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終究還是「貼」著李遠強一些,不滿的對劉雲說道:「這也叫處罰?」
「哦!」劉雲說道:「看來你還蠻不服氣嘛!我來教教你,思想教育分成三步,首先私下批評犯了錯誤的個人,無效之後就必須在大家的面前狠狠地批評,還是不行就只有開除了。
很多情況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人總有犯錯誤的時候,是否要處罰要看他的動機。」
小五點了點頭,說道:「好,王連長的事情就不說了,你再具體說說那個什麼『國家利益』。我還是聽不太懂。」
劉雲指著小五說道:「真麻煩,你聽好了,國家利益對內高於社會形態和民族矛盾!一個政黨如果不能以國家利益為最高利益,那麼他就是反動的,你看看國民黨的貪污**,就知道國民黨是一個腐朽沒落的政黨。我們**遲早是要取代他們的!
而國家利益對外,為了謀取國家的最大利益,**國家可以和資本主義國家同盟。現在社會主義的蘇聯和美國、英國等資本主義國家聯合起來反擊同是資本主義國家的德國、日本和意大利等國。」
劉雲說到這裡又想到後世的分裂勢力,接著說道:「而各個民族之間的矛盾再大也不能挑動國家分裂。更不能以社會形態為借口來製造分裂!」
這是都是現代社會很常見的知識,可是卻讓小五聽得如癡如醉。
小五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會不會也……」
劉雲狠狠地盯了小五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少囉嗦!一邊去玩。」小五的這個問題讓怎麼好回答?說了就是*,不說就是反國!而國家利益遠遠的要高於政黨利益。
擺脫小五的糾纏後,劉雲去找那五個愛國青年,順便和他們聊聊,試試他們的深淺。
王家村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上貼著一幅巨大的標語,上面寫著「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如果是其他的偽軍或者鬼子兵還不會介意什麼,上去撕掉得了,但是文海卻覺得心驚肉跳,那個字跡和自己的字跡有八分相像,文海知道這是那個叫劉雲的王八蛋故意留下的,想不到他居然真地找到了可以模仿自己筆跡的人,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一個小特務看見文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拍著馬屁問道:「隊長您怎麼了?」這句話卻惹來文海滿臉怒容,小特務尷尬的摸摸腦袋,有這麼難相處的嗎?
鬼子將幾個村子付之一炬後,幾個鬼子軍官又劃定了各自的搜捕範圍,然後大隊的鬼子在大山裡面進行了拉網式搜捕,每隔開一定距離就有一個小隊的鬼子或者偽軍。
很快,鬼子的大搜捕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績,不斷有散居在山上或者不肯躲藏的村民們被逮住,在鬼子兵閃著寒光的刺刀的押解下,這些無辜的老百姓被統統圈在一個窪地裡。
同時,在桃林鎮那邊也上演著血雨腥風,接替毛利小五郎的鬼子軍官清水一正決心嚴厲的報復游擊隊,在黎明前偷襲了游擊隊控制的兩個村莊,留守的游擊隊員們都是老弱病殘根本無力反抗,幾個村的村民們夾帶著幾十個游擊隊員們從床上揪起來後押解到一起。
漢奸翻譯常玉清站在高處扯開喉嚨喊道:「鄉親們,今天清水太君親自來給大家問候!」
幾百個村民們盯著眼前鬼子兵明晃晃的刺刀,場面異常的安靜,哼!有這麼問候的嗎?
常玉清接著說道:「你們受到了游擊隊的蠱惑,太君說了,這不能怪你們,只要你們指認出隱藏在你們身邊的土八路,皇軍就會原諒你們,否則,皇軍就要生氣了。」
人群裡遠遠的有人大聲地喊道:「皇軍是你爹還是你的媽?」村民們沒料到有人膽敢搗亂,幾個膽子大的立刻哄笑起來,常玉清的臉上掛不住了,惱羞的在人群裡掃視了幾眼。
清水一正對常玉清微微一招手,常玉清急忙一溜小跑來到清水一正的身邊,然後畢恭畢敬的問道:「太君什麼吩咐?」清水一正指著人群說道:「他們剛才說什麼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人願意協助皇軍,你立刻挑選幾個積極分子,我可以讓他做這裡的『維持會』會長。」
常玉清就像哈巴狗一樣在清水一正的身邊不斷的點頭哈腰,口中連連稱「是!是!」至於村民的原話還是不敢對清水一正說的,那樣肯定會被太君甩耳光,雖然自己很無辜的。
常玉清又爬到高處,清清嗓子高興的說道:「鄉親們,告訴你們一個大好消息,皇軍說了,只要你們中間哪個勇敢的去檢舉揭發那些土八路,皇軍就可以讓他當『維持會』的會長!」
常玉清等了半天沒有人揭發八路軍,反倒是不少暗地裡吐口水的人不少,摸摸圓溜溜的腦袋,心頭一陣光火,那一邊的清水一正也不耐煩了,低聲地嗥叫一聲:「巴嘎!」
常玉清看到清水一正要發飆了,急忙站直了身體大聲喊道:「八路軍的爺們快出來吧!是爺們的就自己出來,太君生氣了,如果太君生氣了肯定會屠村,這不是在開玩笑。」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衣著襤褸的光頭漢子猛地從人群裡面跳了出來,一邊跑向常玉清一邊解脫束縛般的哈哈大笑著,常玉清看得心頭火起,等了半天等出來一個神經病。
人群中陳大伯猛地一跺腳,暗叫一聲糟糕!今天可能要死在這個混混的手裡了,幾個游擊隊員也偷偷的向陳大伯靠攏,用焦急的眼神向陳大伯詢問。
一個偽軍截住那個光頭漢子,然後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那個漢子挨了一記耳光也不生氣,止住笑容後大聲地說道:「報告太君,那些土八路在什麼地方、叫什麼我全部都知道,」
常玉清大喜,急忙走到那個漢子的身邊,喜形於色地說道:「你快說,太君大大的有賞。」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那個人是一個神經病,你們不要相信他。」接著很多人也附和著喊起來,那個漢子聽到後立刻捲起衣袖揮舞拳頭要打人。接著陳大伯出來了,陳大伯走到那個漢子的身邊,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威脅著說道:「徐益!你這個小混混不要命了嗎!」
那個漢子畏懼的看了看陳大伯後,反而向常玉清的身邊跑去,跑到常玉清的身邊後,指著陳大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人就是游擊隊的村長,快抓住他。」
常玉清一揮手,幾個偽軍跑上來抓住了陳大伯的胳膊向邊上拖,村民們一片嘩然,一些人一邊往外擠一邊喊道:「那個人是一個瘋子,幹什麼要聽他的?」
鬼子和偽軍揮舞著槍托將群情激昂的老百姓逼了原地,清水一正走到徐益的身邊,上下打量一番,用半生不熟的國語讚許著說道:「喲西!你的功勞大大的,皇軍不會虧待你的。」
徐益急忙學日本人那樣鞠躬,然後抬起頭媚笑著說道:「一定不辜負太君的期望。」
在徐益協同下,鬼子和偽軍將人群分成三部分,「清白」的人群和那些與游擊隊有關係的老百姓隔著一條小水溝互相觀望著,還有十幾個老弱游擊隊員以及一些村骨幹分子被刺刀圍成了一個小圈,不過搜身的偽軍倒是沒有在他們身上找到的武器。
徐益指著游擊隊員和骨幹分子以及那些軍屬對常玉清說道:「請你告訴太君,這些人全部都是土八路的幹活。,必須全部處死!」說完在自己脖子上作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常玉清放眼望去,那些所謂的家屬和游擊隊員差不多有一百多個,一個個拖兒帶女木然的盯著自己。如果告訴清水一正這些人都是八路軍的家屬,這些人肯定會被下令亂搶打死。
想到這裡常玉清不禁猶豫起來,這倒不是有民族氣節,相反,自己還非常的痛恨那個劫持過自己的野蠻八路軍呢!可是真要殺掉這麼多人心裡還是怪不舒服的,人不是韭菜,韭菜割掉了還可以長出來,人死了就不會復活了,一次殺掉這麼多人太殘忍了。
清水一正走到徐益的身邊,用手指著那些游擊隊的家屬說道:「他們,統統的游擊隊?」
徐益連連點頭,順便將陳大伯也指了進去,清水一正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對身邊的機槍手唧唧咕咕地說了幾句,鬼子機槍手立刻將槍口對準了無辜的老百姓。
「不好!」一個經驗豐富的游擊隊員失聲叫了起來:「鬼子要下毒手了。」原來是馬盾主動站了出來。馬盾拍著胸脯大聲喊道:「不許傷害老百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軍游擊隊。」
清水一正嘴角浮現出勝利的微笑,圍著那個主動站出來的馬盾轉了一圈,打量完畢後,操著半生不熟的國語說道:「你的八路的幹活?其他的八路統統交待出來?否則!哼!」
那個游擊隊員笑著說道:「可以呀!你把耳朵送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
常玉清正要訓斥那個游擊隊員「傲慢自大」,可是清水一正已經乖乖的將耳朵送了過去,馬盾的臉上露出一絲鄙視的微笑,看到那個游擊隊員的詭異的笑臉,常玉清突然明白了什麼,大叫一聲:「太君小心,他要咬你的耳朵。」說完猛地向那個游擊隊員撲過去。
常玉清還是晚了一步,清水一正的耳朵被馬盾迅速咬了下來,在清水一正的嚎叫聲中幾個鬼子兵端著刺刀撲了上來,「哧、哧、哧、」幾聲悶響後,馬盾的身體同時被幾柄刺刀捅穿。
馬盾發出「啊」的一聲痛苦的慘叫,滿是鮮血的手牢牢的抓著一個鬼子的步槍不肯鬆手,那個鬼子兵抬起就是一腳將馬盾的身體踢出老遠,又不解恨的在馬盾的身上補了一刺刀。
清水一正捂著受傷的耳朵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個小鬼子兵急忙跑上去給他包紮,清水一正半睜著眼睛看著對面那些被指認出來的嫌疑人員,他們正在衝擊看押他們的皇軍士兵。有些人已經衝破了鬼子兵的攔截向外飛快的逃跑,但是在外圍警戒的鬼子騎兵立刻追上去毫不留情的將這些試圖逃跑的村民全部砍死。
清水一正獰笑一聲,對身邊的機槍手嚎叫幾聲,看押「嫌疑人員」的鬼子兵立刻收槍響後撤退,清水一正將舉起的手臂猛然間對著人群一指,「突突突」鬼子的機槍猛烈的開火了。
在人群的尖叫聲中,又有三挺機槍同時開火,毫無防備的人群立刻炸開了鍋,跑沒有地方跑躲沒有地方躲,擠成一團的人群哀號著就像割麥子那樣成片倒下,另一邊「清白」的人群目睹這種殘忍的屠殺,不自覺的往後挪動畏懼的腳步,而且有些女人開始低聲地哭泣起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在鬼子的槍口下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清水一正又是一聲嚎叫,一隊鬼子兵立刻端著刺刀在滿是血污的屍體中尋找那些倖存者。很快,死屍堆裡斷斷續續的傳來一聲聲的慘叫,的確有一些聰明的村民在鬼子開槍的那一瞬間就爬到了地上,可惜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躲過鬼子的算計。
清水一正看著那些畏懼的村民暗自冷笑一聲,剩下的村民已經害怕到了骨子裡面了,這些不老實的「支那人」肯定再也不會和八路有什麼往來了,想到這裡得意地對常玉清努努嘴。
微風吹過來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常玉清忍著噁心反胃大聲宣佈徐益為「維持會」會長。然後讓徐益自己指認幾個村民作他的「維持會」骨幹會員,又讓偽軍們留下幾支槍給徐益,最後,讓幾個本地的偽軍又威脅了那些村民一番。就這樣,在村民們木然的目光中偽政權建立了。
倔強的陳大伯拚命的掙扎著,幾個偽軍好不容易才費力的捆好陳大伯,然後被偽軍們連拖帶拽地帶走了。清水一正準備將陳大伯的嘴巴撬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晚上,兩個出外買東西的游擊隊員回來了,村民們不敢接待他們,他們又找到了幾個失散的游擊隊員,然後連夜離開。鍾營長不是到大青山協同作戰去了嗎?到大青山去找他們去。
劉雲遠遠的看到那五個愛國青年坐成一堆,走上去大聲的問候道:「你們都恢復過來了嗎?」
方雙看見是劉雲過來了,急忙站起來謙遜的笑著說道:「謝謝長官的關心,我們都好了。」其他的幾個人也全部都站了起來,既然是抗日的武裝,不管是什麼派系都要支持!
和那幾個青年聊了一陣,其他人還好一點,和劉雲有說有笑的,只要那兩個叫做諸葛同的和郭獻的一言不發,既不和自己交談也不和其他人交談,這是怎麼回事?
劉雲好奇地笑著對諸葛同問道:「你叫諸葛同?是不是諸葛亮的後人?」
諸葛同避開劉雲的目光,低頭一字一板的回答道:「我怎麼可能和諸葛亮攀得上關係?!」
看到諸葛同言不由衷的樣子,劉雲的笑容慢慢的僵硬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沒有得罪他呀!難道是游擊隊的隊員們在他們的面前擺譜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今天非得好好修理那些狂妄自大的傢伙不可!游擊隊需要知識青年,這幾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跑了。
劉雲站起來對諸葛同鞠了一躬,誠懇地問道:「是不是我的隊員對你們撒野了?」
面對劉長官的禮遇,五個人同時站了起來,連聲說不敢,諸葛同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對長官有偏見,實在是因為長官的隊伍是八路軍,八路軍是**的隊伍,可是**是從哪裡來的呢?**源於蘇俄,各個國家的**黨部都是蘇共的支部,如果有一天**得了天下,中國就會融入蘇俄,那麼現在還要我們抗日幹什麼?即使是抗日勝利了,根據你們的信仰你們還是要打內戰的。」
方雙慌忙踢了諸葛同一腳,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如果這個長官的脾氣不好就完了。
聽到這裡,劉雲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起來,還好沒有人得罪他們,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他們看問題的目光要長遠的多,嘿!以後他們將是游擊隊實力組成的軟動力。
當然,現在如果不能給眼前的這五個愛國青年一個合理的答覆,他們的心是不會留在這裡的,他們已經脫離了小五的那種「憤青」(憤怒的青年)年齡,現在應該是「憤英」(憤怒的精英)了。
劉雲將思路整理了一番後,自信的對著這五個愛國青年笑了笑,說道:「同室操戈,只會讓日本人得利……」對面的郭獻聽到這裡忍不住一聲冷哼!沒有**哪來的內戰!沒有內戰中國早就擰成一股繩子抗日了。
受到冷遇後劉雲也不生氣,繼續笑著說道:「**的宗旨是建立一個沒有剝削、人人平等的和諧社會,難道這有錯嗎?」對於這一點憤英們倒是沒有人反駁,那些軍閥實在是太**了!
劉雲看到沒有反駁,接著說道:「你們非常在乎我們**是不是要併入蘇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將來絕對不會出現紅色中國併入蘇聯的事情,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否則他就是反動的!你們自己想想,在中國**有多少?普通的老百姓又是多少?」
然後劉雲又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神秘的笑著說道:「我們**的那些掌權的大人物幾乎都是民族主義者,他們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血統和國家的,而且,那個什麼共產國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解體。」
幾個青年被劉雲唬得一愣一愣,諸葛同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不分裂,**的政策還是很好的,單單從主動北上抗日來說就比那些國民黨的軍閥要好得多。」
劉雲對五個青年伸出手臂,笑著說道:「來吧!加入我的隊伍吧!在這裡你們有展現才華的機會!」這應該算得上是禮賢下士了吧!如果這樣他們還是拒絕那就沒有天理了!
在劉雲笑容可掬的勸說下,幾個愛國青年終於心悅誠服了,一齊站起來和劉雲謙虛了一番,就連郭獻也暫時收起了對游擊隊的敵意,嗯!就算是**以後發生什麼政局變動,大不了甩手走人,現在還是先呆在游擊隊裡面吧![轉自鐵血讀書]——
第七十三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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