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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敦煌遺書 第十二章 擒哈頓 文 / 流浪的法神

    第十二章擒哈頓

    哈頓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那些想刺殺自己的人肯定此刻都跟在王室的大隊後面伺機而動,哪曾想到自己來了個釜底抽薪,並不在王室的大隊之中。

    哈頓坐在馬車之中,越想越是得意,摸了摸鬍鬚坐在馬車內哈哈大笑起來,哈頓的計劃原本確實是沒有任何錯誤的,也沒人會懷疑王室重臣哈頓會坐在街上駛過的一輛普通馬車之中。

    不過正是哈頓的多疑讓他原本完美的計劃破產了,出了皇宮的後門,哈頓一路向劇院駛去,坐在車內的哈頓不時悄悄掀開馬車的窗簾探頭探腦,不巧正被鄧龍瞧了個正著,其實鄧龍也沒瞧清楚,順著燈光鄧龍看到的是一雙奸詐的眼睛,多疑狂妄的眼神出賣了哈頓,鄧龍朝馬鐵心大喝一聲,兩人提起全身起勁朝疾駛而過的馬車追去。

    哈頓坐在馬車內正提心吊膽,突然後面兩人追了上來,哈頓掀開簾子往後一看,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朝自己掠了過來,哈頓立即明白,自己還是被人盯上了,心下大驚,朝車伕大喊道:「快,快,甩掉後面那兩人!」

    馬車伕是王室警衛隊的精銳警衛,聽到哈頓急促的大喊,已盡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向後一瞥,嘴角牽動發出一絲冷笑,這兩人妄圖想追上馬車,真是不自量力。車伕左手拉住韁繩,右手馬鞭用勁在馬背上用力一抽,那兩匹馬吃痛,發瘋似得狂奔起來,所幸的是,街道上的人大部分都跟隨王室車隊去劇院看熱鬧了,街道上行人稀少,十分的冷清,只剩下馬蹄聲的狂躁。

    馬車一提速立即將鄧龍與馬鐵心兩人遠遠甩在了後邊,車伕別過臉朝鄧龍二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想跑!沒門!老馬,咱們比比誰先追到馬車!」鄧龍大喝一聲,腳下發力,身形快如幻影。

    「好!」馬鐵心豪氣道,腳尖一點,發氣提力,鐵塔般得身子往前傾去,動作竟然極其輕盈,如同往前飄去一般,只是一眨眼便追上了鄧龍。

    鄧龍心下暗驚,沒想到馬鐵心原本最不擅長的輕功在這幾年會有如此大的進展,看來老馬這幾年不僅沒有荒廢,反而更加精進了,想到這,鄧龍心底湧起一股豪氣。

    「疾!」鄧龍大喝一聲,提起全身全部的氣勁,整個人像一道白色的閃電疾射向馬車,鄧龍最引以為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輕功,此刻心下有了比拚之心,全身氣力全發,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凌空高高躍起,往前疾躍四丈有餘,穩穩的落在馬車頂上。

    馬鐵心見鄧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心底不禁暗歎,沒想到自己苦苦練了四年,輕功還是比不上鄧龍!

    哈頓只覺得整個馬車一震,鄧龍已經到了馬車頂上,哈頓大驚,朝車伕大喊道:「快,快把他甩下去,他在車頂上!」

    「是!親王!」車伕把控馬韁繩左右用力拉扯,那馬車頓時左右猛烈顛簸起來,無疑這個車伕的駕車技術是一流的,可是這對能追上馬車的鄧龍卻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鄧龍弓下身子,穩穩釘在車廂頂上,馬車內的哈頓早已經被顛的七葷八素,鄧龍卻穩如泰山。

    「不玩了!」鄧龍大喝一聲,雙腳猛一發力,整個人墜入馬車,穩穩的落在車廂,雙手連點了哈頓幾處要穴。

    馬車左右顛簸,速度頓時慢了下來,馬鐵心追上馬車,左手拉住馬的韁繩,整個身子側著往上一個懸踢,那車伕正要拔出腰間手槍,馬鐵心這一腳正中車伕面門,車伕被踢的靠在車門上,口鼻鮮血狂奔。、

    「老馬,不要殺人!」鄧龍知道馬鐵心上了馬車,立即大喊道。

    可惜已經晚了,馬鐵心借勢整個人倒坐在馬背上,右手從腰間摸出辟邪寶刀,準確的割向那已被踢的半昏迷的車伕,寶刀準確的割破車伕喉管,那車伕發出一聲悶哼聲,鮮血狂噴而出,一個倒栽蔥從馬車上跌落了下去。

    馬鐵心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雙手控好驚慌的馬車,拾起車伕的馬鞭猛力一抽,馬車轉向偏僻的街道……

    「吁!」馬鐵心大喝一聲,拉緊韁繩,兩匹高頭大馬發出一聲嘶鳴,停了下來,鄧龍當先從馬車跳了下來,馬鐵心跳進車廂一隻手提起動彈不得,面色如土灰的哈頓親王,往地上一扔,哈頓親王如同一隻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小龍,解了這老東西的穴道,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教訓他!」馬鐵心點了根煙,朗聲道。馬鐵心殺手出身,信奉的是有仇必報、嫉惡如仇,哈頓害的自己差點殺了自己的兄弟,馬鐵心自然不會放過他。

    鄧龍解開哈頓的穴道,扶起哈頓,笑了笑道:「哈頓親王,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哈頓親王藉著路燈微弱的燈光,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劫持自己的人正是那中國人鄧龍,而另一個面向凶狠的人可不正是自己僱請的南洋第一殺手青龍!哈頓這下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哈頓,你個老毛子,老子今天不揍死你!」馬鐵心怒喝一聲,瑞士軍靴一腳提在哈頓的胸口,哈頓如同遭雷擊,整個人都被踹飛了,摔在地上,兩眼直冒金花,喉嚨發甜。

    馬鐵心明顯還不解恨,往前一跨,沙缽大的拳頭就要像哈頓頭上砸去,哈頓發出一聲慘叫,舉起雙手護在頭上。

    鄧龍笑了笑拉住馬鐵心道:「老李,算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姑且放過他吧!」

    馬鐵心冷哼了一聲,放下拳頭,不悅道:「也就是小龍你好心腸,這狗日的,依老子的脾氣真要剮了他!」

    鄧龍笑了笑拍了拍馬鐵心的肩膀,扶起地上的哈頓親王,臉色一沉道:「哈頓,過去的恩恩怨怨我姑且不論,我現在要問件幾件事情,你最好如實回答!」

    哈頓站起來,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整理了下衣服,怒目一睜狠狠的盯了鄧龍一眼,鄧龍倒是無所謂,可是馬鐵心就受不了了。

    「好你個直娘賊,還敢瞪老子,找打!」馬鐵心抬起手直接給了哈頓一個爆栗子,疼的哈頓抱頭痛呼。

    鄧龍睜大眼睛表示無語,老馬就這樣,平時性格堅忍,不愛多言,一旦和兄弟在一起,性格就有點暴躁,有時候甚至有點孩子氣,哈頓碰上自己個好脾氣,可是老馬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可是真正嗜血的傢伙,哈頓只能自認倒霉了。

    「哈頓,你還是好好合作吧,青龍脾氣不好,我可不保證他會做些什麼事情!」鄧龍點了根煙,順便給老馬扔了一根,兩人點上煙,冷冷看著地上抱頭狼狽不堪的哈頓親王。

    哈頓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無論是從瑞典請青龍來倫敦,還是自己那狗屁『金蟬脫殼』之際,似乎一切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總算是認識到了,中國人真的不是好惹的。

    哈頓至高無上的王室尊嚴被馬鐵心的鐵栗子完全給敲碎了,在這個粗人面前,無論自己身份多高,恐怕他都無所顧忌想殺就殺,哈頓雖然高傲但不愚魯,他決定先保住性命再說。

    哈頓再次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摸了摸依然發疼的頭部,正色道:「問吧!」

    馬鐵心看到哈頓到了這個時候還裝出這副死樣子,臉色一變就要打人,嚇得哈頓連退了幾步,鄧龍拉住馬鐵心道:「老馬,你先到那邊抽根煙,我去問他就可以了。」

    馬鐵心狠狠的瞪了哈頓一眼,點上煙,走開了去。鄧龍走到哈頓身邊,神色一凜,問道:「哈頓,你為什麼三番五次派人暗殺我,我何曾得罪於你?」

    「首先我跟你確實沒仇沒恨,邀請你到倫敦本來是想讓你查案的,誰料你不識時務硬要參與政治鬥爭,這是你自己找死!」哈頓昂起頭,怒道。

    鄧龍笑了笑,哈頓說的其實也對,自己如果真被捲入了政治漩渦,那確實是自尋死路,沒什麼比政治鬥爭更殘酷的了。

    「漢森是不是你殺的!」鄧龍問道。

    「漢森確實是我殺的,包括他的助手喬娜都是我派人殺的,這個老頭子是個沽名釣譽的傢伙,發現了寶藏的秘密,不貢獻給國家給王室,卻想掙個虛名,虧他身為王室的伯爵,這種人渣不死何用?換了是你,你能不殺他?」哈頓一聽鄧龍提到漢森,額頭青筋暴起,激動的指著鄧龍大罵道。

    鄧龍摸了摸鼻子,果然如自己所料,漢森發現了寶藏其實正是給他自己帶來了殺生之禍,想必在哈頓殺他之前曾經跟他溝通過,要他不要洩露寶藏的秘密,可是漢森卻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自己發現的一個東方千年來的未解之謎,從元代一直到現代一直未解的秘密,那就是西夏那些不翼而飛的寶藏,這絕對是一個舉世發現,足以震驚全世界,所以漢森為了名,不聽哈頓的話,結果遭到哈頓的暗殺。

    「好吧,這些現在與我關係不大,現在我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敦煌遺書』到底在不在你手上!」鄧龍聲音一沉,冷冷的問道。

    哈頓只覺得鄧龍像是瞬間變了個人,渾身充滿了殺機,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冷了下來,哈頓不禁打了個寒戰。

    「不!敦煌遺書被人搶走了,漢森一死,敦煌遺書在密室丟了,我也一直在調查敦煌遺書到底被何人奪去了。」哈頓道。

    「什麼?你說敦煌遺書被人搶走了?殺漢森的人不正是你嗎?」鄧龍驚訝道,怎麼也沒想到敦煌遺書居然不在哈頓的手中。

    「正是,漢森的助手喬娜正是我安排在他身邊的臥底,漢森死於我下的火毒,而在漢森中火毒之後,敦煌遺書不翼而飛。」哈頓也是無奈,若是敦煌遺書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何至於如此膽戰心驚,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奪走敦煌遺書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鄧龍不敢相信哈頓的話,這太不可思議了,敦煌遺書如果被哈頓所得那是理所當然,可是現在敦煌遺書在哈頓的眼皮底下被人奪走,白金漢宮的守衛十分森嚴,能人異士也不少,這人能夠奪走敦煌遺書,真的是太可怕了。

    鄧龍看了看滿臉怒火的哈頓,不敢確定哈頓所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哈頓完全有可能為了掩飾敦煌遺書而編故事騙自己,想到這,鄧龍朝馬鐵心走了過去,把哈頓所說複述給馬鐵心,馬鐵心怒目一睜道:「他娘的,肯定是瞎編騙你的,敦煌遺書肯定在他手上,看來不讓他吃點苦他是不會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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