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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裂痕 文 / 無來

    伴隨著魔法元素的嘶叫聲,神族軍營前面的巨大魔法傳送陣猛的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在魔法陣中的所有魔女們。

    夜色之下,這個巨大的魔法陣似乎只送來了僅僅五個人而已,當然……現在看起來幾乎差不多只是送來了魯達一個,因為無論從個頭還是氣勢上來講,現在魯達都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眼球,根本沒人去留意羅本幾個人。

    牙靜靜的望著魯達,瞇起眼來說道:「很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傳聞中說你現身在人類大陸,並且擊退了克裡克,看來一點不假。」

    魯達站在那裡,附身望著眼前的神族營地和戰戰兢兢的神族戰士,巨大的身軀在星光下投出一個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心中恐懼的龐大剪影,一雙棕黃色的眸子好像兩盞探照燈一樣在神族營地裡掃來掃去。

    「難得神族第一戰神還記得我,這真是我的榮幸,我還以為我已經被神界忘掉。」

    「不,就算其他人忘記了,我也會好好的記得,那還是我第一次在戰場上看到屠殺自己同胞的魔族。」

    牙的話讓周圍的神族戰士們吃了一驚。

    「他們不是我的同胞!」魯達大聲答道,「從前就不是,現在更不是!我已經和魔族沒有太多的關係,無數歲月裡我在外域生活,早已經不再計較自己的身份,現在……我是作為一個自由的魔族來到這裡,有必要的話,我會幫助你們,會為延續千萬年的愚蠢戰爭舉起我的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是否該收斂一下自己的氣息,不要表現出這樣濃厚的敵意。讓我們根本無法相信你的話。」

    魯達大笑的說道:「這只是習慣而已,到了陌生的地方要時刻警戒,並非因為這裡是神界,當然……我也想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唔……你身後的那個就是科尼爾吧,我記得他,似乎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牙飛快瞟了一眼自己的背後,科尼爾早已經飛了回來,臉上一片鐵青。魯達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裡,更是讓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侮辱盟友並沒有什麼可笑的。」牙的臉色嚴肅起來。

    「哈哈哈哈……」魯達放聲大笑,渾厚的笑聲震的空氣嗡嗡作響,「這並非是在侮辱他,只是正確的評價而已。你不必這樣對我心懷戒備,我只是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神魔的仇恨我不想去會意,自然也不會針對那些歲月的舊事說什麼或者做什麼,我來到神界……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我妹妹,唔……還有我聽羅本說,你們這裡有許多奇特的美味。」

    牙愣了一下,臉色隨即恢復正常。「不論如何,既然是來幫助我們的盟友,我們都會以禮相待,勇士們。將營門打開,迎接我們的客人!」

    「牙!你難看相信這個魔族!?」科尼爾頓時厲喝起來,「千萬年來,進入我們營地的魔族只有生死仇敵而已,我們是戰士,是捍衛這片神聖土地的戰士!軍營……不是給魔族休息的地方!」

    隨著科尼爾的話,氣氛頓時又緊張了起來,軍營前的戰士們也沒有因為牙的命令而立刻行動,魔族大搖大擺進入神族營地這種事的確從沒有發生過,顯然科尼爾的話並非他一人的想法,很多戰士心中還有些遲疑。

    牙回頭看了看科尼爾,又看了看軍營裡仰望半空,臉上多少有有點猶豫,有點茫然的神族戰士們,心中不由有一股難以控制的情緒在急速蔓延。

    轉過身,面對著百萬大軍,牙大聲說道:「我的勇士們!你們現在可能懷有疑問,你們可能覺得我的做法玷污了我們神聖的營地,可是!現在你們回頭看一看遠處的天空,在那裡!就在我們眼前!無數真正的魔族敵人正對我們虎視眈眈!他們處心積慮打通了通往神界的通道,就好像野獸一樣正要衝過來殺死我們!撕碎我們!而我們……現在卻軟弱無力!」

    地面上頓時響起一片嘩然之聲。

    「牙,住口,你在打擊我們的士氣!」科尼爾面色一變,伸手就來抓牙的肩膀。

    牙臉色激動,見科尼爾來抓自己的肩膀,不由目色一怒,一把抓住科尼爾的手腕,怒喝道:「科尼爾!你這個蠢貨!只知道將漂亮話掛在嘴邊,其實一切只是因為你的妒忌和仇恨!魔族已經就要將屠刀架到我們的脖子上!你捫心自問,你對光明神起誓!你真的是在為我們的命運擔心嗎?」

    手腕被牙抓住,科尼爾面對牙的憤怒很有些震驚,「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手!」

    地面上的戰士們腦子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麼好好的……忽然間兩位戰神大人之間就出現了矛盾。

    牙怒目注視科尼爾,「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在為了我們的種族能延續下去而盡最大的努力,而不是只將養尊處優的時候喊著的口號掛在嘴邊!科尼爾……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現在他們是我們大盟友,從人類大陸來到這裡與我們對抗魔族!這一點……你最好給我弄清楚!」

    科尼爾臉上瞬間燒起一片怒火,「他們只是人類,魔族,還有叛徒!!難道我們大盟友就是這樣的傢伙!?」

    「科尼爾……你在懷疑光明神大人和神王大人的判斷嗎?」牙的眼中射出兩道冷光,直刺到科尼爾臉上。

    科尼爾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牙厲聲說道:「羅本他親自到神域面見光明神與神王,並且帶回了神王的親口神諭,這些……難道你都沒看到沒聽到!你如果不是瞎子和聾子,那你現在到底心中在想著什麼?」

    「我……」科尼爾雙眼圓睜,「那神諭……我們誰也不能證明是真實的!」

    「我能!」牙怒聲咆哮,「蒙多也能。克裡克也能!我們三個的證明都抵不上你一個人的懷疑對嗎?你……憑什麼懷疑我們三個?」

    科尼爾眼角顫抖了幾下,「牙,你……不要逼人太甚!」

    「是你在逼我們!」牙抓著科尼爾的手腕,五指用力,將他的手腕捏的嘎嘎作響,寒聲說道,「我們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在這個時候只有我們生存下去才是最主要的,只有保護我們的土地,保護我們族人的生命才是我們要去做的。科尼爾,如果你再這樣煽動軍心,我要按照軍律,對你從嚴處罰!」

    科尼爾眸子猛的一縮,「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阻礙我們的話。我……就將你關進地牢!等到大戰結束,讓神王大人親自發落你!」

    「你居然為了外族這樣對我說話?」科尼爾同樣怒聲咆哮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處置我?保護我們的土地和族人!你連信仰都丟在一旁。還談什麼保護我們的土地和族人!」

    牙陷入了暴怒之後,在所有人無法相信的目光中,手掌狠狠一扭,科尼爾的手腕頓時在清脆的爆響中被扭向了其他的方向,當場這段。

    「科尼爾!」牙的手在顫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不要讓我覺得你只是一個蠢貨!為信仰而戰。為信仰而死是我們的職責!但我們的信仰就是這片土地和族人的生命!如果這些都不會存在,你那見鬼的信仰有什麼用!?你的信仰連我們的庇護所和族人的生命都保護不了,你還算什麼戰神?」

    一把抓住科尼爾的衣襟,牙眼中浮起了血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給我記住!我們的信仰……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單純的流血和死亡,那只是蠢貨才會去執著的事!」

    一把推開科尼爾,牙隨手甩給了科尼爾一件東西,「自己把骨頭接好,用這個瞬間就會痊癒,我希望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科尼爾接住牙丟過來的東西,見到是一樣魔法卷,上面畫著七扭八歪的魔法陣,不由怒火越燒越旺,壓低聲音吼道:「很好……牙,你給我記住今天的事,你對我的羞辱……」

    「如果你想找我報仇的話我隨時歡迎!不過……下次你不會這麼走運,只是被扭斷手腕而已!」

    科尼爾的劍忽然嗡嗡作響,被科尼爾一把按在了劍鞘中,這才安靜了下來。

    牙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科尼爾……你對我拔劍的話,我們……就是仇敵!」

    從始至終,牙都沒有壓低過聲音,這讓所有看著兩位戰神衝突的神族戰士們有一種災難降臨的感覺,如今兩位戰神居然已經到了要互相拔劍廝殺的地步,這讓所有人,包括羅本幾人都趕到有些駭然。

    「克裡克……我們是不是,該說幾句?」蒙多忽然在背後拍了拍克裡克的肩膀。

    克裡克望著半空,臉上卻只有一片興奮之色,「不,我們不必做什麼,現在的牙……刻意處理好任何事,如果科尼爾拔劍的話……他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蒙多皺起眉,「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牙今天的情緒十分激動,雖然科尼爾一直在製造麻煩,不過這樣處理未必就是好事。」

    「但也未必就是壞事,對吧?」

    蒙多不由看了克裡克一眼,「你似乎對羅本很有好感。」

    「那當……」克裡克咬著舌頭把自己的話半路攔了回去,「你……你說什麼?」

    「呵呵呵……沒什麼。」蒙多笑了幾聲,「看來我家女婿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克裡克惡狠狠的瞪了蒙多一眼,目光又投向了半空,看樣子是再不想和他說半個字。

    科尼爾的手按在自己的劍柄上,目光冷幽幽的望著牙,四下裡一片寂靜,靜的可怕,神族戰士們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天空。

    「牙……我很失望。」終於,科尼爾放開了按劍的手,劍也完全安靜了下來,「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做出這樣的事,看來我們的想法完全不同。這場戰爭……我們可能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科尼爾……是你背離了我們!」

    「是你們背棄了信仰。」科尼爾搖頭,「算了,爭論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也是不能爭鬥的,一切就等神王大人來評判好了。」

    看看自己折斷的手腕,科尼爾的眼神抖了幾下,「今天……你為了外族傷害自己的族人,牙……你已經走到了臨近了墮落的深淵,但願我們今後討伐的名單上不會出現你的名字。」

    「我看……你似乎十分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科尼爾握住自己的手腕,硬生生的扭了幾下。將手腕扶會原來的位置,之後將牙的魔法卷丟了回來,「我會自己去治療的,我可不想用人類的魔法。」

    「隨你喜歡!」牙直接將魔法卷收了起來。

    「記住今天的事,牙!今後當你在某個時刻回想起今天說過。做過的事,或許你會追悔莫及。那個時候……或許任何人都無法再幫你。」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科尼爾哼了一聲。「那好,我們就看一看最後到底誰才是正確的。」

    說完,科尼爾扭身落下了地面,向自己的營地方向飛去,轉眼消失在夜色裡。

    緩緩的,牙吐了口氣。望了望地面上愕然看著自己的神族戰士們,大聲喊道:「打開營門,歡迎我們的客人!」

    魯達剛才一直沒吭聲,很是開心的看著牙和科尼爾衝突。最後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爭鬥不由感到有些可惜,牙的命令才一下達,魯達就大笑了一聲,「我看不必這麼麻煩!」

    說著,魯達直接抬起小船一樣的大腳,在神族戰士們的驚呼聲中,就好像邁過一道門檻一樣的邁過了神族軍營大門,踏著大步樂呵呵的向營地裡走去。

    這不由讓牙臉上一片黑雲。

    「牙……不要在意這些事了,魯達他一向都是如此,在人類大陸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的,並不是要刻意做這些的。」羅本閃身到了牙的身邊。

    看著魯達邁著大步在神族軍營裡走著,如同進了花園一樣十分高興東張西望,羅本也感到有些無奈,還好卡頓王城的城牆足夠高,城門足夠大,要不然魯達每天肯定也是這麼跨來跨去……

    見羅本過來,牙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羅本,你真都能控制的住這個傢伙嗎?他要是在我們這裡鬧事的話……」

    羅本立刻保證的說道:「不會的,這個我可以絕對保證,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特別叮囑過他了,而且這個大個子可一點不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清楚的很,最主要的是……出發前他妹妹好好的教育了他一番,這世界上……估計那時他記得最清楚的話了。」

    「他妹妹?」牙滿臉疑雲,「這個魯達曾經是魔王,妹妹……」

    「是沙羅克。」

    牙頓時一臉果然如此之色,「那個女魔叮囑過他嗎?嗯……那我是不是反倒該更加留意他才對?」

    羅本怔住,心裡瞬間疑惑了那麼一瞬間,似乎……似乎牙的說的也不是沒有雨道理,以沙羅克的性子,恐怕……不大可能會叮囑魯達什麼安分守己,奉公守法之類的事吧……

    看著羅本的臉色,牙愈發懷疑起來,「羅本,你難道不清楚那個女魔到底叮囑了他什麼話?」

    「呃……」羅本苦笑,這個……自己還真不知道,當時是沙羅克把魯達拉到一邊去說的,人家兄妹說悄悄話,自己當然沒必要湊過去聽了……

    一看羅本神色,牙自然就明白了所有的事,皺起眉說道:「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大個子就交給你監督了,羅本!只要他惹出事來,我就直接找你問罪!」

    羅本頓時頭上冒汗,不過卻又不得不答應,「好的,這個絕對沒有問題,魯達他……大概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的。」

    「但願如此!」牙說完,身體一沉向著地面落了下去。

    魯達已經進了營地,但營門還會按照牙的命令打開了,畢竟外面還站著三個人,都從半空飛進去的話似乎也不是盟友該做的事。

    蘇和莉莉絲吸引了無數神族戰士的目光,精靈族的特徵在她們兩個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經過任何修飾打扮,渾然天成的優雅與美麗彷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靜靜立在那裡,兩個精靈彷彿讓夜色平添幾分和諧的氣息。

    尤其是蘇,讓神族戰士們頻頻打量,莉莉絲好歹皮膚白皙,衣服的顏色也明亮一些,雖然一眼看過去就和神族截然不同,但卻不像蘇那樣小麥色的肌膚,一身黑衣。一頭烏髮彷彿融入黑夜般無法辨識清楚,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夜色的襯托下展露出驚人的美麗。

    「他們在看著你流口水。」莉莉絲看了一眼徐徐打開的營門,忽然笑了一聲。

    「你站到一邊去,那些流口水的目光就會遠離我了。」

    「我可不像被那種下流的目光盯著,我在這裡知道他們都是看著你的就可以了。說起來男人真是噁心的東西,無論是神族。魔族。還是人類都一個樣子,只有我們精靈族的男人才稍微能看一些。」

    又掃了幾眼那些神族戰士,莉莉絲譏笑的說道:「看,他們比羅本還要糟糕。」

    蘇也不由笑了一聲,「我看是還遠沒有羅本那麼糟糕。」

    「哦……這句話說的對!」

    「你們兩個……又在說什麼啊?」羅本無可奈何的聲音在蘇和莉莉絲背後傳來,「我家洛西可還在你們身後呢。你們可不要惡語中傷我,我家洛西會信以為真的!」

    洛西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羅本「噗嗤」一笑,「放心吧,安!她們說的事我早就瞭解了。」

    「洛西……我可是好人來的。」

    「嗯……大家都這麼說。不過……也說好人和色狼似乎也不是很衝突的兩種說法。」

    羅本:「………………」

    「歡迎。」營門口,牙站在那,臉色頗為嚴肅,目光不住的在走上前來的蘇和莉莉絲身上打量著。

    「不必客氣。」莉莉絲隨意說了一聲,抬腳就想往裡走,蘇卻一把拉住了她。

    笑了笑,蘇很客氣的說道:「之前隱瞞身份的事還請見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們以真面目出現在這裡,也算是表達我們的一點點歉意。」

    牙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蘇,眼中露出幾分笑意,「這些是不必再提了,請吧,我已經讓人在裡面為你們準備休息的地方。」

    「謝謝。」蘇這才在莉莉絲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中和她並肩走了進去。

    「牙,準備吃的了嗎?」羅本立刻湊上來問。

    「當然,我們還沒有讓客人餓肚子的習慣。」牙回答著,眼神直直的盯在洛西臉上。

    洛西滿臉緊張,但這次卻沒有再縮進羅本的背後。

    「戰……戰神大人!」洛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顯得不怎麼顫抖。

    「你……回來了?」

    「是!戰神大人!」洛西肅聲回答。

    「很好!你還知道回到你的故鄉來。」牙點點頭,臉上意義不明,這讓洛西更加緊張。

    羅本立刻將洛西往後拉了拉,「牙……洛西可是自己提出要回來的,還想為我們結盟做一些努力,你不要這副面孔。」

    牙目光在羅本和洛西臉上來回移動幾次,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羅本,我也沒有說什麼,你不用這麼緊張。」

    「你都已經把我家洛西嚇到了!」羅本不依不饒。

    牙有點無奈,只好說道:「好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歡迎我的族人回來而已,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嗯……那就好。」羅本呵呵一笑,「洛西,我們走了。」

    洛西對牙深深一禮,「多謝戰神大人。」

    牙望著洛西,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進去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如果族人們都能清楚的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我想那一定是很好的事。」

    洛西抬起頭,有點疑惑。可牙已經轉身離去。

    才要邁動腳步,洛西忽然又是身體一緊,立在了原地,拉的羅本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蒙多就站在營門口,滿臉笑意的望著洛西,那眼神帶著一種洛西還無法讀懂的欣慰。

    比起剛才。洛西顯得更加緊張了,慌忙掙開羅本的手,畢恭畢敬的走到蒙多面前,單膝跪下,鄭重的行禮,愧聲說道:「戰神大人,洛西……回來了!」

    羅本站在一邊,沒有再湊上去,或許……這一幕已經被蒙多盼了好久了。

    蒙多顯然十分激動,但是在很多人的目光下卻不得不強自鎮定。望著跪倒在眼前的洛西,蒙多搓了搓自己的手,猶豫了那麼一下,還是趕忙的走上前來扶起洛西,「好啦好啦。回家就好了,不要再說那些事了。」

    洛西瞬間鼻子一酸。這個世界上。除了哥哥之外,就只有這個老人格外的關懷自己,自己背棄了族人,拋棄了一切去了人類大陸,將這位老人對自己的希望踏的粉碎,現在……他卻不責備自己。一如從前和藹可親。

    心情激動的洛西自然沒有注意到蒙多眼中那種異樣的神彩,也沒有留意到蒙多這樣匆匆過來扶起自己是多麼突兀的舉動……

    看著淚珠在眼中打轉的洛西,蒙多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這個不老實的小東西,只要回來就好了。拉菲斯在你走了之後可是整天沉著臉,這次他總算也有救了,哈哈哈哈……」

    提起拉菲斯,洛西不由又擔心起來,「戰神大人,我哥哥他……他現在還好嗎?」

    「哦?」蒙多雙眉一跳,一臉誇張表情的說道,「好!當然好!那個混小子什麼時候不是好好的,你去了人類大陸,他見不到你就整天生悶氣,把自己的事做的好好的,一定是在準備見到你之後好好的收拾你,哈哈……這次你去見他可要多加小心。」

    洛西頓時面色發苦起來。

    「哦哈哈……只是說說而已,那個小子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看他應該是高興還來不及才對,啊哈哈哈……」蒙多笑的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終於,洛西感到有點疑惑了,似乎……這位戰神大人對自己回來的事很上心,而且關注的事也和其他人不同。

    「戰神大人,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聊吧。」見蒙多顯然是有些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忘記控制自己,周圍的士兵已經頻頻側目,羅本走上了前來,輕輕拉住了洛西的手。

    蒙多一下醒悟過來,有點心虛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立刻後退了一步,臉色肅然下來,咳嗽著說道:「嗯……好,進去吧!其他的事我們再商量,說完,轉身就走。」

    洛西見蒙多一下子就一本正經起來,不由滿臉的疑問,「安,戰神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羅本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太老了吧?」

    「胡說,戰神大人才不老!」洛西瞪了羅本一眼。

    「這個該死的小子,居然敢說我老!」才走出幾步的蒙多重重扭了扭自己的鬍子,臉上卻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這次人類大陸一共就來了五個人而已,而且要住在帳篷裡的也就四個,而真正要搭建起來的帳篷,緊緊有三頂而已,羅本很明確的提出,洛西是要和自己睡在一起的。

    就在距離牙的大帳不遠處騰出了一小塊地方來,在這裡新搭建了三頂帳篷,旁邊用巨大的木架另外撐起了一個棚子,算是給魯達暫時歇腳的地方,雖然簡陋,但魯達可不在乎這個,只要有一塊平地,這個大個子就算在淺一些的河道裡也能睡的舒舒服服……

    「你要死啦!這個時候還說這些事!」看著戰士們飛快的搭建帳篷中那頂最大的一個,洛西臉從裡到外紅了個透,惡狠狠的掐著羅本的手背。

    羅本吃痛,卻只能笑著,「洛西,我把你從這裡拐走也不是秘密了,現在分開睡反倒很奇怪對不對,而且……我怕你在人類大陸睡習慣了,在這裡一個人會睡不著。」

    「明明是你自己想著那些下流的事!」洛西狠狠的瞪了羅本一眼。

    羅本很無辜,「我是想保護你嘛……」

    「我看你才是最危險的!」

    「羅本!你們還沒有說完嗎?」帳篷之前,牙已經擺好了一個小方桌,蒙多、克裡克早坐在了那,蘇和莉莉絲也已經走了過來。

    「一會不許再說睡在一起的事!」洛西強調一遍,這才拍拍臉頰。快步向回走去。

    羅本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笑呵呵的跟了上來。

    大家落座,為了顯得和羅本劃清界線,洛西特意坐在了蘇和莉莉絲中間,把蘇擠到了羅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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