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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噩耗 文 / 無來

    「不會回來!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羅本十分吃驚,碧瑞斯女王也滿臉不解,看著牙等待答案。

    「那一片區域……很少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因為只要進去的人,幾乎就不會再出來了。」牙輕輕說道。

    「進去,就不會再出來,為什麼?」羅本追問,「是死在裡面了嗎?」

    牙搖搖頭,「也不是沒有走出來的傢伙,偶爾的這些幸運兒們是神靈的眷顧者,或者他們是虔誠的信徒,進入那片區域有不得已的理由,據他們敘述,在那裡見到了很多曾經因為各種理由去那裡的人,他們都還活著。」

    「都活著?」

    「是的,從哪些回來的人的敘述中,我們能找到許許多多曾經的失蹤者,他們絕大多數都還活著!」

    「那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回來!?」羅本大為驚訝。

    「這有許多理由……」牙的眼神中閃過幾分無奈,「或者是覺得還能在那裡發現什麼而不肯離去,畢竟他們沒有遇到危險,或者是根本沒有察覺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有一些後悔去那裡想要回來的……可惜,他們卻找不到回來的路。」

    羅本眼神微微一抖,「這最後一條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他們找不到回來的路!」

    牙沉默一下,點點頭,「的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找不到回來的路,那些闖進神域的傢伙,全部都迷失在裡面了。」

    「是幻境!」碧瑞斯女王有些敏感的猜測。

    牙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若有深意,「不,那不是幻境。而是一片真實存在的世界,只是那裡廣闊無邊,誰也無法在那裡辨清方向,而且那裡沒有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又將要走到哪裡去,很快……你就會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彷徨,恐懼……最後在這種心情下小心翼翼的活下來,直到死去。」

    「怎麼你似乎很瞭解裡面的情況?」碧瑞斯女王心中似乎抓住了些什麼東西。

    這句話讓大家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問號。的確……牙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說的似乎有些太精確了,就好像很瞭解裡面的情況一樣。

    「我……的確瞭解一些情況。」牙面前露出一分無奈的笑容,「我……曾經進入過那裡,然後成功的走了出來。」

    滿場愕然。就連克裡克和蒙多都瞪大了眼睛。

    「你……你居然進入過那裡!」蒙多的口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牙只是又笑了笑,「這沒有什麼值得太驚訝的地方。我之所以會走出來。憑借的也是運氣而已,畢竟那個地方還是有出路的,理論上來說,只要你活的足夠長久,總有一天你會從裡面走出來的。」

    羅本不由急道:「那莫伊洛他……」

    「他明白!」牙垂下目光,「所以他才主動請求執行這個任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的情況和劍陣的性質決定了我必須守在這裡,蒙多在軍隊戰陣上的能力無人能及,魔族大軍就要進攻神界。他也必須留在這裡指揮,克裡克先後兩次穿越虛無空間,這次更是從人類大陸逆向回歸,損耗的力量一時間無法彌補,至於科尼爾……」

    牙看了科尼爾一眼,「他性格太暴躁,不適合這次需要格外謹慎小心的任務。」

    科尼爾沒有反駁,面沉似水,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沒有心思在計較這些言語上的事了。

    「總的來說,我們目前的狀況十分不樂觀。」牙輕輕搖頭,「而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我們必然會被魔族消滅,莫伊洛明白,那樣的話他在與不在沒有什麼區別,但如果能找到神王或者光明神的一些線索,那麼一切就不一樣了。」

    深深的呼吸,牙似乎心中積壓著無比沉重的東西,想要通過氣息將這些東西吐出胸腔,「但……如果神王和光明神在魔族大舉入侵後還沒有出現,而莫伊洛也杳無音信的話……」

    牙的話到此為止,但已經給帳內籠罩上了一層及其沉重的壓力,每個人心情都很壓抑,如果牙的話變成了現實,那麼神族將會出現以四位戰神,實際上是三位戰神對抗魔族二十位魔王外加黑帝和魔神的局面。

    這種局面無論如何也無法取勝,單單只要黑帝降臨的神界,那麼一切就會毀於一旦,或許牙憑借她那深不見底的力量可以和黑帝勉強抗衡,可是其餘的戰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抗的了二十位魔王的圍攻,如果魔神也出現在神界的話,那麼……一切就根本不必再去思考,神族或許會永遠成為歷史的塵埃。

    忽然,科尼爾陰沉的說道:「十天!如果莫伊洛十天內沒有消息的話,我就啟程,去神域尋找神王。」

    一語皆驚,大家都滿臉愕然的看向了科尼爾,科尼爾滿臉決然,和每個人的目光短暫的對視,不容置疑的說道:「如果沒有神王或者光明神主持大局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打這場戰爭,也許在神域裡永遠的迷失倒是最好的選擇。」

    牙,蒙多,克裡克不由默然,平日裡性情最古怪的科尼爾都這樣說,現在的情況的確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羅本,我有一個請求。」牙輕輕說道。

    羅本忙正了正神色,「請說!」

    「如今神族的前途不明,人類陣營本來就不算是神族的盟友,我們之間也根本沒有任何協議,在這個時候……我希望人類起碼不要和我們為敵,可以嗎?」

    「我們不會倒向魔族的。」碧瑞斯女王冷聲說道,「而且,現在就算是想,也已經晚了!魔族現在覺得勝券在握,根本不會理會人類的勢力,他們想的一定是先剿滅神族。然後再回過頭來對付人類,我們投靠他們已經毫無意義,倒是你們……如果我們能幫你們度過難關的話,我想肯定會得到不少好處吧?」

    「當然!」牙點頭,但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如果人類在這個時候能對我們伸出援手的話,我們會記住這份恩情。」

    「那就好!不管今後會是什麼樣子,但起碼不要讓我們覺得這是在做賠本的生意。」碧瑞斯女王笑了一聲,「那麼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各位還是各就各位。謹慎的應對現在的狀況吧,魔族發動襲擊的時間我們無法確定,雖然按理說應該再晚一些,但是現在的黑帝已經幾乎陷入瘋狂,明天就打過來也是可能的。不要在這裡沉著臉了,都各自回去吧。走吧走吧……快快!」

    碧瑞斯女王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一副主人模樣的開始趕人。

    幾位戰神都覺得這情景有點怪異,但碧瑞斯女王的話卻沒錯,當下也沒心情在計較什麼,全部站起身來,也不多說,各自向所有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這裡是牙的大帳,牙自然是不會離開,很快這裡就只剩下羅本,碧瑞斯女王。牙三個人。

    「你不離開嗎?」碧瑞斯女王向牙問道。

    「這是我的議事大帳。」牙皺眉。

    「我還以為你會有事要出去辦。」碧瑞斯女王看著牙,一副你最好趕緊走人的樣子。

    牙哼了一聲,坐在桌邊一動不動。

    「我們想要找個地方親熱一下,現在就你這裡還算安全,難道你想在旁邊看著?」碧瑞斯女王滿臉詫異的看著牙。

    牙不由一怒,「女魔,你不要得寸進尺!」

    羅本不大明白碧瑞斯女王為什麼說這些刺激牙的話,在桌下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說道:「牙,你別介意,她只是說說而已,現在既然就剩下我們,那麼你能不能多少具體的介紹一下你口中的神域到底是什麼樣子嗎?」

    碧瑞斯女王歪歪嘴巴,「想找個清閒的地方都沒有,真是……」說完,也不顧及牙的目光,直接歪過身子,靠在了羅本肩膀上,一副想要這麼睡一會的樣子,神態極為親暱。

    牙盡量讓自己對眼前的情景視而不見,正色說道:「那片地方,十分廣闊,看過去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山峰之間叢林谷底縱橫,地形十分複雜,而且大多數地方瀰漫著濃霧,很多時候只有在山頂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更多的時候,能看到的只是霧海中連綿的山峰而已。」

    「這樣的地方……」羅本不由皺起眉來,但凡是有霧氣的地方都會有些古怪,這個什麼神域的地方居然常年瀰漫大霧,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地方。

    「可……能去那裡的恐怕無一不是強者,這些霧氣,還有山脈什麼的……」羅本有點困惑,「這些根本不是什麼問題的吧,只要跳上半空飛行,就算是橫跨整個神界也不會用太多的時間。」

    牙輕輕搖頭,「飛行是沒有結果的,你看到的只有一片連綿不覺的霧海山脈而已,我也曾經試過,我飛了三天三夜,最終落下的時候依舊在滿是濃霧的山峰腰上,根本看不到神域的盡頭。」

    「三天三夜!?」碧瑞斯女王眼神輕抖,「沒有發現飛行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的確是飛了三天三夜!」牙及其肯定的點頭,「我在飛行前將魔法沙漏以結界保存,不讓它受到任何影響,等我落下時,的確已經過了三天三夜,而在這段時間中,空氣的流動,空間的交替我感覺的清清楚楚,我的確飛過了十分遙遠的距離。」

    碧瑞斯女王凝眉思索道:「這樣的話,難道真的不是幻境嗎?你或許只是在原地打轉而已。」

    「不,我在半空留下了我的光芒,幾天幾夜都不會消失,但它很早就被我甩在身後,再也沒有看到。」

    「什麼?」不僅是碧瑞斯女王,羅本也十分驚訝。

    「這麼說……那是一片實際存在的,而且廣闊無比的空間!」羅本皺起眉來,「可這怎麼可能,以牙的速度,以神界的面積來說,三天三夜足夠繞神界飛上幾圈。怎麼可能還沒有飛出那片神域。」

    「不過,我離開的時候,卻也是從天空離開的。」牙的話又一次讓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呆住了。

    「你不是說飛行根本行不通嗎?」碧瑞斯女王有些懊惱的叫道。

    「的確,不過我想那不是絕對的,或許是因為有些特別的限制,我飛了三天三夜也沒有看到神域的邊緣,滿眼都是山脈濃霧,我只好重新落下去,在濃霧之中走了很久,最後我耐不住性子又飛了起來。結果……我就看到了神域的邊緣。」

    「什……」碧瑞斯女王的神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你說什麼?你這就看到了神域的邊緣?你先前不是說……」

    「是的!」牙點頭,「我幾天前落下時還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在地面走了幾天後,卻在天空發現其實神域的邊緣已經近在眼前了。」

    頓了下。牙歎氣的說道:「至今也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來的,但我知道我沒有進入幻境。更沒有中什麼魔法。神域就存在於神界之中,和神界連接在一切,我之後又重新進入神域,在可以看到邊界的情況下活動,甚至呆了兩天,那條邊界就在那。我最後還是沿著邊界離開了神域,而且還沿著神域的邊緣找到了我當初進入神域的位置,發現……其實那裡距離我出來的位置並不遠,但我卻在裡面被困了很久。」

    「牙。你被困了多久?」

    「很久。」牙似乎思考了一陣,最後給出了一個讓羅本心中發沉的答案。

    「那是我正式成為戰神之前的事。」牙稍作解釋,「那一次……算是對我的一種試煉。」

    雖然羅本不能完全猜測出牙到底被困了多久,但是以牙的生命來講,她幾乎不死不滅,她居然記不得具體的時間,那麼……這個時間恐怕真的說出來讓讓所有人感到恐怖。

    「那麼……莫伊洛十天內回來的機會又有多少?」

    「很小……」牙閉上了眼睛,「但我願意相信莫伊洛可以回來。」

    話說到這裡已經十分明白了,羅本和碧瑞斯女王互相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牙也站起身,看了看外面說道:「我去看看空間門的情況,魔族的狀況的確必須時刻留意,你們沒有合適的地方去,就暫時呆在這裡吧,但……這裡是我休息的地方,你們如果要親熱的話,最好離開這裡。」

    羅本有些尷尬,「牙,不會的,這個你不必擔心。」

    「那好。」牙看起來心事重重,一臉沉重的離開。

    碧瑞斯女王用眼角餘光目送牙離開,這才輕輕哼了一下,一扭身坐到了羅本懷裡,輕舒玉臂將羅本抱住,咯咯嬌笑道:「我的醫生,我們好久都沒親熱了呢……」

    羅本苦笑,「碧兒,你就不要在火上澆油了,現在我們可不是和神族鬧彆扭的時候。」

    碧瑞斯女王一個白眼翻過去,氣道:「那個女人看你的眼神兒總是奇奇怪怪的,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只是覺得很難處理和我的關係吧。」羅本不以為意,「現在我們倒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如果莫伊洛不回來,科尼爾也沒有回來後,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碧瑞斯女王咯咯嬌笑,手指在羅本臉上揉來捏去,「醫生,不要用這個樣子好不好,我不習慣的,人類的樣子或者魔族的樣子都可以的……」

    羅本十分無奈,梳理自身的能量流動,身體急速發生了變化,轉眼間恢復了人類的模樣。

    碧瑞斯女王笑的兩眼彎彎,摟住羅本一陣亂親,笑個不停,「醫生,其實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羅本稍微挪開耳朵,碧瑞斯女王呵在耳邊的熱氣奇癢無比,「為什麼呢?你應該喜歡魔族的樣子才對?」

    「嗯!自然是魔族的樣子最英俊,最迷人!」碧瑞斯女王動動眉毛,「可是那個樣子有點盛氣凌人的感覺,你這個樣子就好了……」

    臉上露出了一百分惡意的笑容,碧瑞斯女王左右捏著羅本的臉,「你這個樣子的時候,和你在一起我就會愈發顯得美麗而且睿智,我也會加倍心安理得的折磨你……」

    羅本的臉好像麵團一樣被揉來揉去。變幻著不同的形狀,「我說碧兒……你怎麼這麼開心?我們現在可是面臨生死危機。」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碧瑞斯女王一點都不在乎的說道。

    羅本按住碧瑞斯女王的雙手,詫異的說道:「這可和我們大家都有莫大的關係。」

    碧瑞斯女王從容一笑,「不就是生或者死嗎?那有什麼可值得煩惱的?生的話,我就開開心心的或者,死的話……死都死了,還管那些幹什麼,死人不會煩惱的。」

    羅本訝然。

    看著羅本愕然的面孔,碧瑞斯女王笑的萬分開心,輕輕點著羅本的額頭。口吻十分輕鬆的說道:「沒關係醫生,其實這個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子我並不怎麼關心,反正那些事沒有一件真的和我有關,只要你活著,我在你身邊。一切就夠了,如果你死了。我也和你死去。一切毫無煩惱,怎麼樣?我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去想那麼多煩心的事?」

    「呃……」

    「不過啊……既然醫生你想做那麼多事,我也就幫你好了,反正這也很有意思,呵呵!這次大戰倒是讓我十分期待,神族和魔族都似乎準備了很多暗中的力量。雖然現在魔族似乎佔據了優勢,但最後到底誰是真正的贏家還不好說,嗯……醫生你猜到底誰會贏?」

    碧瑞斯女王完全超然的心態讓羅本十分驚訝,甚至有點無言以對的感覺。不過……雖然羅本找不出什麼話來形容自己的感覺,但有一點羅本卻十分明白。

    抱緊懷裡笑嘻嘻揉著自己額頭的女人,緊貼自己的身體,感受她凹凸身材的驚人觸感,那火熱的溫度,那清晰而有節奏的心跳聲……

    輕輕的吻了一下無數次讓自己**無比的櫻唇,羅本小聲回答:「神族和魔族都不會贏。」

    碧瑞斯女王的笑容嫵媚多情,回吻一下羅本,「為什麼呢?」

    「因為贏的是我……」

    「哦?我的醫生居然這樣自信,這可真是少見。」碧瑞斯女王眼中露出幾分驚訝,笑意更濃。

    「雖然我不知道我能得到什麼,但我有我的愛人如此相伴,我的生命,我的執著已經完全贏得了一切。」

    碧瑞斯女王噗嗤一下輕輕笑了起來,額頭輕輕碰了下羅本的腦門兒,「你這個下流坯,還以為我是不韻世事的小姑娘嗎?居然用這種花言巧語來哄我!」

    「你不喜歡?」

    「你說的太少了。」

    兩人湊在一起如膠似漆,說著情話,親吻撫摸,渾然忘我於物外。

    不知何時,帳篷一下被撩開,牙快步走了進來,「莫伊洛有聯絡……你們!」

    碧瑞斯女王坐在羅本懷裡,一臉桃紅,羅本摟著她的纖腰,正在她弧線優美的脖頸上輕輕親吻。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看不得的,只是吻吻脖頸而已,只是兩人多少年習慣在一起鬼混,只是簡單的抱在一起,不知怎麼的就奇怪顯露出一種**的氣息來……

    「啊呀……」碧瑞斯女王輕輕一縮頭,用羅本的身子擋住了半邊面孔,似乎有些羞澀,但是那雙眼睛卻盯著牙,一臉笑意,看起來倒是更添嫵媚。

    羅本一怔,頓罵自己又大意之下忘記留意周圍的情況,而且也沒想到牙居然這麼快就折返回來,連忙放開碧瑞斯女王,想站起來說話,卻發現碧瑞斯女王咯咯笑了一聲,已經直接俯到了自己懷裡,根本沒有想挪地方的意思。

    「莫伊洛有消息傳回來!」牙氣的滿臉通紅,狠狠的把這句話重新說了一遍。

    「啊……牙,你不要誤會,我們……」

    「我已經誤會了,但我不想聽解釋!」牙怒目瞪著羅本喝道,一句話將羅本立刻閉上了嘴巴。

    碧瑞斯女王懶散的說道:「是什麼消息,說出來好了,要是你不想說那就出去好了,不要打攪我們。」

    牙簡直想要破口大罵,強忍怒火走到桌前,從懷裡拿出了那塊魔力晶石來,只見這枚魔力晶石正在放出陣陣微光。

    見到這個東西,碧瑞斯女王的神色也不由嚴肅了幾分。「莫伊洛這麼快就要聯繫我們?」

    「看來事情的確有些蹊蹺!」也不和碧瑞斯女王再計較什麼,牙迅速開始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魔力晶石中,晶石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在半空凝結成了一片光幕。

    這一次光幕上成像的速度很快,也許是因為同在神界的緣故,光幕的畫面也十分清晰,連半分波紋都沒有。

    而當看清楚光幕上的情景時,三人全部大吃一驚。

    光幕前,是莫伊洛。只是才剛剛出發不久的莫伊洛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血染全身,莫伊洛的鎧甲出發時還是完好的。現在卻已經殘破不堪,他整個人被血染透,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其他什麼人的血,就連他那頭金髮都被鮮血染紅,發尖上正緩緩滴落血珠。

    莫伊洛的雙目睜的大大的。瞳仁縮的幾乎看不見,滿臉的鮮血上雙眼空洞泛白。看起來十分可怖。那一臉震驚就似乎看到了世界的末日一般。

    「莫伊洛!」牙大叫一聲,猛的撲到光幕前,雙眼急速放大,「你……你這是怎麼了?你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莫伊洛呆呆的望著光幕,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牙的話。

    「莫伊洛,回答我!!」牙放聲大吼。

    光幕上的畫面忽然開始出現了晃動。同時變的不清晰起來。

    「唔……已經死了!」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光幕那邊傳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光幕前的三人頓感遍體生寒。

    莫伊洛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來,但他的頭依舊懸在半空,血緩緩流淌。莫伊洛竟然已死,只是屍體和頭連在一起,又血染全身,這邊一時看不清楚而已。

    畫面開始急速晃動,扭曲起來,那邊的情景頓時難以辨別。

    「這個東西……已經不能用了……」那個陌生的聲音好像冰刺一樣再次響起,入耳冰寒,讓人渾身不舒服,模糊之間,莫伊洛的頭似乎掉了下來,在原來位置出現了一隻手……人影晃動,似乎有誰在原地走動,還把面孔湊到了光幕上來,但是這邊已經完全辨識不清那邊到底是誰,甚至對方是男是女。

    「可惜……本以為…………」模糊的聲音透過光幕傳來,這是光幕跳了一下,消失在了半空,那顆魔法晶石的光芒也立刻黯淡落下去,很快完全不見。

    帳篷內,三人震驚無比的看著桌上的魔法晶石,一時間誰也無法出聲。

    莫伊洛,死了?

    無論是牙還是羅本,甚至是碧瑞斯女王都趕到這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就在不久前,甚至就在剛剛,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前莫伊洛就站在這裡,笑著和大家說話,帶上了大家的寶物從這裡出發,穿戴整齊,神態從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去執行萬分危險的任務,倒像是出門旅行一樣,戰神的氣度和忠誠展露無遺。

    然而,就在現在,他的屍體居然出現在光幕上,而且被人砍掉了頭顱……

    「這不可能!」忽然間一聲怒吼從牙的口中衝出,抓起那顆魔法晶石,牙拚命的將自己的力量催動進去,霎時間晶石再次放出光芒來,一個光幕出現在晶石上,只是光幕上一片混亂的碎光,根本沒有影像。

    「莫伊洛!給我回話!!」牙對著光幕大吼,雙目通紅,但是那邊卻沒有回應。

    一再催動魔力晶石,晶石上浮現出來的光幕已經擴大了三倍,而且亮的好像一顆小太陽,牙對著光幕聲嘶力竭的大吼,可是那邊卻始終再沒有任何回應。

    「牙,算了……」羅本輕輕按住牙的肩膀。

    「莫伊洛!!」牙大聲喊叫,根本不聽羅本的話。

    羅本皺了下眉毛,青光在手上浮起,閃電的伸過手去,急速將那顆魔法晶石從牙的手中奪了過來。

    牙毫無防備,一驚之下立刻大怒,「還給我!!」直接向羅本撲了過來。

    「你再催動,這唯一的線索就要爆炸消失了!」

    羅本的聲音雖輕,卻讓牙身體猛的一陣,頓時僵在了原地。

    看著手上光芒漸漸減弱的魔法晶石,羅本神色凝重,「情況有變。立刻叫蒙多他們過來吧,看來……這次的麻煩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

    很快,臉色疑惑的蒙多幾人全部又被請了回來。

    「莫伊洛死了。」等所有人坐定,臉色灰敗的牙短短一句話就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驚的蒙多幾人差點直接跳起來。

    「牙!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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