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大了,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突然一道閃電從天空滑過,將原本漆黑的天空映出了紫色,天空彷彿裂開了一個口子一般,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轟隆隆」的雷聲,彷彿有無數車轱轆碾過天空一般,天空中彷彿有千軍萬馬正在交戰一般,激烈無比……
天空彷彿裂開了好幾個大窟窿,而那紫白色的光彷彿一條一條巨龍……
閃電的光讓周瓊雯的臉看起來有些慘白,白得彷彿牆壁一樣。【文字首發】
風越來越大了,吹得梧桐樹不斷地搖晃著枝幹。
「還沒好嗎?」
男人的聲音傳來,鄭倩轉過頭,卻見大虎從屋內走了出來,關切地看著周瓊雯,小聲地說:
「要下雨了,要不換個地方說吧。」
「不用了。」周瓊雯淡淡地對著大虎笑,「已經好了。」
說話間她拍了拍手,打算從草地上站起來,大虎立馬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拉了起來,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粘在她衣服上草屑拍掉,仔仔細細地拍著,直到那裙擺上在沒有一片碎片為止。
「你要起來嗎?」
周瓊雯轉過頭,低頭看向鄭倩,朝著她伸出自己雪白的柔荑,輕輕地詢問道。
「不用了,你們先進去吧,我想再坐會兒。」鄭倩衝著周瓊雯笑了笑,笑容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
「那……我們先走了。你也要注意點,一會兒估計要下暴雨了。」周瓊雯客套地對著鄭倩笑了笑,伸手挽著大虎,轉身朝著鄭家大廳走去。
周瓊雯走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鄭倩都一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坐著,腦海裡像是塞滿了東西,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腦海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風越來越大了,吹得鄭倩身上的衣服不斷地飛舞,鄭倩突然覺得好冷,好冷,身上的毛孔便立了起來,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但是鄭倩卻突然覺得好冷好冷,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狂風終於帶來了一絲雨星子,落到鄭倩的身上,給她的晚禮服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漬,她卻渾然不覺,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整個人愣愣的。
「鄭倩?」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鄭倩不解地抬起頭,對上的是一張冰冷的臉。
鄭倩坐在原地,仰著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神當中是空蕩蕩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連我都不認識了?」
陳言恪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他把傘往前一移,那珠子一樣大的雨滴不斷地打在那黑色的雨傘上面,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雨滴從黑傘上面濺出來,迷糊了整個世界……
鄭倩皺了皺眉頭,迷茫的眼神終於有了焦點。
「師兄……」
說話間,她的眼睛濕了,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
「起來吧。」
陳言恪把手伸向鄭倩,聲音依舊是涼涼的。
「……」
鄭倩沒有伸出手,只是愣愣地看著雨幕,看著不斷落到人間的瓢潑大雨,思緒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去……
「你不走?」陳言恪看著一愣一愣的鄭倩,萬年不的冰山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最後看了鄭倩一眼,然後轉過身去。
「那我走了。」
他的聲音在「」的暴雨聲中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彷彿還沒有來得及傳到鄭倩的耳朵裡就已經被暴雨給沖刷調了一般……
陳言恪走了,也帶走了他的傘,任由鄭倩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任由暴雨侵蝕著他……
「師兄?」
鄭倩原本呆愣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別樣的情愫,輕輕地叫了一聲。
「想通了?」
陳言恪停下步伐,卻沒有轉過頭,聲音冷冷的。
「想不通。」
鄭倩的皺著眉頭,氣若游絲,她是想不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該如何來想,從何想起……
歐陽走了,卻留給她一個永遠抹不掉的窟窿。
她也不知道那個窟窿是什麼……
是遺憾嗎?
是惋惜嗎?
是傷痛嗎?
……
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心裡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窟窿,彷彿隨時都會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一般……
她想不通,想不開,她迷茫地看著自己的師兄,似乎在乞求他能幫她……
陳言恪冰冷的眸子看著鄭倩,像他這麼睿智的人又豈會不明白的她的煩惱和疑惑呢?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
「哦。」
然後,轉身,往前走了。
暴雨不斷地拍打著他的傘,將他的背影洗刷得越來越模糊。
「喂喂」停車場內,王佳佳看著自己的老公一個人走回來,不由地一臉焦急,「陳言恪,鄭倩姐姐呢?」
她盯著陳言恪,不斷地詢問道。
「自己不會看嗎?」陳言恪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梧桐樹下的那個女子。
「喂餵你怎麼這樣啊?我不是讓你過去把她帶過來嗎?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啊?」王佳佳不滿地看著陳言恪。
「她若自己想不通,我把她帶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陳言恪挑了挑眉,聲音依舊是清冷的。
「可是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淋雨啊……」王佳佳一臉心疼地看著鄭倩。
「放心,淋不死的。」
陳大冰山說完之後便發動了引擎顧。
「雨好大的……」王佳佳一臉擔憂地看著雨幕。
「你既然這麼擔心她,就下去陪她一起淋吧。」陳言恪的聲音不冷不熱的。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
王佳佳不滿地瞪著陳言恪,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下去陪鄭倩姐姐啊,可是……她怕自己生病啊!
其實她生病了不要緊,就怕她生病了沒人照顧她可愛的女兒,他家冰山叔叔是很全能沒錯,但是……他怕女兒跟他待久了,會心理扭曲,然後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冰山……
男人麼,冰山一點倒還好!
小女孩如果變成冰山的話……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純潔雨:王佳佳童鞋,你好像想太多了……)
當然,這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很清楚冰山也就這麼說說的,如果她真下去,冰山肯定會打斷她的狗腿……
「王佳佳,你去吧。」
陳言恪看著一臉糾結的老婆,冰冷的聲音響起。
「啊?」
王佳佳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陳言恪,一臉的驚訝。
「你……讓我去?」
她小心翼翼地重複著這句話,帶有探究地看著陳言恪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去吧,把那傢伙帶回來。」陳言恪指著還坐在雨中發呆的王佳佳,說道。
「啊?你不是說就讓她淋雨嗎?」王佳佳狐疑地看著陳言恪,那樣子彷彿唯恐有詐一般……
「難道真看著她淋死嗎?」陳言恪挑了挑眉,說道。
「你不是說……淋不死嗎?」
王佳佳還是覺得陳言恪大冰山沒這麼好心……
「我說她淋不死,是因為我會在她被淋死前弄回來。」
「……」
原來……還可以這樣……
王佳佳嘴角抽了抽,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陳言恪。
陳大冰山的依舊是不冷不熱的,甚至連一點起伏都沒有,和冰山相處了這麼久,王童鞋還是能從他萬年不變的語調中照出規律的。
根據她的判斷,這次他說得應該是真的。
「那……我去嘍……」王佳佳烏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呀轉呀。
「嗯。」
冰山一點頭,王童鞋立馬如同離弦之箭,打開門就要飛奔向梧桐樹,突然,一個冰冷的金屬橫亙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莫非……冰山反悔了?
王佳佳轉過頭,無比緊張地看著陳言恪。
「傘。」
陳言恪把手裡的傘遞給王佳佳手裡,冰冷的目光彷彿是在看白癡一樣。
這個女人思維就不能嚴密點嗎?
剛還說怕淋雨呢!現在就急著跑過去找鄭倩了……
純潔雨:
各位同學,傷不起啊!
昨天來例假又中暑,去醫院掛了個急診,痛得死去活來,再加上最近培訓,存稿也用完了,所以沒更新,對不起大家!本來想上來跟大家請個假的,結果連開電腦的力氣都沒有,讓大家白等了,在這裡跟大家道個歉……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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