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總的來說，莫玄對觀音姐姐雖然有些惡感，看著不怎麼順眼，但是兩人之間卻也沒有太大的，解不開的仇恨，兩人之間，不是是一點點小小的恩怨罷了。
在那號山，這位姐姐綁票的時候，莫玄和她放過對子，這恩怨便是那個時候結下的。
莫玄知道，這觀音沒有跟他瞭解一段恩怨的心思，一來是太過丟人，二來呢，雙方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要是她真的想瞭解的話，自己出來搞事，找唐僧麻煩的時候，她便出來了。
沒有給自己拜唐僧作師父下絆子，默認了自己西行的合法性，便足以說明，觀音本人已經將這段恩怨當風吹了。
因此，現在，莫玄也沒有想要幹掉觀音的意思，他還沒有那麼狂妄，他只是想要試試身上這新製成的紫紅葫蘆的吸字訣而已。
吸字訣，可是說是禁錮類法寶功用的精化所在。
所謂的吸字訣，從本質上就就是這法寶本身放出自己的領域，將對方籠罩其中，最後吸入體內。
換句話說，你這法寶要是想起作用的話，首先便得能夠將人吸進去。
這收字訣的威力有大有小。
像彌勒佛的那後天袋子，吸力驚人，便是莫玄遇上了，恐怕也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當然也有不行的，觀音那玉淨瓶，也算得上是一件禁錮類的法寶，只是功效就沒有那麼理想了，只對主空間的物體起作用，莫玄穿越了個空間間層便脫了控制。
莫玄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自己這葫蘆的吸力究竟如何，能夠禁錮什麼樣層次的人。
上次觀音是吃了點小虧。
同時卻也讓莫玄對她的實力有些一些認知。
只是當時，莫玄只是想當然的認為，她是個太天位的高手而已，卻不知道這力量的層級除了平常的天位劃分之外，還有另外一種。
毫無疑問，這觀音是一個實力達到了重天境界的強者。
上次吃虧，完全是因為大意所致。
用俗話來說，那就終日打雁，最終被小烏鴉的板磚給撂了一下。
俗話說的好，武功再好，也怕菜刀，穿的再**，一磚撂倒。
這觀音武功造型俱全，也備不住莫玄那一板磚。
只是，她大人有大量，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這段不愉快的記憶忘掉了。
所以，今天她是帶著微笑來的！
見到遠遠的走過來的那一群人，觀音的臉上堆滿了慈祥的笑容迎了上去。
嘴中說道，「前方長老慢……！」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強勁的吸力便將她吸向了前方。
觀音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過來，這吸力，這奇怪的領域，除了禁錮類法寶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搞出來。
「這莫玄什麼時候弄了件這種法寶過來！」
她心中還有些奇怪的想著。
沒料到，就在她這一失神的工夫，身子竟不由自主的被瞬間拉到了葫蘆的口。
「啊………？！」的輕呼了一聲，甚至沒有來得及做出第二個反應，便被嗖的一聲，吸進了葫蘆裡面。
「啊噢！」莫玄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這葫蘆的吸力竟然這麼大，他原本以為這觀音姐姐無論如何也會掙扎一二的，至少不會像這麼輕鬆。
事發突然，原本和那觀音站在一起的龍女也嚇了一跳，雖然她也算得上是一個仙女了，但是修行時間不長，不過二三百年的功夫，平時也一天到晚呆在南海的紫竹林裡面，沒什麼太大的見識，現在驟見被她視為天人的觀音菩薩忽然之間被前面的這件年輕的玄衣男子給吸進了葫蘆裡，一時竟然呆了，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老六，你搞什麼?!」對莫玄的舉動，猴子也很奇怪，雖然他火眼金睛，可是剛才那觀音才剛剛開口，他也沒仔細看，只是見到莫玄忽然叫了一聲收，便把前方的一個老太太模樣的人收到了他的葫蘆裡，不禁有些奇怪。
「哦，沒什麼，只是試試這葫蘆！」莫玄說道，把手中的葫蘆舉起來，朝著猴子晃了晃，剛才他只是用了收字訣，把觀音收了之後，卻也沒有用化字訣，只是拍了拍那葫蘆的身子，便見那葫蘆口裡冒出一陣清煙，又將那觀音放了出來。
也是觀音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剛剛被人收到葫蘆裡，心中是一陣驚訝，這禁錮類法寶她見的多了，自己也有那麼一件，但是收字訣如此厲害的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就算是彌勒佛那後天袋子，想要把自己收進去的話，卻也果廢一番工夫的，這小子手裡拿的是什麼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把她給收了？
心下駭然之際，卻也暗暗戒備，可是還沒等她看清這裡面的情況呢，這莫玄又把她給放了出來。
這什麼意思啊，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饒是觀音大人大量，菩薩心腸，這麼一驚一乍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不好意思，這位大娘，我們乃是從東土大唐去西天取經的高僧，呃，和尚……！」莫玄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衝著那觀音道，「我們這一路上呢，遇到的妖魔實在是太多了，大多數的呢，都像是您剛才那樣，見到我們就招手，我心裡害怕啊，所以呢，就很自然的動了手了，不敬之處，還請原諒則個，嘿嘿……！」
這話說的，這觀音可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了。
卻也沒有心思再裝神弄鬼了，身上閃過一道金光，與那龍女變回了原形。
唬得那唐僧滾下馬來，就朝著她叩起了頭。
觀音看了唐僧一眼，似乎知道這位修了閉口禪，也不多言，只是示意他起身。
滿的晦氣的看了莫玄一眼，道，「你這脫了毛的烏鴉，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玄挑挑眉頭，「喲，原來是菩薩啊，您哪裡的話啊，你好好兒的一個慈悲為懷的有道菩薩，偏偏要扮成這個樣子，我沒認出來也是平常的，再說了，我若是真的一眼看清是菩薩您的話，早把您化了不是。」
觀音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又感到了自己的後腦與前額上隱隱的乏起了一陣疼痛，那九曲珠砸的傷雖然早已經好了，但是心理陰影卻留了下來。
「把我化了，你得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不信，咱試試！」莫玄道，把手中的葫蘆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觀音目光一凝，身上隱隱的佛光閃動，莫玄也不在意，手中的葫蘆向前一伸，那葫蘆口又對準了觀音。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猴子見氣氛不對，緊了兩步，站到了兩人中間，打了個哈哈，對觀音道，「菩薩此來，不會只是為了和老六置氣的吧？！」說話間，又拍了拍莫玄的肩膀，伸出手，把莫玄左手的葫蘆口微微的向下壓壓，至少不會這麼直接明顯的對著那觀音了。
「那便，如此吧！」莫玄順著猴子的手勢，把葫蘆再一次系回了腰間。
觀音身金色佛光也黯了下來，緊張的氣氛似乎得以緩和，只是場面顯得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還是觀音開口了，「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們，前方五六里的地方便是滅法國了，那國王前生那世裡結下冤仇，今世裡無端造罪。二年前許下一個羅天大願，要殺一萬個和尚，這兩年陸陸續續，殺彀了九千九百九十六個無名和尚，如今你們幾人前去，倒是要小心一點！」
猴子聽了皺起了眉，「怕他怎的，不過是一國凡人而已！」
朝著觀音便施了一禮，「多謝菩薩提點！」
觀音微微點頭，帶著龍女逕自往南海去了。
待觀音不見了蹤影，老和尚再一次翻身上馬，臉上雖還保留著驚懼之意，可是眼中卻慢慢的沉穩了起來，經過了這數年的歷練，他唐和尚也不似以前的模樣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正如猴子說的，不過是一國凡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
「這裡頭有些問題！」
一行五人向前又行了兩三里，雖然為懼這滅法國，可是為了避免麻煩，他們還是在接近國門的地方尋了個僻靜處，歇了下來，由猴子與莫玄前去探聽情況。
兩人縱上了雲頭，遠遠的望向那滅法國，城中喜氣沖融，祥光蕩漾，無一丁點兒的凶煞之氣，哪裡有一點滅法的模樣。
猴子也不是笨蛋，自然也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了。
二年裡殺了一萬個和尚，不知道也就算了，這觀音都知道的緊，跑到這路邊來提醒唐僧卻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佛門一向宣揚什麼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如此在這離西天不遠的地方卻仍由這國王殺僧，卻是為何？
難道僅僅是為了讓唐和尚湊成這九九八十一難？
這也太搞了吧？
莫玄與猴子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特別是莫玄，他知道這滅法國的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猴子跑到人家宮裡，把國王王后全剃了個光頭，便全解決了，這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做戲。
為了殺和尚而殺和尚！
搞什麼？
這裡頭，絕對有問題！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們的目的是去西天取經，走完這條路便是了，至於這滅法國的事情，只是要阻礙我等西行，便也沒什麼！」猴子想了想，道，「他們殺的是和尚，觀音都不管，我們管什麼？！」
「說的也是！」莫玄點頭道，「那便走吧！」
……
「滅法國！？」
西天，靈山
大雷音寺
如來佛祖坐在那高高的九品蓮台之上，萬載不變面上，眉頭稍微的皺了起來，現出了些許迷惑的神色。
「阿難，伽葉，查清楚了嗎？」
阿難，伽葉兩名尊者站了出來，朝著如來施禮道。
「啟稟佛祖，已經查清了！」阿難尊者道，「二年前，一名僧人在滅法國內擅議朝政，誹謗國君，鬧出了很大的聲勢，據說這僧人不僅長的面冠如玉，丰神俊雅，而且還有一身的法力，國王數次派兵捉拿，皆不成功，以致於最後鬧的那國王差一點便失了皇位，幸好當時另外一名修行者來到這滅法國，以更勝一籌的法力，驅逐了那僧人，國王大喜，驚為天人，要封此人為國師，那人拒不受封，隻身離去，只是離去之前不知出自什麼原因，竟然告訴那國王，說什麼他的前世與和尚結下了冤仇，今世必為僧人所害，除非能夠殺夠一萬個和尚，便能取得圓滿，脫得大劫，那國王視其為天神，自然也就信了，所以，這二年來，便將國內的僧人殺了個乾淨！」
「自天機混亂以來，除了那閻羅王的功德簿之外，再無一人能算出前世今生！」如來緩緩的道，「即使是我的慧眼，也只是能夠看清天地三界此時的事物而已！」
「這人明顯是針對我們佛門的！」一旁的觀音道，她在莫玄那裡弄了一肚子的怨氣，在這裡卻不好發出來，所以，她的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我懷疑，無論是那僧人，還是後來出現的那一人，都是竄通好了的！」
「問題在於，他們想幹什麼？！」如來接口道，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來，但是眸中的憂色卻更加的重了。
天機混亂之初，他只是發現自己再也不能靠著自己的慧眼，靠著自己神通來推算，雖然感到有些麻煩，卻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甚至還有些慶幸，他的實力雖強，但是一切都還在天道之內，未來的大方向卻都固定死了，實在是沒意思，而天機亂了之後，雖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可是卻也得到了另外一個結果，那就是，未來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憑借自己的實力去爭取，開創出屬於自己的，讓自己滿意的未來，故而，在開始的時候，他們這類人，這個級別的人，這個實力的人其實還是興奮的感覺大於失落的感覺的。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像的那樣簡單，那樣直接，那樣讓人興奮。
習慣了推算天機，習慣了在事情發生之初便掌握了整件事情的發展方向，習慣了，沒事兒的時候伸出兩個指頭掐算一下的那種輕鬆的生活。
對於現在這種兩眼一抹黑的狀態很不適應。
非常的不適應。
甚至，他悚然的發現，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以前，發生這種事情，他只需要掐指一算，慧眼一睜，一切的前因後果便會十分的明瞭，他也自然的會按照事情的發展方向去安排對策，安排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可是現在，他什麼也算不到了，什麼也看不到了，未來，滑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推算，而是去分析，去整理，去從各種資料中尋找有可能的珠絲馬跡，將各種有用的線索竄在一起，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然後才能商量對策。
這種感覺，這種能力，已經幾萬年沒有用過了，他已經忘記！
不僅僅是他，他相信，其他人也和他一樣，都已經遺忘了這種原始的處理事務的方式。
這很麻煩，極其的麻煩。
所以，他很擔憂，憂心沖沖。
只是，現在卻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做為佛門的掌舵人，扛把子，他必須在這群人中表現出睿智的模樣，表現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只有這樣，事情才能順順利利的按照他的安排佈置下去。
現在可不是亂的時候。
所以，他點了點頭，臉上做出瞭然的神色，「既如此，觀音大士，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吧！」
「遵法旨！」觀音點頭應道，目中也閃出了重重的憂色。
……
猴子與莫玄兩人在這滅法國中探明了情況，也不多耽擱，莫玄自回到了唐僧等人的歇息之處，而那猴子，則一個人跑到城裡去幹那給人剃頭的邪惡勾當。
第二日，一行人便順利的離了那滅法國，再向前，便碰到了那只自作聰明的豹子精了。
只是和原著不一樣，莫玄提前找到了那只豹子精，一頓暴扁，直接把他給打暈了，然後關在洞裡頭，直到他們一行離開了那山，那妖怪還沒醒，保住了一條性命。
接下來，又行了一段時間，便到了鳳仙郡了。
這又是一個倒霉催的地方，三年沒下雨了。
三年！
也就是莫玄把那玉帝幹掉前不久的事情。
想來現在，滿天的神佛已經把這鬼地方忘記了。
莫玄看這鳳仙郡中的人的確可憐，也不求雨了，直接弄了個呼風喚雨的神通，配合移山倒海的神通，把那西海之水給調子過來，整整下了個三天三夜，喜的那郡王連連拜謝不提。
自鳳仙郡後，便入了那天竺國的疆域了，莫玄看到，這個世界的天竺國卻也地球上的不同，並不是印度，一應行止習俗還是與那東土大唐無異。
又行了幾日，便到了玉華縣了。
這就意味著，到了另外一個大妖的地盤。
九靈元聖。
太乙天尊的座騎，一隻九頭獅子。
這一次，可與前幾次不同了，對於這只神秘的九頭獅子，莫玄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拜會一下。
故而，在進了玉華縣境之後，莫玄便和猴子打了聲招呼，自己走了，逕奔東南去了。
東南一千二百里，便是那竹節山了。
到了竹節山，莫玄按下雲頭細看，只見這山，龍脈悠長，地形遠大。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澗沉沉流水緊，卻是一個好去處。
莫玄運目瞧了瞧，卻見一縷若有若無的妖氣隱於山巒之中，隱約可見，閃了個身子，便到了那妖氣最濃處，卻見了一座洞府，叫個九曲盤桓洞，正是那九靈元聖的居住。
在洞外站定，早有小妖前來將他攔住，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竹節山！？」
「煩請小兄弟前去通報一聲，就說妖族後輩莫玄，求見九靈元聖前輩……！」
他的話音未落，便聽得洞內響起了一陣笑哈哈的笑聲，由遠及近，不過瞬間，便到了洞口。
「山君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接著便見一名身材高大的虯首灰衣的老者自洞中迎了出來，想來這人便是那九靈元聖了。
「晚輩冒昧來訪，失敬之處，還望前輩恕罪！」莫玄抱拳道。
九靈元聖笑著，一把握住了莫玄的雙手，「什麼冒昧不冒昧的，你來我這裡，是看的起我這把老骨頭，哪裡稱得上冒昧！」便拉著莫玄進了那九曲盤桓洞中。
入得洞中，莫玄便感到一陣的清涼，這九曲盤桓的確不愧為九曲之名，七繞八繞的走了半天，方才到達洞底，至九頭獅子的所居之處。
「來，座！」九靈元聖熱情的把莫玄拉到座位上，又吩咐小妖上茶。
賓主坐定，那九靈元聖笑道，「前番聽說山君隨著那唐僧去西天取經，求些功德，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山居陋洞中來啊！」
莫玄怔了怔，笑道，「前輩的消息倒是靈通的緊，不錯，晚輩正是隨著那唐和尚一路向西，這不，剛到了這天竺國的玉華縣，想到前輩乃此地的主人，自然是應該前來拜見的！」
莫玄的話讓這九靈元聖聽了舒服的緊，笑道，「山君不必謙虛，我雖癡長幾歲，卻也沒做過多大的事情，倒是你，小小的年紀，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如果老弟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的話，你我便兄弟相稱吧，這前輩不前輩的，聽著便扭！」
「那晚……哦，小弟偕越了！」莫玄笑道。
兩人又天海地北的聊了幾句，倒是讓莫玄給弄清楚了，原來這九靈元聖自從三年來到這竹節山後，雖然閉門不出，但是以前的老友卻也還有一兩個的，與那牛魔王走得很近。
莫玄的消息和行蹤便是這牛魔王告訴他的。
「老哥，此次小弟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拜會老哥您的！」說著，自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放在那石几之上，「這裡頭有九顆太上老君親煉的九轉金丹，權當見面禮，還請老哥笑納！」
那九頭獅子一聽，連稱不敢，可架不住莫玄的熱情啊，硬把那九轉金丹塞給了那老獅子。
「老哥修為深不可測，自然是用不上這九轉金丹，不過，小弟聽說老哥還有幾個子侄，這些東西，就當是我送給他們的吧！」
「哈哈哈哈！」這老獅子大聲的笑了起來，「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便也不再推辭了，把那白瓷瓶子塞進了自己的懷中，「老弟剛才說是有兩個目的，那第二個目的是什麼，老弟儘管說，有什麼我這把老骨頭能辦到的，我一定替你辦到！」
「老哥說笑了，小弟我何德何能，哪敢勞動老哥大架，只是那唐和尚不知道被誰做了手腳，現在搞得跟個大補丸一般，一路上，有不少兄弟惦記著，這不是到了玉華國境了嗎，我怕老哥那幾位子侄有什麼想法，便過來了，請老哥出個面，也省得產生什麼誤會！」
莫玄自然不會把那釘耙嘉會事情說出來，只是這個理由卻也充足的緊。
那九靈元聖笑道，「原來如此啊，此事老弟不必擔心，我會知會那幾個小子的！」
「那就多謝老哥了！」莫玄笑著拱手道。
九靈元聖笑著道，「老弟，不必如此客氣，我是一個粗人，做不了你那樣的大事，可是那些需要出力的事情，我卻還是可以的，以後如果老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需支會一聲便行了！」
莫玄一愣，道，「老哥哪裡的話，小弟年輕氣盛，做起事來，未免思忖不細，惹了偌大的麻煩，哪裡稱的上大事啊！」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那老獅子便留了莫玄在洞中吃喝了一頓，直至深夜，才肯放莫玄離開。
……
「這隻老獅子，倒是個性情中人！」
夜涼如水
莫玄漫步於山林間，呼吸著夜晚山間涼爽的空氣，感受著那清涼的空氣沁入心脾的絲絲涼意，微微的笑了起來。
「這前面便是金平府了，不遠便真的走到盡頭了，呵呵，這一路上過的倒也挺暢快的，只是不知，究竟能夠獲得多少功德？！」
「世人皆道我是為了功德而隨唐僧西行的，卻不知我這麼做有一半倒是為了這幾個妖怪，唉……我莫老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大了？！！想來說出去，也沒什麼人相信吧！！」
莫玄自嘲一笑，望著空中那一輪圓月，忽然興起，藉著酒意，高聲的唱了起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大笑了幾聲，駕雲而去。
……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站立在淒淒的夜風之中，嫦娥立於月宮的邊緣，遙望著幽遠的星空，眼神迷離，清風，微微的拂起她那潔白的衣角，閃出那晶瑩如玉的纖白小腿，嘴裡，喃喃的重複著莫玄唱出來的歌詞，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