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只關心你
「給我站住,你不能死!」李小風出喝叫,聲音很響亮,但說出的話卻很僵硬,倒讓人覺得他是來追債的。但那一刻,性感空姐卻哭了,她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不用你來救我,我不需要你!你給我走開,給我走啊……」
可李小風卻了狂一樣地撲來,性感空姐心裡抽痛,又是酸楚,又是辛辣,淚水已經沾滿了眼眶,她又哭又罵,卻阻止不了李小風的撲來,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只管拚命地向海水鑽去,趕李小風撲來之前,她沉入了大海,但下一秒,她又被活生生地拉了起來,李小風一手抓住她的衣領,使勁地向岸上拖去。
他不會救人,不敢觸摸性感空姐的玉體,但此刻,他很驚慌,怕性感空姐會出事,抓住衣領使勁地往岸上拖去。
性感空姐哭得激烈,她拚命地掙扎,想死的心是強勁,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悲傷,也可能是逃避,可能是賭氣!
李小風她印象裡是一個臭混蛋,無論他怎樣的裝傻充愣,都掩飾不了他那「邪惡」與「淫穢」的本性,可如今,她卻是另一番滋味!李小風的傻愣讓她心裡多了一絲不知名的感覺!大廳裡,是他勇敢地站出來對著幾人大叫:「我是他的男友」,海邊上,那個傻乎乎地尋找並出白癡似的叫聲「你哪裡」的傻瓜不是別人,而是他李小,她是被李小風的叫聲驚醒的,也是被李小風的傻頭傻腦弄哭的。
這種感覺真的很荒誕,她覺得上帝是嘲諷她,小甜這個好的閨友出賣她時,她只有對人性的絕望,但就她感到心灰意冷時,李小風這個傻瓜的男人卻出現了!她的姐妹都已經放棄尋找她了,只有他還傻傻地海邊裡叫喊:「你哪裡?」
她來到海邊已經四個小時,李小風這傻子也找了足足三個小時,他難道就沒有過失望,並打算放棄嗎?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所尋找的人有可能已經回去了嗎?為什麼他就這麼的白癡!
白癡,傻瓜,傻逼!性感空姐不停地叫罵,可心裡卻沒有任何一絲惱火,相反,她有的只是陣陣抽動的酸楚!她恨上帝,她對人性絕望時,卻派來了一個傻瓜,這個傻瓜傻乎乎地找了她一夜!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她卻哭成了淚人兒,因為她恨這個傻瓜是李小風!
她恨上帝,為什麼要如此的捉弄她!傻瓜為什麼不是別人,而偏偏是李小風?
李小風是臭小子、大壞蛋、登徒子、臭混蛋、臭色狼、死禽獸!他虛偽,他猥瑣,他淫蕩,他邪惡,他不是人,可為什麼他會傻乎乎地尋找!這是他的伎倆,還是他的真心!
這個矛盾很諷刺,一方面,她認為李小風是個禽獸綜合體,但另一方面,李小風卻關鍵時刻出現!個小時前,所有人都嘲笑她時,是李小風這傻小子站出來大叫的,他是她的男友!一個小時前,所以姐妹都放棄尋找她,是李小風這傻大頭傻乎乎地尋找著,一邊找一邊叫:「你哪裡?」此刻,也只有他了瘋一樣地向她撲來!
性感空姐的心很紊亂,她只想逃避李小風,他身邊呆多一秒鐘,她的心就會酸楚,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年讀初時,看著她所暗戀的男生挽著別的女生從眼前走過,他們臉上的笑容讓她心酸心痛,此刻,面對李小風那木訥而愣直的目光,她也酸。
「放開我!」性感空姐推開了李小風,向沙灘衝去,李小風一愣,怕她會出事,身後遠遠地追著,他也不敢太靠近,天知道性感空姐會不會又受刺激?
一直跟著,性感空姐哭著走,但跑了不多久,她無力地坐了沙灘上,呆呆地望著海天交線的泛紅。
天快亮了。魚肚色的天空,泛紅的海平線。
見性感空姐無力坐沙灘,李小風也停了,他坐十米開外,直直地望著她的身影,木訥的臉上只有焦急。
太阻緩緩地東昇,不算溫暖的陽光灑臉上,性感空姐不哭了,卻對著海平線呆,她呆呆地坐著,卻沒有現,身後的李小風又是焦急,又是猶豫,他怕她醞釀下一波的自殺念頭,好幾次都想上來,告訴她,人生還有很多美好值得我們偷生,活著就是你的資本。可一邁動腳步,他就猶豫了,萬一又逼瘋她怎麼辦?
如此的害怕與擔憂,直到烈日當空時,見性感空姐還呆呆地坐著,李小風再也忍受不住,來到了性感空姐身後,見她並沒有大叫大喊,他鬆了口氣,道:「我們回去。」
性感空姐一動不動的。
李小風不知如何說了,就僵那裡,他不敢走,擔心性感空姐,就這樣愣直直地站旁邊,大概站了十多分鐘,性感空姐終於開口了:「坐下來。」
李小風一愣。
「你站著,我不舒服。」
李小風連忙坐了下來,但卻不敢靠近。現是危險期,隨時都有可能引起性感空姐的暴走,但哪知她轉過頭來,淡淡地道:「坐過來就不是色狼。」
李小風又是一愣,木訥的臉上數不的是疑惑。
性感空姐一咬牙,主動靠了過來,李小風愣直的目光下,她伸展著大腿,低胸晚禮服的她,胸前一片白,腿上也是一片白,李小風不是狼,但也不是聖人,他會臉紅,但爺爺的教育已經將他洗腦,管心跳加快,他還是目不斜視,只是急促的呼吸,握緊的雙手,還是將他的緊張暴露了出來。
本來,性感空姐還有些介蒂,但見李小風兩眼一瞪,像是吃了毒藥一樣的難受,她忍不住笑了一笑,只是掩嘴一笑,卻讓李小風足足呆上了好幾分鐘。
性感空姐又想到什麼,臉色暗淡了下來,她低頭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頭,道:「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李小風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只是性感空姐雙眼一瞪,喝道:「不准說假話!」
李小風木訥地道:「爺爺教育我,不能說假話。」
性感空姐又道:「我罵你為臭混蛋,三番四次想欺負你,狠狠地屠成肉醬,你竟然說不討厭我?你是寬大,還是討好,你是聖人,還是小人?」
李小風又愣住了,憋了很久也說不出一句話。
性感空姐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算了,跟你這種反應遲鈍的人,是沒話可說的!」
李小風這次慌了,憋得臉色通紅時,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你跟我說呀。」
他實想不出別的詞辭,一開口卻是橫衝直撞般的直接,性感空姐難免沒有生硬之感,但見李小風那真誠的眼神,她忍不住道:「我是個賤女人,現全天下的男人都聲伐我,你卻傻乎乎地安慰我,你居心何測?說,是不是想打我主意?臭混蛋!」
李小風又慌了,木訥的臉上全是焦急,臉色憋紅了,他終還是開了口:「我怕你出事……」
「假惺惺的,還說怕我出事,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小風慌了,也不管其他,連忙一股腦將心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只想關心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