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瘋狂，意外，大破滅
這是一次瘋狂的行動，除了莫玄，現在所有的聖人也都認為這是一次瘋狂的行動，同時，也是一次讓所有的聖人束手無策的行動。
地球人都知道，嫦娥給了莫玄五千年的特權，讓他用五千年的時間裡復興妖族。
五千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當然了，多少年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在按照五千年的這個時間段來計算的。
他們都知道莫玄做了一些部署，都知道他為五千年的時間做了一個詳盡的計劃，誰都沒有想到，莫玄會忽然拋開這一切，發動突然襲擊。
大規模的使用啟蒙術也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
的確，啟蒙術可以讓普通的動物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靈智，但是卻同樣極其嚴重的限制了他們以後的發展前途。
受了啟蒙術開啟了靈智的妖怪，便相當於殘次品一般，大多數智力不高，修行困難，便是能達到人階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像莫玄的那幾個兄弟姐妹一般的攤上了一個好弟弟，以實力強行幫他們突破身體上的缺陷，提升實力。
但是運氣真正有這麼好的小妖又有幾個呢？
又有多少強人願意耗費自身的力量而幫助這些小妖怪呢？
沒有。
所以，大批的殘次品出現雖然在短時間內能夠讓妖族的聲勢大振，但是長期來看，對妖族並無太大的好處。
啟蒙術除了消耗法力之外，還要消耗掉大量的動物，雖然這些阿貓阿狗，山猴野豬之類的動物並不一定會全部成妖，但是肯定不會一個都沒有，這些自然成妖的妖族當然會比用啟蒙術幻化而成的妖族的發展前途要廣闊的多了。
而這些妖族中，也保不準會不會再出一個類似於莫玄的天才人物，而現在，大規模的啟蒙術可以說完全扼殺了這種可能性。
四大部洲中有四分之三的動物，一半以上的百年植物被受到啟蒙術的影響開了靈智，變成了妖怪。
看起來似乎很了不起啊！
真的很了不起啊！
可是呢，為了這一次了不起的行動，莫玄犧牲了不止一代的妖族，三代，四代，五代，甚至十代，至少在一萬年之內，妖族再一次出現天位級別強者的機率比之以前要大大的降底了，甚至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一向以單體實力稱雄的妖族，以一敵百的妖族，單體的平均實力急速下降到了與人類幾乎持平的地步。
這是一個嚴重的後果。
這種瘋狂而魯莽的行為，以及所造成的後果，都是其他的聖人所不能想像的。
所以，孔宣也苦啊！
明明心裡很不贊同莫玄的這種幾乎是自毀長城的作法，但是卻在莫玄造出的即成事實下，不得不幫助他善後，所以他很是鬱悶的坐在媧皇宮旁，不停的喝著悶酒。
而他現在臉上那陰沉的表情，便是女媧看了，也不禁心中暗自打鼓。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孔宣表面上看上去似乎一副很老實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了，真正的把他惹毛了，他會比任何人都瘋狂的。
一萬年前，殺准提。
原本說好是切磋的，可是卻在切磋的過程中忽然發起瘋來。
那可是當著接引乃至於鴻鈞的面，硬生生的把准提連同元神撕成了兩半，那時的情景，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心存顧忌。
現在看他心情的好的樣子人，她可不想去找沒趣。
要知道，自己真的與他打起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分不出勝負的，而媧皇宮的十天半個月，在下界，卻已經是十年二十年了，便是自己勝了，下界的大局也已經定下來了。
……
莫玄愉快的笑著，笑容中帶著陰險的意思。籠罩人間的紫色光芒開始消退。
當紫葫蘆口閃過最後一縷幽紫之焰後，整個人間再無可以抵擋妖族的力量了。
人類，便如鴨子一般的被妖族從莫玄劃定的勢力範圍之內趕了出來，或飄洋過海，或翻山越嶺，開始向南部瞻洲彙集。
十年嗎？
是的，至少需要十年。
他莫玄不是短視的人，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想法。
犧牲幾代妖族？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放在這裡顯得有些怪異，有些超前，所以，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講。
十年的時間，足以調教出一代睿智的妖族來。
自洪荒以降，妖族都是強者為尊，沒有固定的社會體系與結構，所以實力分散至極。
那帝俊雖然號稱妖族之王，但是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天字一號的大妖王而已，對於整個妖族，他並沒有什麼實權，有的只是影響力與號召力而已。
而現在，莫玄要做的不僅僅是讓妖族佔領二個半部洲的地盤，還要為妖族構建一個基本的社會結構。
而要做到這一點，大量的，處於底層的，實力卑微的妖族是必須的。
自然，這麼累的事情他自己是不會做的。
在這一次出手之前，他只通知一個人，那就是狐老，他讓從此次受啟蒙術取得靈智的妖族中挑選一些聰明的出來備用。
為此，他甚至特意的制訂了一套智商測試系統。
叮囑那狐老，把能夠發現的，所有的智商在九十以上的小妖全部集中起來。
這種智商的妖族比例很少，大概不到百分之一，但是在龐大的基數之下，絕對的數目也不會太小。
把這些小妖集中起來以後，便開始教育他們，老師自然是孽生。
這個孽生天資聰明，經過一番的閉門苦讀，無論是在見識的深度上，還是廣度上，當這些小妖怪的老師都是綽綽有餘的。
這是第一批，莫玄自然不指望他們全都教育成博士，他現在只是需要一批有文化的妖怪而已。
當然了，如果有少數在智力上表現出強大天賦的妖怪的話，莫玄並不介意親自調教。
這種親自調教的本質與他對待孽生的方法沒有兩樣，扔幾本書給他們讀。
這批人，自然是妖族的第一批精英分子，學成之後，再全面鋪開。
到那個時候，整個人間的妖族與人族的疆域劃分應該很清楚了。
這樣一來，將這一批小妖怪平均分佈在妖族的疆域之中，在整個妖族之內進行掃肓。
這樣一來的話，最多百年的工夫，妖族的整體智力水準將會大幅度的提升。
凝聚力自然也會大幅提升。
對於整個妖族的社會構建，莫玄也有過想法，但是最後嫌煩，他在這方面也不是很擅長，所以，又全部被自己否決掉了，最後氣的沒辦法，竟然弄了好幾本政治體制的書扔給了狐老。
狐老同志睜著昏花的眼睛，看了一夜，也沒有最終做出決定，但是莫玄卻也不想管了。
由得他們去折騰。
現在，他把那些下界的，出身人族的仙人們全都收到自己的紫葫蘆裡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其他的事情，他相信牛魔王，九靈元聖他們，能夠做好，當然了，給了他最大信心的還是美後。
畢竟，她當了幾百年的統治者，把一個人類的國家管的蒸蒸日上，再加上他與莫玄的特殊關係，在妖族的管理問題上，自然是很有發言權的。
至於人族那邊，自然也有人收拾殘局。
……
孔宣喝完最後一口酒，站起了身子，臉上帶著一副如釋重負的笑容。
莫玄的心思，在剛才已經通過神念告訴他了，雖然他不知道莫玄這麼做是對還是錯，結果如何，但是他卻很清楚一件事情。
讓莫玄這麼搞下去的話，自妖族誕生之日起便困擾了整個妖族的難題很有可能會得到解決，如果能夠解決到這樣的難題，別說是十代妖族，便是犧牲二十代，三十代，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我是老了，經不起大陣仗了，連思路也被自己給限制死了，唉！」孔宣搖頭歎息著，看了看站在媧皇宮門口的女媧，「女媧啊，何必呢，我們都已經老了，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何必如此執著？」
「你若是看得看，何苦守在我的宮外？」
「我只是在擔一份我的責任而已，可你卻要擔兩分，卻是累人啊！」
「累與不累，是我的事情，只是此次，莫玄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過與不過，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事情！」孔宣笑道，「自此之後，我便不會再管妖族的事情！」
他臉上的表情彷彿是放下了一副天大的重擔一般的輕鬆了起來。
「莫玄的事呢，你也不管了？」
「莫玄，呵呵，他都成聖了，他的事情還需要我管嗎？」
笑聲朗朗中，孔宣的身子慢慢的消失了。
「不過，如果有其他聖人向他出手的話，我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啊，哈哈哈哈哈！」
女媧的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
「聖人，自然是不會向他出手的！」她心中暗道，「只是，想要殺他，卻也不一定需要聖人出手！」
……
風色，顯得有些淡了。
莫玄脫了身，剛才那孔宣的神念傳來，告訴他，此役之後，他交待給他的復興妖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看樣子，這位妖族的聖人是心情大好。
有的時候，決心是要下的，有些事情，想像起來很困難，但是做起來卻是簡單的緊。
如同此次一般，一開始自己思慮起來，卻是好大的一項工程，但是真正的做起來，卻是順利異常，除了哪吒突然發難，造成了一點小的波折之外，其他的所有的過程都順利的出乎莫玄的意料之外。
不但順利的完成了這一次的行動，而且還順利的卸下了妖族這個大包袱，於人於己，都是一件十分輕鬆寬慰的事情。
風乍起，吹皺一天浮雲。
有些暖，還有腥，還有一絲的火氣。
「奇怪！」莫玄伸出右手的食指，摸了摸額頭，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縷殺意憑空而來，隨即消失。
有人想殺自己，不奇怪。
殺意的來源查不到，也不奇怪。
可是在這種時間，透出這種殺意過來，是什麼意思？
挑戰嗎？
可是這縷殺意顯然並不是來自聖人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愣的傢伙嗎？」莫玄心中暗自有些好笑，抬起手，開始掐算起來。
「有趣！」手點掐算之間，莫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算不出來。
倒不是天機被蒙了，而是天機似乎在他掐算的時候亂了起來。
而且不是一般的亂，可以說是亂七八糟。
這就好像是你在鬧市裡面一樣，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了，混淆了你的視聽，現在莫玄便是這樣的感覺。
推算之下，信息太多，太亂，太雜，有真有假，以致於他那懶散的個性也不願意去分什麼真假了。
總之，有人在算計他，知道這個事實便行了。
他了懶得去查是什麼人在算計他，用什麼方法算計他。
想當年，他剛出生時，也算計過聖人。
這種算計大多數是想在聖人的身上撈好處，對於聖人本身，卻並無太大的影響，因此，被算計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聖人也有料錯的時候，他只是新科聖人，經歷的自然沒有老牌聖人那麼多，對於某些事情的瞭解也僅限於在三界之內的道聽途說，有了聖人的實力，卻還沒有真正的進入聖人的世界，聖人的圈子，對那些因為洪荒破碎而消失了的常識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混元玄力破一切法。
這是些當然是常識。
可是，這還不夠。
有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比如屠聖的方法。
不多，但是有。
因此，當三個力量達到了十一重天半，只差一線便達到了十二重天的強者呈三角之勢將他圍住時，他仍然毫不在乎。
三個都是人類。
人類中的最強者，十一重天半，這是人類這種種族所能達到了最高境界。
放到其他先天之族的話，恐怕在幾萬年前就成聖了，可是這三個，卻一個也成不了。
因為他們是人族。
可惜了！
這是莫玄現在的想法。
同樣的，這三個人的腦子裡面也與莫玄閃動著同樣的念頭。
可惜了。
這麼驚才絕艷的一個妖族，這麼一個用不到千年的時間修成聖人的妖族，這麼一個妖族復興的希望，這麼一個千年第一妖。
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他們仍然不禁要發出一聲歎息。
真的是可惜了！
……
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時，莫玄正在猜這三個不要命的傢伙的身份。
中間一個是一個偉岸的中年人，看起來約三四十歲的模樣，面似銀盤，頷下一捋黑鬚，相貌堂堂。
身上穿著一身淡黃色的布衣。
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小白臉。
這是莫玄對他的第一印象，當然了，這種印象只是一種片面的和想當然的，帶著一點莫玄個性的想法與印象。
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站在那中年人身邊的，是一個枯瘦的老頭。
六十歲出頭的樣子，乾瘦乾瘦的，一身灰白色的粗布衣服，一眼看上去，整個兒的就是一個做了一輩子農活的老農，一雙手枯黃黑瘦，甚至還有一些微顫。
十一重天半的修為，這並不重要，從這老者的身上，莫玄看到了另外一股力量，一股他很不熟悉的神秘力量，雖然威脅不到自己的安全，卻也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的力量。
最後一人，在三人中的年紀最小，看上去也正值壯年，與第一人的溫和，第二人的低調不同，這第三人，渾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氣質，最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種莫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屑的不能再屑的氣息。
帝王之氣，王八之氣。
「火雲宮，三聖皇！」
僅僅從裝扮上，莫玄便看出了三人的來歷，不禁微微苦笑。
伏羲，神農與軒轅
火雲宮的三聖皇，人族的最高領袖與最強者，同時也是人族的守護神。
「看得出來，三位是想把我莫老六留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三位有什麼樣的倚仗！」
莫玄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溫和一點，「你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擊敗我，即使是三人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是當然，雖然只有一線之差，但是卻有如無底鴻鉤一般的，想踏也踏不過去啊！」伏羲伏大爺苦笑了起來，「只是，或許你還有些事情並不瞭解，也不知道！」
「並不瞭解？」莫玄微微一愣，心中閃過一絲隱憂，「又有什麼秘聞是我不知道的嗎？」
「屠聖，在現在來講，可能是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但是在洪荒時期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伏羲淡淡的道，「力量上的差距是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來彌補的！」
「什麼？！」莫玄眉頭一挑，力量上的差距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來彌補，什麼方式？
一瞬間，三人所站的位置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絲不好的念頭瞬息間閃過他的腦海，可是，已經晚了，幾乎在伏羲的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三人的周圍展開。
空間，開始扭曲。
「**！」莫玄怪叫了一聲，抬手，出拳，砸！
帶著幽火的拳頭直直的向伏羲的面前。
「波！」的一聲清響，充滿了混元玄力與太陽紫極金火的一拳竟然被擋了回來，同時，空間開始產生了難以言喻的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的變化。
「大虛空封聖化陣？！」嫦娥，孔宣，雲霄，面色皆是一變，同時以神念向女媧發出了警告。
大虛空封聖化陣！
上古巫族禁法。
集合三名十重天以上的強者力量，以先古巫法強行煉化空間，形成一個極怪異的與不可逆的無能量區域，然後破碎虛空，將三名佈陣者體內全部的混沌元力完全抽乾，巫咒會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的混沌元力轉化為最為精純的混元玄力，形成禁法，將對方困在這無能量的真空區域。
這樣，固然能夠將剛剛成聖不久，體內的混沌元力還沒有完全轉化為混元玄力的對手困住，甚至殺死，但是同時，佈陣者也會修為盡毀，數萬載，甚至數十萬載的苦修毀於一旦。
所以，被稱之為禁法。
現在，火雲洞三聖皇使出了這種禁法。
莫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的混沌元力固然遠勝三聖皇，但是轉化為混元玄力的卻不多，三聖皇的所有混沌元力被抽乾之後，被巫咒強行的轉化為了混元玄力，這巫咒的效率高的驚人，他們的混沌元力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損耗。
這下子，讓混沌元力轉化不到百分之一的莫玄吃了大虧。
一拳下去，與帶著空間屬性的混元玄力碰到了一起，胸口一滯，莫玄的身體後退，待舉目望去之後，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陷進了一個無法自拔的空間中了。
很晦氣的感覺。
三聖皇的力量被抽乾，但是並沒有死，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們的身體托了起來，力量的源頭來自媧皇宮。
女媧沒有出手，無論是嫦娥還是孔宣都沒有出手的理由。
一個聖人，倒在三名非聖人的手中，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丟聖人臉的事情。
太丟人了。
可是，空間的扭曲還沒有完全消失。
莫玄還有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嫦娥面色慘變，身子彷彿被重槌擊一般，震了一下。
「怎麼了？！」站在她身旁的雲霄覺察到不對，及時的伸手，扶住了她，「您沒事吧？」
「出事了！」嫦娥道。
是的，出事了。
不僅僅是嫦娥，還有鴻鈞，還有那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天老爺，另外還有一個，深伏在沼澤之中的那隻老龜，甚至，遠古這片虛空之域之外的白家。
白家的家主白正，總軍團長白愁，在同一時間，感到了來自虛空深處的，強勁的毀滅之力。
源頭，來自三界。
來自天庭
來自瑤池。
「時間！」老天爺與嫦娥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兩個字。
時間！
玉帝的鎖天印。
封鎮了時間。
原本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區域的事情，可是，就在剛才，莫玄被大虛空封聖化陣封禁的同時，那鎖天印解了開來。
一絲極弱的時間亂流沒有散盡，沒有消失，而是被那虛空大陣給吸引了過去。
玉帝本身就與造化玉碟有緊密的關係。
那強力無比的巫咒吸引了時間亂流，同時也引動了造化玉碟。
雖然只是一個碎片，卻也牽動了整個天道系統的混亂。
細節，幾處極小的細節。
以玉帝封鎮時間為引，伏羲以八卦之術攪亂天機，讓莫玄推算不到即將到來的危險，旋即以三人之力引發大虛空封聖化陣，那上古的巫咒得以發揮效率，這些還不夠。
還剩下一步。
莫玄的一拳！
在那封禁空間沒有完全閉合之前，莫玄擊出了一拳，調動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其中包括了那黑蓮的力量，試圖破碎空間，在他出拳的一瞬間，被強力催谷的黑蓮轉眼前便形成了十二品蓮台，詭異的，來自混沌初生之時，不比混元玄力質量差上絲毫的能量在莫玄的混元玄力的引導下終於暴發了出來。
這一拳，成了導火索。
攪亂了時間與空間。
就如同那扇動了的蝴蝶的翅膀一般，時間與空間的混亂開始一波接著一波的散播了出去。
時間與空間。
鴻鈞的造化玉碟，老龜的造化玉碟，還有那封神榜，寶蓮燈，最同一時間，化為了時間與空間的微粒，消失當場。
老天爺作為真正的天道的化身，受到重創。
天道秩序的最基本的組成構建規則，在這一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崩潰了！
而另外一方面，這片虛空之域的崩潰便如推倒了的多米諾骨牌一般，引發了比想像中還要嚴重的後果，白家首當其衝，白家當代家主白正，總軍團白愁，遭到了與嫦娥他們同樣的待遇，隨後，便是虛空之外的另外幾處勢力，然後向域外蔓延。
最後，延伸到了那虛空的最深處。
約三秒鐘之後，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周圍的空間，極其微小的顫動了兩下，隨後，耳邊便響起了一片玻璃碎裂般的「啪啪」的聲音。
很輕微，就彷彿是家裡面的那玻璃瓶碎裂的聲音一般。
嫦娥怪叫了一聲，不顧傷勢，大袖一拂，強勁無比的力量立刻籠罩了下界的四大部洲，同時，鴻鈞的面色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他保護的對像是三十三天。
隨後，毀滅性的力量帶著破滅的嘶吼聲，由遠及近，侵襲而來。
整個虛空，崩潰了！
大破滅，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