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牙簡直要被氣的頭髮倒豎,當沙羅克還穿著一身睡裙,一身曼妙曲線分毫畢現,胸前豐滿在牙的視線前滾來滾去,卻拽著羅本出現在牙的大帳內時,牙真想拔劍立刻砍了這個女人。
「無恥!」怒火攻心,牙最後卻也只能說出這麼蒼白的字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
沙羅克卻不管那麼多,雙手按在桌面上,近距離的緊盯著牙說道:「臭女人,要不是現在我們還必須要來找你,我一點也不想在見到你,現在!立刻將這三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之後我們立刻就離開!」
沙羅克極為囂張的口氣讓牙眉頭一陣胡亂跳動,「女魔……我讓你活著在我的軍營裡走動已經是給你極大的容忍,你不要逼人太甚!」
「這是我們應得的!」沙羅克寸步不讓的說道,「比格留下的情報你們已經完全都分析完了吧,一定根據這些消息有所行動吧?可是為了得到這些消息,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們卻坐享其成!現在我要知道你們到底都從中得到了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有已經做了什麼,這個一點都不過分吧?」
牙的怒火幾乎是瞬間翻倍的爆發出來,指著羅本喝道:「現在情況緊急萬分,我這三天不知道多少次去找這個混蛋想讓他來幫忙,結果他就守著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現在居然敢來向我問罪!?」
沙羅克飛速回頭,可看著羅本的面孔卻滿是笑意,「原來是這樣啊,姐姐記住了哦,弟弟真好……」
羅本只能嘴角抽動的笑了笑。
回過頭來。沙羅克頓時一臉寒霜,「那是我弟弟對我的好,你在這裡叫什麼!之前你沒能告訴我們,現在我們來找你,你還不快給我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說出來!?」
「你……這個找死的女魔!」牙怒火沖天。手不自覺的摸到了劍柄上。
羅本見到火藥味越來越濃,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上來,「呃……這個,還是先說正事!牙,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找我商量什麼的,應該就是關於比格的吧?」
插進兩個女人互相瞪視的目光中。羅本頓時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涼颼颼,如果說這世界上陣的有什麼人的目光可以殺人,那麼羅本覺得那一定是某個女人的目光了。
「哼!」羅本一插進來,沙羅克立刻對牙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往羅本肩上一靠,故意用豐滿的胸脯壓著羅本的手臂。笑盈盈的對羅本說道,「弟弟呃……這個女人好凶啊,你幫不幫姐姐對付她?」
羅本一個頭兩個大,努力的將沙羅克稍微推開一點,沙羅克卻立刻又靠回來,只好苦笑的說道:「姐姐,我們還是先把比格的事情弄清楚再說吧。」
「嗯……也好。」沙羅克無所謂的嘿嘿笑了一下。
「牙。你看……」看著牙,羅本似乎覺得更加無奈,牙盯著沙羅克,那一臉的惱火簡直無法形容。
下賤!骯髒!無恥!俗媚!牙的眼中輪番的閃動著類似的目光,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吧,現在終於知道來關心這件事了!」
「凶巴巴的,神族的女人好可怕啊。」沙羅克搖了搖頭,「弟弟,我們坐下。」
羅本現在真想找個魔法讓沙羅克暫時說不出話來。現在她沒說出一個字來,牙就被氣的惱火幾分……
「這是比格留下的完整資料,一字不少的都在這裡。」牙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大摞厚厚的魔法卷紙來丟在了羅本沙羅克面前。
沙羅克立刻拿過那些魔法卷紙飛快的看了起來,牙眉頭再次皺了皺眉,戒指上光芒一閃。又一件東西向沙羅克丟了過去,「女魔,不要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穿上吧!」
一件白袍子落到了沙羅克眼前。
瞄了一眼袍子上的神聖徽記,沙羅克冷笑一聲,「要我穿這個?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將印有神族徽記的衣物給一個魔族來穿,這真的沒問題嗎?」
「該死的女人!」牙毫不客氣的罵了一聲,抓起那件袍子塞回了自己的戒指。
羅本真的有點無可奈何,從自己的戒指裡找出了一件黑袍來套到了沙羅克的頭上,「姐姐,穿上吧,會著涼的。」
「啊……不要嘛……這個穿著一點都不舒服,你的手在摸哪裡啊,小色鬼!」
「我沒有摸啊!」羅本頓時叫苦,自己的手明明還沒碰到她呢……
等羅本將這件袍子給沙羅克完全套上,牙的臉色幾乎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沙羅克雖然顯得十分不樂意,但是袍子套到了身上後,卻還是喜滋滋的笑了起來。
「你們最好還是趕快看完這些東西,我之後還有話要說!」牙沉著臉說道。
沙羅克一邊笑著,一邊不耐的擺擺手,「不必了,當時比格在敘述這些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所有的內容都記住了,完全不必再看!」
牙的臉上黑雲翻滾,「好,那樣倒是節省了很多時間!」
沙羅克摟著羅本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現在當然要節省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了,魔族那邊狀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的話,或許……空間門已經開始崩塌了們……」
想了想,沙羅克有點奇怪的看著牙問道:「可是你們為什麼還在這裡沒有移動?我和弟弟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不光是你,在空間門附近的部隊沒有任何一部分移動,也就是說你們完全沒有打算離開這塊地方,可……比格給我們的消息中可是明確指出了,黑帝就是打算以空間門的崩塌為優先攻擊手段,難道……你有辦法應付那種幾乎可以毀滅世界的空間亂流嗎?」
聽到這些,牙顯得焦躁了起來,「我自然沒有那種逆轉時空的力量抵抗空間亂流。但是……我們卻不能輕易從這裡撤退!」
沙羅克明白什麼似的點點頭,「你是害怕這消息是假的嗎?真是愚蠢!我們在魔界得來的消息和比格的供詞完全一樣,這樣你都無法相信,那麼似乎你已經沒有辦法相信來自魔界的任何消息了。」
牙的表情顯得十分僵硬。
羅本倒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牙。難道是這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牙看了看羅本,神色稍微緩和一下,但依舊十分煩躁,「我和蒙多還是傾向於暫時撤退的,畢竟……只要控制住一定的範圍,退到可以迅速趕到這裡並進行有效打擊的距離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
牙恨恨的咬了咬牙,「現在並不是我和蒙多就能做主!本來這次大戰是準備強行打通通道到魔界,由蒙多做指揮官全權指揮先期的戰鬥,可是這個計劃根本就沒有實現,蒙多的指揮官身份也沒有得到明確,現在……是我們四位戰神互相商議來決定一些大事。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沙羅克一聲冷笑,「戰場上機會稍縱即逝,戰機全靠有經驗的指揮官把握,如果什麼事都要先找來四五個人商量一下,然後再互相爭吵幾天才拿出結論的話,嘿嘿……那麼還不如立刻撤退,免得死的太過難看。」
羅本明白了。「難道……這件事沒有得到其他兩位戰神的認同嗎?」
牙寒著臉點頭,「蒙多現在應該還在他們兩個那裡,這件事說起來也的確太過蹊蹺,很多地方我和蒙多根本沒辦法解釋,單單是一個比格怎麼來到神界的問題就讓我和蒙多啞口無言,你叫他們兩個怎麼相信我們手上的東西?而且……現在我們上哪去找比格進行對證!?」
「難道……就這麼拖了三天的時間?」沙羅克幾乎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牙,「有這三天的時間,神族足夠做很多事了。」
牙一拳砸在桌子上,低聲喝道:「女魔,不必你在這裡多嘴我也知道!」
沙羅克笑了一聲。「態度真是惡劣,我們現在可還不算是正面的敵人呢,你要是口氣好一些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可惜啊……」
「你?」牙看了看沙羅克。直接一聲怒哼了事。
羅本大皺眉頭,「如果魔族真的毀掉了魔界的空間門,空間亂流湧入神界的話,那麼神魔戰爭將會立刻爆發,而且進入對魔族及其有利的局面,現在神族只剩下四位戰神,神王又遲遲不露面,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弄不好魔族一旦鞏固了神界的戰果,就會掉過頭來對付我們。」沙羅克有點無奈似的說道,「弟弟,我們現在要不要直接和神族聯合呢?你看姐姐和這個女人也很合得來呢。」
那才叫見鬼……羅本肚子裡嘀咕一聲,肅聲對牙說道:「牙,這件事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取得軍隊的實際控制權,得到另外兩位戰神的支持,你……」牙歎氣,顯然羅本在這方面幫不上什麼太多的忙。
「神王他……還沒出現嗎?」羅本忽然想到了這個已經相當奇怪的問題。
一問這個,牙立刻顯得更加焦躁,「神王的情況現在誰也不瞭解。」
「蒙多呢?」羅本又問,「蒙多是這次神魔大戰暗中指定的指揮官,沒有和神王聯繫的渠道。」
牙搖搖頭,「我早就問過蒙多很多次,他現在也沒辦法和神王聯繫。」
「那……去直接將神王請出來不就行了,他是在什麼地方進行修煉吧,可是都到了神族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他還修煉個什麼勁兒,等他一覺醒來,神界都被魔族佔領了,他難修煉那麼就就是想要最後被魔族大軍給壓死?」
「我也不知道。」牙煩躁的捏著自己的手,「或許神王大人另有深意,這不是我們能想到的。」
「的確不是我們能想到的。」羅本翻翻白眼,「可是這位神王大人恐怕也想不到我們現在到底有多焦急,而魔界的情況又已經怎麼突飛猛進的發展著。」
牙只是皺眉,沒說話,但是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反對羅本的話。
「咳咳……」沙羅克咳嗽了兩聲。
牙懊惱的看了她一眼,不去理會,羅本卻意識到什麼,有些驚喜的說道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有辦法?」
沙羅克聳聳肩膀。「誰知道呢?不過就算有辦法也沒人喜歡聽,姐姐也就懶得去想嘍!」
牙的目光立刻挪了過來,掙扎了幾下,還是哼了一聲扭過臉去,沙羅克不由大翻白眼。
「姐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們還是先把事情解決了吧,要是有辦法的話,就告訴弟弟好不好?」
沙羅克斜了牙一眼,見牙根本不用正眼看自己,不過扭頭過來見羅本一臉懇切的望著自己,不由歎了口氣。伸手扭了扭羅本的臉,「你這個小壞蛋,居然幫著外人來欺負姐姐,這筆賬姐姐可是要記住的!」
「好的好的,姐姐記雙倍也可以的。」羅本飛快的點頭。
牙的目光不由再次移了過來,忽見沙羅克看向自己,立刻又別過頭去。耳朵卻是仔細的留意著這邊的動靜。
沙羅克哼了一聲,索性雙手在嘴邊攏一個喇叭,大聲的對著牙說道:「其實呢……這件事很好解決的……四個戰神爭論不休……可是五個戰神三比二的,話問題就立刻解決了!」
雖然說沙羅克這樣對自己大嚷大叫讓牙多少覺得有點難堪,不過沙羅克的話一出口,牙缺失猛的一怔,立刻轉過頭來,「五位戰神!?」
沙羅克一翻眼睛,「廢話!雷姆死了是眾所周知的事,但克裡克在人類大陸被打回人類的原形可還是秘密!你和蒙多自然知道神界只剩下四位戰神。但是在外人眼裡可不是這樣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牙不由猛的站了起來,「安!拜託你了!」一時情急,牙又習慣性的叫錯了羅本的名字。
「這個……」羅本明白牙的意思,但是羅本卻猶豫起來。
沙羅克雙手在腦後一抱。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十分悠閒愜意的說道:「算啦,我的好弟弟,這次就算是賣個人情好了,你就回人類大陸一趟,把那個倒霉的女人接回來,我想她雖然知道自己是人類,但是如果能幫上牙的話,她會十分樂意回來的。」
羅本看了看沙羅克,又收回目光,一時沒有答話。
沙羅克不由笑了一聲,拍拍羅本的肩膀,「去吧,姐姐的傷還沒好,穿過虛無空間或許還比較吃力,不過在這裡姐姐可是安全的很,畢竟……有我們無比厲害的戰神大人保護姐姐,你還擔心什麼呢?」
牙簡直想撲上去狠狠咬沙羅克幾口,這個混蛋女人看起來橫豎都無比討厭。
「牙……」羅本十分不放心的把目光投向了牙。
牙的表情一時間看起來十分辛苦,「你放心好了……在你回來之前……我一定……一定會保證這個女人的安全,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
沙羅克立刻輕輕拔下自己一根頭發來,百無聊賴似的吹到了半空,還打了個哈欠……看的牙渾身顫抖。
「安!你不放心我?」牙死死盯著羅本,那神情看起來要是羅本敢說半個不字就立刻宰了羅本一樣。
說實話,羅本還真有些不放心,不過倒不是擔心牙會趁自己不在對沙羅克怎麼樣,而是怕沙羅克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肆無忌憚的刺激牙,那可是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的……
「姐姐,我要是回去的話……你可要多加保重。」
沙羅克冰雪聰明,自然聽出了羅本話外之音,毫不客氣的用力敲了羅本的腦袋一下,「怎麼,你還怕姐姐吃了她不成,現在可是姐姐我身受重傷,備受威脅!」
羅本怨念,這也不知道是誰威脅誰……
看著羅本的模樣,沙羅克有點無可奈何,「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也很快就回來了,姐姐就去睡一覺好了,你回來的時候去叫姐姐,啊對了……不許偷偷對姐姐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記住了嗎?」
這簡直就是在提醒啊!羅本滿頭流汗,趕忙搖搖頭。
沙羅克有些驚訝。「你……難道非要對姐姐做些什麼才罷休吧?」
羅本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夠了!你們在這裡說閒話的時候,魔族或許已經開始發動進攻了!你們也不想看到我們和魔族任何一方佔據絕對的優勢吧?那麼就快去把克裡克帶回到這裡來!今天正午之前,我們就要把這件事解決!」
沙羅克多少輕蔑的看了牙一眼,拍了拍羅本的臉頰,親暱的說道:「弟弟。去吧!早點回來,要不然姐姐可是會想你的。」
不早點回來就要造反嗎?羅本立刻站了起來,「好!我現在立刻回人類大陸去,中午之前一定將克裡克帶回來,在那之前,你們……維持現狀。」
「快走!」牙和沙羅克幾乎是同時對羅本吼道。
將羅本趕走。牙的大帳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剛才處處針對牙的沙羅克似乎一下沒了興趣在和牙說什麼,竟然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牙看著沙羅克就覺得自己心中火氣不斷的竄上來,「女魔,要想睡的就給我回去睡!不要在我面前礙眼,我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你在這的話,恐怕難逃一死。」
沙羅克略有不耐的睜開眼,「弟弟已經走了,你就不要煩我了好不好,啊…………」沙羅克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滿臉都是無聊。
「我很煩?」牙雙拳捏的嘎嘎作響。
沙羅克扭了扭身體,讓自己在椅子裡坐的更加舒服一些。靠在那又閉上了眼睛,「你要搞清楚,現在我可不是你的囚犯了,你自然也不再是我的看押者,呵呵……而是我的護衛呢。」
「你再給我說一遍!」牙被氣的暴跳如雷。
「你不是已經聽的很清楚了嗎?」沙羅克咯咯一笑,「我可沒有弟弟那種毫無痕跡的隱匿本事,和比格一戰能引起行跡全靠燃燒了靈魂才得到了那種效果,現在我可沒辦法踏出這大帳一步,要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裡和一個魔族女王聊天的話,最好不要讓人靠近這裡。啊……我要睡一覺,等弟弟回來,在這期間不要打攪我,看見你就覺得煩……」
牙感覺自己眼前有些發黑,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比這個女人更惡毒,更陰險,更噁心的東西嗎?
那邊牙已經要開始抓狂,而羅本這邊卻是無心掛念這些,羅本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行動,在半天時間之內將克裡克從人類大陸帶回來才行。
來到曠野,飛快的刻畫魔法陣,羅本毫無阻礙的穿過虛無空間,回到了人類大陸。
讓羅本十分高興的是上一次去見克裡克的時候隨手在她所在的城市附近留下了空間坐標點,這必然會讓尋找克裡克的時間大大的縮短。
克裡克所在的城市地處大陸南方的邊緣地帶,這裡氣候怡人,可惜沒有什麼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礦藏,而且再向南方就無盡的大海,是一塊很安寧,卻沒什麼爭奪價值的土地。
這裡的生活比較清淡,沒有什麼豐富的食物,但吃飽倒是不成問題,也沒有那麼多奢華**,只有平淡的生活,就連這個小小國家的國王有時都會為了這個冬天有足夠的糧食儲備而親自到貧瘠的田里勞動,這裡,這好像一塊與世隔絕的幻境,只屬於那些與世無爭,自甘清貧的人們,只是……雖然人類大陸戰火連綿,雖然很多人流離失所,甚至餓死在路邊,但……卻沒有太多人的想過要到這裡來。
在這裡,很多人都傳說,在北邊,有被魔鬼附身的人類常年征戰殺伐……
而這一次,克裡克帶著先鋒營的數萬大軍來到這個小國家,可以說給這裡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從前,這個國家甚至沒有軍隊,連維持平時治安,負責一些日常工作的皇宮士兵也就只有那個幾百個而已,而且還是上午是士兵,下午是農夫,第二年再由別人輪班的類型……
近十萬大軍駐紮在這個小小國家唯一的一座還算和人類輝煌文明有接觸的大城市附近,克裡克給這個城市和國家帶來了相當多的震驚。
當羅本再次靠近這個城市,已經鎖定了沙羅克的氣息想要進城去找她時,在城門口卻被一陣大海般的吶喊聲震的有些發愣。
「衝!衝!衝!!」近乎瘋狂的叫喊聲順著大街小巷從四面八法傳來,羅本完全不知道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街上行人還算習慣的表情來看,似乎這是這個城市的正常狀況。
羅本運氣不錯,今天城門口有人當值,是一個正牌的半天士兵,現在他正頻頻的看身邊的沙漏。等裡面的那些沙漏完,他就要飛快的跑回家去準備午飯,下午還要去田里勞作。
「抱歉,打擾一下,城裡……這是在做什麼?」羅本一臉好奇的問這個士兵。
「在打球。」見有人詢問,似乎還是來自外地的人。這個士兵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本分,站的筆直,大聲的回答道。
「打……打球?」羅本腦子裡忽然間冒出一個讓自己有點無法置信的念頭來。
市中心,本來那不算寬闊的街道已經被重新整理,鋪上厚土,在用重物碾壓平實。如今這裡已經出現了一個面積不大不小的球場,球場上一時間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來在爭搶一個橢圓形的球,大概有那麼三四十人吧,身上的服裝顏色也不統一,胡亂的撞在一起,也不知道真的是在搶球,還是在撞人。
羅本在球場中央看到克裡克拿著一個大喇叭不斷大聲喊叫加油的時候。真的有種想要鑽進地縫的感覺。
沒想到克裡克到了這樣安靜祥和的國度,卻把這個暴力無比的運動發揚光大了……
這個只有標準球場一半大小的場地周圍聚集著很多人,一眼望過去,大多數都是先鋒營的戰士,不過他們現在都穿著便裝,只是那清一色在陽光下閃耀的金色髮絲和俊美的外表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在圍觀的人群中,本地居民只佔據三四成的比例,而且看起來都是滿臉的驚訝,眼神有些閃避,不時的還回顧四周。似乎生怕被熟人看到自己在這裡一樣。
顯然,這種一邊叫囂公平、友誼、和諧、進步,一邊把人狠狠的撞飛,一臉怒金剛橫衝直撞的運動還有些讓這裡喜好安靜的人們接受困難,不過……看起來只要是路過的人都會好奇的看上幾眼。好奇……總是人類的一種天性。
「快!快給我衝!今天老娘我可不想再輸錢了!你們這些混蛋,今天再輸的話統統沒有晚飯吃!」克裡克還是從前的打扮,純白的蕾絲襯衫,束身的黑色長褲,小巧柔美的皮靴,筆直而且平滑如鏡的短髮,簡潔而幹練,只是現在看起來那常年捆在胸前的繃帶已經完全拆掉了,飽滿的弧線在胸前隆起,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凹凸之間配上這簡潔的男性化打扮,卻似乎在忽然間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魅力。
當然……這股魅力似乎對女人比男人更來的有效,羅本發現,在聚集在這裡觀看比賽的人類當中,少女竟然佔據了七成以上,對於這種熱血暴力的橄欖球式比賽,這些懷春少女們聚集在這裡滿臉桃紅的尖叫不休可真是再奇怪不過的事了。
本來以為這傢伙回歸了人類的身份,一時間萬念俱灰,躲到這與世隔絕的國度來慢慢舔舐自己永遠不會癒合的傷口,就好像一隻可憐的野狐一樣,誰知道……
羅本用力抓抓腦袋,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到腦後,擠開人群向場內走去。
「對!就是這樣!給我衝!衝!!快點!快衝!快……啊!」
沙羅克滿臉興奮的紅暈,眼見自己的對付忽然開始了反攻,頓時大喊大叫,一邊揮舞手臂一邊跟著跑了起來,眼看就要得分,正要尖叫,卻忽然一下撞了什麼東西似的彈了回來,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什麼人!?」沙羅克眼中寒光一閃,本能的做出了攻擊姿態,雖然她手上不是長劍而只是一隻手工粗糙的大喇叭,但卻依舊有一股驚人的威勢。
「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自己在這裡傷心欲絕,結果已經完全瘋掉了。」羅本歎了口氣,身形在空氣裡緩緩浮現了出來。
「啊!是你!」一見是羅本,克裡克頓時開心起來。「我正想找你!沒想到你立刻就來了!」
羅本奇怪,「找我!有什麼事嗎?」
克裡克很興奮的一下抓住羅本的胳膊,指著周圍說道:「你看,這是我建立的球場,嗯……不過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比賽的規則也有混亂的地方,可是我問那些士兵,那些笨蛋當時只顧著興奮的對打賭錢,誰也沒記住比賽的具體規則,還有場地的大小劃分,這東西是你弄出來。你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吧!」
羅本頓斯苦笑,「你想見我就是為了這個……」
「那還能為了什麼?難道你以為我要喜歡你不成?」克裡克不由大笑。
羅本仔細的上下打量起克裡克,不由露出了笑容,克裡克見羅本如此,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