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那一室的白刺的她眼睛有些疼,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眼睛,隨即就有一雙手快速的覆了過來,帶著暖暖的溫度。
霍焰一直沒有睡著,怕她醒來後會傷心難過,他就一直睜眼陪了她一夜。
天真知道自己身在醫院,看到霍焰那眼底的烏青還有眼中的血絲,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別哭了,天真!你都暈倒了,嚇死我了!」霍焰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上面有些青色的鬍渣,扎的天真手心裡癢癢的,然後他又撥開了她額前的留海,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唯一暫時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天真,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現在,你要好好的,別再讓我分心了,恩?」
天真慌亂的擦了擦眼淚,然後點了點頭,回握上霍焰的手,她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唯一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是,唯一會好好的出現在你面前的!」
霍焰的手覆上了天真的眼睛,感受著她長長的睫毛在他掌心間輕輕的眨動著,也帶動了他的一顆心慢慢的跳動了起來。
天真知道霍焰的心裡也不好受,他對唯一的愛並不比她少,現在的她也不想給他任何壓力,所以醒來之後,她沒有再哭,也沒有再激動,而是默默的陪在他身邊,一起等著他們的唯一回家。
兩天,七十二個小時,對他們來說像是活在地獄裡一樣。
唯一從來都沒有跟他們其中一人分開過,天真時時刻刻都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她也不想讓霍焰擔心,所以在他面前總是強顏歡笑著。
霍焰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可是兩天下來都沒有消息,他隱約也猜到了,mars回來了,唯一一定是被他給帶走了!
那個變態,他知道只要他活著一天,早晚還會找上他的!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可是時間對他來說卻像是毒藥一樣,他無法再等下去,可是那個變態是故意折磨他。
他被追憶報復性的身受重傷,最後逃回英國,養精蓄銳了這麼久,也是為了回來能再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躺在床上,兩人相擁而眠,可是誰也沒有了睡意。
明天是2月13號了,他們原定的婚禮是在後天,可是到現在唯一都還沒有回來,誰也沒有提及後天的婚禮。
「天真?」霍焰突然間睜開眼睛,黑暗中叫著天真的名字,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天真也在這個時候應了他一聲,「嗯?」
「明天mars不來找我,我就會去找他!」
霍焰在說到mars的名字時,天真的身體猛的一顫,隨後霍焰的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後天的婚禮我會準時出現,所以你安心的留在家裡等著我,好嗎?」
「不……」
天真的那聲「不」剛說出口,霍焰就伸出手指點上了她的唇,然後他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黑暗中那雙眸子尤其的亮。
「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會把唯一平安的帶回來。」
他和唯一那一次落在mars手中就差點出了事,天真心有餘悸,她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埋在霍焰的懷中,不安的顫抖著,「霍焰,我害怕!」
「別怕,天真!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你了,所以我們會結婚,明天我就把唯一帶回來!」
霍焰柔柔的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眉眼,她的鼻子,最後又落到了她的唇上。
天真不安的眨著睫毛,她沒辦法不擔心,那個人是mars,他是變態,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即使霍焰本事再大,可是唯一落在那個男人手上,他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霍焰,霍焰!」
天真不知道該怎麼掩飾她心裡的不安,她只是攀著他的脖子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然後也仰起身子去配合他的吻。
「霍焰,要我,要我……」
她嗚咽著,身體輕顫著附上他的身體,她柔軟的身體在他懷中化成了一灘水,霍焰原本對她就沒有一點抵抗力,受了鼓舞之後,他一隻手摟過她的身體,然後就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在了他的身下,喘息聲也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天真,天真……」
在這夜悲涼的夜裡,兩個人懷著無限傷感而悲傷的心情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霍焰知道她心底的不安,此時只有他才能撫慰那顆空寂的心。
兩個人的身體無一絲縫隙的貼合在一起,天真在他進入她身體最深處的時候,伸出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然後將心裡的無助和呢喃通通都喊了出來。
一夜無眠,兩人哪怕都已經精皮力盡了,可是誰也沒有合眼。
等到時針指向九的時候,霍焰輕拍著剛睡著的天真的身體,然後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上了一吻,「天真,等我!」
他就翻身下床,然後穿好衣服,拉開房門走出別墅的時候,費南已經開著車等在那裡了。
霍焰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裡面是白色襯衫,帥氣挺拔,走到費南面前的時候,他低頭說道,「我自己來開車!」
「霍少!」費南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霍焰卻不以為意的一笑,「他的目標本來就是我!必要的時候,你派人來接應我!」
費南點了點頭,霍焰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彎腰上了車,開車的時候,他又朝著二樓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真其實沒有睡著,他走的時候她也知道,她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有後顧之憂,所以她不會阻攔他要去做的事。
她站在窗簾後看著他彎身坐進了車裡,醫生明明說他的手不能用力的,他居然還自己開車!
「霍焰,你這個壞蛋,我等你七十二個小時……」
天真赤腳站在那裡,一直目送著車尾消失的方向,她都捨不得移開眼,霍焰低頭淺笑的模樣在她腦海中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可是等她一眨眼,他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