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靈脈
空空如也的洞穴，唯一剩下的便是那幾個原本盛著鐘乳靈液但是現在已經被莫玄取走的小坑坑。
這些小坑看起來和外面隨便挖出來的小坑沒什麼區別，和莫玄在自己法陣空間中挖來種桃樹的坑也是大差不差的，除了一個。
在那最靠近洞底邊緣的一個小坑內，那坑底的似乎與其他的坑有些區別。
「這是什麼東西？！」莫玄走到那坑邊，仔細朝著那坑底看了起來，黃黃的，混濁的，卻透著一股子無與倫比的靈氣。
看起來，似乎是一種結晶體。
伸出手去，微微的觸摸了一下這黃色的結晶體，一縷涼意自那結晶體內流入了莫玄的手指，然後流遍全身，只是，似乎，這只是普通的靈氣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怎麼感覺到那結晶體內部有著一點一點的脈動？
難道這東西有生命？
不會吧？
莫玄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伸手向下探去，那坑底的岩石似乎也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堅硬，反而非常的柔軟，似乎是鬆軟的泥土。
「不成這坑底下還有什麼秘密不成？！」莫玄暗道，手上卻加緊了起來，很快，那坑便被他擴大了數倍，路出了下面的真容來。
「我的媽啊！」莫玄看清了下面的東西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大的一塊玉啊！」
當下面一層的巖土被清理乾淨之後，一塊黃色的，流動著瑩瑩寶光的玉出現在了莫玄的眼前。
莫玄不知道這塊玉有多大，因為展現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看來這塊玉應該是一個整體，望著這塊巨型的黃玉，一個古怪的念頭出現在莫玄的腦子裡頭。
「莫不是我挖到了蓬萊仙山的靈脈了？！」
靈脈！！
就是傳說中的福地之根，洞天之靈。
天地初開，混沌之氣四散，流於天地之間，但是分佈的並不均勻，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盤古身隕，化生萬物，而天地間的這些混沌之氣也開始分解，重組，所謂清者為天，濁者為地只是混沌之氣轉化表現出來的一部分形態而已。
一部分均勻的能量散逸在天地之間，是為元靈之力，在那太古洪荒之始，元靈之力便如同現在的空氣一般，充斥洪荒，而除了這些均勻的元靈之力外，那些分佈在一起的元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慢慢的融在了一起，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這些結合在一起的元氣凝結成了液體，然後再由液體變成固體，但是，畢竟，這些組合在一起的元氣並不多，當時，世上最多的還是那天上的清氣與地上的濁氣，其次便是散佈在天地間的元靈之力。
漸漸的，這些結合在一起的元氣便被那些清氣和濁氣包裹了起來，一層，又一層。
這便是最初的仙山福地的雛形。
這些元氣，或者說是靈脈，就像是養份一樣，滋養著這些地方，讓這些地方的靈元氣充沛，孕育出來的生物靈氣逼人，久而久之，這些地方的生物與滋養他們的靈脈相互依存，就形成了一個良性的生物循環，靈氣越來越充沛，靈脈也越來越壯大，真正的，傳說中的洞天福地，神仙居所也就形成了。
而莫玄眼前的，就是這蓬萊仙山的靈脈。
一般的洞天福地，這靈脈都是被深深的埋在地下與地脈相聯，可是不知為什麼，這蓬萊仙山的靈脈竟然在山腹之中，把個莫玄看得是眼冒金光。
「不會吧，我的人品一向都不太好啊！」莫玄站在那裡，眼神呆滯，事實上，他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是想來這裡挖兩顆草而已，怎麼就把這靈脈給挖出來了？
莫玄嚥了兩口口水，垂在腰間的雙手已經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這可是靈脈啊，傳說中的靈脈，自太古洪荒時期元氣凝結成而的靈脈啊。
這蓬萊仙島享譽無數的歲月，歷經大劫而不倒，靠的是什麼？靠的還不就是這靈脈嗎？
現在，這個靈脈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能做什麼呢？
人家說運氣好的時候，想睡覺就會有人送枕頭來，現在莫玄覺得不是，運氣真的要是好的話，想睡覺的時候，不僅僅別人給你送枕頭，還會附送床，被子以及一個大美女。
這，才叫真正的運氣好。
莫玄現在就是一個運氣好的人。
伸出雙手，手掌貼著自己挖出來的那一塊靈脈，貪婪的摩挲著，嘴角淌著晶瑩的涎水，發出嘿嘿的癡笑聲。
「我的，全都是我的，這靈脈是我的！」他的身體幾乎已經貼到了那黃色的靈脈之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失態中恢復過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嘴裡頭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眼睛放光的盯著眼前的靈脈，「不行，我先看看這東西有多大，我那法陣空間裝不裝得下！」說話間，他沿著那靈脈的表層開始小心翼翼的挖掘起來，那輕柔的動作，那專注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為美女擦身呢，想當年，為美女擦身也沒這麼仔細溫柔過啊。
整整弄了四五個時辰，這一整塊靈脈方才顯現出真容來。
「嗯，不行，這玩竟兒貌似太大了！」莫玄懸浮於整個靈脈之上，左手托著右肘，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摸著撐著自己的下巴，心裡暗自比量著這東西的大小，形狀不是很規則，卻至少有數十里寬，高下約為三四里。莫玄心下犯了難，「比我那法陣空間的體積還要大，那裡面貌似裝不下來啊。」
忽然，他的眼珠一動，「怕什麼啊，反正我還有一青玉葫蘆呢，先用葫蘆把他裝進去再說吧，反正我那空間中還有一個大神呢，讓他想想辦法吧！」
莫玄想到了法陣空間裡的孔宣，這個連聖人都能屠掉的傢伙或許會有辦法。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猶豫了，把手放到那青玉葫蘆的口邊，微捻法訣。
「收——！」
那塊靈脈晃動了一下，刷的一聲，被吸進了青玉葫蘆之中。
周圍，一片詭異的寂靜，寂靜中透著十分陰沉。
要知，這靈脈與整個蓬萊仙山是緊密相聯的，他們的能量也是相互循環，靈脈在為蓬萊補充靈氣的同時，這蓬萊仙山上的各種奇珍異寶也同樣在滋潤著靈脈，經久循環，生生不息，所以，才有了這蓬萊仙山現在的盛影。
現在這靈脈驟然被斷，就像是一條奔騰的大河突然失去了前進的道路一般,自那仙山上席捲而來的龐大靈氣再也沒有了棲身之所，轟的一下子全都衝到了那靈脈消失之後遺留下來的空洞之中。
那空洞雖然大，但是沒有了靈脈的支撐，哪裡還能容納得下整個蓬萊仙山的靈氣啊，這蓬萊仙山傳說中可是高一萬里，長一萬里的龐然大物啊。
所以，很沒人創意的，在仙山的靈氣回捲之後，整個空洞暴開來了。
莫玄很及時的閃入了空間的間層之中，只是，這並不保險，這龐大的靈氣中包含著多種能量，其中就有很多能夠穿行於間層的能量，所以，即使閃入了間層中，莫玄仍然不得不左躲右閃的，忽然之間，莫玄感到了數股強橫無比的神念向著這山腹掃了過來，方才反應過來。
現在可不是呆在這裡的時候。
這蓬萊山號稱海外第一仙山，在這世上已經存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天曉得這山裡藏著什麼樣的異人古仙的，自己斷了這蓬萊山的靈脈，等於就是把他們的家園給毀了，不趕緊跑路，還傻傻的站在這裡，有病啊？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身形化為一道流光，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蓬萊，離開蓬萊之後，他還沒敢立刻回到摩雲山，而是直向東飛。
就在他離開的幾乎同時，無數身影開始射入他剛才所在的空洞之中，事實上，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空洞了，整個山峰都被龐大的靈氣給炸飛了，留下的只是一片虛無而已。
蓬萊島一片狼藉。
說句實在話，那山崖並不在，在這號稱長萬里高萬里寬萬里的蓬萊仙島上也就是不起眼的小山石而已，處於整人蓬萊仙島的邊緣，平時也沒什麼仙人，在這裡的仙人，也都是島上一些地位低下的散仙，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裡，竟然就是整個蓬萊仙島的靈脈所在，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這蓬萊仙島的靈脈會被人給挖了，更沒有想到，這靈脈一旦消失，會發生這麼大的爆炸。
號稱高一萬里的蓬萊山的幾座最高峰被齊根削去，暴亂的元氣四下飛逸，以那山巖為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越過百里，深過十數里的大坑。
沒有任何仙人在這次爆炸中死亡，甚至受傷，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散逸的元氣就像好是在他們的耳邊吹了一陣風而已。
僅僅是一陣風。
只是，這陣風卻讓所有的人都心疼，都痛恨，都讓他們想要自殺。
元氣開始迅速的流失，大批的奇花異草開始枯萎，那些被培育了萬千上萬甚至幾十萬年的靈果也在這些元氣散逸之後開始停止了生長，作為整個蓬萊仙島食物鏈的最底層，這些靈花仙草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了它們，那些以草為食的珍禽異獸自然不會在這裡逗留下去，沒有了這些食草的生靈，那些食肉的生靈自然也不會生活的很好，再加上這靈氣的完全散逸，用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這蓬萊仙島便會與人間的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再也不是人人羨慕的人間福地，再也不是眾仙嚮往的修煉天堂，再也不是那足以與天庭分庭抗禮的海外仙山之首，這裡，將只是一個普通的海島，偶爾或許會有一兩個散仙看這裡安靜，地方大，會選擇住在這裡，或許會有一兩個出海的漁民發現這個島，經過一百年兩百年後，或許會變成一個島國，用他們自己取的名字來命名這個神聖而令人嚮往的地方，而再過個一萬年兩萬年，甚至都不會有人記得或想起，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地方。
這
就是蓬萊仙島的未來。
無數神仙開始向這裡聚集，他們，都是這個島上的仙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裡三層外三層的的把這裡圍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把頭瞅著向前看，似乎想在這一片虛無之中看出些什麼來。
人雖多，但是表情卻都差不多，無外乎兩種，一是震驚，而是憤怒，僅此而已。
「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終於，在經過了一段死寂之後，有人開口了，胖大的道袍因為怒火而抖動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噬人的怒火，嘴唇上的一撮小髭也隨著肌肉的扭曲而不斷的跳躍著，「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最後，他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
可不是嗎？好好兒的在開爐煉著丹藥，引著地脈的靈氣來滋養著自己爐中的靈丹，他的那爐丹已經煉了近千年了，終於快要到開爐的時候了，這靈氣突然在一陣爆炸中全部散了，千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千辛萬苦的從各地採來的靈草仙枝全都變成了一堆無用的灰燼，就算是佛也有火啊，更何況，這位還沒有修行到佛的那種境界。
在場的神仙中和他經歷相同的不少，哦不，應該說，除了一小部分純粹的憊懶無比的神仙外，其他的和他的經歷都差不多，而且還有很多人的遭遇比他要慘痛的多。
所以，在他叫起來之後，這周圍立刻響起了附和起，隨之而來的便是嘈雜過比的議論聲，叫罵聲，突然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這些神仙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有一些已經開始扯著嗓子叫罵了起來。
一時之間，數萬神仙站在半空中叫罵，景象十分的壯觀。
只是這種壯觀的景象沒有持續多久，一層淡淡的力量紋波開始自島的最深處蕩了開來。
那力量淳和，溫暖，充滿著靈性和讓人安靜的力量。
周圍的聲音漸漸的靜了下來。
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間，五個人出現在了眾人的中心。
沒有一個神仙看清他們是怎麼出現的，甚至大部分神仙都認為他們一開始就站在那裡，只有現在站在他們身邊的那些個仙人才知道，自己的身邊原本是沒有一個人的。
這五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站在中心的是一個穿著寶藍色道袍的中年道者，面如滿月，一雙黑色的眉毛直有五六寸長，一雙眼睛不大，卻幽遠無比，透著不測的寒光，而在他的身邊，則是一個金袍的老者，手中握著一根枯老的枴杖，臉上的褶子層疊著一層，一雙射著厲芒的小眼差點被眼皮上的褶子完全遮住，佝僂著背，時不時的還咳兩聲。
那讓眾人安靜的氣息，便是由他的身上發出來的。
而他們身邊的三星，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盯著那中心的虛空發呆。
說也奇怪，他們不說話，周圍的那些神仙也一個個的都閉了嘴，周圍又恢復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良久
那金袍老者深歎了一口氣，「蓬萊完了！！」也沒有再繼續的行動，身子便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在他身後的三人也同時點了點頭，消失了。
不知為什麼，周圍的眾仙都隱隱的聽出，這聲音中怎麼透著些許的興災樂禍的意思。
藍袍道者站在那裡，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爆炸的中心地帶，彷彿在仔細的觀察著什麼，忽然，他冷哼一聲，大袖一擺，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間，神仙們才意識到，除了站在金袍老者身後的三人他們認識，是福祿壽三星之外，沒有人認識其他兩人，不過在這三仙山上修行的神仙何止數萬，不認識也不稀奇。
只是這仙山毀了，眾人修煉的根基沒了，他們自然不肯罷休，當下，在廝鬧了一陣之後，這原本在蓬萊仙山上修煉的近五萬神仙大多數同意要結成一個聯盟，共同查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天災還是**，如果是天災的話，自然無話好話，但是如果是**，自然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好好的和他算帳。
最後，除了一些憊懶閒散的神仙之外，數萬神仙聚在一起，選出了六個實力都在太天位的神仙做為領袖來調查這件事情。
只是，雖然事實的真相卻並沒有被掩蓋住，但是卻應了那麼一句話，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這群神仙轟轟烈烈的鬧了很久，卻沒有什麼結果，最後，在一千年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此次事件乃是天災，非人力所能及，而草草的收場了。
而莫玄，卻早在這之前為自己的這次惡劣的行為負出了代價，當然了，這些代價相對於自己的獲益，卻是不值一提的。
這些都是後話，以後再說。
卻說這莫玄帶著髒溜走了，為了以防萬一，他一直向東飛了約數百萬里，確認再沒有人追蹤了，便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法陣空間中。
孔宣還是在睡覺，似乎發現他進來了，那微閉的眼睛微微的動了動，在那巨石上翻了個身，卻沒有答理莫玄。
莫玄卻不識相的湊了上去，推了推那孔宣。
「前輩，醒醒，前輩……！」
「嗯？！你想幹什麼?!」孔宣一臉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你要是挖到什麼仙草的話，自己種上去就是了，別來煩我！」
「不是啊，前輩，晚輩此次出去無意中卻得了個寶貝！」
「寶貝？！」孔宣皺了皺眉，「什麼寶貝啊？你不是從姜子牙那裡摸了很多寶貝了嗎，要那麼多寶貝幹什麼啊？！」
「嘿嘿，那是不一樣的！」莫玄說道，「這一次的不一樣，一定會讓前輩你大吃一驚的？！」
「大吃一驚？！」孔宣冷笑一聲，多少年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寶貝，除了那有數的幾件先天靈寶之外，其他的寶貝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見孔宣的臉上露出不信的神色，莫玄笑道，「前輩請看！」
把青玉葫蘆從腰間解了下來，朝葫蘆口輕輕一捻，那被收在葫蘆裡的靈脈便露出了冰山一角來，撲天蓋地的靈氣隨之而來，瞬間充斥著整個法陣空間。
「噗——！！！」孔宣一口酒噴了出來，手上的酒罈子也掉了下來，那眼睛睜得跟牛一樣，比牛眼還大，指著那葫蘆口的靈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你——你這玩意兒是——是從什——什麼地方弄來的——！」
「怎麼樣前輩，這寶貝不錯吧！」莫玄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有些得意的道。
「你……你不想活了？！」孔宣說道，「這……這種東西你都敢搶？！」
「不……不是搶的，是，是我無意中發現的！」
「無意中發現？！」那孔宣從震驚中恢復了一點平靜，一臉不信的看著莫玄，「這不可能，這東西現在這世上不會越過十個，而且都是有主兒的，說吧，海外三仙島，你把哪一個給禍害了？！」
「嘿嘿，前輩就是前輩，什麼都不瞞不過您！」莫玄涎著臉笑道，「是這樣的，這是蓬萊的靈脈！」說話間，便剛自己在蓬萊仙島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事實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還指望著眼前的這個法力通天的老妖怪幫他把這靈脈變小一點，埋在自己的法陣空間裡呢。
「蓬……蓬萊的？！」孔宣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你……你竟然找到了蓬萊的靈脈/!!」
「是啊，是蓬萊的靈脈！」莫玄說道，見那孔宣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問道，「有什麼不對嗎？前輩？!」
「沒什麼不對！「孔宣嘿嘿的笑了笑，「你讓我把這靈脈給縮小一點，埋在你這法陣空間裡？！」
「對！」莫玄連連點頭。
孔宣翻了翻白眼，看著那靈脈，手指連點，「收起來，收起來，這事兒以後再說！」
「為什麼?!」莫玄問道。
「為什麼？」孔宣無奈的道，「知道嗎，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前輩，你別嚇我啊，不過是一個仙山的靈脈而已，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又沒有人能夠進到我的法陣空間中來，這事兒只人您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沒人能到你的法陣空間裡來！」孔宣冷笑一聲，「自太古洪荒存在到現在，你當是白饒的嗎！」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蓬萊號稱海外仙山之首，自太古洪荒至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如果今然讓你把靈脈給挖了，小子，你知道嗎，你這是在作孽啊！！！」
「呃！」莫玄的喉嚨咕咚的嚥了一口口水，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這孔宣繼續道，「小子，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不能做，心裡頭也要有個數，你的心智成熟，也有幾百歲的年紀了，在外頭也算是個呼風喚雨的妖王了，做起事情來怎的如此不知輕重，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嗎？！」
「前輩，有……有這麼嚴重嗎?!」
「你說呢！」孔宣冷哼一聲，「那蓬萊仙山自太古洪荒時期便存在至今，自古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在那裡修行過，對他們來說，這蓬萊便是他們的家鄉，或許他們已經離開了，或許他們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但是，一旦知道了是你斷了蓬萊靈脈，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不要以為前輩高人都是什麼善男信女，告訴你，活的越老的傢伙，心眼兒就越小！」
「還有，這蓬萊仙山上現在還有數萬修行者，這些人中，我所知道的，至少有十人的實力達到了太天位的水位，你這一次，斷了他們的靈脈，對他們造成的損失絕對是不可想像的，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
「反正又沒人看到我！」莫玄心中暗想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跑的很快，沒有人看見你？！」
莫玄點了點頭，心下終於開始惴惴起來。
那孔宣冷笑一聲，伸出手來，虛空間劃出了一個圓，一個透明的琉璃的鏡體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這叫時間回溯術，可以清楚的反映出一個地方發生過的事情，依照法力的高低和回溯的內容來決定向前時間的長短，法力越高，能夠看到的時間點也就越久，只要有足夠的法力甚至能夠看到太古洪荒時發生的事情！」隨著他的聲音，那山巖間的空洞出現在了境面之中，那鐘乳石，那盛載鐘乳液的石坑，甚至那浮在石坑上面的上東西，都一一的浮現出來。
莫玄的冷汗自頸中流了下來，這應該就是自己出現之前情形了。
然後，一個人影，自虛空中踏了出來，看那背影，可不就是自己嘛。
看到這個情景，莫玄差點閉上眼睛，不敢看下去了。
「咦，有趣！」便在此時，那孔宣忽然發出了驚疑的聲音，眼前的那鏡子突然晃當了一下，破碎了。
孔宣回過頭來，向他望去，「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莫玄驚疑不定的看著那孔宣，「先聽好的吧！」
「好消息就是，有人幫你蒙憋了開機，也就是說，沒人能夠算得出來或者是憑任何的法力查到，這事兒是你幹的，前提是，的確沒有人看到你做了這件事情！」
「沒有，絕對沒有！」莫玄肯定的說道，「那——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