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我的眼淚
上官龍飛一臉疑惑,他看了看玉兒,道:「仙兒要做什麼啊?昨天就神神秘秘的在李文生耳邊嘀咕了些什麼,今天又叫我們過去。」
玉兒聽了那丫鬟一說,好似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不過她也不好意思說,只回答上官龍飛道:「我也不知道,我們過去再說吧。」
丫鬟就跟著上官龍飛和玉兒出了知府衙門,正有仙兒的馬車停在衙門門口,彷彿和昨天所見有些不同,似乎多了幾分紅色,不過上官龍飛也沒有太過在意,但玉兒見此番情景,卻已經確定了八分仙兒想做什麼,臉微紅,卻幸福,被上官龍飛牽著上了馬車。
嗒嗒的馬蹄,踏往幸福的殿堂。
沒一會兒,馬車就到了李文生所住的地方。上官亮飛一下車,見府院門口掛了些紅布,繫了幾朵大紅花,旁邊還垂下來兩竄長長的鞭炮,頓感奇怪,這是誰啊,會挑在這時候成親。
門口的家奴見上官龍飛領著玉兒而來,連忙迎上前來,請他們兩入府。
「這是誰要成親啊?」上官龍飛疑惑的問那個家奴道。
家奴不答,卻滿臉笑意。
府院不大,進了大門,穿過一個小花園,很快就到大堂,仙兒和李文生等人正等在那裡。
見到仙兒,上官龍飛立馬大步走上前去,問道:「昨天晚上你跑到哪去了?」
仙兒笑著回答道:「難道有玉兒姐姐陪你還不夠嗎?」
這一說,明顯是有些指責上官龍飛那「一龍二鳳」的想法,上官龍飛倒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擔心你,對了,你從昨天開始就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做什麼?今天把我們都叫到這邊來,是什麼事情啊?還有這裝飾成這樣,是誰要成親哦?」上官龍飛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仙兒卻只挑了一個最重要的,回答道:「是你要成親啊。」
「我?」上官龍飛吃了一驚。「我和誰成親。」
「自然是和你身後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成親咯。怎麼?難道你對人家做了那般事情,卻不想給人家一個名分?」仙兒指著上官龍飛身後的玉兒,好像故意在戲弄他們兩個似的說道。
李文生和林知府他們也都一臉笑意的看著上官龍飛。
而玉兒,自從她下了馬車看到這處掛滿紅布,就知道仙兒在宛城是和她說的事情,果然是成真了,她害羞極了,卻也幸福極了。
上官龍飛這才煥然大悟,他回想起四年前,雖然他和玉兒有過夫妻約定,後來卻因為被人追殺而落入河中,從此不再見得玉兒,還沒來得給玉兒一個名分。
上官龍飛轉身回望著玉兒,眼神和表情都頗為複雜而有趣,無法形容,無法描述。
玉兒被上官龍飛這麼一看,霎時間滿天通紅,甚至是比昨晚上官龍飛佔有她時還要是讓她難為情,而且不止上官龍飛,還有仙兒,李文生等人也用不明何意的眼神看著她。
仙兒慢步走向玉兒,挽起玉兒的手,道:「姐姐,你跟我來。」又對著李文生道,「這邊就交給你了。」說著,拉著幾乎害羞得邁不動腳步的玉兒往後院走去。
李文生上前來,朝上官龍飛笑了笑,道:「上官將軍,堂上請。」
上官龍飛也只得順著李文生的意思,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安排。
到了大堂,眾官紛紛向上官龍飛表示祝賀,他們倒是真心的,不過是真心羨慕上官龍飛,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有如此成就,而且還得美人垂青,不但仙兒長的無比漂亮,又見玉兒,更是仙女下凡,看得他們差點沒留下口水來。
上官龍飛看來大堂這般佈置,也知道這應該是仙兒的意思,雖然是結婚,不過現在這種時刻,他也不希望太過奢華。
其實對仙兒和玉兒來說,她們兩和上官龍飛的婚禮,都算極其簡陋了,甚至不如普通的百姓家。不顧所謂婚禮,一生中最重要和特別的日子,自然要和平時不太一樣。普通人家,趁著婚禮,享受一天最美的日子,但是對於乾隆國的兩個巨富,仙兒和玉兒來說,她們每天的生活都是錦衣玉食,就算再豪華的婚禮,也未必能打動她們的心,與其讓婚禮成為別人的談資,倒不如讓自己感覺特別些。
一場樸素,簡單的婚禮。
這時李文生拿出一套新郎的服裝出來。有皮弁,用烏紗冒之,前後各七縫,每縫中綴三采玉七。縫及冠武、並貫簪系纓處皆飾以金,金簪,朱纓。
身上為紅色絳紗袍,紅色的領、褾、襈、裾都鑲著金邊。內穿中單,以素紗為之,如深衣制。紅領褾襈裾,領織黻文七。還有蔽膝:隨裳色,本色緣,有紃施於縫中。其上玉鉤二。腰上環著大綬、繫著玉珮。
總之這套新郎服都是極盡煩瑣的一連串東西,不過卻看的出都是十分珍貴之物,這些都是仙兒準備的,不知道要花去多少的銀兩。上官龍飛只是張開了雙手,任憑那些丫鬟在自己身上擺弄來擺弄去,手都舉酸了,仍未見完。
上官龍飛穿戴整齊,到了大堂之上,眾人見了,無不稱讚。上官龍飛頭次穿這麼複雜,卻雍容華貴的服裝,內心有些小膨脹,對大傢伙的讚美都照單全收。
不過,接下來就是苦等,等著新娘的出現,在場的眾人打著哈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盞茶的功夫,玉兒才終於在仙兒的陪同下,到了大廳。
仙兒衣著本來也十分清純動人,可此時,她的分頭完全的被玉兒蓋了過去。
玉兒身穿九翬四鳳冠,漆竹絲為圓匡,冒以翡翠,上飾翠翬九、金鳳四,皆口銜珠滴。珠翠雲、大珠花九樹,皆牡丹花,每樹花一朵,半開一朵,蕊頭二個,翠葉九葉。小珠花如大珠花之數,皆穰花飄枝,每枝花一朵,半開一朵,翠葉五葉。雙博鬢,飾以鸞鳳,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珠排環一對。珠皂羅額子一描金鳳文,用珠二十一顆。
還有翟衣中單、蔽膝、玉谷圭、玉革帶、大帶、大綬、玉珮、青襪舄等。一身行頭下來,絲毫不比上官龍飛身上的東西少,而且極盡了奢華,每一顆珠寶彷彿都奪人眼球,加上玉兒自己本身就貌若天仙,略施粉黛,更是驚艷絕倫。
她的出場,幾乎讓這個略顯簡陋的婚禮大堂頓時增添了無數的光彩。
接下來,在司儀的一步步引導下,兩人拜天拜地,再對拜,喝了交杯酒,眾人歡呼雀躍,掌聲雷動,喝彩不斷,雖未入得洞房,不過這婚,也算是結完了。玉兒現在可算是上官龍飛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兩情相守,終於有了美滿的解決,這應該算是水患過後,無數壞事之中的一件大大的好事吧。
不過,總歡笑的眾人中,秦天霸的笑容卻異常的詭異。
之後便是喜酒,來賓,包括新郎新娘在內,總共就一桌子的人,那個廚子用了有限的材料,做出了一席可口的飯菜,大概也是因為近些日子來,大家都忙於賑災之事,心情沉重,身體疲憊,所以基本上也無什麼胃口。今天上官龍飛大喜,算是衝散了他們心頭許久的陰霾,天朗氣清,他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自然是吃什麼都有味道了。
酒桌上,上官龍飛被眾人灌得臉色微紅,新娘子玉兒也喝了一些,不過她的酒量頗為不錯,不曾因為酒而臉紅,卻始終帶著一點點的嬌羞。
滿心的欣喜都融入了在了酒杯了,席上眾人開懷暢飲,好不熱鬧,好不開心,最開心的莫過於玉兒,還有上官龍飛。有情人終成眷屬,特別是經歷了種種的磨難之後,感情更甚,幸福更強,非個中人,無法體會到。
不過在歡快的眾人中,唯有秦天霸的笑容顯得與眾不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在喜宴過了一半時,突然有個軍官模樣的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坐在離門口不遠的秦天霸,招呼那個人軍官模樣的人進來,軍官在秦天霸耳旁耳語幾句,突然秦天霸臉色大變。
眾人見此情況,紛紛問秦天霸發生了什麼事情,秦天霸又從臉上擠出一點笑容,道:「沒事,沒事,大家喝酒,繼續開心。」
眾人見狀,也沒多問,因為他們和秦天霸不是一個上下級的關係。不過上官龍飛卻不同,軍銜比秦天霸要高,而且現在秦天霸暫時還算是他的保鏢,示意秦天霸說出來。
秦天霸假裝一副很無可奈何的樣子,走到上官龍飛身旁,也對著上官龍飛輕聲說了幾句,上官龍飛聽在耳裡,卻臉色微變。
「怎麼了龍飛?」玉兒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上官龍飛回答道,「城門那邊發生了點事,你們先吃著喝著,我和秦將軍去去就來。」
「我陪你去。」玉兒又說道。
上官龍飛假裝輕鬆的笑了笑,道:「真的沒什麼事,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了,你今天是主人,留著招呼客人吧。」
「還有,大家繼續吃喝,不用等我,今晚再過來鬧洞房,呵呵。」上官龍飛朝著席上眾人又說道,表情輕鬆,彷彿真的沒事一般。
大家見上官龍飛都這麼說,也自然沒什麼可再爭的了。唯有玉兒道:「龍飛,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不知為何,她心裡突然揪的好緊,陣陣慌亂心痛的感覺襲來,不過今天她是最美的新娘,她不想讓別人看出來,特別是為她安排了如此周到的仙兒。
玉兒身上如此華麗,價值連城的嫁裝就是仙兒老早就準備的了,這是她送給玉兒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