所以那一日是想要把姜夫人送到廟裡去。不想那一日卻突然電閃雷鳴。暴雨突至,就像是老天爺發怒了一般,之後老王妃又在那個關口被招進了宮。所以府裡就傳。說是世子爺顯靈,要保住自己的妻子,所以請了雷公雨婆幫忙要阻止老王妃,又給宮裡的皇上和太后娘娘托了夢,才留住了夫人。」一說起這些神神怪怪,白果又是口沫橫飛,煞有其事。

    看著白英不以為然的樣子,白果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廚房裡的一個老嬤嬤說的,我之前送了她一斤上好的花彫呢。她說世子爺當年在世的時候與夫人感情甚好,簡直就是,就是……對,就是神仙眷侶。為了姜夫人,世子爺把之前房裡的通房丫頭什麼的都給打發了,也再也不去青樓楚館,也不捧戲子了。原本世子爺可是與禮親王爺一般的喜歡胡鬧的。最後,這事情被太后娘娘知道了,說姜夫人善妒,對她更為不喜,老王妃就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得寵的丫鬟給了世子爺,就是今天的范姨娘了。」

    「你哪裡來的上好的花彫!還不是小姐的嫁妝裡的?你竟然那小姐的東西做人情!」白英故意板著臉道。

    白果忙道:「哎喲,好姐姐,您可別冤枉我。我哪裡敢動小姐的東西,這是不是小姐讓莊嬤嬤給我的麼?莊嬤嬤說了,好東西就要用在該用的地方,收起來什麼用也沒有,白白浪費。」

    三娘沒有管兩個丫鬟的鬥嘴,她在消化白果帶回來的消息。

    雖然白果說這些看上去無關緊要,但是梳理起來卻還是能得出點眉目的。姜夫人定是與幾年前莊郡王被皇帝降爵有關。若只是因為辦事不力的話,依著老莊親王的臉面,只要莊郡王不肖想上頭的那一個位置要謀反,莊親王這個位置他定然是坐得穩穩的,若是他要謀反,就算當年莊親王的臉面再大,也不可能僅僅是降爵了事。而且若僅僅是公務上的差池,沒有道理連王家都不知到莊親王當年是犯了何事。

    所以莊親王當年犯的錯定是對國家和皇室沒有太大的危害,卻又不好對外人言的事。且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了姜氏。

    三娘想著想著,面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

    這時候,外頭有人報說有一位姑娘求見少夫人。

    三娘驚訝。

    若是哪家的小姐的話,不可能無名無姓,也不會魯莽到不先遞帖子進來。

    「什麼姑娘?沒有名字麼?」白英見三娘一頭霧水,便開口問那個來報信的小丫頭。

    小丫頭有些害怕,怯怯道:「聽門房的人說是少爺身邊侍從送她進府的,少爺讓她來找少夫人。」說著小丫頭還看了三娘一眼。

    白英和白果聽了一愣,有些擔心的看向三娘。

    三娘也有些驚訝,不過她到是沒有白英和白果心裡那種想法。她與宣韶才成親幾日,計算宣韶要給她找好姐妹也不會是這會兒,而且她與宣韶雖然相處不算多,卻也不是才認識一兩天。她覺得她應該可以信任宣韶。

    「既然是少爺讓她來的,就帶進來吧。」三娘微笑地到道。

    因為是宣韶的親信送進府的,所以人很快就到了三娘的面前。三娘看著那安安靜靜地跪著給自己請安的姑娘,也有些摸不透宣韶的意思了。

    這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八年華,皮膚白皙,一雙秋水杏眸瑩瑩動人,殷桃小嘴鮮紅欲滴,身姿更是比一般的少女發育得好,胸|部挺拔,後臀挺翹,纖腰盈盈一握,要說是天生媚骨也不為過。

    「奴婢白蘭拜見夫人。」一出聲,便如乳燕初啼,讓人忘俗。

    三娘打量了她許久,笑著點頭:「起身吧。你叫白蘭?不知是哪家的奴婢?」

    白蘭聞言起身,微微低首,細長的脖頸曲線優美。真是一個美人,三娘心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吸引人。

    「白蘭是少爺的奴婢。」頓了頓,悄悄抬頭看了三娘一眼,補充道:「也是少夫人的奴婢。」

    此話一出,白英和白果都瞪圓了眼,看了看白蘭又看向三娘,一臉的不可置信。

    三娘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有很快鬆開,面上溫婉的笑容未變:「你是什麼時候跟了少爺的,我到是沒有聽說過。」

    白蘭咬了咬唇,又看了三娘一眼,眼中卻是迅速含了淚:「奴婢自幼喪母,與父親相依為命。前一陣,父親突然染了急病,也丟下白蘭撒手人寰。白蘭家境本就貧寒,為治父親的病更是雪上加霜家徒四壁,父親這麼一去家中竟是連買棺木的銀子也沒有了,還欠了醫館十幾兩銀子的藥錢。」

    說著白蘭已經淚如雨下,只是她人美,連哭著都是我見猶憐,美麗非但不減還曾了幾分嬌滴滴的顏色,讓人移不開眼。這讓三娘想起了已故的崔姨娘,當年她覺得崔姨娘能哭,會哭,哭得很有技巧,不過崔姨娘的哭功到了白蘭面前簡直就不夠看。

    哭得差不多了,白蘭繼續訴說:「奴婢沒有辦法,想著要去找個人家去幫工掙些銀子。不想賭館的人卻是找上了門來,說我父親生前曾經欠了他們許多的賭債,如今我父親已然故去,父債子償,要抓了我去買給一個有錢的富商做妾,以抵父親欠下的賭資。」

    白英與白果看向三娘,三娘沉默。這故事怎麼這麼耳熟?還是全天下身世悲慘的女子,都是家境貧寒,又一對早逝的爹娘和一群極品的親戚或者寨主?果然是不幸的家庭連不幸都是相同的。

    白蘭依舊哭得梨花帶雨:「辛虧在這個時候,奴婢遇上了少爺。少爺他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無以為報,便請求少爺要跟在他身邊為奴為婢,以報答少爺的救命之恩。」

    「我們少爺答應了?」白果忍不住出聲問道,一臉的不信。

    白蘭有些含羞待怯的點了點頭,染紅的雙頰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垂涎:「原本……原本少爺是不答應的,他說他身邊不缺伺候的人。不過……奴婢跟了少爺一路,雙腳都磨破了皮,少爺心軟,終究還是收了奴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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