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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鳳凰涅磐 第二百五十四建章 建設 文 / 六指君

    灰騰格大捷之後,因為大批日軍蒙疆地域被殲滅,造成了日軍與蘇蒙軍之間的嚴重對立!從「滿洲帝國」至蒙疆地域幾千公里的邊境線,日軍全部進入了戰備、警戒。「大日本帝國」醞釀著,準備進行一次大範圍的軍事演習!以警告蘇聯不要插手中國的事情!

    蘇聯正處德國進攻的緊要關頭——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為了緩和外蒙邊疆的局勢、澄清誤會,蘇聯連續數次發表了損害中國的聲明——聲稱決不侵害日本帝國中國的利益!

    這中國國內引起了一片嘩然、也給gd再次帶來了極大的政治被動!

    大後方的一些學生,雲集蘇聯駐華大使館和《華日報》的報社前集會、抗議!

    為了對抗國民黨的政治造謠,延安以綏遠大捷為契機,發佈了進軍關外的總體戰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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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漸漸轉涼了。鬼子的「強化治安」退下去之後,左雲、懷仁、山朔、大同等縣區,迎來了一大批「客人」。塞北軍區總部派遣的軍政幹部、工作指導小組,一窩蜂地南下了,他們除了進行考察、指導工作以外,還將散居的人口遷移集中起來、辦工廠。

    奇特的是,他們還帶來了一些洋人才能製造的「洋灰」!

    考慮到人員調動不方便,軍區總部又雁北的各主要黨政軍駐地,大肆興辦小型學習班,由綏遠的教官擔任文化、軍事、政治教員。

    據說這些年輕的、靦腆的、禮貌的教官,幾乎全部都是平津地區過來的大學生!

    沒等雁北分區從驚訝中緩過勁來,軍區總部為了緩解財政、糧食壓力,公佈雁北分區進行「戰時體制」。並且用嚴厲的手段,嚴令地方上完成軍區下達的經濟體制所需要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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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綏遠軍區總部。

    「政委,延安來電,國民黨方面宣稱,八路軍山西北方進行殘酷的g主義,沒收所有富戶的財產、公然藐視法制和踐踏法統!大肆攻擊我方的戰時經濟政策!」提前回到綏遠的戴仙兵,遞給李遠強一份電報,想了想又低聲問道:「司令員這樣做,是不是有欠妥當?」

    雖然是自己的地盤上進行戰時經濟體制,但是這樣一來就違反了「人權」,給了國民黨一個絕好的政治理由進行攻擊!弄不好中央也會對塞北軍區嚴厲批評!

    李遠強略一猶豫,還是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司令員已經作了決斷!」

    現這個時候正「消化」雁北分區,大批種子、糧食、彈藥等物資,進入雁北分區各主要核心區域,並且開始陸續建立工廠、修築地道。

    執行這些鞏固根據地的措施,需要大量的物資和糧食!如果不進行戰時經濟體制,恐怕雁北分區根本就無法支撐,甚至會把整個賽北分區拖垮。

    「報告!」有參謀過來打斷了政委和參謀長之間的談話,「平津地區地下工作組獲得絕密情報,華北日偽軍即將推行一輪『治安強化運動』!」

    李遠強忍不住一陣頭疼,雁北分區的地方建設正緊要關頭,但雁北的主力部隊大多被軍區抽調走了,甚至還帶走了相當一部分軍械糧秣,整個雁北分區完全成了一個空殼!

    劉雲就曾經戲說這是「東風大搬家」——雁北分區被颶風刮過了一樣「乾淨」。

    司令部的一角,一堆年輕的參謀們正用細砂、蠟燭、軟泥等物品,模擬塞北分區的戰略地圖。此時的塞北軍區已經極大地擴展了,除了建的綏南、綏西兩個步兵旅、綏中一個騎兵旅之外,還有四個**團、九個**營!

    不過,代表雁北分區實力的小旗子,只有兩個基幹團「插」沙盤上,而代表**營的小旗子,則有七個插雁北分區的地盤上。

    不要以為「**營」就是一個營,實際上所謂**營也就是連級編製而已。

    現山西的很多地方人口凋零,不但沒有多少合適的兵員,而且連勞動力也奇缺,甚至這些由地方民兵擴編的部隊,除了編製不齊全以外,裝備也非常落後,很多戰士還是使用長矛和大刀。

    戴仙兵看了看差不多就要完成的戰略地圖,問道:「還需要多久完成?」

    參謀們紛紛站起身來,後一個參謀飛快地插上代表日軍小旗子。

    戴仙兵接過參謀的文件夾之後,一邊看著戰略地圖,一邊說道:「左雲縣區鄉先行轉移,部隊全部開走,設法進入大同外圍進行遊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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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陝甘寧邊區高級幹部會議上。

    毛澤d作了《抗戰時期的財經政問題》的演講,提出要發展經濟、保障供給。

    會後,秘書急匆匆地跑上來,低聲說道:「重慶辦事處發來急電,重慶國民政府要求我塞北軍區,結束山西進行的法西斯統治、並且彌補民眾之損失!」

    毛澤d拿過電報看了看,一言不發地向總參戰略分析室趕去。

    總參。

    「主席,日寇已經開始華北進行一輪『強化治安運動』!」總參的一個高級參謀將一疊文件遞給毛澤d,搖著頭說道:「日寇兵力調動的規模和線路,大多已經分析出來!但是……」

    參謀後面的話,暫時沒有說出來。

    實力差距過大的前提下,就算知曉了一部分日寇兵力調動的情報,但是經濟上遭受「三光」政策、軍事上遭受打擊的華北抗戰力量,已經不能奈何日寇的重兵攻擊。

    毛澤d隨便看了看參謀遞上來的情報,吩咐道:「給我要雁北分區的情報!」

    雁北分區的情況毛澤d是知道的,那裡處日軍軍事重鎮大同的環顧之下,日寇歷次「掃蕩」帶來的「三光」政策,給前第五分區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把他們與綏遠分區合併之後,又抽調走了絕大部分主力。如果這個時候日寇對雁北分區進行「閃擊」,恐怕會給當地局面造成極大的被動。

    「主席!」參謀遞給毛澤d一份文件,笑著說道:「雁北分區已經大體完成了主要地區的戰略轉移!」

    幾個參謀正爬上一架梯子,巨大的全國戰略地圖上做標記。

    毛澤d沉默地看著地圖上,那些代表已經完成堅壁清野的小符號,從戰略地圖上,可以看出「戰時經濟」帶來的好處和便捷。

    「主席!」秘書也看出了端倪,小心翼翼地問道:「重慶的《華日報》那邊該怎麼回復?」

    作為延安的喉舌、反擊國民黨輿論攻擊的政治武器,對於國民黨的這種誣陷,必須早、合理地進行反擊!

    「快統計一個數據出來,給恩同志送過去!」毛澤d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吩咐道:「塞北軍區的戰時政策正確的!」

    蘇聯為了抗擊德國,實行了全面的「戰時體制」!雖然綏遠的做法,的確有利於戰時籌集物資、統一安排和動員群眾,但是因為過於激進、並不適於所有抗日根據地推進。

    而且,塞北軍區第五分區,執行這種有爭議的政策之前,並沒有得到中央的批准!現,這樣做的惡果已經顯現出來了——輿論上被國民黨大肆攻擊、黨的政治榮譽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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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雲林西組建了的山地營和騎兵營之後,就急匆匆地返回了綏遠,編軍區警衛營迎來了軍區一把手——劉雲攜「前線指揮部」的回歸。

    據說司令員等人這次從長城外的無人區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出奇的順利,沿途的偽軍巡邏隊和大股馬幫,發現這些穿黑軍裝的不速之客之後,僅僅是「看一眼」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同僚和下級的簇擁下,穿一身破爛衣服、黑不溜秋的劉雲,急迫地從後勤部那裡要來了一大塊肥皂,又關起來洗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完事。

    「軍委有什麼文件發來嗎?對於軍區實行的戰時體制有沒有斥責?」自己的「官邸」內,劉雲身穿著筆挺的黑軍裝,雖然面料差了一點,但配上高大的身材,還是顯得很威武。

    「中央暫時沒有什麼文件發過來!」林黑羽看了看變得白淨的劉雲。

    傅作y給了綏遠地方雜牌師的番號之後,中央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可有可無的師級編製!現,劉司令員是「師長」了。

    「中央對於我們的做法已經默認了!」劉雲對林黑羽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過,萬一出了問題、或者因為執行了這項政策之後,卻反而沒有把雁北分區『伺候』好,軍區的軍政部門就要屁股上挨板子了!」

    軍區總部,召開了塞北軍區成立後的第一個高級幹部會議。

    「司令員,這是中央即將公佈的『百團第二』的戰果統計報表!」有參謀將一份文件給劉雲。

    報告全文如下:「經過接近三個月的奮戰,八路軍華北消滅和俘虜日軍九千七百四十八人,消滅的偽軍以及各種偽地方組織人員,五萬五千餘人!

    ……

    冀中的釀成拉鋸戰,失利的主要原因,是對敵『掃蕩』嚴重性估計不足,主力部隊中心區未充分散開,以及地道、地雷等游擊戰術未充分開展……

    隨著日軍的疲倦,日軍被迫部分退出冀中!

    ……

    延安培養的一批三百多人的少數民族幹部,進入綏中區發展經濟、開展統戰工作。

    綏遠抽調一部主力向北發展,以建立跨成城內外的大根據地!

    ……」

    片刻後,劉雲放下了文件。

    第二次「百團大戰」的塵埃落地之後,日軍開始進行一輪「華北治安」、八路軍又繼續和日寇進行遊擊戰、中央軍又防線對面和日軍互相對峙——一切回到老樣子!

    這場聲勢浩大的戰役中,劉雲與彭總的命運拴到了一起!如果「百團第二」受到了重大挫折,將來清算彭總的時候劉雲自己也跑不了。

    當然,明知風險極大還是要發起「百團第二」的戰役,劉雲憑借的是「先知」,而彭總憑借的,卻是真正的遠見和偉人氣魄。

    「打人的,反而比被挨打的還要難受!」劉雲輕微搖搖頭,實力總是決定一切!

    此次華北鏖戰,實際上八路軍只出動了三十個地方團、營,沒有中央軍牽制的情況下,八路軍取得的戰果遠遠比不上第一次「百團大戰」。

    一些長期鏖戰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廢墟,或者淪為鬼子的「治安區」和「准治安區」。這場迫於形勢所發動的戰役中,八路軍自身的損失,要遠遠大於所得到的戰果!

    不過,抗日戰爭雖已進入了困難的時期,但岡村的好日子也很快就要過去了!

    「綏西和綏南主力團恢復得怎麼樣了?」劉雲一邊走一邊詢問情況,不待參謀回答,又轉身對戴仙兵吩咐道:「讓他們團部分別交一個報表上來,我要看看部隊戰備的情況!」

    跟身後的戴仙兵有些愕然,難道司令員又要馬不停蹄地準備向北發展攻勢?

    「要打仗?現暫時沒那麼多裝備給你!而且兩個**團也沒有恢復編製!」軍區的鐵管家李信從中插話,看到劉雲不滿的目光,「哼」了一聲後,不屑地說道:「主力團中有些兵聽見槍、炮響,就嚇得尿褲子,你要去打仗管去!」

    劉雲立刻向戴仙兵看過來,戴仙兵無奈地點點頭,說道:「這兩個主力團雖然已經恢復了編織,但是戰鬥力讓人擔心,而且突擊提拔的下級幹部,其指揮能力也存一定缺陷!」

    軍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綏中騎兵旅的一團、以及綏中和綏南這兩個主力步兵團了!而現這兩個步兵團大多是兵、戰鬥力虛弱,根本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和日軍正面硬撼!甚至和軍區的兩個**團、一些民兵部隊也有差距!

    「誰說要打仗了?」劉雲瞪了李信一眼,總覺得這老傢伙是因為沒當上軍區副司令員,才這麼「憋勁」,片刻後,又正色說道:「我們軍區的任何政策,都要服從軍委的指示!」

    「哧!」李信忍不住嗤之以鼻。

    劉雲一貫「專行獨斷」,根本不把中央的指示和安排放眼裡!連黨主席的電報都敢駁斥,如果不是戰功赫赫,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劉司令員!軍委的文件才到,你可能還沒有看。」副司令員賈一旁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建議道:「軍委指示我們,要想一切辦法、竭所能把日寇安插我們根據地內的據點擠出去!」

    八路軍的根據地內,特別是一些交通要道、重要的城鎮外圍,日寇「掃蕩」之後通常都會留下一些兵力,修築炮樓進行駐守!第五分區的核心地區,就有一些日軍的據點!

    「水泥廠的產量為什麼還是這麼低?」劉雲放下手中的文件。

    軍事方面的問題,特別是第五分區的事情,劉雲不打算再操心了,反正有戴仙兵頂著。現劉雲所關心的是根據地的建設問題!

    根據地水泥廠的產量,一個月也就一噸左右!這點產量無論如何也不能滿足戰爭需要!劉雲還打算用這些水泥用來鞏固坑道、地道、軍區指揮部、重要的炸藥作坊呢!

    「原料非常困難!雁北分區修築的水泥廠,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也無法進行生產!」賈說完後,發現李信又要對劉云「出言不遜」,急忙搶先說道:「我們生產製造的土質水泥雜質過多,根本就比不上進口的水泥,通常是一錘子下去就甭掉一大塊,和日本人修築炮樓的那種正宗水泥,差了不止一倍!」

    劉雲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原料和工藝方面的原因,八路軍的水泥產品暫時還沒辦法和洋貨一較長短,但是作為一種緊缺戰略物資,哪怕是劣質水泥,也還要必須想方設法擴大生產!

    思了片刻,劉雲看了看身後的山西、綏遠、林西地區的龐大沙盤,笑著說道:「同志們,軍區的戰略是北進南守!」又站起身來,指著地圖上的林西地區的東北方向,劃了一個大圈說道:「我打算派遣數批工作組進入霧靈山一帶開展工作!」

    霧靈山的南方就是關東軍弄出來的「人類奇跡」——巨大的、屈辱的「無人區」。但是這裡有足夠的戰略縱深、寬廣的山地,非常適於打游擊!而且這裡距離冀熱遼根據地、冀東根據地分別只有幾十公里、一百多公里!互相之間可以進行支援!

    「我反對!一個林西遊擊區就已經險象環生了!」李信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來反對,不客氣地問道:「劉雲,霧靈山的西側就是奉天省、安東省,還有北方的四平省,無一不是關東軍經營多年的政治、軍事、經濟重鎮!

    關東軍號稱一百萬,你派些工作組過去,這些人過去恐怕還不夠人家填牙縫!」

    對李信的分析,座的幹部們大多表示贊同。關東軍動輒出動十幾萬軍隊「圍剿」「抗聯」,東北大肆進行圈地、圈人。綏遠這麼點人過去開展工作,不可能取得什麼成果!

    雖然中央下達了進軍關外的戰略動員令,但是從上面傳下來的消息,據說重慶談判的林師長曾經預測,林西地區的局面不可能堅持下去。而且座的幹部們,拋開個人感情,恐怕連李遠強都不贊同繼續北進,因為支撐林西主力團的北方補給點實是太麻煩!

    「同志們啊,大家聽過電台嗎?」劉雲對於李信的「挑釁」根本就不以為意,沉默了幾秒鐘,又笑著提醒道:「我們的目光不要留國內!」

    根據地雖然有少數珍貴的收音機,但是因為信號方面的原因以外,能夠收到的外界信息,反倒大多是「『皇軍』的好消息」!

    「美國海軍已經取得了中途島海戰的勝利,難道大家忘記了?」劉雲繼續說道。

    山西、後套以及延安的戰地電台,都曾經播放過這個「不太重要」的消息,而「皇軍」的中文電台和「滿洲帝國」的電台,則根本就沒有提及「中途島海戰」半個字。

    指揮部內依舊沉靜,幹部們大多面帶不解,不知道劉雲為什麼扯這麼遠。

    「美國的生產能力數倍於日本,一旦日本海軍的進攻勢頭被遏制,那麼太平洋戰場上的勝負,慢也會三年之內分曉!」劉雲看了看座幹部們,此時,幹部們紛紛流露出神色各異的表情!

    雖然八路軍的高級幹部,因為歷史的局限,沒有將目光放到世界反法西斯陣線上,但是他們卻明白,一旦太平洋戰場上的勝負決定之後,那麼整個亞洲戰場的形式,也就差不多明朗了!

    片刻後,劉雲又耐心地解釋道:「今年是我們艱難的時期,但是也是我們見到曙光的一年!因為中途島海戰的失敗,日本陸軍為了支援南洋,將不得不抽調精銳的兵力南下,到時候華北八路軍就可以乘機恢復原來的根據地,並且還可以把手伸出去!」說完身後的東北地圖上劃了一個圈。

    座的幹部們大多沉默了下來,對於劉雲的觀察力、「敏銳」的戰略分析能力,座的各位通過幾年共事,大多已經信服!

    「我支持司令員的決定!」李遠強站起來,緩緩地說道:「讓隨營軍校開始開課培訓的敵後工作組,安排他們學習東北方言,並且著重學習霧靈山一帶的地形、以及周圍地區的敵我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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