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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邪惡趕屍人 第十四章 火刑 文 / 流浪的法神

    第十四章火刑()

    鄧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在夢中,鄧龍又來到那個非常巨大的庭院,院子裡栽滿了花花草草,一個溫婉婦人面帶著甜蜜的笑容懷裡抱著一個嬰兒輕輕的哼著歌,一個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卷書,欣喜的從大廳裡走來,用手指小心摸著那嬰兒的臉蛋,眼神極其的溫柔道「小龍今天可真乖。」那婦人輕輕的吻了下懷中的嬰兒對那男子說道:「小龍剛剛睡著,你別吵醒了他。」

    夢中的溫馨一直在繼續,鄧龍從小就是跟著青叔長大,青叔臨終前也沒來得及告訴他的身世就去了,看到那個叫『小龍』的嬰兒如此的幸福,鄧龍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酸楚,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那婦人與那男子讓自己感覺這麼的親切,自己就站在他們身邊可是他們卻似乎看不見自己,完全沉浸在他們一家的甜蜜幸福之中。

    忽然,一群大兵凶狠的闖進大院,那男子被狠狠的推倒在地,夢中的畫面越來越模糊。鄧龍隱隱約約只看到漫天的大火,鄧龍想努力看清楚,可是卻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鄧龍聽到有人在呼喚他,鄧龍大叫一聲想衝過去,可是畫面漸行漸遠,鄧龍失聲痛哭、流淚滿面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拳頭猛烈打擊地面。

    「鄧龍」,鄧龍隱隱聽見有一股急切聲音將自己從夢境拉扯出來,睜開眼睛,卻發現是李康愷在呼喊自己,李康愷左邊眼圈烏黑,看起來好不怪異,鄧龍剛想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疼痛無比,嗚咽了兩聲,根本發不了聲,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疼的要命,鄧龍咧了咧嘴,神情極是古怪。

    「鄧龍,你醒來了,別動,你的受了點內傷,又發高燒,我去給你倒點水。」李康愷欣喜地對鄧龍道,高飛喝了幾口水,感覺稍微的舒服點了,努力的說了幾次,終於能夠發出聲音。

    「李大哥,我到底怎麼了,我覺得自己好難受,眼淚止都止不住。」鄧龍坐起來虛弱的道,「我也不知道,從我背你回來,你就一直說胡話,你剛剛就像瘋了一樣,一通亂打,我的眼睛都挨了你一拳。」李康愷無奈的說道。

    鄧龍想起剛剛的那個夢境,仍然是那麼的清晰,那婦人和那男子的音容笑貌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腦中,其實鄧龍也不明白,這兩年來,經常做這個夢,好多次都是從夢中流淚醒來,難道這與自己的身世有關,夢中那嬰兒叫小龍,那婦人和男子讓自己感覺那麼親切溫馨,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雙親?想到這,鄧龍搖了搖頭,等有時間了,再去想陳爺爺請教一下。

    鄧龍突然想起了什麼,掀起被子從床上掙扎了下來,雖然全身仍然是疼痛無比,但是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內傷卻已經不成大礙了,想起昨天殭屍的兇猛鄧龍仍然是心裡顫了一下,若不是自己急速後退洩力,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鄧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血跡,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腥味,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被黑狗血潑了個正著,辟邪寶刀也因此失靈,自己顯些喪命。想到這,鄧龍走到浴室,李康愷早已經燒好了熱水,浴桶裡面還有淡淡的藥材味,看來李大哥倒也是個細心的人,鄧龍笑了笑,痛痛快快的泡了個熱水澡。

    泡完澡後,鄧龍頓時感覺全身一鬆,在藥材的浸潤下,身體已經不那麼疼了,鄧龍來到烤爐旁倒了一杯滾熱的米酒,滾熱的米酒夾帶著濃郁的香氣順著喉嚨直下,一股熱量頓時傳遍了全身,非常的溫暖非常的舒服,鄧龍不忍呻吟出聲。

    這種米酒卻是滋補,幾杯米酒下肚,鄧龍感覺自己體內的那股氣又活過來了,當然這也與鄧龍的良好體質有關,其實鄧龍受的傷並不怎麼嚴重,主要是連日的勞累與心理壓力太大,此刻心情一好,身子一放鬆,身體頓時恢復的極快。

    李康愷提著一個竹籃走了進來,看著鄧龍自斟自飲好不快活,把籃子往桌子上一放到道:「你小子倒是舒服了,老子都一夜沒睡了,還得伺候你。」鄧龍趕緊給李康愷倒了一杯道:「哈哈,誰讓你是李大哥呢,照顧小弟自然是應當的,對了,買了什麼好吃的。」

    忙碌了一夜,鄧龍與李康愷都已經是極餓,揭開籃子,鄧龍不禁叫了一聲乖乖,居然是聚福樓的名菜,冬筍炒臘肉、紅燒魚、還有紅燒獅子頭等。全都是鄧龍愛吃的,鄧龍興奮的就差沒在李康愷臉上吻一個了,沒有廢話,兩人狼吞虎嚥把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對了,陳府情況怎麼樣了。」鄧龍擦了擦嘴道,「哎呀,差點忘了,今天正午,要在菜市場火燒那殭屍!」李康愷突然驚訝的道。

    「啊!」鄧龍驚訝道,「太好了,這可惡的殭屍看來還是被抓住了。」鄧龍心中不禁大喜,他對殭屍是深痛惡覺,此刻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是否完全好了,給自己和李康愷倒滿酒歡喜道:「李大哥,來,咱們乾一杯!這些天也沒算白忙活!」,李康愷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大笑說道:「是啊,總算沒白費功夫,來咱們兄弟干!」

    離正午已經不久了,難得的是今天居然天空放晴了,雖然鵝毛大雪還在飄落,但是太陽還是悄悄的掛上了天空,雖然很淡,也很難感覺它的熱量,但是卻給整個小鎮上的人帶來了欣喜的心情。畢竟連連下了幾天的大雪了,整天都是烏雲蓋天、北風怒號,這太陽的雖然不足以驅散天氣的嚴寒,卻溫暖了人心。

    菜市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人人都知道昨天晚上陳府放了一晚上的槍,抓住了真正的殺人兇手,聽說要對犯人處以火刑所有的人都早早的來到菜市場,菜市場原本是以前清政府處置死刑犯,聽說這裡是至陽之地,是以成為用來砍頭的刑場。

    (從古至今,咱們中國人都有一個奇怪的嗜好,喜歡看熱鬧,尤其是砍頭,每當劊子手把犯人一腳踢到,再抽取犯人身上的牌子,上面一般寫著:xx斬立決,劊子手的經驗老道,在抽取牌子的時候順勢在死囚的脖子上用手刀一砍,那犯人必然伸起脖子,就在這伸脖子的一瞬間,劊子手大漢大喝一聲:「斬」手起刀落,人頭滾地,劊子手一腳把那頭顱踢到台下,觀眾就像抽大煙一樣,享受著那種難以名狀的樂趣。當然了,偶爾也會有死囚在觀眾期待的目光中大喝一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觀眾必然大聲喝彩。不得不說這是咱們中國人的一種病態心理。)

    菜市場的人擠得滿滿的,甚至連別的村鎮的人都聞訊敢來,民國了沒得『斬人頭』看了,這古老的火刑的無異於爆炸性的事件,一些人甚至為了搶佔個有利的位置不惜大打出手,整個菜市場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鄧龍、李康愷趕到的時候,只能是看見後面黑壓壓的一群人,鄧龍無奈的對李康愷攤了攤手道:「李大哥,想不到吧,咱們鄉下人對殭屍如此的熱情。」李康愷笑了笑道:「是啊,這殭屍比上海灘最紅的白玫瑰還受歡迎呢!要是他們知道殭屍有多麼的恐怖,恐怕就不會這麼熱情嘍!」

    正在兩人互相打趣的時候,只聽見一聲槍響,保安隊員抬著一個黑麻袋遠遠的走了過來,鎮長走在最前面,還是那副德行,頭戴白禮帽,一身寬大的白中山裝,手握一根黑色的手杖,仰著頭顯示著他非凡的地位,鄧龍看到陳天河這副德行不禁冷哼了一聲。

    人群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保安隊員先行跑步進入場地維持秩序,鎮長與何隊長在兩行保安隊員的保護下,緩緩走到高台上,鄧龍這才看清那高台上堆了高高的乾柴,還架了一個小梯子,不過讓鄧龍疑惑的是,邱剛並沒有隨鎮長前來,想必是昨天用力過度,此刻仍在調養之中。

    鎮長走上高台攤了攤手示意眾人安靜,陳天河在這個鎮子上的威信卻是極高,台下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只見陳天河道:「目前在本人的指揮下,保安隊眾人於昨夜已經抓住了專門殘害婦女的兇手,對於陳老六,本人宣佈,立即釋放。由於兇手的特殊性,經過保安隊的協商,決定對這兇手處以火刑。」

    鄧龍笑了笑道對李康愷道:「這陳天河還真有一套,也不宣佈兇手就是殭屍,把這殭屍用黑麻袋裝著,這熱鬧看的卻是失色不少,少了些許看頭啊!」李康愷點了點頭道:「嘿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若是我是陳天河,我也會如此處理,減少恐慌嘛!」鄧龍點了點頭。

    兩個保安隊員順著小梯艱難的將那殭屍抬上了柴堆,陳天河掏出了懷表看了看時間,剛好十二點整,大喝一聲:「點火」。

    那觀眾伸長了脖子連眼睛也不眨的看著這歷史性的重要時刻,死死的盯著舉著火把的保安隊員,從鄧龍這個角度來看就像是一群伸長了脖子的鴨子,鄧龍無奈的笑了笑。

    按照民國新法是不允許執行火刑,不過由於施刑的對象是一隻殭屍,再加上陳天河的威信,包括鄧龍在內的所有人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不過,這火刑也的確是殘酷,為什麼呢,這火刑的原則是為了讓那些十惡不赦的人受盡煎熬而死,這火需得慢慢的燃燒,必須是從下面一層層的燃燒,讓受刑的人受盡煎熬,正是因為這刑法的殘酷,稍微文明開放點的地方都已經廢除了火刑,除了一些尚未開化以及情況特殊的地方才使用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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