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是紈褲我怕誰
僅僅從心態上看，莫玄從來不認為聖人有什麼特殊之處。
什麼絕情忘憶啊，大道無情啊，全是扯蛋。
要是聖人成道之後，真的太上忘情的話，以前那個神與魔的世界便不會有那麼多扯蛋的事情了。
聖人若是真的能放下執念的話，想來那個世界也會清靜很多，可是事實呢？
道統之爭，面皮之爭，種族之爭，封神之爭，法寶之爭，還有爭男人的，爭女人的，活的越久，就越固執，執念也就越深，帶來的麻煩也就越多。
從莫玄本人來看，以他自己的經驗來看，成聖之後好勝之心似乎更強了，一點也沒有聖人超然於物外的自覺，相反，卻多了一種躍躍欲試之感，多了一絲的炫耀之心。
所以，在他的理解裡，說白了，聖人們一個個的其實都是大騷包，而且還是悶騷型的大騷包！
呵欠！
修煉完了，迎著陽光，打一個哈欠，是一件挺爽的事情。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莫玄的住處，原本他是被安排住宿舍的，但是顯然，莫玄並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住，所以，便租了這麼一套小房子來自己住。
方便。
體內的太陽金火之力又精純了一點，可以拿來當柴燒了，離火玄功也有了一定的進展。
用九品天仙訣來吸空氣，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可是卻不得不做。
仰首望天，悠悠然的發現，想要第二次成對，其實也是一件挺遙遠的事情。
遙遠到讓人無奈的地步。
一陣喧嘩聲透過小小的窗戶傳到房間裡，莫玄轉頭望去，卻是一群高中生騎著自行車，在街頭嘻戲著，有男有女，一副苦中作樂的模樣。
的確啊，對於他們來講，高中的生活可不就是苦中作樂嘛。
不過，能夠做樂，倒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然後，他便聽到了一聲慘叫。
很細微的慘叫。
說實在的，如果是剛回來的時候，他肯定是聽不到這聲音，只是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他的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大幅度提高，雖然不能夠跟在另外一個世界相比，但是比起普通人來講，現在已經不屬於一個層次了，包括五感在內的所有的感知器官的靈敏度，也比普通人高出了不止一籌，所以，他才能夠聽到這聲微弱而淒慘的聲音。
「我是不是該把內褲外穿然後飛過去呢？」莫玄惡意的想道，身子卻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向那發出慘叫的地方滑了過去。
滑流身法，這活兒他倒是沒記憶。
現在的生活挺無聊的，找點刺激也不錯。
……
很血腥的畫面
莫玄的滑流雖然快，可是畢竟不比之前了，那慘叫地離他住的地方不過十來公里，卻用了他整整三分鐘的時間。
所以，很晦氣的，只剩下了一個死人。
一個倒霉的傢伙。
屍體已經分成了兩半，黑紅色的血水流的到處都是，內臟被扯了出來，有一半消失了，另外一半上面，也有被撕咬過的痕跡。
「很不專業，似乎是個新手！」
莫玄皺眉掩鼻，一臉古怪的看著地上的這一灘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種情形他見過，一般發生在剛剛受到啟蒙術的影響而初具靈智的妖怪身上，吃人的活兒不精，就搞成這種鬼樣子。
很難看的樣子。
再用鼻子聞一聞，嗯，不錯，很濃的妖氣，這是小妖怪現出原形之後特有的妖氣，很腥躁的味道。
「又有人來了？」莫玄身子一傾，周邊的空間一陣波動，他穿入了空間的間層之中。
力量基本上是失去了，可是技能仍在，時間被固定得死死的了，可是空間卻比之前更加混亂，更加易掌握了。
頃刻之後，三個人閃了進來。
很奇怪的裝束，中不中，洋不洋，今不今，古不古的。
和莫玄一樣，他們三個對於眼前的這種血腥的場面並不感到驚訝，而是以一種習以為常的眼神看著。
然後，很利索的，三人開始收拾了起來。
「全是熟練工啊！」莫玄看著這三人忙碌著，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你看看他們，抹血的抹血，收拾屍體的收拾屍體，不到十分鐘的工夫，整個小屋子裡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原本的血污沒有了，屍體殘骸被收到了一個黑色的大塑膠袋裡面，其中一人拿起了一瓶殺蟲劑一樣的瓶子，開始向四周噴了起來，隨後，一股子刺鼻的香氣便瀰漫了整個屋子，原本的血腥之氣被掩蓋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三個人便抬起了那裝屍體的袋子，離開了這間小屋，而小屋中也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趣！」
是的，很有趣，不過莫玄並沒有跟上去。
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現在他可不是聖人，不過是一個有著聖人記憶的修煉菜鳥而已。
剛才的那三個人應該是修煉者，只是與莫玄之前所瞭解的，所理解的修行者有著相似之處，可是卻也有著明顯的不同。
慢慢的，從空間的間層中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坐下來修煉，而是在思索。
「似乎，對於修煉，需要重新的定義一下了！」
顯然，這個世界與神與魔的世界在規則上並不是完全一樣。
有些一模一樣，有些有些區別，而有些，則是完全的兩樣。
當世界存在的基礎與規則發生了改變時，一切都會產生變化。
現在這個世界上，基本的力就有四種，強力，弱力，引力與電磁力，而在原本神與魔的世界裡，莫玄能夠清晰感覺到的只有一種力，引力。
再加上時間與空間的法則。
時間，空間與四種力。
構成了這個宇宙的最基礎。
其後，才是當年十強法則中的一些規則。
以前他並沒有注意，但是在見到那三個收拾殘局的人之後，莫玄方才發現，有的時候，聖人也是會想當然的。
是的，這地球上是沒有靈氣可供修煉，可是，有真氣啊。
真氣。
便是莫玄現在用九品天仙訣從空氣中提煉出來的那一部分絕對純淨的可以被稱之為能量的東西。
顯然，地球上也有會懂得提煉的方示，只是比起莫玄的九品天仙訣來，要精糙的多，提煉出來的也不是很精純。
「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內功了！」
莫玄並不認為這種方法有什麼錯誤，在有限的條件下，能夠總結出這樣的個修煉方法可以說是很不錯了。
不過，對於一個曾經的聖人來講，這些，只是彫蟲小技而已。
搞清楚了這個世界構成的基礎之後，似乎，自己的修煉也需要做一個小小的改變了。
他輕輕的敲擊著茶几，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的，無論是在精神力還是在靈氣的掌握上，都是不夠的。
比起靈氣來，真氣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不可比，用來增強普通人的力量層次還可以，放到莫玄的眼前，便是根本無法入他的法眼的。
「無論如何，先把電磁力與引力掌握了再說吧！」
他對自己說道。
好風如水
在新的高中無聊的呆了整整一個月，沒有什麼收穫。
也沒什麼朋友。
廢話，這廝白天上課睡覺，晚上又不住宿舍，跟同學也沒什麼話好講的，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呢？
唯一的樂趣就是在上政治課的時候清醒一下，看一看親愛的雨馨老師。
親愛的雨馨老師。
便是他們的政治老師。
稟承莫大聖人一貫以來不要臉的作風，在上第二節政治課的時候，她在莫玄心中的稱呼便變成了「親愛的雨馨老師」了。
最近這位親愛的美女老師似乎有點麻煩。
據說是被某家的花花公子纏上了，橋段有點老。
不過美女門前是非多卻是真的，這不，那個麻煩的身影又在教室門口晃悠了。
以前這位是在學校的門口堵，現在好，堵到教室門口來了。
政治課上了一半，就來了，而自從他來了以後，這在教室裡上課的美女便不安了起來，講起課來，也沒有以前那麼悅耳動聽了，這讓莫玄很不爽，更不爽的是，最近幾天來他在修煉中發現，電磁力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掌握，事實上是極難掌握的一種規則，以致於莫玄這位聖人也在上面栽了跟頭。
到現在，他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對於金屬的有限控制。
這是一件很傷人自尊心的事情，也是一件惱火的事情，根據他自己的計算，以自己現在的進度，能夠在一百年裡基本的掌握這種規則就不錯了。
我山君莫玄掌握一種規則什麼時候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了？
我驚才絕艷的千年第一妖什麼需要花這麼多的腦子來思索規則的問題了？
這實在是太丟臉了，我需要發洩。
是的，他需要發洩，所以，他忽然站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美女老師雨馨剛好在黑板上的板書結束，回過身來，見到莫玄突兀的站了起來，不禁一愣。
「莫……莫玄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對於莫玄，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上課睡大覺，平時不好好的學習，憑著關係進來的紈褲子弟，哪裡懂得什麼叫認真學習，哪裡懂得什麼叫做刻苦攻讀，哪裡……！
等等，他要做什麼？
只見莫玄站起來還不夠，還推了推坐在他旁邊的那一位。
他那同坐也是一臉的迷惑之色，不知道莫玄想要做什麼，但是想想這小子一貫的作派，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順著莫玄的意思站了起來。
銅橋中學的條件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教室裡的學生還坐著長凳子，就是兩個人一條的那一種老式的長凳。
在他的同坐也站起來之後，他便把那長凳子給拎了起來，然後向教室外面走了過去。
站在教室外面的那位也注意到了教室裡面的異常，原本以為是哪個不聽話的學生在鬧市，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想要在美女面前露上兩手，卻不料，那學生竟然拎著凳子向教室的外面走了過來，並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莫玄拎著那凳子，就這麼直直的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
正準備開口問莫玄有什麼事情，莫玄倒是先開口了。
「錢呢？！」
「呃，錢？什麼？！」
「我的錢呢？！」
莫玄問道，「我的錢什麼時候還我？！」
「錢，還？！」仍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便見莫玄的手一掄。
「啪！」的一聲，那凳子便砸到了他的臉上，他只覺眼前一黑，然後便金星亂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莫玄手中的凳子便又是一下，正砸在他的膝蓋上面，他的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然後，那凳子便如雨點般的啪啪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邊打，莫玄還一邊叫著，「叫你借錢不還，叫你借錢不還，還錢，快還錢……！」
……
事發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直到那倒霉蛋被莫玄徹底的打翻在地，又打了十幾下之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的奔出了教室。
「莫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美女老師雖然對這被打倒在地的這位沒什麼好感，可是看著他被自己的學生這麼往死裡打，心裡頭也是寒哪，和班上幾個高大力壯的傢伙一起，把莫玄硬是從那倒霉蛋身邊拉了開來。
「我操，你個白癡！」半推半就的，莫玄順著他們的勢頭，離開了那人的身邊，只是臨了還不忘踹上兩腳。
「小樣兒，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還錢，老子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晦氣，好心情全都被你給破壞掉了！」他叫囂著，一臉紈褲子弟的蠻橫樣兒。
可憐的傢伙，被莫玄這一頓好打，實在是有些找不著北了，抬起頭，看著莫玄，十分委屈的嘶叫道，「你誰啊，我……我又不認識你，有……有你這樣兒的嗎？」
……
事實證明，這位爺的確不認識莫玄，也不欠莫玄的錢，按莫玄的說法，就是說他在上課的時候睡了一覺，醒了之後，迷迷糊糊中抬眼看到那小子，覺得他特像是欠自己不還的一人，所以就拿著凳子出去揍人了。
很崩潰的解釋。
你還不好說他什麼。
至少，看在莫應清莫書記的面子上，學校對這件事情匆匆的做了瞭解，讓莫玄寫了一份檢查，當堂頌讀完事兒了。
自此，莫玄在這銅橋中學又出名了。
「其實，有的時候，做做紈褲也不錯，至少會讓我有些一存在感！」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所以騰雲駕霧是一個笑話，便是懂得觔斗雲也沒有用。
但是，當你初步的掌握了重力之後，不可能將會變成可能。
在他的小屋中，莫玄的身體離地三寸，懸空的站著，周圍，所有的物體全都懸浮了起來。
「很好！」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似乎，我已經掌握了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