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祭奠河神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一門道」的御用神漢王百七身穿嶄新的道服,站在十幾米高的木頭搭建的高台上閉目養神,那個喚作「棍兒」的少年依然是前前後後忙個不停。轉自鐵血.;四周聚集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越來越多,雖然人多,但是他們卻絲毫不敢越過神丁們畫出的界線,神丁們凶著呢!內圈則全部給了各個村子的頭面人物,包括那些出錢的大戶人家。轉自鐵血.;中國農村最可笑的一幕就要上演了,比起安徒生筆下的《皇帝的新裝》有過之而無不及。
蔡岳揮揮手,幾個身粗體壯的壯婦將那兩個買來的少女推推搡搡的趕了出來,少女被綁得結結實實一路拚命掙扎,與此構成強烈對比的是兩少女身穿紅色的新娘服裝,還化了紅妝。
蔡岳身後站著幾個矮壯的鬼子軍官,他們是奉佐佐木之命前來「協助」蔡岳的,而一百多米處還有鬼子的一個滿員小隊,他們是用來「保護一門道」的。
自從青米大竹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後,佐佐木立刻找到了借口,憤怒之餘一面大肆索要錢糧一面名正言順的派出駐軍。轉自鐵血.;身居高位的鬼子軍官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中國文化,佐佐木自己也知道控制邪教對於帝國的統治無不裨益,農村的「維持會」實在是太弱了,邪教也可以作為帝國控制「支那」的一種力量。
蔡岳用眼角快速的向後瞄了瞄,對身邊的漢奸翻譯笑著說道:「這裡實在是太吵喳,還請閣下和各位『太君』移駕到鎮上去稍微休息片刻,如何?」
蔡岳不得不快點趕走那些不相干的旁觀者,再過片刻就是各個村子上繳「報恩錢」的時候了,鬼子如果不眼饞那就怪了。
漢奸翻譯也覺得非常無聊,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東敲鑼西打鼓的也不知道這些土包子在幹一些什麼?!
鄉下的蠢夫愚婦還真不是一般的愚昧,漢奸翻譯淡淡的看了看蔡岳,對身邊的幾個鬼子下級軍官唧唧咕咕地說了一番鳥語,鬼子軍官們互相商量一番,漢奸翻譯又將他們的原話轉過來了:「『太君』要求你們安排食宿,不得有絲毫的怠慢!」轉自鐵血.;專門負責接待的黃松從一邊擠出腦袋,連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壓低聲音說道:「到時候肯定不會忘記閣下的那一份子好處。」
漢奸翻譯的臉上頓時綻露出一片笑容,說道:「貴教無需如此客氣,意思意思便可!」指指身邊的鬼子軍官傲然說道:「到時候敝人必然在各位『皇軍』的面前多給貴教奉承幾句。」
蔡岳聽了那個漢奸翻譯的話就只覺得滿肚子的不舒服,偏偏還不能發洩出來,沉默了片刻粗著嗓門吼道:「可以祭奠河神了!」幾百號人聞訊立刻動作起來,外圍的神丁們敲鑼打鼓的滿地亂跑,一門道「圈養」食客道士們在內層魚貫而行。
見狀,幾個鬼子軍官更加沒有興趣看下去了,除了語言方面的問題外,鬼子信奉的是佛教,這道家的東西又怎麼會有興趣呢?
沒多久,鬼子軍官帶著所有士兵離開了,兩百多身穿白衣白褲、手持雪亮大砍刀的神丁迅速填補了鬼子留下的空隙。這下不但蔡岳、連同其他的幾個高級邪教頭目也紛紛鬆了口氣。
兩個穿得大紅大綠的少女被推dao了河邊,這些日子河水連日暴漲,平時溫順的大黑河不時地發出咆哮聲。轉自鐵血.;幾個健婦一邊給兩個少女戴上腳銬,一邊粗聲重氣的「安慰」少女們。腳銬的另一頭是一塊二十斤重的雕刻了精美圖案的石龍,這樣做的意思不言而喻,免得死人被河水泡腫了浮上來。
化妝後的少女顯得既美麗又無助,看得蔡岳又有點心痛這兩個水靈靈的少女,可惜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沒有時間「寵幸」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趁著自己抽不開身的時候「偷腥」,想到這裡蔡岳回頭向身後的「壇主」望去,身後的高級「幹部」們也都是一臉惋惜的樣子。
為了防止少女們大喊大叫破壞祭祀,在少女的嘴裡都堵上了白色的布團。蔡岳走上前去一把拔出兩少女嘴裡的布團,有點惋惜的問道:「就要離開人間去『伺候』河神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轉自鐵血.;一個少女流著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急劇的起伏,片刻後悲嗆的喊道:「來生不再做女人。」
「哼!」蔡岳惡狠狠地將布團塞回少女的嘴中,揮揮手,對王百七喊道:「立刻請河神。」
馬常青為了快點趕回根據地,帶著隊伍在黑河鎮上游碼頭強租七條大破船順流而下。越往南走發現「趕集」的人就越多,趕到黑河鎮的時候發現原來是這裡有人在祭奠河神,於是就放下鐵錨隔得遠遠地觀看起來。
暮雲鎮戰鬥倖存下來的老兵紛紛被提拔成下級幹部,因為徐柏生幾次作戰立下大功,結果被馬常青一再提拔,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小馬的左膀右臂。
方雙和徐柏生在同一條船上,兩個未來幹部瞇著眼睛看著河邊的鬧劇。徐柏生皺著眉頭說道:「這些神漢又要糟踏人命了!」指著新娘裝的少女說道:「她們就是用來祭奠河神的。」轉自鐵血.;神槍隊員僅存一個,就這樣還被馬常青當成了寶貝。徐柏生渾身是傷,和他說說話還可以,甩手榴彈就不行了。
「神槍隊員準備射擊!」馬常青也看到了邪教準備害人了,命令道:「過去幾個水性好的準備救人。」話音剛落,「撲通」幾聲,幾個暮雲鎮出身的准戰士紛紛搶著跳下河。
早有人發現了停泊在河中間的不明船隻,負責維持次序的內堂堂主蔡鐵聞訊後帶著十幾個人死死的盯著河面的船隻。
在目力所及的範圍內一身鮮衣怒甲的蔡鐵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少也是一個高級頭目。神槍手端著槍死死瞄著蔡鐵,只待馬常青一聲令下就將其擊斃。
儀式還在繼續進行,一個破嗓子猛然間喊道:「向河神獻秀女咯!」幾個健婦大力推著不斷掙扎的的少女向河邊走去。轉自鐵血.;那個破嗓子又大聲喊道:「向河神獻『報恩錢』咯!」那些內圈的各個村子的頭面人物這才不情願的站起身來向一口青銅大鼎走去,他們身後傭人肩膀上挑著、手裡提著的全部是包紮好的銀元,在蔡岳等一干人的注視下「嘩啦嘩啦」的倒入大鼎中。
「砰!」蔡鐵猛然間一個倒栽蔥扎入奔騰的河水裡,身邊的神丁們頓時一片嘩然,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也慢慢地停了下來,這還不算,方雙架好機槍對馬常青望去,另一條船的馬常青猛然向下揮了揮手,「嗒嗒嗒…」機槍猛烈的掃射起來,岸上的神丁們慌忙返身逃跑。
機槍響起的那一剎那間,河岸上的次序就不可避免的慌亂起來,那些有錢的、有地位的頭面人物慌忙向外圍逃跑,道士們也手忙腳亂的收拾完吃飯的傢伙倉皇逃竄,十幾米高木台上的王百七聲嘶力竭的狂喊著什麼,就連那些身穿白衣白褲、用來威懾的神丁們也跑來跑去。轉自鐵血.;蔡岳倒是沒有吭聲,而是看著慌亂的場景發起了呆,幾個高級頭目紛紛喊道:「門主,他們有快槍我們很吃虧,不如請日本人過來吧!」「我們的錢!有人正在搶『報恩錢』。」「不好啦!有人被打死了!」……
裡面的頭面人物為了保命拚命向外面擠,外圍的老百姓要看熱鬧拚命向裡面擠,等到外圍的老百姓看完熱鬧後又拚命的想擠回去……
局面越來越糟,已經有人公然哄搶地上的財物。
方雙倒是沒有下狠手,子彈一直故意追著河邊人群的腳步掃射,彈夾的子彈很快就打完了,一旁的徐柏生立刻給他換上新彈夾,有些著急得說道:「糟糕了!秀女要被帶下河了。」轉自鐵血.;兩個秀女還是不甘心的被幾個健婦丟到一輛披紅戴綠的牛車上,在牛車的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鞭子後,蒙上了眼睛的老牛「喔」的長叫一聲,向著奔騰的河水慢慢走去。
沒多久,「撲通」一聲,老牛一腳懸空,一瞬間的工夫巨大的身體帶著牛車一起跌入了奔騰的河水裡。轉自鐵血.;馬常青皺起了眉頭,完了!河水如此的沸騰,想要救人只怕難以做到了!正在思索間,看到波浪起伏間那些游過去的准戰士們在紛紛一個猛子扎到河水下面,馬常青喝道:「起錨,將船開過去。」
掌船的老大有些為難的說道:「河水過於喘急,一旦起錨後肯定會被沖走。」
一片浪花翻到馬常青的腳上,褲腳稍微有一點濕了,馬常青這才不得不停止了蠻幹,對身邊的神槍手說道:「別給我傷到那些老百姓了,給我狠狠地打那些首惡分子!」轉自鐵血.;馬常青之所以要給「一門道」攪局,這倒不是為了破除封建迷信,而是因為「一門道」和日本人有染的緣故,小馬最恨那些有勢力的漢奸。
沒多久,暮雲鎮的那些准戰士們紛紛浮上來換氣,同時上來的還有一個秀女,緊接著幾個准戰士們又馬上下潛搜救剩下的那個秀女,這次下潛的時間比較長,可是直到准戰士們紛紛再次浮上來換氣,也沒有看到誰能夠將剩下的少女的救上來。
馬常青忍不住對船老大命令道:「你去!」
船老大看了看馬常青想說什麼,話到了嘴巴邊上又吞回去了,雖然搭載的是**,但是膽敢得罪「一門道」卻不能不說有點莽撞了,別說這些你們**,就連自己也要換一個碼頭吃飯了。
在馬常青一言不發的逼視下,船老大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脫下身上的衣服一個猛子扎入喘急的河水中。轉自鐵血.;首先救出來的那個秀女被安置到了馬常青的船頭上,河水將少女渾身打濕了,薄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將少女動人的曲線勾現出來,原本還是草雞般的准戰士們突然間變得「訓練有素」起來,一個個都不吱聲了,只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少女的身體。
少女有些難堪的「櫻嚀」一聲,將身體蜷成一個圈,臉羞成紅色。
馬常青大聲喝道:「都在看什麼呢?」說完從船艙裡取出一件衣服蓋在少女身上。轉自鐵血.;船老大果然是船老大,片刻後遠遠的露出了人頭,緊接著剩下的那個少女也露出身體的一角,只是遠遠的看上去好像已經不行了,一張美麗的臉已經變得蒼白。
見狀,還在水裡的准戰士們紛紛大聲讚歎道:「船老大厲害!」「撈起來了!」「不錯不錯!」
片刻後,船老大在幾個准戰士的幫助下慢慢的游回來了,剛剛趴在船上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過勁來後對馬常青笑笑,艱辛的說道:「老咯!」
蔡岳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爬上王百七的木台,黑著臉向河面中的幾條大船望過去,用來祭奠河神的兩個少女已經全部被人救了起來,遠遠的一個彪形大漢大吼一聲,猛力扯斷了少女腳下筷子粗細的鐵鏈。轉自鐵血.;見狀,蔡岳頓時大吃一驚,臉上憤怒的表情變成了驚訝,黑河鎮的鐵器作坊雖然不是怎麼出名,但是能夠扯斷鐵鏈的人必然是天生神力。
原本屁股上挨了兩刺刀的潘仁貴不時地哼哼呀呀,但是見到美女後,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憑空生出了一身神力,硬是能夠將鐵鏈生生扯斷。
「爺爺們走了!」康富興致勃發,大聲喊道:「不要送呀!」
對面岸上馬上傳來「問候」聲:「我操你祖宗!有種留下一個名來,看爺爺不給你好看!」接著對岸又跟著傳來一陣吼罵聲。
游擊隊這邊哈哈笑個不停,康富大聲回答道:「爺爺就是大青山游擊隊的!有種你們就去報仇!哈哈!」
康富所在的船老大想要制止康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不由得惋惜的說道:「年輕人,你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的身份說出去,『一門道』豈是那麼善罷甘休的?!」轉自鐵血.;康富不屑的搖搖頭,說道:「這又如何?難道他們膽敢和**叫陣不成?哼!」
站在木台上的蔡岳扭曲著臉一言不發,一直看著游擊隊的幾條大船消失在視野裡,才「通」的一聲狠狠一拳砸在一根木柱子上。
片刻,幾個邪教主要頭目也紛紛爬上木台,蔡岳冷著臉對幾個頭目說道:「攪局的人是大青山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指著大青山所在的方向咆哮起來:「立刻安排人手攻打大青山游擊隊,不管他是誰,他們全都得死!得罪『一門道』的人就得死!」轉自鐵血.;原本以為到這種程度已經夠倒霉的了,下人馬上又傳來一個很壞的消息,掌管內堂「御林軍」的表弟蔡鐵被**擊落河中去了。
蔡岳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牙齒咬得「咯咯」只響,失去蔡鐵不亞於失去了一條手臂,半響蔡岳猛然間爆發了,發狂般的吼道:「立刻調集全部人手給我將大青山連根拔起!」
歷史上邪教上萬人圍攻根據地的事件終於要發生了,不過這次事件的時間被大大的提前了,而且被攻擊的目標也不對,由原來的沂水根據地變成了大山一側的大青山根據地。轉自鐵血.;沒多久,鬼子兵聽到槍聲後聞訊趕來了,立刻催促「一門道」的人徵集了幾艘小船,一個鬼子下級軍官飛一般的跳到小船上,幾個鬼子兵也緊跟著跳到小船上,不料船小人多小船慢慢的傾斜起來,逞英雄的滿船鬼子在驚呼聲中全部翻入喘急的河水中,片刻後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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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黑羽無聊的坐在地上看著操練的游擊隊員,揉揉開始因為揍人而到現在還稍微還有些發麻的手腕,心高氣傲的李向陽別說不肯遷就自己,甚至連話都故意不肯和自己多說。至於跟著李向陽一起去學字,哼!上不得檯面!不去!
漸漸的,林黑羽無聊的靠著牆角慢慢睡著了,正在騰雲駕霧間突然覺得一邊屁股生疼,忍不住「哎喲」的叫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滿臉怒容的李向陽,立刻跳起來吼道:「你要幹啥?嗯?」轉自鐵血.;「幹啥?」李向陽冷哼一聲,譏諷著說道:「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林黑羽頓時大怒!一把拽住李向陽的吼道:「老子睡覺關你屁事!」林黑羽從小到大那裡受過這種挑釁,當太子當慣了,是一個「橫」著走的人物。
感覺自己吃了天大的虧,林黑羽手底下的勁用得更大了。李向陽年紀比林黑羽小一點,力氣小一些,個頭也沒有林黑羽高大,居然被林黑羽掐著喉嚨舉起來了。
李向陽奮力掙扎,冷不防一腳踹在林黑羽的檔下,「嗷!」林黑羽發出一聲怪叫,條件反射般的鬆開了李向陽,捂著褲襠面帶痛苦表情蹲坐在地上。
「叫你橫!」李向陽狠狠地對著林黑羽補上一腳,不依不饒的問道:「看你還敢橫!」說完又是一腳補過去,這一次卻沒有如願以償,林黑羽很快反應過來了,一把抱住李向陽的大腿猛力一拖,「啊!」李向陽一聲驚呼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還沒有抬頭林黑羽的拳頭砸過來了。轉自鐵血.;「哎喲!」李向陽一聲痛呼,只覺得左眼迸發出七色彩珠筒,林黑羽再次會動拳頭砸下來,李向陽忍著劇痛將頭一閃,林黑羽的拳頭砸了一個空……
兩個人抱成一團就像扭麻花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一會兒李向陽尖叫:「打死你這個蠻子!」一會兒換成林黑羽怒吼:「不打死你我就是你養的!」論力氣林黑羽要大一些,但是論格鬥技巧李向陽要勝之一籌。李向陽是劉雲訓練出來的,如果沒有優勢那簡直沒天理了。轉自鐵血.;錢丁蘇看著滿地的塵土四揚,搏鬥中的兩個主角早就變成了泥人,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候發現劉雲和李遠強這兩個大幹部並肩緩步而來,錢丁蘇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飛快的向兩個大幹部跑過去,近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喃喃了半天才說道:「報告!那邊有人打架。」
等到劉雲將李向陽和林黑羽強行分開的時候,兩個革命小將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轉自鐵血.;劉雲冷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向陽還好一點,犯了錯誤無非就是跑步、蹲馬步、練習刺殺等體能訓練,稍微嚴重一點的就是關禁閉,如果被孤零零的關上幾天那還是很難受的!
而一旁的林黑羽卻不知道劉雲具體的懲罰措施,而且這次搏鬥的對象是李向陽,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李向陽和劉雲的關係,如果劉雲偏心那麼自己就有大苦頭吃了。
劉雲又連續厲聲問了幾次,林、李二人皆不作答。
李向陽心虛不敢作答,這次打架就是自己挑起來的,劉雲知道真相後豈能輕鬆放過自己?而林黑羽懼於劉雲和李向陽的關係,更不敢作答,在林黑羽看來,李向陽一個屁大的小毛頭憑什麼做官?!不是私人關係又是什麼?
轉自鐵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