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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西遊篇 通天之路第四十六章 變生 文 / 蛇吞鯨

    西遊篇通天之路第四十六章變生

    過了銅台府地靈縣

    靈山,就在眼前了。**——免費提供本電子下載**

    對於那地靈縣的寇員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這些事情,莫玄沒有興趣去管。

    前面,就是玉真觀了。

    五人走至那觀前,便見一個道童斜立觀前,笑問道,「那來的,莫非東土取經人麼?!」

    唐僧不說話,但是卻已經下得馬來,整頓衣冠。

    「這是金頂大仙!」猴子在一旁道,指了指那道童。

    唐僧一聽,連忙進前施禮。

    「大仙,我這師父最近修了個閉口禪,不能開口說話,有什麼不到的地方,還請大仙海涵!」

    猴子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有禮。

    「無妨無妨!」金頂大仙笑道,「你師父的事情,佛祖也對我說過了,閉口禪亦為修行之良法,堅忍性情,大益心性,善!」

    說著,便叫起觀中小童引唐僧去沐浴更衣,以便明日上靈山拜佛。

    也就是說,這條路已經走到盡頭了。

    進了玉真觀,站在偌大的庭院中間,莫玄抬頭望天。

    西下的落日將整個天空映得通紅,彷彿火燒的一樣,在那火紅的天空中,隱然間有些許的金光的光輝閃現。

    「就這樣結束了啊,功德是不是已經拿到了呢?!」現在莫玄苦惱的是這個問題。

    功德和業力一看,都是屬於看不見摸不著地東西。現在這條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是究竟自己有沒有拿到功德,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種事情只有在修煉達到了瓶頸,開始突破境界以後,看本身受到業力糾纏的情況,才能約略瞭解一下的。

    「他**的。整個就一暗箱操作!」莫玄心中恨恨的罵了起來。

    「只是,為什麼我那種不好的感覺還是沒有消退呢?究是不是我最近的心理壓力太大了?不行。得找人洩洩火了?!」

    思忖至此,莫玄感到一股子熱流隱隱地自丹田燒上了額頭。

    臉上現出nn的笑意,身子微動,莫玄便準備去比丘國打那美後消火談心去了,可是忽然之間,他又停了下來。

    「不行啊,好像還沒有走到底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地臉色忽然之間變的難看了起來。

    他可沒興趣去見什麼如來佛祖,只是前面還有一道凌雲仙渡,是專門用來給和尚拋卻凡身用的,從原上看,過了那條河,才到了靈山的腳下,是整個西遊的終點,似乎卻不可不去。

    只是。貌似,來接這和尚的應該是接引佛祖吧?

    想到接引兩個字,莫玄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該不會這兩天來不對勁是因為明天要見那接引了吧?我能不能不去呢?!」

    想通這一層,莫玄不禁打了退堂鼓。

    對他來說,功德這個東西倒是沒什麼滴,比起自己地小命來。多少功德也不過和垃圾差不多。

    再說了,他來西遊,主要的目的卻也不是為了那什麼功德。

    只是,走到這裡了,不再向前一步的話,未免有些可惜。

    「那便,可惜吧!」莫玄暗自苦笑,「這世上,還是命來的重要啊!」

    搖了搖腦袋,莫玄輕歎一聲。逕自回屋。

    一夜無話

    ……

    第二日。那唐僧等人已經是打點好行裝準備上路了,只是等著莫玄一人。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猴子實在是有些急了,便逕自跑到莫玄的臥房之中,進去之後,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只是一張字條,在他推開門之後,自空中晃晃悠悠的飄落下來,上三個大字。

    「我去也!」

    這是他跟這一路西遊中的那些裝神弄鬼地神仙學的,感覺挺瀟灑的。

    只是,用在這裡,卻似乎有些故作瀟灑的味道了。

    「這小子,腦子裡面在想什麼?!」猴子十分不解,但是卻也只是皺皺眉頭,甩了甩手,把手上的紙條給震碎。

    「我們先走吧,老六不來了!」

    這話引起了其他幾人的議論之聲,只是看到猴子那十分不善地臉色,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問詳情。

    「那就走吧!」過了半晌,沙僧方才悶悶的道。

    一行無話,出了玉真寺,登上靈山,又行了五六里,便到了那凌雲仙渡了。

    凌雲仙渡,渡如其名。

    卻是一條寬約**裡的活水,浪滾流飛,在半山腰間,煙霧迷茫,當得上「飛渡」這兩個字。

    河上卻只有一根獨木橋,細滑無比,上面還生滿了苔蘚。

    那唐僧不能說話,看著那獨木橋,自忖無那本事無去,卻見猴子與其他兩人,甚至還有龍馬,全都通過了那橋,竟無一人理他,心下不免驚怒交加,卻也無可奈何。

    便在此時,卻見橋下閃出一人一船來,叫道,「上渡,上渡!」

    那唐僧大喜,招呼著船靠攏岸邊,卻發現這船兒竟然無底,不禁大驚,躊躇間竟不敢上船,站在船邊干自著急。

    「下來吧!」那撐船的道,手一伸,便拽住了他的架裟,一拉之下,便把唐和尚給拉上了船。\\.lzh.意外,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那撐船者把唐僧拽到船上之後,卻不像是中所說的能夠讓唐僧站穩腳跟,那唐僧的身子竟然直直地落到了水中,這凌雲仙渡的水流本就十分的大。衝擊力遠超普通地水流,唐僧這一落水,不過是一個起落地工夫,便被翻飛的白浪淹沒。

    事起突然。

    已經站了對岸地猴子他們都沒地反應過來,完全沒有。

    他們都以為唐僧走不得浮橋,自然會有人渡他過河,誰料這渡他之人竟然是殺他之人。

    待猴子見事不對。縱身躍回對岸時,不管是那船。還是唐僧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老豬與沙僧也都趕了過來。

    三人都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們幾個西行取經,走完通天之路,以獲得功德。

    最為重要地任務卻不是取經,而是保護著唐僧走完這一條路,唐僧雖然無用。但是卻為這一次的主角,他們,不過是跑龍套的而已,現在,他們是走完了這條路了,可是這唐僧呢?

    在最後的時刻被陰了一把,落到了這凌雲仙渡之中,死活不知。

    若是活著還好。大家費一番心思去尋找,找到也就罷了,若是死了呢?

    說不得這十來年的辛苦可都要白搭了,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急呢?

    最急的是猴子,近年來,他悟通了修行的關鍵。實力突飛猛進,但卻每每為之前所造地孽事生成的業力所擾,每前進一步,便要克服無數難關,實在是太過辛苦,所以,在眾人之中,他是最需要這功德來化解業力的。

    可是現在,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東西,自以為已經是囊中之物的東西卻在自己的面前白白的飛走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用自己的金睛火眼仔細地又將這凌雲渡查了一遍之後。終於在那風高浪急之處,發現了唐僧的蹤影。

    冷哼一聲。猴子身子消失在原本站立的地方,下一次出現的地點,便是那唐僧身體隱現之處,手一提,把那唐僧的屍體提了出來。

    探了探鼻息,臉色變得陰冷了起來。

    「怎麼樣,他沒事吧?!」老豬與沙僧此時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同樣一臉焦急地問道。

    「死了!」猴子把手中的屍體往地上一丟。

    「那可怎麼樣才好!」豬八戒與沙和尚俱是大驚失色,一臉惶然的望著猴子中。

    「別慌!」猴子道,「這凌雲仙渡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讓人脫胎換骨的,現在這具是和尚的**凡胎,便是安全渡過了這凌雲仙渡,和尚的身體也會這樣,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找到他的剛剛成就的真身。

    「怎麼找?!」

    「找如來!」猴子眼中厲芒一閃,望向那靈山之顛,「人是在他地靈山丟地,當然是要去找靈山的主人了!」

    ……

    靈山,雷音古剎,大雄寶殿

    今天是個大日子!

    歷經一十四年地西天取經之旅程今日便要完結了。

    終於有人再一次的走通了那條通天之路,了結了數萬年前的一段因果,獲得了通天的功德,同時,佛門的**將會隨著這西行的幾人流入東土,發揚光大。

    無論是對整個三界眾生,還是單對佛門而言,這都是一個大日子。

    雖然這一行人中有一個是讓他們十分頭疼的角色,而且和他們還有些仇怨,但是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誰也不願意提這碴,所以,都選擇性的忘記了。

    當然了,大多數人的心裡面卻想著是不是接引佛祖在那凌雲飛渡的時候,順手把莫玄給幹掉得了。

    自然,這也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心願。

    早早的,四大金剛便等在了靈山的門口,準備迎接唐僧這一行人,雖然現在這唐僧剛剛脫去凡胎,但是,很明顯,作為如來佛最為疼愛的弟子,又完成了如此大的事情,得了通天的功德,未來的前途之廣絕非他們四個小小的金剛所能比擬的。

    所以,雖然還沒有見到唐僧師徒的遺跡,但是他們臉上卻保持著恭謹的表情。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迎接到地並不是唐僧,而是憤怒到了極點的猴子。

    「如來呢,我要見如來!」叫嚷著,在這佛門聖地,靈山之顛,雷音古剎的門口,這猴子絲毫沒有應該擁有的恭敬。反而是一身的凶煞之氣。

    手裡的哭喪棒握的極緊,原本就難看地孤拐臉更顯得猙獰不已。

    「大聖。這是何意?!」

    「何意,叫如來出來見我!」猴子嚷嚷著,絲毫不管面前的四人,身子如電般地縱入了雷音寺。

    「悟空,不得無禮!」

    猴子這麼樣的闖進了雷音古剎,直奔大雄寶殿而來,這寺內的眾人皆變了臉色。這些個比丘,僧侶,菩薩,羅漢還有佛陀,幾曾見過如此狂妄之人,臉色俱是一變。

    那觀音更是一臉冷意的衝著猴子冷喝了一聲。

    可是還沒等她說第二句話,便見唐僧的屍體被猴子扔到了大殿之上。

    「如來,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自然認得眼前的這具屍體就是唐僧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來見了這唐僧的屍體,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悟空,你難道不知,這凌雲仙渡是專門為人脫卻**凡胎的。唐僧過了凌雲渡,自然會脫卻凡胎,你把這俗物弄來做甚!」

    「做什麼?」猴子冷笑一聲,「我做什麼你不知道,我等幾人,為了保這和尚,一十四年來風餐露宿,披荊斬棘,歷盡萬苦來到這靈山,可是在這靈山的腳下。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如來緊皺起了眉頭。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且他也不認為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這唐僧可是接引佛祖親自出去接的,只是,看到猴子這種氣急敗壞的模樣,隱然間,他的心中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又開口道,「你難道不是和你師父一起過凌雲渡地嗎?」

    「當然不是!」猴子冷笑道,「我們先過了凌雲渡,看到一人駕著無底船在對岸擺渡,我以來那是接引佛祖,卻不料那人並沒有把我師父渡過河,而且直接把他落到了水中——!」他的語快,不過片刻工夫便將發生的事情講了個明白。

    饒是如來佛法精深,聽了猴子的這一番話語,臉色也不由變的難看了起來。

    周圍一片難忍的沉默,所有地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如來。

    這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西天勝地,靈山腳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來西天取經的聖僧,沒有等到接引佛祖,卻等到了送命的煞星,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

    沒有人敢想像這其中的後果。

    而最重要的是,也是最耐人尋味的,如來竟然不知道。

    在猴子打上了這大雄寶殿之後,如來還是一肚子的疑問,不是說三千世界,全都在佛祖的慧眼下無所遁形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如來佛祖什麼時候失算了?

    如果真地是如來失算地話,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座下是八菩薩,四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十一大曜,十八伽藍,此時,臉上全都露出了異色。

    「阿彌陀佛!」如來唸了一聲佛號,正要說話之間,大雄寶殿內忽然一陣震盪,周圍忽的捲起了一陣狂風。

    隨後,便聽到了一聲如同霹靂般響聲,同時,一道金色地光影自那大雄寶殿之外射了進來。

    「佛祖——!」如來驚呼一聲,座下的燃燈古佛與彌勒佛眼中同時光芒大放。

    便聽殿外一聲低喝,「好!」

    隨後,一道灰影電閃而入。

    「哼!」三聲冷哼同時響起,燃燈,如來,彌勒,幾乎同時出手,燃燈點出了一指,彌勒擊出了一拳,而如來,那無比巨大的手掌朝著灰影罩了過去。

    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起,無形的勁氣肆意的朝著四周擴散開來,位列兩旁的八菩薩,四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十一大曜,十八伽藍無一人能抵擋住這散逸開來的氣勁,皆被橫掃而出,特別是三千揭諦,他們本就是實力最弱地一群。在這一次的氣勁橫掃之下,竟然被瞬間掃滅了大半。留下來的那一小部分也都身受重傷。

    其他的菩薩羅漢以及金剛受傷不一,僅有少數實力高強的佛陀與菩薩未曾受傷,但是從他們的臉色來看,感覺顯然並不是太好。

    至於猴子並龍馬他們四人,卻早早的遠遠退開來,雖然受了些氣勁餘波地攻擊,除了老豬被撞掉了一顆門牙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傷害,這都要歸功於猴子機靈。

    在那金色光影出現之後,猴子便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一種很強的危機感,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這金色光影身上那強大的威壓,這絕對不是自己這樣實力的傢伙仰視能看到的,那光影上發出那種壓力。他也只有當年在斜月三星洞時,須菩提祖師心情不好的時候方才感覺到過一次。

    眼前的這團光影,絕對是和須菩提祖師同等級地存在,所以,是離遠一點為妙。

    也算他講義氣,手中的金箍棒變長。將兩個師弟和那匹白馬一搭,全都隨著他的身體退出了數里多外。、

    這聲悶響過後,如來身上金光大放,腳下的九品蓮台也隨之轉動了起來,醇和的混沌元力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很快便籠罩了整個靈山。

    在混沌元力的籠罩之下,除卻被那氣勁震得神形俱滅的,其他地傷者的傷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

    彌勒佛與燃燈古佛各退一步,臉上俱是一白,看樣子受傷不清。那彌勒佛抖手解下了腰間的後天袋子。扔到了空中,瞬息是。一股子強勁無比的引力將那團灰色的人影吸了一個踉蹌。

    「咦……!」那團灰影發出一聲意外地聲音,籠罩在他身體周圍的灰霧被那後天袋子吸了個乾淨,但是卻仍然沒有露出真面目,渾身罩在一件灰袍之內,甚至,連眼睛都罩住了。

    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將那後天袋子的引力擋在了自己的身體的外圍。

    與此同時,那燃燈古佛也不手軟,手一揚,六顆定海珠散發著萬道毫光,便朝著那灰衣人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哼……!」灰衣人冷笑一聲,一道烏光自他的灰袍**了出來,化作一道匹練,與那六顆定海珠糾纏在一起,兩者相觸之間,又引起了整個靈山一陣狂震。

    那道烏光顯然是一件不弱於定海珠的法寶,至少是不弱於六顆定海珠的法寶,但是也強不到哪裡去,雙方相,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把個靈山震塌了半邊,復又糾纏到了一起,法寶對法寶,毫光對烏光,那燃燈古佛面色一僵,顯然剛才那一下受傷不輕,以至於操縱著這六顆定海珠都有些勉強了。

    「阿彌陀佛!」只聽燃燈高聲的唸了一聲佛號,身後佛光猛然間一盛,一道高約三丈,四首八臂地法象便出現了。

    法身地八個手臂上各執著刀,杵,刺,短劍,鏟,環,鉤,戟八種武器,帶著讓人窒息混沌元力,向那灰衣人影攻去。

    那灰衣人隱於面罩下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右手微抬,一團赤紅色地光芒隱現,向那燃燈古佛迎去,就在雙方將要接觸的一瞬間,便聽先射入大雄寶殿的金色光影發出了聲音。

    「住手!」很清,很淡,但是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壓。

    金光散去,一個枯瘦矮小的金衣和尚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很矮,用現代的計算方法來看,不到一米六,而且很瘦,瘦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臉上佈滿了褶子,一層一層的,枯黃色的手臂上,只留了一層的此,沒有一絲一毫的脂肪存在的證據。

    頭頂是光的,也沒那如來和其他的佛陀一般的弄那麼多的舍利子頂在頭頂上面,光滑的緊,還反光,只有兩個地方比較特別,一個是眉毛,灰白色的眉毛伸的老長,另外一個是他的鬍子,上嘴唇上的兩撇鬍子拉的老長。

    身上披著地那件金色的衣袍也很破舊,只遮住了他一半的身體。露出了枯瘦如柴的小身板,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木杖,看上去,應該是由枯樹枝隨便削削才製成的,用以支撐他那顫顫微微的身體正合適。

    臘黃色地臉龐上隱隱的閃現出一絲不健康地血暈,一閃而逝。

    「噠,噠。噠……!」那枯木杖輕擊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慢慢的走到如來的前面,手揮了揮。

    「都住手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佛祖——!」如來面色一變,望著那枯瘦的老僧。

    「善哉善哉——!」老僧微微的歎了口氣,那只空著地左手一揮,彌勒佛的後天袋子與燃燈佛祖的定海珠俱回到了身上。

    而那與定海珠纏鬥在一起的那道烏光。也嗖的一聲,回到了灰衣人的身上。

    「很有趣啊,接引佛祖……!」那灰衣透過面上的灰布,望著站到自己面前的接引佛祖,面罩後地雙目中射出了興奮的神色,「終於,要真正的出手了嗎……?」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接引佛祖輕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你做的太過份了!」

    「過份嗎?我怎麼不知道!」灰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可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只是在路口等著佛祖,而已——!」

    「你阻我去路,讓同伴去殺金蟬子。使得他們這一十四年來地辛苦毀於一旦,是何居心,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那灰衣人嘿嘿一笑,「早就聽說接引佛祖佛法精深,法力高深,此次前來僅僅是為了能夠見識一下佛祖的實力,至於那金蟬子,的確是我的同伴所殺,不過這樣做的目的卻也簡單,只是想讓您這件傳說中一直不會發火的佛祖起些無名火。好認真的出手。僅此而已——!」

    又是一聲輕歎

    「次神將楊戩,你以為你掩住了本來的面目。我便不知道是你了嗎?!」

    ……

    「你們,想幹什麼啊!」紅衣的青年男子挑著秀美無比地眉毛,掃著站在自己身邊地三個奇怪的人,雙手背在身後,面上露出了戲謔地神情。

    「似乎,還有兩個老朋友啊……!」他的目光掃過正對面的那名淡黃色衣袍的男子,這男子是個中年人,面容古樸無奇,身上散發著陣陣讓人絕望無比的氣息,睜著一雙白的沒有一丁點黑色眼睛,聽了紅衣男子的話,僵硬的表情微微的動了動,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息。

    「我們是老朋友了,怎麼,帶著人這麼著把我堵在這裡,卻一句話也不說,未免有**份吧,也有失禮數吧,墨月冥王——!」

    依然是一片沉默,被稱為墨月冥王的淡黃色衣袍男子,一動不動的凝立在那裡,身人仍然散發著那危險的死亡氣息,戒備著,沉默著——

    似乎感到有些無趣,紅衣青年把腦袋轉了過去,轉向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長得和他差不多俊美,差不多邪異一身月白色長衫的年輕人。

    「你呢,我的老朋友,小慈,哦,現在似乎應該叫你小慈魔尊了吧,你,似乎有話要說啊!」

    小慈魔尊笑了笑,如果仔細看的話,那笑容和紅衣青年實在是很像,舉手投足之間彷彿就是一個模子裡套出來的一般。

    只是,他只是在笑,卻又不說話。

    「唉,真是麻煩啊,難道每次見面,這話都得讓我一個人說嗎?!」紅衣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指著第三個人道,「這一位,你們總得介紹,介紹吧!」

    「我叫重樓!」一臉冷色的精壯男子說道,臉上的精肉牽動了幾下,有些挑釁的看著紅衣青年,「重樓魔尊!」

    「重樓!好名字,好名字!」紅衣青年拍手笑道,「這個名字不錯,也是一個魔尊啊,呵呵,魔族的七大魔尊一下子來了兩個,冥族的冥王也來了一個,哈哈,你們想幹什麼啊?難道想殺我不成?!」

    紅衣青年說到他們是不是來殺自己的時候,仍然是一臉嘻笑的模樣。

    「難道不行嗎?!」重樓魔尊冷冷的道,目光中閃過一畢嗜血的光芒,「我們三個,你只有一個,難道,我們還殺不了你嗎?」

    紅衣青年的臉上現出有趣的神色,眼睛也瞇了起來,銳利無比的眼神中透著危險的神光,彷彿一隻餓極了的狼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獵物一般。

    「你,知道我是誰嗎?」

    絲毫沒有被他發出的這危險的氣息下倒,相反的,這重樓魔尊身上竟也散發出一股一點也不弱於他,甚至,還強過他很多的氣息,嗜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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