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嗯嗯!」羅本附和的點頭,「我也覺得有問題,不過……碧兒你已經是第五次說這句話了。」
「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碧瑞斯女王強調。
羅本:「……」
希瓦拉慢慢的在前面走著,再沒有和羅本與碧瑞斯女王說過話,腳步緩慢卻輕盈,全身的鎧甲並未讓她有絲毫的遲鈍感,繚繞的霧氣中大紅色的披風輕輕浮動,她看起來倒有幾分閒庭信步的感覺,腳步也再沒有停止,輕輕的向前走著,彷彿這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停下腳步。
「我感覺……這女人似乎在迅速發生什麼變化。」碧瑞斯女王終於說出了其他的看法。
「我也這麼感覺。」羅本看著前面濃霧裡紅色的身影,「她的動作似乎越來越圓潤了,最開始帶我們走的時候還有些僵硬。」
「你這個混蛋,別盯著她的屁股看個沒完!」
「我沒盯著她的屁股!」
「那就是大腿!要不然就是胸脯!」
「她背對我們!」
「那就是……嗯?怎麼停了?」碧瑞斯女王瞬間剎住腳步,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周圍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依舊是亂石和濃霧,不過希瓦拉已經站住了腳步。
「我們闖進了其他守衛的區域,被發現了。」希瓦拉靜靜說道。
「什麼!?」羅本有點吃驚,因為在自己的意識活動範圍之內還沒有感覺到任何敵人靠近,「在哪裡?」
希瓦拉扭頭看向左方,「在那邊,還有些距離。」
碧瑞斯女王自然知道羅本始終都在警戒著周圍,既然羅本都沒有發出警告,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確定?」
「當然,守衛的氣息……很獨特。」希瓦拉輕輕抬起手。血色的氣息在她指尖閃爍了幾下。
「可以避開嗎?」羅本問。
「不,只要在他的防禦區域內,就無法避開。」
「也就是說她一定會找上你!」碧瑞斯女王臉上忽然露出笑容來,「那你要怎麼解決?」
希瓦拉回頭過來,有些疑惑,「應該是你們怎樣解決,你們要去神域。我……只是帶路。」
「哦……已經開始會推卸責任了,看來你的腦子變得好用很多了。」碧瑞斯女王臉上全是惡意的笑容,「很可惜……我們不會被發現。」
希瓦拉一下想到了什麼,「你們……可以隱匿氣息!」
「你終於想起來了,真是可喜可賀……醫生,我們該走了。」碧瑞斯女王捏了捏羅本的手。
「碧兒。要是真的有敵人來的話……」
「笨蛋!我們先隱藏起來,之後我再解釋原因!」
真是滿肚子鬼主意的女人……羅本看了看希瓦拉,不無歉然的點了點頭,所有的魔法元素迅速彙集到全身各處,自己和碧瑞斯女王身形迅速模糊,消失在了霧氣中。
希瓦拉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真驚人。完全感覺不到氣息,不過……仔細探查的話,還是能發現的。」
希瓦拉的身上跳起一道血色氣息,氣息如手臂般靈巧的扭動幾下,閃電似的射到了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剛才的位置,急速擴散開來。
「不在!?」這次希瓦拉真的吃驚了,「上一次明明找到了你們!」
「很可惜……上一次只是還不清楚你的手段而已!」就在原地,碧瑞斯女王的聲音清晰的傳來。「知道這點的話就好好的應付敵人吧,我們要先換個位置了。」
碧瑞斯女王的話說完,周圍再沒了動靜,濃霧瀰漫中,只剩下希瓦拉一個人站在那裡,血色的氣息在空氣裡緩緩飄散……
血色氣息慢慢收縮,回到了希瓦拉身上。
「果然十分厲害。」希瓦拉簡單的稱讚一句。目光看向了其他的方向,眼神微微一凝,「已經靠近了。」
這個時候,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已經悄無聲息的溜到了希瓦拉對面。也就是敵人即將出現的方向上。
「真的沒有被發現!」碧瑞斯女王有些驚喜,和羅本五指相握,以精神溝通,美滋滋的說道。
「我想應該是真的沒有,開始不知道是血咒的力量,既然明白了,而且有過一次失利,稍微改動一下魔法對血咒力量的適應性還是很簡單的。」
「啊呀……我的醫生!你的口氣可真是不小,這種事要是換做別人,那可是相當了不起的。」碧瑞斯女王咯咯嬌笑。
「只是各有所長而已,好了碧兒!你還沒告訴我我們藏在這做什麼呢?難道是準備偷襲敵人?」
「不!我們這次只需要看著。」
「看著!?」羅本萬分以外,「你不是……真的打算讓希瓦拉一個人對敵吧?這裡的守衛很可能比我們最開始遇到的厲害很多,希瓦拉她。」
碧瑞斯女王沉聲說道:「如果她是希瓦拉的話,那麼這個什麼守衛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
「哦?你這麼肯定?」
碧瑞斯女王輕笑一聲,「你如果看過關於她的記載,就不會有現在的疑問了,當然……我們這次可不是利用她對付敵人而已,還有更重要的理由。」
「還有……」
「我想……這一次我們要想順利在這裡得到什麼,必須要從她身上下手才行!」
「啊?」羅本聽了這話心裡不由有點發毛,「碧兒,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
碧瑞斯女王嘿嘿笑了兩聲,「簡單的說……這樣一塊天大的寶貝就砸到了我們頭上,我們要不不撿的話,簡直對不起我們自己,嗯……也對不起莫伊洛是不是,他可是專門死了然後把那徽章丟給那個女人,好讓我們來這裡方便行事的。」
「碧兒!」
「啊好好好……這麼說那個已經死掉的傢伙似乎不大好,不過現在的事實就是這個女人對我們十分有用,但是……她現在沒有和我們站在一條船上,所以首先要把她拉過來才行!」
「你是說……讓她和我們一起!」
「不錯!」碧瑞斯女王的情緒激動了幾分。「如果這樣一位年代久遠的英雄戰神成為我們的朋友,嘿嘿嘿……醫生!那樣的好處你是想像不出到底有多少的。」
「但……」
「沒關係!」碧瑞斯女王早猜到羅本要說什麼,直接打斷說道,「只要她舉起劍和那個守衛動手就可以了,萬一她現在還敵不過那個守衛,那我們再現身幫忙也不晚。」
「嗯……好吧!但千萬別讓她遇到危險。」
「啊……當然!」碧瑞斯女王笑的很得意,「現在我可捨不得讓她遇到危險。我們今後很多地方可還要依靠她才行!」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安靜的隱藏了起來,周圍濃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只有希瓦拉孤單單的紅色身影站在立在那裡,靜靜的等候。
僅僅三兩分鐘之後,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個細高的黑色影子出現在濃霧中。
這道身影在距離希瓦拉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也不出聲,似乎在觀察希瓦拉。
「原來……是你。」希瓦拉直接拔出了劍,劍鋒斜指地面,面色淡然。
黑色的影子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希瓦拉!回到你的防禦區去,在那之前,自己去領罰。」
「那已經不可能了。」
對於希瓦拉絲毫沒有表現出惶恐的口氣,黑色的影子似乎有些憤怒,「你不要忘記你是誰!你的指責是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活到現在。」
「啊……我知道!」希瓦拉淡淡回答,同時輕輕揮舞了一下手裡的長劍,「而且現在,我還記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記起了奇怪的事情?」黑色的影子似乎有點吃驚。
「呵呵!」希瓦拉發出了僵硬的笑聲。「這些,你可能很難理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只蛤蟆……已經死了。」
「什麼!?」黑影發出了驚呼聲,「你居然殺了它!?」
「這……」希瓦拉皺起眉,有點困惑,「算是吧……我砍掉了它的頭。」
「這怎麼可能?你不可能傷害它的!你居然……」
「我開始……也覺得很奇怪。我似乎不該那麼做,不過……事情似乎已經如此了。」希瓦拉的口氣有點無奈,有點無辜。
「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是這裡的守衛了,我說的沒錯吧。」隨著這句話。一層血氣在黑色的影子身體上瀰散了開來,濃厚的霧氣頓時被染紅。
「可以這麼說吧……」希瓦拉想了想,點頭。
「在這裡,不是守衛,那麼就是入侵者,在我的防禦區內,沒想到出現了意外的入侵者。」
風開始不安分的流動,緩慢翻滾的濃霧急速湧動起來,血色的氣息急速染紅周圍的霧氣,這個不算寬闊的山坳中頓時一片血紅。
「戴特,真是可惜,不過我們似乎成為敵人了。」希瓦拉一腳前踏,一沉下腰身,雙手將劍舉到了身前,「我們……戰一場吧!」
「不,這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濃霧中,細長影子的話已經滿是殺氣。
「哦……是嗎?」希瓦拉揚了下眉毛,穩穩舉在身前的劍鋒稍微顫了兩下,「那就……來吧!」
「找死!!」濃霧中一聲怒喝,細長的影子已經撲了上來,濃厚的血光在濃霧裡猶如一條血帶。
血光中一點黑芒從霧氣中伸出,直刺希瓦拉的胸口。
對方來勢兇猛,希瓦拉腳下輕輕動了動,劍鋒微微偏轉,準確無誤的切在了血光中刺出的黑芒,輕輕一撥,將它卸到了身邊,與此同時,剛挪動過的腳猛然消失在了空氣中。
「砰!!」
沉重的一聲爆響,一道身影在希瓦拉身前閃現了一下,之後炮彈般的倒飛了回去,轟的一聲砸進了不遠處的亂石堆裡,撞的亂石紛飛。
希瓦拉的腳模糊了一下,這才重新出現。輕輕落到了地面上,在她是身邊,多了一柄黑黝黝的長槍,上面還閃動著懾人的血光。
「呼……」希瓦拉長長吐了口氣,又有點疑惑的說道:「這……就結束了。」
話音未落,一聲暴吼從亂石中傳出,那細長的黑色影子從裡面撞翻了壓在他身上的碎石跳了出來。
「沒死嗎?」希瓦拉似乎有點驚訝。
黑影落在地上。全身顫抖,聽了希瓦拉的話更是暴怒無比,又是一聲狂暴的吼叫,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狂風一樣席捲向四面八方,周圍模糊的血色的濃霧頓時被吹向了遠處。
霧氣散盡,這道影子終於露出了真面目。看起來,這是一個身體比例有點奇怪的傢伙
這個人型生命很可能是神族,不過他全身都包裹在一層貼身的黑色鎧甲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肌膚,面孔、手腳、關節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鎧甲黑黝黝的發射出奇異的光芒,似乎不是凡品,頭盔也是嚴嚴實實的密封著。只有眼睛的部位有一塊黑色的水晶,頭頂帶著一條長長的翎子,除此之外他看起來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不過……他的身體十分細長,手腳,腰身都是如此,身高足有兩米五左右,但是套著鎧甲。手腳的粗細才勉強和一個正常人類相差不多。
他腰間的鎧甲已經凹陷了一大塊,在凹坑中央是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形狀和希瓦拉的戰靴底一模一樣……
「你已經沒有武器了。」希瓦拉看了看斜插在自己身邊的長槍,思考了一下,將自己的劍也收了起來,「我也不用好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黑甲戰士見狀暴怒,「居然敢藐視我。我現在就叫你死的淒慘無比!」怒吼一聲,這黑甲守衛的手中開始凝聚起急速湧動的血色氣息,很快血光凝聚成一柄紅彤彤的長槍。
「這次,我要你死!」黑甲守衛咆哮著再次衝了上來。
希瓦拉面無表情,「我沒有藐視是……只是想快點結束戰鬥而已。」
倏然間,希瓦拉如風中殘影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就在原地,大紅色的披風已經在半空中旋轉著抖了出來,希瓦拉狂風一樣出現在黑甲守衛身前,一頭紅髮根根飄起,如鮮紅的旗幟。
黑甲守衛行動在先,但希瓦拉卻在瞬間跨越了兩人之間的絕大部分距離。
毫無花哨,怒風般的鋼鐵拳套已經砸在了黑甲戰士的下巴上,黑色的頭盔頓時被砸的崩碎,骨髓肉爛是聲響中黑甲守衛被直接轟上了半空。
希瓦拉雙腳一跺,人已經化作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瞬間追上飛起來的黑手守衛,雙目寒光一閃,整個人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中。
「砰砰砰砰砰!!!」密集如雨的爆響在半空中炸起。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一直在仔細的留意著戰況,羅本還打算在希瓦拉不敵的時候立刻出手幫忙,不過……現在不論是羅本還是碧瑞斯女王都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爬上後背,讓自己不自覺的開始哆嗦。
半空中,那個黑甲守衛好像一個提線木偶般瘋狂的抖動著,隨著瘋狂的爆響聲身體不斷的扭曲、凹陷,鎧甲好像雞蛋殼一樣被狂暴的力量撕碎,混著血肉從半空飛濺而下。
狂暴的炸響持續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地面上忽然紅色的身影閃動幾下,希瓦拉不知何時已經從半空躍下,輕巧的只激起了微微的塵埃。
天上那個黑甲守衛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形,身體和四肢扭曲成一種極其奇怪的模樣,或者說……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軟口袋……
搖晃翻滾著,這個黑甲守衛從天上掉了下來,轟的一聲又砸進了亂石堆,這次再沒了聲響。
血氣從希瓦拉身上浮了起來,抖了抖披風,將身上血跡抖掉,血氣飛快消失了。
收拾好自己的身體,希瓦拉這才又看向那個亂石堆,「這次……真的死了。」
「你們可以出來了。」希瓦拉回頭向羅本和碧瑞斯女王所在的方向說道。
「啊……她發現我們了!!」碧瑞斯女王一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卻是叫出了聲音來。」
「沒有,但血濺到你們身上了。」希瓦拉解釋。
「啊!血?」碧瑞斯女王一愣,這才發現剛才半空中那個守衛被打的血肉飛濺時,有一些血落到了附近。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看著衣服上血跡,頓時一陣噁心。
立刻扯掉了身上的黑色衣裙,從羅本的戒指裡翻出一套一模一樣的來飛快穿好,碧瑞斯女王這才送了口氣,還不忘將那身髒掉的衣服丟的遠一些。
「這該死的血……」碧瑞斯女王厭惡的看著地面上的血跡,忽然間稍微愣了一下。
羅本解除了隱匿狀態。也默默的背過身去換了一下衣服,羅本知道要是自己不一起的話,有個女人肯定要將自己扒光然後沖洗十幾次才肯讓自己抱的……
「厭惡我們的血嗎?」希瓦拉看了看皺眉的碧瑞斯女王。
「啊……怎麼也不會喜歡吧!你們這些感染了血咒的傢伙!」碧瑞斯女王挑了一下眉毛,面色恢復如常。
「血咒……你們這樣稱呼我們的力量?」希瓦拉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不能確定。
「那個……不用再處理一下嗎?」碧瑞斯女王看了看那邊的亂石堆。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黑甲護衛摔在了裡面,已經砸的那一片地方血肉模糊,看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砸散了,掉下來直接摔的粉碎。
「不必,這裡短時間不會有誰過來。」希瓦拉一點也不擔心。
「其他的守衛不會來?」碧瑞斯女王有點懷疑。
「沒有主動求援,守衛們是不會隨意走動的。」希瓦拉看了那邊亂石一眼,想了想。伸出手臂在,搖搖指向了不遠處的山壁。
手臂猛的抽動了幾下,模糊在空氣裡有又迅速出現,羅本和碧瑞斯女王正疑惑希瓦拉在做什麼時,對面的山壁忽然發出了爆響,山石崩碎,打量的滾石從山壁上砸了下來,轟隆隆將那片亂石埋在了裡面。那個可憐的黑甲守衛的遺骸頓時沒了影子。
「可以了,就算誰來到這裡也找不到了。」希瓦拉說完,轉身離去,「我們該走了,還有一段路,而且要避開很多守衛。」
看著希瓦拉漸漸走遠,碧瑞斯女王抓著羅本胳膊的手不由慢慢用力。「看……看清了嗎?」
羅本很乾脆的搖搖頭,「我倒是聽到聲音了。」
「聾子都聽到聲音了!」碧瑞斯女王惱火的踩了羅本一腳,「這女人的速度是不是太誇張了!那可是持續的攻擊,不是單單一擊!」
「這個……的確有點誇張。要說看的話……那完全不可能,我想或許蘇會有辦法看到她的影子,我的話……如果全神貫注留意周圍的能量變化,應該是可以察覺到她的攻擊。」
雖然羅本這樣說,但碧瑞斯女王的臉色卻沒有絲毫好轉,「我怎麼感覺先前的決定或許有什麼地方不夠妥當……這女人對我們來說似乎太難控制了!」
「先別想這些了,跟上去吧。」羅本拉著碧瑞斯女王向希瓦拉追去,「不管怎麼說,現在她殺了這裡的守衛,已經沒有退路了。」
碧瑞斯女王皺著眉,「的確是這樣,我的計劃完全成功了,可是……這似乎根本不算成功,那個女人……完全沒有猶豫,她似乎早就有了這個打算,或許……被算計的是我們才對!」
「你說她本來就想這麼做?」
「誰知道呢……」碧瑞斯女王盯著希瓦拉的背影面色有點陰沉,「這個女人變化的太快了,我有點掌握不好節奏,她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想和我們一樣吧。」
「和我們?」碧瑞斯女王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想離開這裡,同時希望得到這裡真相的答案。」羅本不是很確定的猜測。
「這樣說的話……」碧瑞斯女王臉色又難看了一些,「這個女人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麻煩!」
「現在似乎也只能這樣了,情況不明,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該死!只能這樣了!我們跟緊一點!」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靠近了希瓦拉一些,緊緊跟在她的背後在這近乎無窮無盡的雲海山脈中走著,希瓦拉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那樣的步伐,速度也沒有變化,不斷的向前走。
「你們說……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對吧?」忽然,希瓦拉提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怎麼了?」羅本奇怪的問。
「那外面……有什麼呢?」希瓦拉的第二個問題顯得更加奇怪了。
「外面……有什麼……」羅本一時還有點想不出怎麼回答,「外面,有很多東西,很多人,很大廣闊的土地。呃……」
「那……和這裡不是一樣?」希瓦拉似乎有點失望,「我想離開這,可……我記不起為什麼要離開這,也不覺得外面都有些什麼,我離開這……又能去哪。」
「那……你是不是記起了一些模糊的事呢?」羅本試探著。
「模糊的事……有一些吧。」希瓦拉承認。
「是什麼?」
「很模糊……不知道是什麼。」希瓦拉的回答頓時讓羅本十分鬱悶。
「那……你如果記不得這些的話,現在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
「離開這裡。」
羅本已經有點不知道談話要怎麼才能繼續下去。「呃……好吧,那麼關於神域裡的事,你想起了什麼嗎?」
「沒有。」
「………………」
「啊,對了!我似乎記得,神域中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我想過去瞧瞧,但卻被阻止了。」
「哦?奇怪的地方!」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齊齊豎起了耳朵。
「什麼樣奇怪的地方。怎麼個奇怪法?」這次卻是碧瑞斯女王飛快的問。
「不知道,我要去看,卻被阻止了。」希瓦拉的回答立刻將碧瑞斯女王才激動起來的心情打回了谷底。
「這算什麼事,根本毫無意義!」碧瑞斯女王立刻怒哼了一聲。
希瓦拉沒有在意碧瑞斯女王的話,又說道:「我記得……那似乎是我剛剛成為守衛的事,啊,對的!我是在神域中成為守衛的,之後我有一次機會四處走動。但後來很快被趕了出來,再之後就被指派現在的區域負責守衛工作。
「你是在神域裡面成為守衛的。」羅本有點奇怪起來,「你不是在那個青蛙那裡成為守衛的嗎,似乎……他是你的長官。」
「那個東西嗎?」提起那個青蛙,希瓦拉的口氣已經再沒有絲毫的恭敬和畏懼,「它是首領派去監督我的,我的一切都要聽它的。」
「每個守衛都有這樣的傢伙監督?」羅本奇怪。
「或許還有吧。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傢伙監督而已。」
「看來只有她一個而已!」碧瑞斯女王在心中對羅本說道,「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問題,她口中的首領才會對她區別對待。繼續問她神域裡的事,看還能知道什麼。」
羅本點點頭,又問道:「你在神域中成為守衛的話,這力量也是那個時候才擁有的嗎?」
「這個力量嗎?」希瓦拉抬起手,指尖上血色的氣息緩緩浮動,「我記不得了,似乎是那個時候,又似乎不是……」
「那……哦?」羅本又要問什麼,卻發現希瓦拉忽然停下腳步,這不由讓羅本緊張起來,「有敵人?」
對於希瓦拉能比自己在更遠的地方就發現敵人這個本事,羅本現在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