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那些日本人哪裡會放過孫雙泉著一塊肥肉?不過這個老狗也會巴結人,剛開始被日本人欺負以後,咬著牙不但沒有做聲,還拚命的派日本人的馬屁,沒多久就當上了日本人的『維持會』的會長。」
馬常青不屑的說道:「等咱們攻破了他的小城池,非剮了他不可,大哥!你讓我去吧!」
「不行!你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劉雲又接著問毛四一道:「不是還有一個汪志毅嗎?他和孫雙泉比起來誰更富?他現在在哪裡?他的民團呢?」
毛四一回答道:「他?早就不行了,汪志毅此人天生桀驁不馴。原來的汪家是這裡的豪門世家,傳到汪志毅這一代就不行了,將一個好好的豪門世家敗得差不多了。
首先在民國的時候,他居然帶著人抗稅,你自己想民怎麼可以鬥得過官?汪家的財富損失十之五六,沒多久日本人打過來了,他立刻又接受了**的招安,帶著一幫家丁以及**的潰軍和日本人干,這一來二去的,汪家的根基早就不復存在了,那個惡棍孫雙泉以前就是汪家的三管家,孫雙泉的財產絕大部分都是來源於汪家。」
聽到這裡,劉雲猛地站起來,連聲說道:「好漢子!真是好漢子!」對身邊的幾個高級幹部說道:「做人當如汪志毅,你們要學習此人,知道了嗎?」
晚上,游擊隊的幾個戰士在劉雲的帶領下身穿黑色衣服在山野中急速奔跑,不久,前面一座雄偉的小城池出現在眼前,到地方了。
趙延的心情非常興奮,如果能順利的救出石勇,劉營長就任命自己為三連的代理指導員,至於指導員是幹什麼的,趙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指導員是做思想工作的,劉營長還說指導員的職責非常重要,游擊隊的士氣是否高漲,完全就在指導員是否合格。
很顯然,指導員要比排長高一個等級,哈!陞官了。
劉雲抬了抬頭,從外面向裡面看上去,孫雙泉的土城堡裡面還是很熱鬧的,李信說裡面可以容納足足五百個人,如果不是日本人看不順眼強行拆掉了一部分,孫雙泉的土城堡還會更大。還好,你有烏龜殼,我有柴刀,今天非劈開了你的烏龜殼不可。
花了一點時間圍著土城堡轉了一個圈,想不到外圍居然還有游動哨兵,嘿!這個土財主還真有能耐,讓老子玩《二戰特種兵》真實版嗎?
有一個戰士摸出一根洋煙,掏出火柴就要點上,劉雲立刻掐掉了他手中的火焰,嚴肅地說道:「別亂來,會讓別人看見的。」
有一個戰士問答:「營長,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劉雲說道:「還不到時候。」其實動手要到下半晚去了,可是怕這幫小子鬆懈,才故意不告訴他們,又接著反問道:「你叫什麼?現在但當什麼職務?」劉雲喜歡和戰士們拉家常。
「俺叫姚柱子,還沒有擔任什麼職務。」姚柱子說完就老實的站在那裡。
哦!原來他就是姚柱子,王家村那個跑步耐力非常好的戰士,想到這裡,劉雲指著土城堡對他問道:「你看,等一會兒我們要面對幾百號人,你怕不怕?」
「不怕!營長帶著咱們干,咱們不怕。」
「殺過人嗎?」這倒不是劉雲無心之問,如果沒有殺過人,第一次「破chu」的時候難免心跳手軟的,劉雲害怕會壞了大事。
姚柱子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劉雲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真是一個「處」,接著又問了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姚柱子說道:「以前我家是專門給人種田的,後來活不下去,我就到作坊裡面學習造紙。」
嗯!劉雲微笑著說道:「當時你們過得挺苦的吧?」
聽到這話,姚柱子的話匣子打開了,「營長,我們的那個苦呀!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在家的時候,每次交完租子後,俺爹就想要哭,後來我到作坊裡面去當學徒工,作的是牛馬事,吃得卻是豬狗食,而且那狠毒的監工還不停的折磨人。」說完,姚柱子捲起衣袖,露出了胳膊上面的一條刀疤,說道:「有一次我累得倒在地上睡著了,結果被東家剁了一刀子。」
劉雲上前摸了摸姚柱子的刀疤,問道:「你還恨不恨東家?」典型的火上澆油。
果然姚柱子一臉憤怒,說道:「恨之入骨,那一年,東家借口生意不好,一個子兒不付我們,把我們幾個當學徒的全部趕出來了,外面那個冷呀!都凍到骨子裡面去了。」
身邊的幾個戰士在劉雲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圈,劉雲指著孫雙泉的土城堡說道:「你們看,就是孫雙泉這種人騎在我們的頭上,所以我們才沒有好日子過,同志們!你們說怎麼辦?」
「砸碎他的烏龜城!」「弄死他們!」「殺掉這些吸血鬼!」「只有平均地權才行。」
在一片低聲怒罵中劉雲聽到「只有平均地權才行。」抬頭一看,原來是趙延說的,還算是人才!能夠看見事情的本質,可能在**當兵的時候就接觸過類似的教育。
劉雲滿意地看了看對地主階級滿腔仇恨的戰士,情緒已經全部調動起來了,說道:「嗯!好!行動的時候大家都別孬種,要膽大心細,一切聽我的號令,聽明白了嗎?」
正在說話間,遠處傳來了一陣沉悶的「鼓聲」,仔細一聽是馬碲聲,隊員們立刻埋伏好,一匹黑色的大駿馬疾馳而來,騎手正在奮力的擊打馬匹,以便讓馬兒跑得更快一些。
劉雲正色對姚柱子說道:「等一會兒我去撲下那個騎手,你來控制馬匹,記住,不許失敗!」姚柱子神色一凜,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劉雲對著他信任的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趙延說道:「你帶幾個人四周佈置,負責警戒,小心一點。」
戰士們亂七八糟回答道:「好的!」「沒問題!」等等就要轉身離去。劉雲一把拉住幾個戰士,說道:「應該是『保證完成任務』,學姚柱子那麼回答,知道嗎?」糾正了他們的錯誤用語後才放他們離去,為了讓他們變得正規化一點,劉雲不得不從很細小的事情上面著手。
劉雲站在一棵大樹下,遠處的騎手越來越近,那馬兒的確是一匹好馬,馬上的騎手抬頭看了看土城堡,就快到了,晚上可以吃喝一頓好的了,想想孫家的那幾個丫環,花姑娘又白又嫩!簡直就是溫香微軟,騎手的身子不由得一陣陣的發軟。
是時候了,劉雲從樹上一躍而下,就像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撲下來,馬上的騎手冷不防被劉雲撲了一個滿懷,驚慌失措的一聲尖叫後被劉雲撲下馬來,劉雲一百多公斤的身體幾乎要壓垮了他的身體,騎手頭一歪,暈了過去,劉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吐掉一口樹葉,tmd,早知道這麼狼狽就不撲人了。
那一邊,受驚的馬匹在一聲長聲嘶鳴後,被姚柱子死死的拉住韁繩,那匹馬兒還在掙扎試圖脫離姚柱子的控制,立刻又出來一個戰士慢慢的在馬脖子上撫摸著安慰馬兒,暴怒的馬兒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搞定馬兒後,姚柱子藉著月光看了看雙手,手掌上佈滿了血絲。
劉雲走過來看見了姚柱子佈滿血絲的雙手,讚許的說道:「好樣的!」又有一些心痛地說道:「不要緊吧?如果不是這匹馬我還有用你也不會受傷,等一會兒的行動你就不要參加了。」
如果不在乎馬匹,可以直接用木棍猛烈的敲打奔跑中的馬腿,那樣雖然省事省心,不過馬兒也就只能夠殺掉吃肉了。馬兒還留著有大用處呢!劉雲已經開始想到組建騎兵了。
姚柱子聽到劉雲如此的關心,感激地說道:「營長,我還能行動。」
「不行,你的手受了傷,這次行動你就不要參加了,你負責在外圍警戒,這也是在執行任務,只不過方法不同而已。」然後不容姚柱子說話,又接著說道:「外圍的警戒非常重要,如果你出現了什麼疏忽。」指了指在場的戰士,「我們都有危險,所以你的擔子也不輕鬆。」
姚柱子知道劉雲在關心他,慎重的點了點頭,心思卻飛到了昨天,昨天上午石勇奉命化妝進入孫雙泉的土城堡進行偵察,可是沒有想到失手被擒,姚柱子聽到石勇被抓的消息後,還以為石勇必死,當兵打仗本就為了吃飯穿衣,死傷難免,要不然也就沒有「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這句古話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劉營長居然親自帶著人晚上去「劫獄」,這無論是**還是義氣甚重的土匪都無法做到的,嗯!為游擊隊賣命值得。
一個矮小的戰士費力的翻過騎手的身體,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結實了,藉著月光劉雲看見是一個挺年輕結實的小伙子,劉雲對身邊的戰士說道:「你們分一個人去弄一點水來把他澆醒,你過來搜查一下他的身上,看看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情報。」
一個戰士飛快的向外面跑去弄水,另一個戰士將他的「皇軍」軍官服解開仔細的檢查,不久就發現一封蠟封的書信,拆開一看,原來是鬼子有大官員就要來視察「中日親善」的典範,而孫雙泉就是「親善」的典範,騎手提前送書信來就是讓孫雙泉早點作準備。
這個渾蛋!劉雲一把將書信撕得粉碎,等著吧!我叫你「親善」一個夠!
到外面搞水的戰士空著手回來了,看著劉雲驚異的目光,他指了指自己鼓起的嘴巴,幾個戰士也圍著笑起來,「嘶」的一聲,搞水的戰士將口裡含著的冷水猛地向騎手面部噴下去。
騎手打了一個冷戰,睜開眼睛,木然的向四周看了看,看見劉雲等黑衣人圍成一個圈子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伸手在懷裡摸了摸,秘密書信不見了。
「你是不是中國人?如果你是中國人,叫什麼名字?」劉雲問道。
騎手坐在地上不理睬劉雲,一雙眼睛卻在不停的左右來回偷窺,一個戰士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罵道:「讓你裝聾作啞,再不說話老子廢了你。」
騎手挨了一巴掌,狠狠地盯了一眼打他的戰士,嘿!劉雲冷冷的看了看,對幾個戰士使了一個眼色,戰士們立刻心領神會,幾個戰士上前架住騎手,剝下他身上的衣服,另外一個戰士折斷一棵小竹子,折斷上面的枝枝葉葉,然後將光溜溜的桿子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聽到「嗚!嗚!」的聲音後,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騎手的身上,騎手忍不住「啊」的尖叫起來,一旁的戰士慌忙摀住他的嘴巴,切!劉雲搖了搖頭,就只有這一點道行,我還以為有多硬朗呢?走上前去脫下騎手的皮鞋,塞入騎手的嘴巴裡面,對戰士們說到:「先狠狠地打一頓。」
對於劉雲的這個命令,大家都比較喜歡。一個戰士興奮的添了舔嘴唇,說道:「老九,換你來架住他,讓我來收拾他。」
先和趙延去探探道吧,順便「摸」掉幾個游動哨兵,這樣等一會兒行動也可以減少幾個釘子。走到趙延的身邊頭一擺,說道:「走,跟我去會會孫雙泉的丁勇。」
遠處出現了兩個游動哨兵,每人手裡都舉著一個火把,敗筆!最嚴重的敗筆,在黑不溜秋的夜晚點火把不是讓別人方便對你開槍嗎?劉雲嘴角向下彎了彎,業餘的就是業餘的。
兩個家丁走近了,劉雲對趙延低聲說道:「等他們走過去了以後,從後面抹脖子,要幹得乾淨利落,別露出什麼動靜來。」趙延低低的應了一聲,拔出了磨得鋒利的刺刀。對於趙延,劉雲從這一段時間與他的接觸來看,他的搏鬥技術可能沒有馬常青好,但是腦筋卻要比馬常青好用多了,而且性格溫和卻又膽子極大,有良將的潛質。
家丁甲說道:「你知道嗎?以後咱們都要當『皇協軍』了。」
家丁乙不相信的問道:「什麼?當什麼軍?」
家丁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孫老爺,想要把孫老爺的人全部收編,然後再派一個人過來當頭。」
家丁乙不以為然地說道:「嗨!我早就知道了,很久以前老爺就主動要求日本人收編他的人,他也好當一個保安團的頭頭,日本人為了表示信任一拖再拖不肯收編孫老爺的人馬。」
家丁甲不解的問道:「那麼現在又為什麼?」
家丁乙得意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好了,我舅舅告訴我,佐佐木英夫這個老傢伙發現孫雙泉的人和老東家汪志毅的人暗中有來往。」
家丁甲疑惑的問道:「那個長得像豪豬一樣的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
家丁乙神秘地說道:「還不是被人告了密,這年頭連鬼都不能相信,不是你我比較親近,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
家丁甲賠笑著說道:「那是!那是!」——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