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可憐天下父母心
羅天明心急如焚的趕到省城的時候,唐玉君是已經又跟司機一起回到了車站,就等在那裡的!
唐玉君是跟著司機一到了醫院,下車的時候就開始發火了的,她連聲的問來醫院幹什麼,不是要去接孩子的嗎?司機陪著笑臉說看她情況實在不是太好,就先來給她瞧瞧病,開點藥吃了一會兒再去找孩子不晚的,而且羅局長也馬上就要趕來了,孩子是一定沒事的!
唐玉君少有的勃然大怒,她大聲的叫道:「你這個人可真討厭!我好好的看什麼病?再說我的孩子要是丟了,你就是給我看好了病又如何?還不一樣活不成?你馬上給我回車站去!你要是不願意跟著我跑,我自己下去坐出租車!」
她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就要跳下去自己走,嚇得司機趕緊阻攔:「唐姐,唐姐,您可別走,我聽您的還不行嗎?走走走,咱們馬上就回車站去!」
就這樣,他們又一次回到了車站,唐玉君就死死的盯著車窗外面,彷彿隨時都會奇跡出現,她的寶貝會歡叫著「媽媽」撲進她的懷裡!
她的腦子裡有一個念頭已經千回百轉了,可就是不敢實施,那就是報警!自從在車廂裡找不到嫂嫂跟孩子的蹤跡,她就有了這個想法了,但是,卻一次次的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壞人帶走她的孩子肯定是有所圖謀,如果所謀之事還沒有達到警察就先到了的話,那說不定他們就會惱羞成怒,對孩子不利!
所以,唐玉君這才任憑自己在惶恐不安之中苦苦掙扎,也不願意借助外力來幫助自己!她一直在等壞人的條件,她知道他們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聯繫的,不可能做了這種事情什麼都不為的!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是有這個嫌疑罪大的「海哥」的手機號的!還是上次他打過來時留在手機上的,她急急忙忙的翻找著通話記錄,終於,一個福建的手機號跳了出來,好險啊!最後一個列表了,差一點就被後來的電話給覆蓋了!
唐玉君兩隻手哆嗦著撥通了這個電話,馬上就通了!
她聲音顫抖的、失控的帶著哭音叫道:「喂,喂?喂……孫老闆?是你嗎孫老闆?」
可是對方卻沒有一點回音,但唐玉君確信孫海洋一定在接聽!看他不回答,就自顧自的一邊哀哀的哭著一邊說:「我知道你在聽,孫老闆,我告訴你,無論你想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你,可是,求你一定要還回我的孩子!嗚嗚嗚……你一直都知道的,孩子就是我的命,如果他有了閃失,那我是會死掉的啊……啊啊啊……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果果還給我吧!求你了!好不好?啊啊啊……我警告你啊孫老闆,如果你敢對我的嫂嫂跟孩子不利,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死掉了去報復你的!你給我記住!」說到最後,唐玉君已經竭斯底裡了!
可是,電話的那一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接著,就聽到聽筒裡是一片空曠的、讓人抓狂的「嘟嘟」的盲音了……
唐玉君對著電話無奈的、瘋狂的一遍遍重撥著,可是,卻始終都沒有再打通……
羅天明看到的,就是一臉的仇恨、幾近瘋狂、像對付一個跟她有著深仇大恨的人一般,拿著她的手機,惡狠狠地用力用手指捅著按鍵,按一下就咬牙切齒的嘟囔一句:「快接電話!你這個壞人!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人……」
看到她的表情,羅天明嚇得不輕,他知道這個小女人性子屬於物極必反的那種柔弱,如果真的遇到了讓她想不開的事情,她就會做出很決斷的、很可怕的選擇!
他趕緊下了自己的車,上了唐玉君坐的車,一把把女人攬在懷裡吻著說:「乖寶貝,你別害怕,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我已經通知了警方,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所以你儘管……」
誰知道一聽到他已經報警了,唐玉君猛地重重的推開了羅天明,大吼道:「羅天明,你瘋掉了吧?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的孩子啊?對了!一定是這樣的!你內心巴不得他出事的是不是?你根本就希望不要找回他來對不對?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忍氣吞聲的聽他管你叫爸爸了對嗎?他的存在就是你的恥辱是不是?嘿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算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了,你滾回去做你的局長吧!我找到了我兒子我們倆相依為命,不去玷污你的名聲!」
羅天明只聽得怒火滿腔,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唐玉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聽到這樣刀子一般的話從今早還柔情似水的女人嘴裡噴射出來,他心裡憤恨的馬上就想伸出大手,狠狠地抽到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巴上!
可是,再一看唐玉君的臉上滿是激憤之色,眼神散亂,眼底血紅,咬牙切齒,幾欲崩潰,他又湧起了一陣深深的憐憫與疼愛!他知道孩子對於這個多年不孕,而後又差點因生產沒命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他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點點的類似於醋意的不快,心想自己對她再好,在她的心裡所佔的份量,還是遠遠沒有她兒子這麼重的!
但是,羅天明隨即就因為自己的小雞肚腸而深深的羞愧了!此時此刻正是她的兒子生死未卜的時候啊,自己怎麼會想得到去計較在唐玉君的心裡孰輕孰重呢?
他趕緊解釋道:「你別擔心,人家警察知道該怎麼介入的,他們都是便裝暗訪,不會引起壞人注意的,更不會讓他們鋌而走險對孩子不利的,你就放心吧啊!妹妹,雖然這一會兒你因為擔心孩子可能有些糊塗,但我還是想對你說,果果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對他的愛一點都不亞於你的!」
羅天明說到這裡,情緒就開始也有些不忿了,他知道唐玉君的傻念頭一定要徹底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於是他就故意冷冷的接著說道:「所以,唐玉君,你就不要再用這種想法來折磨你自己也同時刺傷我了好不好?你要冷靜點知道嗎?你這會兒要是瘋掉了就能找回果果的話,我情願跟你一起瘋!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在咱們家裡,我才是家長!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咱們家共同的事情,所以你就不要老是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有多能幹,多能獨當一面了行不行?哼!馬上給我乖乖坐下歇歇,一起想辦法,在這樣潑婦一樣,小心我打你!」
唐玉君怔怔的聽完了,這才有些清醒了,她撲進羅天明懷裡「哇哇」的哭道:「那該怎麼辦啊?我知道是誰,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嫂嫂跟果果的,一定是那個福建人孫海洋!他一直都在追求我,我不答應他還切了手指的,你是知道的啊!我告訴過你的!剛才我接果果的時候看到有一夥人打扮成民工的樣子出站,其中一個就很像這個孫老闆的小弟!他們都帶著大包的行李,說不定……說不定……哇啊啊……我的嫂嫂跟果果就是被他們……啊啊啊……裝在行李裡……我真是豬頭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我眼前過去的啊!啊啊……如果真是孫海洋策劃的這件事情的話,那他就還是為了我的!剛才我就給他打過電話了,他雖然沒說話,但是我能感覺他一直在聽我說,他沒有否認也就說明了就是他做的!所以哥,你要答應我,如果他提出要拿我去換果果跟嫂子的話,你可一定要答應啊!要不然,那是一個狠人,自己的手指都能切,何況一個跟他無緣無故的孩子跟我嫂嫂呢?我不能讓我的親人因為我的緣故去受磨難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攔我啊!哥,如果我有了什麼不測,那你就再好好找一個老婆吧,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
羅天明只聽得驚心動魄的,他也顧不得勸慰唐玉君了,趕緊打電話給警方提供了這一條重要的線索,還拿過唐玉君的手機給警方說了這個孫海洋的手機號,然後才回過頭來憐惜的看著六神無主的、但卻異常堅決的女人,對她的傻念頭感歎不已!感覺母性的力量真是無窮的啊,而且這個女人的善良也更是那麼的可貴!
羅天明默默地攬過女人,讓她倚在自己懷裡,正想溫顏勸慰她幾句,可是,正在這時,突兀的,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耳邊想起來:「天明,小唐,我來了!」
他們倆一起驚訝的抬頭看時,李明春的汽車已經停在了他們的車旁邊,而這個看起來高高大大、乾淨利落、一身官氣的男人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就站在他們的車窗前,臉上帶著一種能給人以安心的篤定神態,笑微微的看著他們。
羅天明趕緊放開唐玉君,下了車跟李明春握手,唐玉君傻呵呵的坐在車座上,兩條腿伸到了地上,卻無力站起來!
李明春看她虛弱的樣子,眼神裡明顯的都是濃濃的憐惜,但他的這種情緒也是一閃之間就趕緊克制住了,但也興許是再也不忍心看這個女人了,就對著羅天明說道:「天明,你們倆別擔心!孩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且,現在孩子在哪裡我也已經知道了,p市的***們正在跟蹤,諒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所以,你們還是放正心態,耐心的等候消息吧!別小的沒找回來,大的也愁病了,更是焦頭爛額,對不對?」
羅天明跟唐玉君看著好似從天而降的李明春竟然如此肯定的表示他竟然知道孩子的下落,都是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盯著李明春,其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李明春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妖怪!
而唐玉君更是早已經按捺不住,急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孩子在哪裡?為什麼p市的***會跟蹤著?什麼時候能夠找回孩子?孩子現在還好吧?我嫂子怎麼樣?」
李明春依舊是看著羅天明,卻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說道:「你們啊!還是太大意了啊!這伙壞人已經足足跟蹤了小唐三天了的……」
李明春自然是知道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呢?在車站偷偷觀望了半日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唐玉君被羅天明帶上了汽車,接回了p市,他自知無名無份又無理由去跟他們寒暄,就默默的看著心愛的女人也稍微緩解一下難耐的相思!
可誰知卻無意中發現了鬼鬼祟祟的一男一女竟然貌似在跟蹤唐玉君!他一路追上去想要提醒羅天明,可是陰差陽錯的竟然沒有遇到!
後來他也尋思了一下,自己此刻去提醒無疑就是向羅天明說明了自己依然對唐玉君念念不忘,這可就太不像話了!既然自己不能給唐玉君的生活羅天明替自己給了,那自己就只能是默默地吞嚥著相思的苦澀果實,在背後為他們倆祝福才是!堅決不能意氣用事,一時不慎引起羅唐二人的誤會,使他們的感情蒙上猜疑的陰影……
但是,就此放手終究是不能讓他安下心來,於是他就打電話給p市的***長,以前兩個人的關係就不錯的,讓他代為留意一下車號為***的p市本地車跟一輛車號為***的省城牌照出租車。這兩輛車一前一後在省城至p市的高速公路上,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下高速,讓警方看看出租車上的人是不是要對第一輛車上的人不利!
***長聽到他的請求,自然是相當的重視,立刻就調撥了警力,守在高速下路口,果然就看到了羅天明的車先過去,而那輛省城牌照的出租車也果然是死死的咬住前面的車,一路追來……
羅天明的車到了賓館,出租車自然也是停在了賓館門前,警方便衣跟蹤,發現羅天明他們登記完房間進屋後,那出租車上的一男一女就也入住了,而且房間都在一層樓上,而那個女孩子更是隔不了一會兒就到羅天明他們的房間附近偷窺!
***們知道肯定有蹊蹺,而且這件案子又是局長親自交辦下來的,更是盡心盡力,立刻就分班監視,並且通過對車輛的調查,一會兒功夫就查到了先進去的、被跟蹤的那一男一女,竟然是本市財政局局長羅天明跟他的夫人!
這一下,問題就嚴重了!跟市局局長匯報後,局長也十分重視,立刻命令他們加大警力的投入,先不要驚動羅局長以及疑犯,看看他們到底是有什麼企圖再說!
其實局長心裡是另有疑惑,因為p市原本就不算大,官場更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好多看似毫無關係的人均是息息相關,所以***長自然是知道王培忠正在被雙規接受調查,外界頗有傳言是因為羅天明的率先檢舉才使他折戟沉沙的!所以局長就甚是懷疑是不是王家的家屬僱傭了殺手什麼的來報復羅天明?就想攥著這條線索,查一個大案要案出來,一來對得起老朋友所托,二來也算是自己的政績了!
於是,警方重新佈局,花費了諾大的功夫,一番監視,就發現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竟然又開來了一輛福建牌照的車,司機一下車就直接上樓進了坐出租車那一男一女的房間,跟這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女會合了!
他們在房間裡嘀咕了好久,那個小女孩就先行下了樓,一直在賓館的大院裡徘徊,過了一會兒,當她看到羅天明開車離去之後,就蹦蹦跳跳的上樓進了房間,沒多大會兒,三個人一起出去了,那兩個男人開著車出了賓館的大門,就把車停在了路對過,而那女孩子就繼續在院子裡徜徉,直到「邂逅」了唐玉君!
警方感覺勢頭不對,就趕緊調來警車也遠遠的停在林蔭道後面,終於成功的阻止了一次他們對唐玉君發起的、可能要進行的劫持!
這些人一次沒有得手,並沒有放棄,他們再一次跟蹤羅局長的車走了,警方自然不會放棄,一起就到了p縣,不用贅述,這些人後來看到唐玉強出門,就分成了兩撥,那個司機跟那個女孩子一起追著唐玉強的車到了省城,而那個男人就留在了縣城裡,暗暗地跟隨著羅夫人。
唐玉強買票上火車,那司機就帶著女孩子跟著也上了火車,毫無疑問的,警察也又分開行事,也就有兩個警察便衣上了火車。
警察一路顛簸到了福建,馬上跟當地的警方結合,當然很快就查到了這個神秘的男人竟然是有著犯罪前科的、後來又因為勞動致富但無私安置刑滿釋放人員而名滿s市的、赫赫有名的孫老闆、海哥、孫海洋!
繼續監視之下,警察發現那個回到福建的司機,當然,現在他們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孫海洋的小弟,而那個女孩子就是則是孫老闆在s市的公司的一名員工,他們倆回去後馬上又召集了三個人,打扮成民工的模樣,一路尾隨唐玉強夫妻跟唐唯果到了車站!
那個小弟十分機靈,他昨天跟著唐玉強下火車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買了明天回城的車票,因為沒有硬臥了,考慮到孩子不能受罪,唐玉強就給老婆買了三車廂17號包廂的軟臥,而那個小弟就跟著買了一張十七號包廂的上鋪,還有十八號包廂四張的軟臥,等於是包了這個包廂!
所以,唐玉強把老婆跟外甥送上車之後,並沒有注意到跟老婆同一個車廂的那個笑眉笑眼的、20來歲的小姑娘跟18號包廂裡那四個衣衫破舊卻奢侈到坐軟臥的民工甚是可疑,他安置好妻子跟外甥就下車了!
一路上,19號包廂的警察就一直有一個人不睡覺坐在走廊裡,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個包廂。那個小姑娘一會兒工夫就取得了毫不設防的丁海梅跟唐唯果小朋友的絕對的信任!她一路上一直不厭其煩的跟果果玩耍,逗得孩子不停地「咯咯」笑,而等到了今天早上起床之後,丁海梅就更是放心的把孩子托給女孩照看,自己去衛生間長時間洗漱方便的!
午飯也是小姑娘自己主動跑到餐車去買回來了兩個菜,兩盒米飯,還有一個蛋花湯,笑嘻嘻的遞給了丁海梅,說是推車上的盒飯不乾淨,孩子吃了不好,而她正好去餐車吃飯,就給因為有孩子要照看而行動不方便的丁海梅代買回來了,丁海梅自然是感激不盡,趕緊還了飯錢,就和孩子一起香甜的吃了起來……
過午不久,列車員就來換票,那時候,丁海梅就感覺自己已經困得不行了,但看上去還算正常,而孩子是吃晚飯不久就睡著了的,列車員走後不久,丁海梅終於支持不住,也昏昏的睡倒鋪上了……
車到站前5分鐘左右,就在所有的乘客就爬上高高的行李架夠自己姓李的亂紛紛的當口,那18號包廂的四個男人就一個個帶著大包閃進了17號,門關上了!
警察知道他們必有異動,但是自忖自己只有兩個人,而他們單大男人就有四個,萬一爭鬥起來,怕力量不夠!警察就跟車站外其他的同事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動作,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對孩子不利!再者也要看一看他們跟同夥怎麼回合,免得打草驚蛇,走脫了主犯!
車停了,旅客們紛紛下車了,就在下的差不多了的時候,17號包廂的們終於打開了,四個民工模樣的男人蜂擁而出,背著明顯打了好多的行李魚貫下車,而那個小姑娘則換了衣服髮型,還戴了一副大大的眼鏡,看上去一下子成熟了好多,警察都差點沒認出她來!
民工們跟那女人下車之後,警察進到17號包廂看時,丁海梅跟孩子就已經憑空消失了一樣毫無蹤影!
到了出站口,那姑娘先擠到前面,逕直出站了,眼巴巴守在那裡等孩子的唐玉君自然是更加的認不出她了!
而留下的那個男人就在昨天下午也來到省城,在省城的賓館住下了,這兩天也沒有什麼異動,就只是吃吃睡睡的,直到今天下午,他才開車出來守在車站門口,他的車就離唐玉君乘坐的車不遠,那四個民工模樣的人一出車站,就直奔他的車而去,他們打開車門匆匆的帶著行李上了車,汽車就呼嘯而去了……
而守在省城的警察自然是跟隨而去,這個時候,也正是唐玉君發狂般的在火車上尋找孩子的時候……
李明春對於這一切過程雖然並不是瞭解的像我們述說的這般詳細,畢竟警察在查案的時候,也是十分注意保密的,所以p市的局長每次都是在李明春心急火燎般的電話詢問的時候,才稍微的給他透漏一點點進展,還寬慰他說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控之中,讓他稍安勿躁,耐心等候!
第一天跟第二天,神秘男人還是只跟蹤唐玉君,意圖劫持她的時候,李明春就已經是心焦不已了,而到了昨天,那男人竟然放棄了唐玉君也到了省城,一起等候另外兩個去福建的同夥時,李明春的焦慮就達到了頂峰!
通過局長的一言片語他已經清楚地知道,這些人的目標已經是對準他無一日不在牽腸掛肚的心肝寶貝兒子了!
一大早,李明春就一個人開車從x市趕到了省城,他甚至比唐玉君來的還早,就默默的停好車,默默的看著兩日不見就已經紅潤健壯了好多的唐玉君喜笑顏開的跳下車走進車站去了。
他的心底跟嘴裡都憑空瀰漫出一股苦澀,這個羅天明看來是給了這個女人應當有的滋養了啊!看她開心的樣子,應該是感到十分的幸福的啊!
事情慢慢的就不對了!首先是唐玉君良久都不出來,李明春急不可待的不停打電話問p市的***長案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老朋友開始還給他解釋一兩句,說他們對疑犯的行蹤掌握的非常詳盡,稍後就會有結果的!但架不住李明春一再的逼問,局長後來竟然借口開會關掉了手機!
唐玉君終於在司機的背上被背了出來……李明春心都快疼碎了,但是,他也只有默默地趴在方向盤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又一次被命運給打擊的幾欲崩潰……
唐玉君被司機拉著走了又回,李明春一一看在眼裡,等到羅天明也匆匆過趕來的時候,李明春就明白自己是該走了!
可就在此時,那個可能是良心發現的市局局長竟然又主動打來電話,說是他們已經查明了,這夥人的確是劫持了一個婦女跟一個孩子,現在在郊區一家小飯店裡住下了,讓他不要心急,一切都在警方掌控之中!
於是,他不忍心看到唐玉君在不知情中苦受煎熬,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