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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四十七章 帝國輝煌的終點 文 / 六指君

    八路軍發動第二次「百團大戰」以來,「皇軍」冷不防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隨著戰役發展到中期之後,在兵力對比、部隊素質以及補給等方面,佔據絕對優勢的「皇軍」,又漸漸把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八路軍在受到了沉重打擊之後,雖然大部主力被迫暫時離開根據地,撤至深遠的山區進行休整,但也還有相當一部分正規部隊化整為零,以敵後武工隊的形式留下來堅持鬥爭。

    至此,岡村通過兩次大規模的「肅正作戰」,和一系列一般性「掃蕩」,抵消了戰車聯隊受到痛殲後帶來的陰影、保住了烏紗帽。

    「百團第二」發展到這裡,外界地漸漸看出,八路軍的第二次「百團大戰」,又將面臨一個虎頭蛇尾的結局。

    #

    五月下旬,八路軍突圍半個多月之後,綏遠三個主力團都潛伏在綏南區外圍的野戰工事稍作休整,並且將警戒騎兵,派到了距離主力部隊四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戰略迴旋空間很大)!

    「司令員,鬼子工兵在大隊日軍主力的掩護下,開始就地爆破被擊毀的戰車!估計那些陷落在坑道內的戰車也無一倖免!」小五沮喪地搖搖頭,現在除了滿地的破碎鋼鐵外,軍分區不會得到一絲半點的戰利品!

    劉雲歎了一口氣,原本還想撿一點「洋垃圾」,但是現在什麼也指望不上了!

    小五又拿著一份統計文件遞給劉雲,有些難受地說道:「中江聯隊太難打了,部隊消耗了大約六成左右的庫存彈藥,主力部隊的減員也達到了將近一半。現在部隊中的建制雖然大體恢復了,但是補充進來的,除了散建制的民兵以外,就是一些『解放兵』了!」

    雖然在殲滅中江聯隊主力的時候,參戰的一線民兵,大多受到了戰火的洗禮,但是單兵作戰技術依然還有待提高!而且這也是第二次大肆補充民兵(第一次是席南溝)!這樣做的後果,除了造成主力在戰鬥力方面有所下降以外,還會對綏遠的生產造成破壞!

    片刻後,劉雲放下文件,歎了一口氣。

    日寇第五師團一部曾經在平型關被林師長「打過一次」,當時,老紅軍的傷亡比例要比日軍小得多。這個黑石旅團雖然很快就脫離了第五師團,但也畢竟代表著日軍的王牌!不過在殲滅中江聯隊的時候,從綏遠八路軍的傷亡比例來看,要比老紅軍大一些!

    「把所有的彈藥全部發下去,再趁著間隙,讓各部抓緊時間開展思想教育工作!」劉雲想了想,又吩咐道:「給老戴說一聲,對於那些暫時高職低用的地方民兵幹部們,是要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等這次『掃蕩』過去了,部隊會馬上恢復編製!」

    綏南突圍的這一仗將很多連隊部隊打成了空殼,雖然軍區給了兩個獨立團的番號、軍分區又新成立了兩個獨立營,但是按照現在的困難情況來看,恐怕半年之內是不用指望它們了!

    「司令員,軍區來電!」一個參謀拿著一份電報走上來,大聲說道:「軍區詢問我部,是否願意南下避難!另外,能否製造幾枚火箭彈支援軍區?」

    日寇的大「掃蕩」,雖然來勢洶洶地從河北一直掃到山西!但是,和綏遠一牆之隔的第五分區,卻沒有什麼壓力,相反還開展了一些攻勢——因為第二十六師團主力被吸引北上了!面對日寇兵力空虛的據點、炮樓,第五分區眼下正急需炮火支援!

    「記錄!我部已經跳出日寇的包圍圈,準備在外線打擊敵人!至於火箭彈,現在根據地在日寇的重圍之中,根本就沒有條件製造!」劉雲搖搖頭後,又怕軍區和「前指」下達什麼離譜的任務,對參謀吩咐道:「連番惡戰讓綏遠主力減員極為嚴重,重武器以及彈藥的消耗、丟失甚多!且因為缺醫少藥的原因,已經造成一些重傷員陸續犧牲!

    雖然部隊的補充兵源並不缺乏,但現主力中,四成左右為民兵、新補充的偽軍,不但造成了主力部隊的戰鬥力,有相當程度的減退,而且也使得各民兵部隊受到了極大的削弱!

    ……

    駐蒙軍主力大部進駐綏遠,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撤軍!

    其中綏南區的情況最為嚴重,日寇出於報復的心理,加重了對綏遠的壓力!日寇第二十六師團除不斷抽調兵力駐紮在綏南核心地區,駐蒙軍軍部還從山西、河北用火車拉來大量勞力和人口,準備用外地人口填充綏遠根據地!

    日寇在地面上的來回『掃蕩』,使我地方政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些村落的地道設施被日寇挖穿、炸毀,給我方造成了一些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但我已開始積極著手恢復地方政權、民兵部隊的建制!

    ……

    此地綏南大捷的政治意義及其巨大,它極大地提高了我部在綏遠的政治地位!游擊區和淪陷區內的各地區,以及蒙古各旗、盟爭都相向我示好,並且暗中給予我部大量的糧秣、皮毛、鹽巴、馬刀、資金等物資援助,甚至是直接派人參加八路軍!留在綏中區的騎兵二團,因此而擴編了一個中隊(兩百人、馬)。

    綏南後套地區傅作y將軍也主動派人,穿越封鎖線接濟我軍一些彈藥和裝備,並且及時給予日寇在西線的強大壓力,使得日寇在包頭地區的騎兵集團無法動彈。

    近期內,傅將軍將對日本戰車基地展開打擊,我綏中騎兵二團、綏西基幹團,已經秘密潛入綏西區前線,配合其軍事進攻!

    ……」

    下午,流動軍分區司令部召開軍事會議,向一干主要軍事幹部們,宣佈了剛收到的軍委嘉獎電報,其中綏西主力團被軍委授予『攻堅團』的稱號,綏南主力團被授予『英雄團』的稱號,綏遠軍分區直轄炮兵營被授予『威震敵膽』的稱號!

    電報要求軍分區各部再接再厲,爭取多打勝仗、早日打破日寇在綏南的軍事行動!

    對於中央發來的嘉獎令,一幹幹部們喜笑顏開,劉雲倒是沒有多大感觸,現在根據地的形勢依然很危險!隨著「蝴蝶效應」越來越明顯,讓岡村毫無疑問地開始注意到綏遠!歷史上日寇對綏南進行攻擊後,「見好就收」地就撤兵了,但是現在日寇不但沒有撤下去,與此相反的是,居然還從外地強遷了大量人口,準備填平綏南區!

    當然,歷史也向好的方面改變了很多!「五一大掃蕩」所帶來的破壞已經被降到了最低,八路軍最重要的糧倉——冀中區並沒有完全淪陷(呂正c也就不可能按照歷史的進程擔任晉綏軍區司令員)!

    「司令員,這是參謀部草擬的反『掃蕩』方案!軍民開展廣泛的游擊戰,採取以分散對集中、以集中對分散的靈活戰術,積極展開反「掃蕩」作戰。」戴仙兵遞給劉雲一份戰術草本,笑著說道:「鬼子在空軍配合下,搞『分進合擊』、『鐵壁合圍』、『梳篦清剿』等戰法,那就讓它來好了,我看他的糧食和水源怎麼解決?!

    況且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既然可以來我們就過去,鑽到他們的肚子中間去!」

    戴仙兵說這句話的時候,數支武工隊已經進入了日寇重鎮歸綏城外圍,在守備兵力空虛、人心惶惶的日偽軍眼皮子底下,暗殺日本在內蒙古地區的財團要人、破壞日寇在華的「株式會社」、大肆散發反日傳單(日本財團是日本侵華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都是叮附在中國人民身上的吸血鬼,他們甚至和軍隊一樣,擁有自己的情報和暴力網絡)。

    劉雲將目光放到了地圖上的歸綏城,半天才說道:「日寇在歸綏的兵力尚沒有部署到位!只要手腳夠快,就能讓日偽軍疲於奔命!」說完後用手指,指著地圖上的歸綏城輕輕敲擊。

    隨著中江聯隊的主力被殲滅,駐守歸綏城的日軍受到了重創!但是那些被派到綏遠的日軍,出於急於報復的心理,並沒有駐守歸綏,而是紛紛「下鄉」尋找八路軍主力。

    一直到現在,歸綏城內的守備都很空虛!所以,只要主力分兵一部,擺出進軍歸綏的姿態,甚至僅僅是向歸綏附近的糧食、物資等重要倉庫發起佯攻,日偽軍就得跟著打轉轉、瘋跑!

    「司令員想圍點打援?」戴仙兵一愣。

    自從德王南逃以後,德王系人馬「人翻馬仰」地紛紛被日寇清除,「蒙古軍」和地方「警備隊」,大多被拉出重要城鎮參加「集訓」。而歸綏城內的李守信,又是受八路軍「保護」的蒙奸,所以在歸綏及其附近地區,並沒有值得打擊的偽系目標。

    思考了幾秒鐘,戴仙兵疑惑地問道:「司令員到底想要打擊誰?」

    「打擊這裡出來的人!」劉雲笑著用手對包頭城一指,解釋道:「綏遠的整個偽系中,就只有王英所部沒有受到沉重打擊!如果我們在歸綏地區嚇唬日寇,鬼子現在能夠動用的機動兵力,就只有包頭地區的『大漢義軍』!」

    歷史上,王英所部屢次受到傅作y的沉重打擊,幾乎變成了傅作y的「運輸大隊長」!

    在當初五原戰役的時候,派了四個旅的主力,氣勢洶洶地去砸傅作y的場子,但隨後打了一個大敗仗不說,有三個旅居然掉頭殺掉了所部的日本教官和顧問,率部「反正」投降了傅作y(王英總共只有三個師)。

    這讓駐蒙軍對王英所部一度失去興趣(從此,駐蒙軍不敢再派那些由國民黨軍投降,改編而成的偽軍,大範圍攻擊國民黨軍。再從綏遠的縮影看整個華北戰場,發現情況大抵如此,日寇一直不敢使用投降的國民黨系偽軍對抗中央軍,只能把偽軍全部投入到和八路軍的戰鬥中)。

    「不錯!」戴仙兵突然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急迫地說道:「這樣一來,整個綏遠的偽系都受到了沉重打擊!小日本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部隊結束休整,向歸綏地區開拔!」劉雲沉聲向戴仙兵吩咐道:「立刻發動綏西區的民兵,在歸綏以西的地方挖掘陷馬坑!日寇的主力隨時會回援,要抓緊時間!」

    「慢著!司令員,部隊的休整還沒有完成,而且在平原地區打殲滅戰不利於隱藏,最主要的是對方還是騎兵,這會不會……」戴仙兵說到這裡後,熱浪澎湃的情緒迅速消退了。

    劉雲也猶豫了片刻,但最後斬釘截鐵地說道:「給政委、軍區司令部發電報!我手裡現在有兩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況且偽軍匆忙來援,兵力必然不多,所以還是可以打得贏的!」

    綏南的十幾萬軍民,不可能總是藏在地道中!如果主力僅僅停留在外圍對日寇進行騷擾,恐怕半個月後綏南區根據地就已經支持不住了!

    「司令員,這是平津地區情報組發來的絕密情報!」一個參謀急匆匆地跑上來,將一份電報遞給劉雲。

    片刻後,劉雲輕輕放下電報,感歎不已!

    這是一份日寇的戰況評估電報,從鄧海公和王良整理的情報來看,岡村已經開始重視綏遠,並且開始研究綏遠的戰術,以防止華北抗日根據地普遍「綏遠化」。

    不過在這份評估電報中,最主要的還是「雪村戰鬥」的慘敗!因為軍分區政委的一句「不好向群眾交待」,否決了司令員跳出日寇包圍圈的正確戰術主張,直接導致了此次慘敗!

    哪怕在《步兵戰術》中,已經提到了大「掃蕩」的反包圍戰術!但也因為部隊存在指揮弊病的前提條件,而使得歷史終究難以改變!

    不過,按照歷史的發展,此次事件也迫使毛澤d,大約在兩個月後,對部隊的指揮權作重大改革!改變部隊中政委擁有最後決定權的規定,在戰爭中的軍事行動,團級及其以上級別,統一由部隊的軍事首長最後決定!

    #

    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官邸的內間,岡村穿著一身和服,拿著一本尚未完成的手稿一言不發地看著,幾個下屬、參謀正襟危坐地低頭沉思。

    「呼啦」一聲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參謀衝了進來大聲說道:「司令官閣下!駐蒙軍發來急電,八路軍試圖搶在『皇軍』主力駐防歸綏城之前攻陷此重鎮!」

    在場的鬼子軍官們頓時紛紛大吃一驚!綏遠的連續三次慘敗,幾乎已經把華北司令部折騰成驚弓之鳥了!

    「安靜!」佐佐木率先跳起來,大聲說道:「這只是八路軍的『圍點打援』之計策而已!」

    岡村抬頭看了看佐佐木,又對衝進來的參謀問道:「駐蒙軍軍部下令增援了嗎?」

    「駐蒙軍實在無法抽調兵力,關東軍的援軍也沒有到達,所以就從包頭地區,抽調了『綏蒙聯軍(王英所部)』的一部騎兵,進行緊急增援!」參謀說完後還是有些緊張,生怕騎兵去晚了,歸綏城不保!

    岡村緩緩地點點頭,但卻對參謀長說道:「駐蒙軍軍部的人都是一些傻瓜!」

    ……

    半個小時後,那些鬼子軍官全部離開了,但是佐佐木卻被留了下來。

    「佐佐木君,你把這份文件再修改一次!」岡村指著桌頭上的一份文件說道。

    「皇軍」雖然連續吃了三次敗仗,但卻根本就沒有承認重慶《新華日報》所公佈的數據,駐蒙軍所公佈的陣亡失蹤數據尚不到真正戰損的一半,至於機甲師團的慘敗,更是全部算在地形和氣候方面,根本就沒有八路軍的任何「功勞」!

    只是篡改得有一點太「過」了,不但敵對方的國民黨、交戰中的美國人不相信!而且「皇軍」和「支那盟軍」的中下級軍官階層也不相信!

    為了打擊「皇軍」的士氣,在重慶的中g《新華日報》,更是聲稱近期內發佈日軍戰車被擊毀照片。

    良久,佐佐木將草稿遞給佐佐木,然後栽著腦袋聽候指示。

    「佐佐木君,不要侷促,對於戰局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岡村看了看戰損公告的草稿,勉勵道:「你是一個優秀的戰略分析家,比宮崎以及司令部的絕大多數參謀都要有先見之明!」

    「謝謝司令官閣下的賞識!」佐佐木感激地說道:「既然如此,卑職也就不客氣了!」

    「八路軍在冀中受到打擊之後,其冀中軍區轉至外線的部隊,晉察冀軍區所屬路西、平西地區部隊,山東軍區和晉冀魯豫軍區部隊都對我展開積極進攻,妄圖迫使我陷入被動、奪回失去的根據地……」佐佐木說得很詳細、很得體,但是隨著岡村頻繁點頭的時候,佐佐木手中的小指揮棒就不易察覺地放到了綏遠地區。

    「華北八路軍的軍火庫,其一是八路軍總部的兵工廠,他們生產的裝備,一年能武裝二十個團(這是真實的歷史);其二就是綏遠的兵工廠!綏遠已經成為向山西輸出軍火和裝備的重要源頭!

    此次作戰在綏南的農村各地,無一例外地搜獲了半成品炸藥物資!實際上綏遠除了軍火輸出以外,還有先進的作戰戰術理論輸出!根據情報顯示,清水一戰的主力,就是綏遠八路軍而不是山西老牌八路軍主力!甚至包括地道戰和地雷戰等就是從綏遠流傳出來的!

    在事變之初綏遠八路軍就開始在大肆挖掘地道,直至形成今日綏遠無處不地雷、無處不地道的局面……」

    佐佐木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時間,岡村一直都是默默地聽、目光跟隨佐佐木的小棒子轉動。一直等到佐佐木放下小指揮棒、內室安靜下來後,岡村才禮貌地說道:「那麼對於綏遠的局勢,還請佐佐木君不奢賜教!」

    岡村除了自身擁有極強的才幹以外,還非常愛護下屬、特別注重讓下屬發揮才幹!這在日本等級森嚴的軍隊中,對下屬的這種不恥下問,是極其罕見的!

    佐佐木感激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此時,幾乎整個駐蒙軍的機動兵力都壓在綏南,龐大的部隊需要源源不斷地、巨大的後勤支援!

    從張家口和大同出發的,運送補給的後勤車隊絡繹不絕,甚至水源都是從外地運來!但是這些補給車隊,卻一再受到八路軍鐵道游擊隊的偷襲,而損失慘重!

    而此時,『皇軍』在綏南的一些單位,除了極度缺少補給以外,還要面對八路軍無處不在的冷槍、地道和地雷的威脅,處境非常艱難!

    ……

    一旦跳出包圍圈的八路軍主力恢復過來,對駐蒙軍沉重的後勤線實施大範圍打擊,綏遠的局面將會極大地惡化!在沒有新的兵力投入之前,『皇軍』將丟失在綏遠的所有農村和草場、被迫退縮在一些主要的城鎮內!

    事實上,八路軍的游擊隊正越來越頻繁地攻擊『皇軍』後勤線,而且張家口、大同附近的八路軍也趁機大肆反攻!

    蒙疆地域的鏖戰久而不絕、向著不利的局面發展,對『北支那』司令部的整個戰略佈置極為不利!所以現在應該派出一支機動部隊,趁綏遠八路軍主力還沒有從疲勞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對他們進行不依不饒地追擊,直至徹底消滅它們!」

    岡村沉默了幾秒鐘,對佐佐木說道:「關東軍的臨時混成旅團不日就要到達(從已有部隊抽調單位與人員臨時編組、任務完畢歸還建制的混成旅團)!」

    佐佐木一愣,又隨即喜不自禁地說道:「原來閣下已經作了安排?!」

    岡村的皺起眉毛,拿著一分印有絕密的文件遞給佐佐木,凝神說道:「佐佐木君,先不要高興得太早!這是帝國的最高絕密資料,你看看吧!」

    佐佐木略一猶豫,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接過了這份原本沒有資格閱讀的文件,「……帝國的中途島海戰已經徹底失敗!『大日本帝國海軍』喪失了在太平洋戰爭初期所據有的海空控制權!即將被迫停止在戰略上的全面進攻、轉而採取守勢,太平洋戰爭出現長期化的勢頭已經不可遏止……」

    「司令官閣下,這難道是真的?」佐佐木驚訝地看著岡村,「帝國的海軍,將捲入一場長期戰爭了?」

    帝國海軍在近代還沒有輸過,這個突如其來的戰敗消息,讓佐佐木一時難以適應!

    「還不止這些,『北支那』派遣軍即將調派部隊下南洋!此次駐蒙軍一旦戰敗,至少在短時間內,已經沒有機會增加編製了!」岡村慢慢地站起來,緩緩地說道:「為了不傷害士氣,帝國已經封鎖了一切戰敗的消息!」

    在歷史上,日本通過愚民政策,愣是將中途島海戰戰敗的消息封鎖了幾個月,事後又竭力淡化此次海戰的後果(太平洋的轉折點)。

    不過此戰給日軍高層造成的無法癒合的創傷,卻是無法抹去的!從中途島戰役以後直到第二次大戰結束,這一痛苦的回憶直接影響著日本高層的思維,使他們再也無法對戰局作出正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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