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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分裂 文 / 無來

    羅本並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這種被完全束縛住,感覺不到絲毫奇怪能量流動的詭異情況從未見過,羅本更不知道牙是通過什麼手法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羅本知道自己現在還能思考,儘管連呼吸都已經被禁止,但是自己的腦子卻還是好用的,自己的思想與精神並沒有被束縛住。

    如果是這樣,那麼也就是說,魔法的本源沒有被禁止。

    深深的呼吸,閉上眼睛……當然羅本想這麼做來集中精神,但是卻根本辦不到。忍著這種怪異的感覺,羅本小心的運轉自己的意識之海,精神波動變得慢慢強烈起來,意識開始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向周圍的空氣中蔓延。

    羅本發現自己的意識果然還是可以融入到空氣中的,不過感覺卻和以前完全不同,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雖然和從前在擴散速度和難度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就好像是魔界和神界的風,其實都是乾淨的大氣流動,不過「味道」卻不同。

    羅本覺得,這似乎並非是原本的空間,這種感覺十分強烈,但是卻說不出什麼具體的不同來,除了這種十分詭異的靜止外,似乎周圍的一切和平常也沒有太多的不同。

    這讓羅本稍微猶豫了起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現在不是在脫困,卻是在冒險了,先前是覺得周圍的狀況十分怪異,牙還手持時空斬。一定在周圍做了奇怪的手腳,周圍的空間肯定是處於一種極端微妙的狀態。但是現在來看……似乎並不完全是那樣。

    但是……牙已經和蒙多與莫伊洛一起離開,原地就留下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巨大光符,看樣子這個東西肯定是可以支撐著這種奇怪的靜止了,那麼……到最後倒霉的就只會是自己!

    也沒得罪這個女人……幹嘛這麼狠!羅本忍不住的腹誹。想到,羅本立刻猶豫全無,意識急速向周圍擴散出去……

    牙和蒙多與莫伊洛分別落向了地面,蒙多和莫伊洛在第一時間向自己的駐軍方向奔去,接下來的時間將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在這爭取到的短暫時間內,神族必須完成異常規模浩大的轉移,並且在一定距離之外建立起堅固的防禦抵擋可能出現的能量衝擊。

    牙卻沒有離開,落到低空,牙轉身停下來抬頭望向了天空,巨大的三岔型光符橫在半空,散發這強烈的金色光芒。好像是神靈留下的痕跡。

    「不會有事的,留下來幫個忙吧。」目光轉過耀眼的光芒,牙看著被定在半空一動不能動的羅本無奈的搖搖頭,露出了幾分苦笑。

    慎重的將腰間的時空斬拿在手中,牙再一次拔劍出鞘,劍鋒上游龍般竄起了兩道光芒。互相交織在一起盤踞在劍鋒上,卻是一黑一白,顯得有些詭異。

    「黑暗與光芒……邪魔與聖靈……遠古的偉大的眾神啊……」牙以極小的聲音開始詠唱咒語似的口訣,時空斬上的兩道光芒頓時如實體雕刻般清晰起來,漸漸的居然浮現出紋路可刻痕來。只在轉眼將兩條不知名的長行怪獸雕刻出現在了時空斬的劍鋒上,一黑一白。交錯纏繞的在劍鋒頂端匯成一處。

    劍鋒一轉,牙清喝一聲,將時空斬高高的揚起,頓時那黑白兩道雕刻猶如活物般發出了震耳的吼聲,彷彿龐大的巨獸在耳邊嚎叫。

    空間門之下,牙還沒有收回的劍陣頃刻間對這吼聲有了回應,懸浮在半空的長劍急速彙集成一道金色的洪流向半空飛去,地面上的長劍也紛紛拔起,重新彙集沖一道金色的怒龍不甘落後的衝上了半空。

    兩條光龍在半空呼嘯而過,盤旋了幾圈之後首尾連接形成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金色光環。

    牙的臉色微微有點蒼白,似乎操控這劍陣讓牙有些感到力不從心,身體開始漸漸抖了起來之後,牙深深的皺了一下眉,「但願他不會有事……」

    隨著這句話出口,牙的面上奇異的浮現出兩道魔紋,一道在左邊面頰,呈赤金色,從下顎直眼神到頭頂的髮髻中,另一道在右邊面頰,形狀和左邊的一樣只是簡單的條形紋路,但卻是有些驚人的漆黑色,這讓牙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和從未有過的殺氣。

    不過兩道魔紋一閃而逝,牙的面上又恢復如初,同時牙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身體不再顫抖,控制起劍陣來也變得游刃有餘,只是在牙的手腕肌膚上,左右各自多了一道不顯眼的赤金色與黑色的圓環……

    天空由數以十萬計的長劍彙集的金色洪流呼嘯著飛過,發出如雷霆般的巨大聲音,彷彿怒龍在吼叫。

    手持時空斬,牙的面色依舊凝重,見天空的金色光環已經移動到了最佳的位置,抬手手指在時空斬裸露劍鋒的地方輕輕劃了一下,血在滲出牙手指的瞬間被吸進了時空斬中,那一黑一白兩條怪獸的雕刻頓時多了一抹奇異的血色。

    「我的血終於可以了嗎?」這種明顯不是神族該擁有的,以血為某種媒介的做法卻讓牙顯得十分興奮,看著劍鋒上那兩條開始浮現出血色的怪物雕刻,牙的眼神異常明亮。

    「安……這一次你能挽救我們,我會感謝你的……」牙忽然間心境一片陽光明媚,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天空望去,卻在一瞬間完全呆住了……

    「不……不可能……」牙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嘴角僵硬的抽動了兩下。

    羅本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在那巨大的金色光符之上,根本沒有羅本的影子……

    「這不可能!!」牙簡直差點大叫出聲來,注意力一被分散。手中的時空斬頓時不穩定的顫抖起來,牙吃了一驚。連忙穩定心神,專注的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劍中。

    同時,牙的目光飛快的在天空開始搜索羅本的痕跡。

    牙完全無法相信羅本消失了,或者是逃走了,或者是其他什麼任何的導致羅本不在那裡的理由。

    他不可能離開那!那是不會流動的空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移動,除非他的力量可以突破時空斬的極限!牙雙眸幾乎縮成兩個點,飛速在半空搜索,可是現在半空中一清二白。除了那巨大的光符就是自己的金色光環,哪有什麼羅本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失誤了,出現了什麼意外導致了他消失在那個地方!?忽然間牙想到了一個及其可怕的可能,這個想法甚至讓牙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臉上瞬間血色褪盡,牙簡直有些無法接受這種想法!如果……僅僅是如果,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那自己殺了自己僅有的朋友。而且他是在幫助神族的過程中永遠消失掉了,這種情況將使態度不明的人類勢力立刻和神族反目成仇,甚至會立刻倒向魔族的一邊,這樣自己豈不是做了背叛神族的事!?

    殺友叛族!!

    牙感覺自己如墜冰窖,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升到背脊上,冷的自己直打顫……

    這時空斬……自己極少動用。上一次使用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是何年何月,而這時空斬秘藏的禁術更是學會之後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

    果然……是自己的自私和憤怒在作祟,自己失去理智的怒火已經讓自己失去了判斷力……如果事先和對方說好需要對方幫忙的話,那根本不會出現這種事,自己居然只是出於憤怒就沒有去和對方溝通。在這樣重要的事情中被自己的私人感情左右,自己簡直……簡直是該死!

    有些時候。自己嚇自己是會把人嚇死的……

    心中越想越覺得一切就是這樣,牙的眼神不由開始有些發直,愣愣的盯著半空,連時空斬再次開始在手中顫抖起來,天上萬千長劍彙集的金色圓環開始出現不穩定的雜響都沒有意識到。

    殺友!!叛族!!牙忽然絕望起來!

    心神散亂之下,時空斬上的兩條怪物雕刻已經變得暗淡了不少,被血色一染,輪廓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砰!!」

    巨響聲從天上傳來,牙那無數劍光匯聚成的巨型圓環忽然在一處發生了爆炸,一時間劍光四射,不知道多少把長劍從圓形光環中被甩了出來。

    牙瞬間被驚醒,望著天空金色光環的模樣,臉色立刻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一切……都晚了!牙感到難言的痛苦,意外情況發生,羅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這個時候……自己卻只能繼續支撐劍陣,接下來的情況既然沒了幫手,那麼自己更是一刻也不能鬆懈,對這和自己亦敵亦友似的珍貴朋友,自己居然連替他悲傷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對不起!我的朋友……我的族人!

    把心一橫,牙極力將自己的想法驅趕出腦子,專心致志的將龐大的力量注入進時空斬中,支撐起天空的巨大金色光環,但雖然想法如此,牙卻發現自己很難在完全集中精神,這件事所引發的後果不斷的在腦子裡翻騰不休……

    見鬼,劍陣要失去控制了!牙不禁又急又氣,情緒更是極具的波動,天空的巨大金色圓環已經開始變得鬆散,從凝聚的金色光環變成了鬆懈的萬道金光。

    「啊……見鬼!還以為要死了!」

    忽然間,一個大為慶幸的歎息聲在半空響起,這聲音和無數道劍光奔騰咆哮的聲音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但是牙卻清晰無比的捕捉到了這幾乎無法辨別的聲響。

    一瞬間,牙險些叫了出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望向聲音從換來的方向。

    半空中,就在金色的三岔型光符上,一道淡淡的人影正在緩緩浮現出來,人影顯得有些古怪,不像是隱身在空中後解除魔法效果而出現,卻是全身金芒流動,彷彿是由光芒彙集的身體在半空慢慢凝聚,隨著光芒的流動。身體居然還有微小的扭曲變形,彷彿那還根本不是一個實體。

    金色的人影迅速的變得清晰。光芒也變得強烈起來,之後光暈急速消散,從裡面露出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來。

    一臉大汗的羅本站在巨大的三岔型光符上,用力的擦了擦汗,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見鬼了,怎麼會這樣……這明明還是神界!」

    牙已經目瞪口呆。雖然說知道羅本可能出了意外讓牙無比難過,但是看著羅本好好的又跳出出來。這卻讓牙比發現羅本消息了還要震驚。

    羅本臉上的駭然之色一點都不必牙少,不過忽然愣了下,伸出手來,兩道劍光頓時跳到了羅本手上,正是剛才金色光環崩壞,四散飛濺的長劍其中的兩把。

    握著兩把劍,羅本不由苦笑。四下掃了幾眼,頓時發現了在低空仰頭愣愣看著自己的牙,當然……羅本現在並不知道牙在想什麼。

    「哎……這女人未免太霸道了吧?我在才剛剛跑出來就給我找事做……」羅本忍不住小聲嘀咕,晃了晃手裡的劍,滿臉苦笑。

    「不過……好吧!」歎了口氣,羅本點點頭。「看在你是女人,看在這是為了神族千千萬萬生靈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吧!哎……我為什麼這麼好心啊?可是我這麼好心怎麼沒有好事找到我的頭上啊?我這個好人難道連老天爺都要妒忌嗎?哎……」

    這些細小的嘀咕可逃不過牙的耳朵,本來瞬間興奮的滿臉通紅的牙一聽羅本的嘀咕,頓時一股無名火起。「這個該死的混蛋怎麼沒有死透!真是眾神無眼!」

    忽然,牙連忙閉嘴。一時情緒激動居然說了神靈的壞話,這種低級錯誤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到時候在找你算賬!牙恨恨的想,目光卻是一直都留在羅本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羅本在天空拿著兩把劍,看起來稍顯滑稽,在近身搏鬥中只會一些基本的呼吸方法,完全依靠出奇制勝的羅本根本不會用劍,拿著兩把劍就好像一個戰士把兩根法杖揮舞的虎虎生風一樣讓人看了感到奇怪無比。

    好像拿著拐棍一樣的用手裡的劍輕輕碰碰腳下的金色光符,羅本聽到了金屬交鳴的聲響,同時光符上的金色光芒也急速流到了劍鋒上,順著羅本的手覆蓋了羅本全身。

    「嗯……看來是沒錯了。」

    羅本打量一下四周,看看這巨型的光符,又瞧瞧那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散開形成新劍陣的巨大金色光環,微微點點頭,「我這個勞工可真是廉價啊……不僅沒有工錢,事先連通知一聲都沒有。」

    歎著氣,羅本一提手中的兩把長劍,劍鋒交疊在胸前,雙臂亮起了黑白兩色的奇異光芒「牙……這次事情結束,我可是要好好和你算賬才行!」

    羅本手中的兩把劍原本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卻被羅本手上黑白兩色的簡單光澤瞬間吞沒,兩柄劍眨眼間化為一黑一白兩色,羅本深深吸了口氣,舉起雙劍狠狠的向腳下的光符插了下去。

    這一次劍鋒直接貫入了光符之內,好像融化了一樣急速消失在光符中,羅本放開雙劍,兩手在胸前抱圓,黑白兩色的光芒從羅本手中水流般融入空氣之中,飛速形成了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魚圖案。

    詭異至極的黑白雙色光芒從這個太極魚上,從羅本的身上透徹而出,混雜在一起,卻似乎又涇渭分明,看起來說不盡的古怪奇異。

    與此同時,天空傳來了彷彿巨大齒輪被轉動的聲響,那個已經擴散出老遠,直徑足有二百米左右的三岔型光符居然再一次開始向三個方向延伸起來,烈火一般強烈的金色光芒從光符上燃燒而起。

    低空中,牙望著天空的情景,心中又驚有喜。

    他果然猜到了我的想法……而且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選擇了幫忙,不過最重要的……

    牙的眸子微微縮了一下,在那彷彿燃燒著烈火般的金色光符上,羅本立在那裡,身前凝聚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全身透射著黑白兩色的古怪光芒,那種駕馭萬物,完全超然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自己感覺的再清晰不過……

    這傢伙……居然把我的神力運用的如此純熟!

    牙很清楚,在神力的來源上羅本不可能撒謊。這種神力是自己在混沌空間誕生,而且沒有生命本質的情況下。作為自己的靈魂模具而凝聚的,可以說自己的生命就源於這兩種力量凝結,自己最初的意識也來源於這兩股不同力量的碰撞。

    除了這種特別的方式外,不會再有獲得這種力量的途徑,一個人類更不可能天生具有這種力量,羅本的神力的確是來源於在幻境中生死經歷。

    但就算是這樣,對於這種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實際參悟使用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百年而已。但是……卻已經如此強大,還有一些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變化。

    這……難道就是真正生命的強大之處?牙不由有些恍惚,難道這就是自己一直追尋的真正生命的意義所在?

    「牙,你再愣神的話,我可要走了!你的劍陣爆炸起來,可絲毫不比空間亂流的威力低多少!」羅本的聲音忽然間傳入了牙的耳朵。

    牙一個激靈頓時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一走神間。半空的金色光環已經又出現了散亂的現象。

    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在盯著我!

    牙莫名其妙的又惱火起來,立刻收回目光,甚至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為淨,完全靜下心神來支撐自己的劍陣。

    天空上的巨型金色光環迅速重新凝結起來,所有的劍光彷彿得到了號令,齊齊的發出了尖銳的嘯聲。整個光環的兩度也同時漲了幾分。

    這女人簡直就是怪物!

    羅本身在半空,將那金色光環的變化看的清清楚楚,這其中不知道包含了幾萬,幾十萬把牙親手製作的武器,每一把都算得上神兵利器。每一把都由牙親自祝福,這樣強大的力量彙集到一起。想要操控起來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就算是自己想要操控和靈魂聯繫極為緊密的精神分體,那最多也就只有幾百個就是極限了,同時駕馭數十萬把威力強大的神具,這種力量簡直駭人聽聞。

    羅本還在驚訝之中,半空的金色遠遠已經猛的炸開,無數道金色光芒金蛇亂舞,一時間天空上除了金色的光芒,任何東西都被吞噬的消失不見,羅本那十分奇異的黑白兩色光芒也一樣瞬間消失。

    一切彷彿都在轟轟巨響,一切彷彿都被抹上了一層金光,羅本就感覺彷彿自己一頭撞進了永遠也到不了盡頭的金色鳥群中,滿頭滿臉的全身金色的劍光,全是刺耳的劍嘯。

    唯一讓羅本感到比較欣慰的是,這一次牙看來沒有再想著借公報私仇,那些狂暴湧動的金色劍光雖然根本無處可躲,可是卻沒有任何一道撞在羅本身上,羅本感覺自己渾身發涼,被那凌厲的劍氣激的全身直起雞皮疙瘩,但是卻一直沒有受傷。

    漫天金色狂蛇舞動,只在呼吸之間一起又恢復了平靜,只餘下裊裊的尖嘯聲依舊在雲間迴盪。

    羅本將閉上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才放心的睜開眼來四下打量。

    半空,一個比天空上那巨型的空間門還要龐大的巨型劍陣已經漂浮在了那裡,羅本驚訝的發現,自己腳下的這個三叉型的金色光符居然是這個劍陣中心位置的一個符號,這道光符將劍陣分為三個部分,沒一邊都是無數的劍光林立,在半空凝聚成一道道,一個個奇怪的紋路和形狀。

    這個……這個怎麼有點像魔法陣?

    羅本疑惑起來,要說先前牙擺在空間門下的劍陣還有些戰士們排兵佈陣的樣子倒是說得過去,那劍陣形狀很簡單,大概就是兩個輪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封鎖了空間門下方的一段空間,和柵欄差不多,但是現在……

    如果自己告訴自己這不是一個魔法陣的話,羅本覺得自己都不會相信,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些戰士排兵佈陣的時候還要使用魔法符文的。

    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光符散發的能量已經十分穩定,而且也已經不再十分強烈的吸收自己灌注的神力,羅本明白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雙手一擺,身前的太急魚立刻扭曲起來。黑白兩色光芒在半空糾纏滾動幾下,消散無形。羅本兩隻手上的光芒也迅速淡去……

    等一切恢復如初,羅本這才吐了口氣,抬起手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剛才雖然看似很輕鬆,但實際上神力的大量消耗卻讓羅本感到有些吃不消。

    金光一閃,一道人影已經躍到了半空,輕巧的立在了金色的光符上。

    羅本只顧擦汗,也不去看來人是誰。只是哼哼著,十分不滿的說道:「牙,你難道想害死我不成,那個奇怪的停頓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了逃出來險些把自己送到了其他隨便那個奇怪的空間去!」

    「我……呃……」本來,牙一臉的寒冰,跳上來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但還沒等開口卻被羅本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抹掉臉上的汗珠,羅本總算輕鬆的吐了口氣,忽然輕鬆的笑了一聲,「不過……這次倒是也因禍得福,哈哈!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牙!你的那把時空斬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姐姐對我說那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你到底是從哪弄來的?依我看……那簡直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武器吧!」

    牙一愣,臉色頓時又變為無比吃驚,「你所……因禍得福。是什麼意思?」

    「嗯……當然是看到了一些自己從前根本不會想到的東西!」羅本嘿嘿一笑,「看來無論是魔法還是鬥氣。其實也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真實的一小部分而已,強大的力量還有很多,看來眾神時代之後,的確有無數強大的力量遺失在歷史之中了,真是可歎……」

    牙滿臉驚訝,甚至神色有點僵硬,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又一道人影忽然竄了上來,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魔族氣息,「弟弟!」沙羅克已經撲了過來,一臉焦急。

    羅本連忙接住她的身體,不由滿臉無奈,「我說姐姐哎……這裡可是神界,你這麼大搖大擺的飛上來,也不怕人家立刻把你打下去!」

    趕忙下下方看了看,見沒人追上來,羅本這才放心,不過還是戳了戳沙羅克的額頭,「多虧有蒙多看著莫伊洛,否則你現在恐怕腦袋已經搬家了!」

    「姐姐就知道會沒事的!」沙羅克倒也不計較羅本戳她額頭的舉動,倒是顯得更加親熱的往羅本身上貼了貼,「姐姐擔心你嘛……」

    「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擔心我!」羅本不禁搖頭,沙羅克重傷未癒,靈魂的損傷在每次使用魔法時都會造成極大的壓力和痛苦,只是飛上這個高度,沙羅克的額角已經出現了細細的汗珠。

    「姐姐只是有些虛弱而已,又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廢物!」沙羅克瞪了羅本一下。

    「好好好……弟弟說錯了,弟弟認錯,不過……姐姐你是不是不用靠這麼近啊,很擠的……」羅本見說著說著,沙羅克已經把自己的手臂越抱越緊,整個人都靠到自己身上來了。

    「姐姐喜歡。」沙羅克咯咯嬌笑,完全沒有放開羅本的意思。

    「你們……說夠了沒有?」牙在一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一時間把自己晾在了一邊,這些天一直就沒有熄滅的怒火立刻又燒了上來。

    沙羅克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說多少話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剛才是算計了我家弟弟吧?我還沒有追究這件事,你居然還敢在這裡橫眉立目!?」

    一句話說到了牙的短處,牙頓時無話可說,瞪著沙羅克,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

    「哼!無話可說了對吧!你們這些外表油亮光鮮的戰神,其實背地裡都是一樣的陰險下流,我家弟弟好心幫你們的忙,你居然還在暗中算計他!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真是讓我不恥!」

    牙的眼角一陣亂鬥,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有!」沙羅克雙眼寒氣直冒,「你們三個……」

    「姐姐……」羅本見沙羅克得理不饒人,而牙顯然是心有內疚,立刻拉住沙羅克的手,「算了……我們有事還是下去再說吧。」

    「牙。這邊的情況這樣就穩定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們倒是可以下去商量一下今後的行動。」

    牙滿臉僵硬的說道:「這個劍陣現在還在成型的階段。不需要我親自控制,空間門的封鎖大概還能持續大半天的時間,我們的確可以先休息一下,商量今後的對策。

    「大半天……」羅本點點頭,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頭頂那奇異的凝固空間,「好,我們走吧,嗯……不過科尼爾怎麼辦?他看到我的面孔。這件事恐怕不大好解決。」

    「沒關係!」牙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分,「現在只有他和莫伊洛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蒙多,克裡克都支持你的話,莫伊洛會認清事實,以大局為重的。科尼爾的態度不重要!」

    「好吧,我們走!」輕輕拉了下依舊滿臉惱怒的沙羅克,羅本當先向地面落了下去……

    神族大軍已經開始急速撤退,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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