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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九十章 邪教 文 / 六指君

    看到鐵思明還在生氣,劉雲指著蒙古漢子對鐵思明勸解著說道:「人家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你以為他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馬兒送人?你別學日本人這麼逼問人家了。」

    聽到劉雲的話後,鐵思明這才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怨恨,挨著那個蒙古漢子坐下了,但是經過剛才的風波,氣氛卻已經失去了開始的和諧,雙方誰也沒有再說話。

    劉雲倒是沒有沉寂,而是開始考慮是不是從這些牧民手裡購買戰馬,雖然蒙古馬有一些例如不夠高大威猛等缺點,但是依靠耐寒、粗放型的特性,蒙古馬依然是一種優良的戰馬。

    在劉雲思考的時候,那個蒙古漢子指著劉雲對鐵思明問道:「他是不是你們的頭?」又對其他隊員看了看,接著說道:「你們絕不是什麼生意人,說實在話吧!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鐵思明將蒙古漢子的原話翻譯給了劉雲後,劉雲點點頭,說道:「你按實話給他說!」

    聽到鐵思明的解釋後,那個蒙古漢子對著劉雲看了看,思考了片刻又對鐵思明說道:「如果你們是雄獅,那麼就請你們就快點趕走那些凶殘的豺狼吧!我們的草原已經千蒼百孔了!」

    得到鐵思明的翻譯後劉雲微微一笑,蒙古同胞還真會比喻,可惜現在的游擊隊不但不是什麼雄獅,現在頂多也就只是一條讓日本人感到極度厭煩的「小老鼠」。

    劉雲用力扯斷一根野草,哼!現在游擊隊的實力雖然還很虛弱!但是牙齒還是很鋒利的,日本鬼子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咬得鮮血淋淋!

    劉雲看著蒙古漢子正色說道:「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需要你們的戰馬。」突然又想到用「要」這個字眼不怎麼好,接著說道:「我們必須要購買到你們最優秀的戰馬!」

    根據歷史記載,日本人的騎兵部隊幾乎沒有單獨的、大範圍的使用過,他們總是將騎兵配合其他兵種使用,所以當時的八路軍想出了用騎兵對抗鬼子散步兵的方法,這就好比像田忌賽馬那樣,用上等馬贏人家的中等馬!

    蒙古漢子聽到劉雲的話後,開始發起呆來,這倒不是在考慮游擊隊的誠信問題,而是考慮到和他們這些打鬼子的勢力做買賣是要擔當風險的,如果有一天日本人上門來抓人、殺人,那個時候再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劉雲等了一起,那個蒙古漢子依然還在猶豫當中,看到這種情況劉雲笑著對鐵思明說道:「你給他說說,讓他不要這麼為難了,八路軍不買他的戰馬了,但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去找我們。」

    知道購買戰馬被拒絕了,鐵思明立刻將劉雲的原話好沒生氣的轉告了那個蒙古漢子。

    蒙古漢子聽到劉雲的話後,頓時感激地看著劉雲,站起來用蒙古禮對劉雲表示感謝。

    劉雲也慌忙站起來回禮,然後對鐵思明說道:「你代我告訴他們,謝謝他們的款待,順便給他們道一個別,祝他們一路順風!」又取出一把駁殼塞給給那個蒙古漢子,說道:「帶著防身。」

    看著蒙古漢子疑惑的眼神,劉雲繼續說道:「呵呵!這支槍你要好好的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如果鬼子欺負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就用這支槍消滅它們,然後到大青山來,帶上你的族人和朋友一起來,我會敞開雙臂歡迎你們加入游擊隊!那裡將是你們的第二個家!」

    鐵思明將劉雲的原話翻譯一遍後,又對蒙古漢子善意的提醒道:「如果你們要來,要記得帶『投名狀』來,不然游擊隊是不會相信你的!」

    蒙古漢子眼睛直直的看著手中的駁殼槍,那一邊劉雲對著自己的幾個隊員一揮手,喊道:「大家起身,咱們要出發了!」

    命運多忐忑,鐵思明無奈的拍拍那個蒙古漢子的肩膀,小聲說道:「一路多保重!你要記得我們都是成吉思汗的後人!」

    劉雲等人走出了十幾米,身後的那個蒙古漢子猛然間喊道:「停下!我有話要說!」

    一行人轉過身來看著蒙古漢子,蒙古漢子好像考慮完一件大事情一樣,如釋重負般的跑道劉雲的身邊,拉著鐵思明的手指著劉雲說道:「長官待人之誠天地可鑒,我願和你們合作!」

    聽完鐵思明的翻譯後,劉雲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行!日本到處殖民,萬一被他們這些『開拓團』的小日本知道,你們旗的人就會全部受到牽連,那樣反而是游擊隊害了你們。」

    蒙古漢子漲紅著臉,一把拉住劉雲的手,急急的說道:「我不在乎!鬼子的『開拓團』將稍微好一點的牧場、水源全部霸佔過去了,我們蒙古人惹不起他們,總有一天我們會餓死!」

    根據史料不完全統計,估計當時來到中國的日本殖民總數有幾百萬,差點就要將中國的北方變成烏龜巢穴了!

    這些日本的『開拓團』來到中國後可沒有做什麼好事情,坑蒙拐騙、鴉片賭場妓院等什麼賺錢就做什麼,最可恨的是他們仗著「皇軍」的撐腰,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劉雲反握住蒙古漢子大手,深有感觸地感慨道:「是呀!鬼子到哪裡就禍害哪裡的人!蒙古的兄弟們也受夠了罪!」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你們放心吧!再過一端時間游擊隊將在你們的家鄉建立一支騎兵部隊!不過,到時候你們可不要都躲在家裡不參軍呀!」

    劉雲將鐵思明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現在任命你為蒙民支隊的支隊長,你名義上是給我去買戰馬,實際上是給我去拉人!你能拉來多少人我就給你對大的官!」說完將脖子上鼓琅琅的錢袋摘下來放到鐵思明的肩膀上。

    錢袋將鐵思明的肩膀壓得猛然一沉,鐵思明用一幅不相信的神色看著劉雲,幾秒鐘後才感激地說道:「營長!我一定肝腦塗地報答您!」士當為知己者死,能夠得到劉雲這種莫大的信任,死亦無憾!

    劉雲在對鐵思明封官許願的時候,身邊的幾個「見習」軍官將耳朵豎得老高,一個個用羨慕不已的目光看著鐵思明!這個小子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劉雲笑著說道:「不是肝腦塗地的報答我!而是肝腦塗地的報答游擊隊!」說完指著鐵思明對蒙古漢子笑著說道:「我派他跟你們去買馬!你們的價錢可不能太黑了!」

    鐵思明將劉雲的話翻譯過去後,蒙古漢子連連點頭,又說了一些祝福的話。最後,互相又禮貌的道別。

    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的歌聲,劉雲一回頭,身後鐵思明和蒙古漢子還在遠遠的揮手道別!

    大黑河有兩百多米寬,這是僅僅是在脾氣「溫和」的時候才只有兩百米寬,傳說一旦河神暴怒,河水的就會暴漲,老人們說以前有一次發大水的時候,河面足足比現在寬了一倍。

    王百七將身上的道服抖了抖,不滿的對自己的道童看了看,喝道:「棍兒,怎麼這麼慢?」

    一個骨瘦如柴的道童慌忙點頭,說道:「快了!」一邊飛快的將額頭上的汗水抹去。

    等到棍兒佈置完畢後,王百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上前去開始做法事,首先在神案前取出桃木劍,又劃出了兩道鬼畫符,然後口中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片刻後開始圍著神案轉。

    幾個白衣人目不轉睛的王百七的一舉一動,只覺得王百七圍著神案轉的頭都要暈了,一個瘦子忍不住喊道:「王大師,你還要多就才能河神上身?你看你轉得我的頭都暈了。」

    王百七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看了看那個瘦子,不屑的低低的冷哼一聲後沒有說話。

    瘦子正想再說話,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不悅的低聲喝道:「丁圓滿,你在胡說什麼?」

    中年男人說完話後,其他的幾個白衣人立刻向那個叫做丁圓滿的瘦子看過去,丁圓滿訕笑一聲後,說道:「幫主,我這不也是心急如焚嗎?!你看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河神還沒上身……」丁圓滿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不是對王百七而是對河神的大不敬了!

    中年男人突地轉頭咬牙喝問道:「你想死嗎?」冷森森的聲音如同利箭一般刺入了丁圓滿的心坎上。丁圓滿口裡不敢再說什麼,心裡卻在大罵蔡岳你這王八蛋不得好死!

    王百七還在那裡圍著神案轉悠,彷彿對身邊的爭吵沒有聽到一般,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幾個白衣人連同蔡岳幫主都開始鬆懈的時候,王百七突然一聲尖叫,人也摔倒下去。

    幾個白衣人急忙伸長了脖子觀看王百七,蔡岳連聲說道:「好了!河神終於上身了。」

    王百七偷偷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幾個白衣人的反應,看到他們一個個神情關注的樣子,知道他們已經上鉤,心中一陣暗喜後開始賣力的表演,渾身如同抖篩子般的顫抖起來。

    「歐!」王百七的聲音突然變得陌生起來:「是誰?是誰在找我?吼!你們這些凡人!」

    蔡岳幫主急忙跪在地上,帶著幾個壇主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說道:「一門道弟子蔡岳誠心恭候神尊現身多時了!恭祝神龍福泰安康!」蔡岳身後的壇主亂哄哄的「恭祝」一片。

    王百七斜著眼,渾身亂顫如同羊角風一樣站起來,顛顛倒倒的走到蔡岳的身邊喝問道:「本神門下豈是你們這些凡人亂拜的?如若說的不滿意,嘿嘿!修怪本神尊不客氣!」

    被「神龍」嚴厲的問話後,蔡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神尊、休怪,弟子虔心等候神尊、絕無惡意……」說到這裡又覺得這麼說話實在是太累,壓下心中的惶恐,正色說道:「神尊年復一年的照料這大黑河四里八鄉,實在是功高勞苦……」

    「啪」的一生輕響,王百七突然將手中的桃木劍砍到蔡岳的頭上,打斷蔡岳的話後冷冷的說道:「世人皆狂妄無知,本神尊操勞幾百年而世人卻不知道絲毫的感激。哼!吾去矣!」

    蔡岳急忙趴在地上磕頭,誠惶誠恐地道:「請神尊留步,弟子還有話說!神尊稍等片刻!」

    王百七緩緩的轉身,嗚嗚怪叫幾聲後,尖叫道:「看在你誠心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月之內北方要過來一頭怪獸,名字叫作『吡』!」說完看著跪在地上的蔡岳,「唧唧」的尖笑後,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快帶著你的弟子收拾細軟逃命去吧!」

    蔡岳聽到「河神」的話後,頓時只覺得魂魄四飛,看到王百七正要緩緩的轉過身去,大叫一聲後猛地撲上去抱住王百七的腳,任憑王百七掙扎,哭跪在地上的蔡岳就是死活不鬆手。

    王百七看到無法掙脫蔡岳的「魔爪」,只得停止挪動腳步,長歎一聲後說道:「本尊如果不是害怕傷了這凡軀本身,又何懼你的苦苦糾纏!你暫且鬆開手,我不走就是的了!」

    蔡岳這才停止乾嚎,鬆開雙手後恭敬的對「河神」道:「請神尊一定要救救這裡的老百姓。」

    「神龍」沒有搭理蔡岳,而是將手指恰來恰去,好像在算著什麼「災星日」。

    不久「河神」突然睜開眼睛,蔡岳正好一抬頭,分明看到王百七原本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有神。

    蔡岳不敢和「河神」對視,又對王百七磕了一個頭,溫順的問道:「請神尊明示!」

    「神龍」喃喃的說道:「唉!真是造孽!真是造孽!」說完後在蔡岳的頭上憐惜摸了摸,苦笑一聲後說道:「想不到本尊這次要破戒了!」說完後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不再言語。

    蔡岳和幾個壇主跪在地上低著頭等了半天後,怎麼「河神」突然沒有動靜了,紛紛抬頭向上望去,只見王百七淚流滿面的凝視著北方。

    蔡岳見狀恭敬地問道:「請神尊明示。」

    王百七用憐憫的聲音說道:「非我不願和那怪獸大戰,而是那怪獸法力高強。」說到這裡指著大黑河沿岸說道:「到時候這沿河兩岸必然會成為一片汪洋!唉!你們還是快逃命去吧!」

    聽到王百七的話後,蔡岳和幾個壇主目瞪口呆的望著河神,這如何是好?難道要逃荒?

    正在蔡岳等人無計可施的時候,王百七卻又突然說道:「除非……」說到這裡卻又打住。

    「除非什麼?」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干人等也顧不得禮貌,紛紛看著「河神」。

    「河神」又歎了一口氣,深沉的說道:「吾一人在這大黑河河底已經呆了幾百年……。」

    「河神」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圓滿就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神尊是因為孤單寂寞……」

    「啪!」的一聲,蔡岳回頭在丁圓滿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然後又狠狠地瞪一眼。

    被蔡岳「修理」了一巴掌後,丁圓滿再也不敢說話了,心裡卻越發憤怒了!看著蔡岳高大的背影,輕輕的「哼」了一聲!等老子得到了日本人的信任後,再來找你算賬。

    王百七偷偷的對著丁圓滿不易察覺的撇撇嘴巴,繼續說道:「那怪獸有一千年的道行,如吾不是神龍,也不是此孽障的對手,但如想戰勝此孽障,吾需十八芳齡處女兩名協助。」

    蔡岳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有何難?門下弟子一定將這些事物備齊!」

    王百七又面帶難色地說道:「非我不願意與那怪獸大戰,而是私受民間少女必然會惹人質疑,一旦上達天庭吾也將受譴責!」說到這裡又擺出一幅悲天憐人的樣子長歎一聲。

    蔡岳急忙「崩崩崩」的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正色說道:「神尊過濾了!這四里八鄉的如果誰敢多說一句話不恭敬的話,嘿嘿!小心我不客氣!」說到這裡又將聲音抬高,說道:「請神尊專心施法,神尊所需各種物件弟子定當全力辦妥,而且弟子還會為神尊建造一座寺廟。而供奉神尊的寺廟必然天天有感恩戴德的鄉人來拜祭,到那個時候天庭也必然會心悅誠服。」

    「河神」思考了片刻,艱難般的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吧!本神尊為了蒼生百姓也不得不奮力一搏!只是那兩個芳齡少女不得強迫,全憑自願;儀式所用的道具也不得鋪張浪費。」

    蔡岳連連說道:「謝謝神尊、謝謝神尊!一定按照神尊的吩咐辦理,決不讓神尊失望。」

    正在蔡岳等人磕頭恭送「河神」的時候,遠遠的一百多米外黑壓壓的圍了兩百多人,他們都是大黑河沿岸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讓桀驁不馴的大黑河不再氾濫,不得不求助於鬼神。

    「河神」大聲而重複叫道:「吾去已、吾去已……」說完瘋瘋癲癲的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玩了玩,然後狠狠地向丁圓滿的腦袋甩去,石頭劃著美麗的弧線,「啪」的一聲石頭正中定圓滿的禿頭。

    丁圓滿「啊!」的一聲慘叫,抱著頭的手掌縫隙裡慢慢的滲出了鮮血。而那一邊的王百七也在大叫一聲後倒在地上,幾秒鐘後王百七如同睡醒了一樣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又不解的對周圍的人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咦?跪著的那個人是蔡幫主嗎?哎呀!快快起來。」

    頭山挨了一石頭的丁圓滿看到王半仙已經「回神」,立刻站起來對王半仙吼叫道:「你媽啦個巴子,我操……」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罵出來,就被蔡岳飛快地一腳砸倒在地上。

    蔡岳惡狠狠的罵道:「滾!沒見識的東西!」

    周圍的頭面人物們看到法事已經做完了,紛紛湧上來,一個個對王百七喊道:「王半仙請到我家去……」「王半仙你不記得我了嗎?」「半仙是我的,你們別搶,半仙你看看我……」

    王百七滿臉堆笑,對圍著他的鄉人連連打拱手,說道:「鄙人的老規矩大家想必都清楚,一日不卦三,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了,本半仙今日已經卜卦三次了,明天再說!明天再來!」

    那個叫做棍兒的小道童飛快的將神案等一干物品收拾到停放在一邊的馬車上,然後在王百起的身後拉了拉他的後衣襟。不久,師徒二人帶著蔡岳的禮金和眾人的恭敬離開了。

    等到王百七走遠了以後,蔡岳將附近十幾個村的維持會會長們集合到了一起,清點完人數後,鄭重的說道:「剛才王半仙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一個月之內怪獸就會肆虐這裡,連河神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是哪個維持會會長嘀咕道:「再能禍害還能有你們和日本人會禍害?」

    被人打斷了話後,蔡岳惱羞的掃視了下面的人群一眼,卻又找不出那個嘴巴沒遮沒攔的混賬傢伙,心又不甘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咱們必須祭奠河神,要非常隆重的祭奠,只有這樣河神才能打敗那個怪獸,只有這樣大傢伙兒才能免遭背井離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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