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克一番長篇大論,說的羅本心裡有些沒底。
「你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我的情況很嚴重了?」羅本試探的問。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完全正確。」
「沙羅克,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沒告訴我,你給我的那個關於詛咒之力的小冊子我後來也仔細的看過了,可是你剛才說的那些,那裡面幾乎全部都沒有。」
「我當然是有所保留的。」
「可你當時說那已經是你的全部所知和理解了!」羅本立刻翻起了眼睛。
沙羅克呵呵一笑,「那當然是騙你的,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一點真是太可愛了。」
羅本不由氣急,「這麼說來,你現在說的話我也未必就一定要相信了。」
克裡克也不在意羅本的態度,輕聲說道:「當然,你的確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那不代表我的話就不可信,不代表我的話是假的,對於你的情況,我不得不承認估計的有些不足,我之所以對你,對你們都有所保留,按照你們根本不會相信的說法來講,我其實是為了你們好,早知道一些事,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只能平添壓力,要知道,對付這種力量,最需要平靜的心態,最需要堅強的意志,任何的疏忽,任何的墮落都將把你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羅本輕輕哼了一聲,「那你現在還有什麼不切實際的話想要說給我們聽嗎?」
「有的,而且是必須對你說,你最好也相信的話。」沙羅克的神色嚴肅了很多。
羅本面帶懷疑,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什麼話,儘管說吧,雖然我不見得回去相信。但是我會盡量記住的。」
「你只要能記住就可以了,很快,我的話就會被驗證,羅本……這將是對你的一次考驗,你成功的話可以說撥雲見日,如果失敗的話……身體化為塵埃,靈魂被打散還原成元素的力量。」
「醫生,認真一點。」碧瑞斯女王忽然緊張了起來,用力的抓住了羅本的手。
羅本其實很認真的,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見碧瑞斯女王有些緊張,反倒輕輕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對沙羅克笑著說道:「情況似乎很嚴重,不過我也習慣了,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沙羅克微笑一下,「看起來你倒是很輕鬆。和我的小妹妹完全不一樣呢。」
「白白緊張也沒什麼用。而且從我開始接觸魔族的那一天起,似乎就沒有交過好運,真的已經一點都不意外了。」
沙羅克很高興的點點頭,「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倒是個不錯的注意,對抗這種力量。最需要的……就是平靜的,堅強的心,從這麼久的時間觀察來看,我覺得你有希望突破這個關卡。」
「有希望就很不錯了。我們做的很多事,甚至連希望都看不到,但我們還是堅持到了現在。」
沙羅克眼中露出幾分讚許,笑著說道:「好,那我現在就簡要的把你現在的情況說明一下。」
沙羅克微微沉吟一陣,開口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第一階段是魔像的出現,而第二階段可以算是魔像的成長,成熟,那麼……過後就是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羅本疑惑的摸摸下巴,「這詛咒之力到底分多少個層次?」
沙羅刻苦笑一下,「很遺憾,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找到的記載中,只有這兩個階段的記載,再往後就語焉不詳,草草了事,我想當初留下這些記載的傢伙,可能也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這句話……我是該相信,還是該懷疑?」羅本眨巴眼睛的問。
「這個隨你判斷。」沙羅克無奈的答道。
「好吧,起碼我記住了,那麼第三階段是什麼?」
沙羅克肅聲說道:「雖然記載很模糊,但根據描述,所謂的第三階段,就是這力量成型後的肆虐時期了。」
「成型後……肆虐?」
「不錯,可以說這力量挖掘靈魂中最強烈的**,讓人失去理智,不斷的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和更多的**,詛咒之力也會隨之急速膨脹,最終,當這力量成長大一定的地步,使用者將完全失去理智,按照自己的本能,按照自己清醒時最強烈的**行動。」
「被力量驅使嗎?」羅本插言。
「也可以這麼說,但我覺得更準確的說法是靈魂和詛咒之力完全融合,那個時候,這個生命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生命了,他的理智和判斷已經消失,可以說已經死亡,剩下的,只是**的軀殼。」
羅本忽然皺眉,很疑惑的問道:「這麼說來,詛咒之力到了很嚴重地步靈魂就會和力量融合,或者說強制的吞噬,之後變成行屍走肉,直到力量再度壯大,壯大到身體崩潰的地步結束這一切,對吧?」
「就我目前的理解來看,是這樣的。」
羅本搖起了頭,「可……據我所知,有人在使用這力量的時候直接就將靈魂這力量融合在一起,並且好好的活了下來,絕對擁有理智和判斷力,而且還活了好久好久了。」
「你是說那個瞎子吧?」沙羅克立刻猜到了羅本說的是誰。
「呃……他其實不是瞎子,似乎眼睛也能看到東西,只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而已,他一睜開眼睛……就是死傷一片,還是閉起來的比較好。」
沙羅克微笑一下,「關於那個你們叫做『瘋子』的傢伙,我也留意過,他的確很了不起,雖然我沒有可以遮掩,但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探查,這對一個人類來說相當不容易,當然了,後來根據我的調查,他根本就不是人類,身體裡甚至有一半我們魔族的血統。是很早就被驅逐的混血種的後裔。」
對於瘋子的事,沙羅克似乎很瞭解,說起來絲毫也不猶豫,「他的狀況和你不同,他的確是使用詛咒之力的,而且也很厲害,不過和現在的你已經無法相比,他的層次被控制在一個很好的階段,這一點很巧妙,也很不容易。雖然他在力量上絕對輸給我們,但在詛咒之力的使用者這個身份上,他卻無疑是勝利者。」
「控制在很好的層次?」羅本微微一驚,「他是怎麼做到的。」
沙羅刻苦笑一下,「他的確做到了。但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其實在我們最初接觸這力量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這個辦法其實和我們接觸這力量的初衷相違背,我也沒想到他會使用這樣的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羅本忍不住急問。
「靈魂分離。」沙羅克輕輕吐出一個詞。
「靈魂分離?」羅本很驚訝,「那個……魔法?」
沙羅克搖頭,「不,我說的並非是靈魂魔法的一種。而是真正的,將靈魂分裂成兩半,一半當做祭品送給詛咒之力,一半留給自己保持自己的人性。」
「分裂成兩半……」羅本聽了這話大皺眉頭。「這……他真的是這樣?」
「啊,絕對是的,如果你仔細探查他的精神波動,就會發現其中和正常人不同,或者說殘缺的一方面,你也該明白,將自己的精神意識,將自己的靈魂分成兩半並非像分開兩堆沙子那麼容易,永久性的分離必須要斬斷這兩部分靈魂和意識的聯繫,這在很大程度上將會傷害到自己的靈魂,人格會因此不完整,感情會變的缺失,奇怪,而且分離靈魂不可能好像用秤量好一樣均分,有時候分離後,自己的一些記憶,一些習慣會永遠消失,有些情緒會減弱,而有些,則會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簡單的說……在這樣永久的分裂了靈魂後,這個生命將變得殘缺,古怪,或者說變成了另外一個生命。」
總結似的,沙羅克補充道:「如果是像你這種有許多顧慮的傢伙這樣做,那麼你其實就等於是死掉了,那個羅本已經不存在。」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對望一樣,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幾分訝然。
克裡克繼續說道:「所以那個傢伙性情古怪,喜怒不定,戰鬥的時候如同瘋狂的野獸,原因也就在於他的靈魂是殘缺的。而且……因為支配身體的意識並沒有真正的感染詛咒之力,所以他能發揮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這一生都不會有什麼進步,因為另一半靈魂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意識被詛咒之力腐蝕吞噬,基本就化為虛無了,不會再促進力量的增長,可以說……這也是一個控制力量的辦法,只是代價和死亡相差無幾。」
歎息一聲,克裡克有些自憐自艾的說道:「但凡是尋求詛咒之力的,都是為了絕強的力量,為了無法達到的**,幾乎沒人會主動讓自己死上一次,而且還無法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他當時或許出現了什麼意外,這才會有這種情況。」
羅本將沙羅克的話思量一下,問道:「也就是說,現在就算我想分裂我的靈魂,那可能也來不及了,對嗎?」
「是的,而且我不得不說,就算可以,恐怕你也不會那麼做的。」沙羅克的目光在碧瑞斯女王臉上一掃而過,或許等你重新醒來時,你已經不認識你身邊這個女人了。」
這句話讓碧瑞斯女王眼神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羅本察覺她有些異常,笑著說道:「放心,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可不想先去死一次,我們為了好好的活著才走到今天這步,那樣做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碧瑞斯女王轉過目光,滿眼柔情,說不出的欣慰甜蜜。
沙羅克再次歎氣,「真抱歉打攪你們甜蜜的場面,但是我們現在似乎還要說點別的。」
羅本咳嗽一聲,「呃……當然,我在認真聽。」
「你沒有像那個傢伙那樣將靈魂分裂成兩部分,也就意味著你必須時刻警惕,防止這力量的增長爆發,本來我覺得你做的很好,不過你這幾次回來的時候我也隱隱的感覺稍有不對,但沒想到。這種情況很快就發生了,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比較意外的事,能告訴我嗎?」
羅本仔細的回想一下,最近自己似乎也沒有出什麼事情,連使用力量的時候都很少,就只有那次被克裡克偷襲讓力量稍微的暴走了一次,可是一次力量的暴走似乎也至於引起這樣的效果,如果是不加節制的使用者,力量的暴走可是很平常的。」
忽然,羅本愣了一下。「難道……是黃金權杖!」
「黃金權杖?」沙羅克很疑惑,這件事我和我的小妹妹也討論過了,難道說黃金權杖對你造成了什麼奇特的影響嗎?」
「這個……我也說不準。」羅本皺起眉頭,「但最近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事情發生,我也沒和什麼人動過手。而且我根本沒有察覺到詛咒之力有了什麼本質的變化,一直都還是以前的樣子。十分安靜。」
「是嗎?牙就是說現在原因還不大清楚。」沙羅克眼中也全是疑惑。搖搖頭說道,「算了,現在還是先不去計較這個,有時間的時候再去找原因吧,現在你最緊要的還是面對馬上就要到來的狀況。」
「什麼狀況?」
克裡克一笑,「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詛咒之力不受控制的頻繁發作而已。」
羅本臉色一變,這還不算特別的!!詛咒之力每發作一次都是很嚴重的情況!
「羅本,你要記住,既然你的魔像已經壯大。從你的靈魂中得到了足夠的力量,那麼這種力量將會進入暴走的階段,膨脹的力量將會超越你的靈魂,超越你的控制,頻繁的發作,你會一次次瀕臨理智的崩潰邊緣,你的魔像是遠古凶靈,是你生命的本能帶來的強大**,你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或許就在下一刻,你將會吞噬你視線內的一切。」
羅本的臉色微微白了幾分,「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我嗎?」
克裡克沉吟半晌,「根絕那不完全的記載,這個階段,似乎是有盡頭的,膨脹的力量不會無限的肆虐,在透支了大部分能量後會陷入虛弱,在那個時候你必須他再次掌控在手中,你成功了,將會進入一個我完全無法知曉的領域,你失敗了……很快就會化為惡魔,最終成為塵埃。」
羅本感覺嘴裡有點發乾,「可……不受控制的頻繁發作的話,我用什麼保證一定才可以壓制下去這種強大的衝動?要知道,在幻境中,我有準備的發動力量,可是在短短的時間內我居然失神兩次,如果頻頻的發作,我很難保證在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沙羅克吐了口氣,「羅本,對於你現在的狀況,我瞭解的真的很少,如果我知道更多的話,我不會看著你走進這麼危險的境地不管的,但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絕對不要再使用詛咒之力,就算是很少量的也不要用,這很可能會引起力量的狂暴,還有……你必須想辦法強化自己的靈魂,對抗這種力量,靈魂的強大將會有更大的優勢。」
「強化靈魂?」羅本臉色僵硬了一下,「魔女們的魔法中倒是有相關的記載,可是強化自己的靈魂就像修煉魔法一樣,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我現在馬上就要面臨緊急情況了。」
沙羅克默然。
碧瑞斯女王見沙羅克沉默下來,忍不住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不要在那裡一聲不吭!」
沙羅克顯得有些無奈,「說實話,我自己還沒有到第三階段,對這種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只有根據我的推測,根據我得到的記載來幫你一些,給你一些警告,僅此而已,到底今後會發生什麼,我根本無法預測。」
羅本聽了這些話,深深皺眉,思考了好一會,點點頭說道:「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本來在幻境了忽然發生了奇怪的狀況,我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沒有太放到心上,要不是你對我說這些,或許下一次我大意的使用詛咒之力時就是我的死期。」
吐了口氣,羅本站了起來,牽著碧瑞斯女王的小手笑著說道:「好啦!消息我們知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準備一下,去參加今天的晚宴,啊……雖然很無聊,但還是要去露個臉,回來我給你們加夜宵,可都別吃東西。」
見羅本一臉笑意,口氣十分輕鬆,沙羅克和碧瑞斯女王都有些意外。
沙羅克很奇怪的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剛才的話,還是說你覺得我的話依舊不可信?」
羅本眨巴一下眼睛,「這個……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怎麼了?」
「那你還一臉輕鬆,你知道現在你要面臨什麼狀況嗎?」
羅本微微愕然,「我知道……可,難道我要愁眉苦臉的你才高興?」
「我……」
「我知道現在情況不那麼樂觀,但這是我要去操心的事情。而且現在愁眉苦臉也沒什麼用,但放心好了。我會把這件事辦妥的。請你們對我有些信心。」
「你……」沙羅克雙眉大皺。
碧瑞斯女王倒是淺笑一下,輕輕環住羅本的臂彎,「醫生,你倒是顯得從容很多了。」
羅本呵呵一笑,「當然,因為有我美麗的妻子以全部生命在勉勵我。我沒有理由不振作,不打起精神來,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很快就會有結果。」
沙羅克別過臉去,「你們……要想秀恩愛的話,麻煩到別的地方去。」
碧瑞斯女王輕聲一笑,「沙羅克,覺得寂寞的話就去找個好男人吧,但我的醫生你就不要想染指了,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
「這種智力上有缺陷的傢伙我還真不稀罕!」
碧瑞斯女王忽然大笑,笑的渾身發顫,羅本頓感無奈,沙羅克這句話肯定讓碧瑞斯女王又想起陰晴圓缺的故事了……
「醫生,我們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碧瑞斯女王十分開心,依偎在羅本身邊,臉上全是笑意。
羅本看了看似乎不想說話的沙羅克,問道:「我的事暫時就是這樣了,但……碧兒的,你不想說什麼嗎?」
沙羅克哼了一聲,「她的情況和你不同,而且她就在我身邊,如果有什麼我能知道的情況我自然會告訴她的。」
「多謝了,碧兒,快謝謝姐姐。」羅本笑呵呵的說。
碧瑞斯女王十分乖巧的轉過臉來,「多謝姐姐!」之後緊緊抱著羅本的手臂,「好啦,我們該走了,再不走要遲到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還要換晚裝,這個時間還是要算進去的。」
「我換衣服又不需要很多時間……」碧瑞斯女王小聲抱怨。
「我也沒說…………」
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消失了。
克裡克這個氣啊……一拳砸在桌子上,對著大帳外高聲吼道:「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給我到一邊膩去!!!」
晚宴上。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就連當事人都一樣詫異的是,碧瑞斯女王和龍王都選擇了一身暗紅色的晚裙,特殊的面料和做工讓這件晚裙在燈光下閃動著迷人的色澤,神秘而高貴。
頓時兩人成了宴會的焦點,一樣妖孽似的容貌,身高肥瘦都沒有絲毫差別,相同的裝束,舉止也驚人的相似,要不是兩人眼角下那看起來和裝飾有些相似的傷痕,估計除了羅本之外,沒人能認出這兩人的區別來。
「真是該死,偏偏穿了這件衣服出來!」碧瑞斯女王臉色鐵青,一個勁的灌酒。
羅本趕忙將下一杯酒攔下來,「好啦,只是呆一會而已,就算形象差不多也沒什麼問題的,一會兒我們就回去。」
「哼!該死的女人,以後居然要經常看見她,想起這個就覺得厭煩,她應該變成那些爬蟲的樣子,睡到城外去才對!」
這次宴會的主角到底還是龍王,碧瑞斯女王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過好臉色,宴會只進行了一會兒,就早早的退場離開,當然,羅本也一同被拉走了。
碧瑞斯女王對於今天和龍王撞了個車的情況惱火無比,恨不得早點離開,不過出了宴會的大殿,羅本卻拉住了她。
「幹什麼?」碧瑞斯女王面色不善。
羅本嘿嘿的笑了笑,「沒什麼,現在回去也是閒著。我想……不如出去走走。」
十分鐘後,羅本帶著碧瑞斯女王來到了王宮的皇家花園,這裡現在寂靜無人,只有一片蟲鳴聲。
瞧瞧天上燦爛的星光,瞧瞧周圍美麗的鮮花,經過精心佈置和修剪的花圃,碧瑞斯女王哼了一聲,輕輕勾住了羅本的手臂,「我可沒功夫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就稍微走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碧瑞斯女王自己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笑容。
星光下,羅本輕輕摟著碧瑞斯女王在花園裡漫步,安逸閒適,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煩心事都遠遠的離開,不復存在。
靠在羅本身上。碧瑞斯女王忍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嘴角邊又拉出一個笑容來。「醫生。似乎在幻境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像這樣出來走過。」
「啊,那個時候……我們大多都是在床上度過所有的時間,哎喲……」羅本才說完,肋下立刻遭到了重擊。
碧瑞斯女王笑容不變,「怎麼。現在對我的身體沒興趣了,只想出來走走了事?」
「呵呵!和那個時候相比,畢竟是有區別的,那個時候我們是一對暗地裡偷情的男女。現在呢……你可是我老婆了。」
碧瑞斯女王雙眉微微一揚,「我什麼時候是你老婆了?你這個說法也只是你自己覺得吧?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嫁人過。」
羅本轉頭,直接趁著對方不備親了她一下,「沒關係,只要我這麼認為就好了,對了……碧兒,你的手指好漂亮啊!」
碧瑞斯女王稍有疑惑,目光忍不住向下瞄了瞄,「然後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帶著那枚戒指正閃閃發亮。」
「哼,我只是覺得這個還算漂亮,你又已經跪下來求我的份上,我才面前戴著的。」
「哦?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哎喲,好的,我記起來,那個時候的確跪下來求你來著。」羅本說到一半立刻改口。
碧瑞斯女王得意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洛西的戒指你到底給做了沒有?」
羅本抓抓頭,「這礦石不算很罕見,但也不是隨便就找得到的,最近也沒時間去找,私人的事……也不好再拜託牙幫我,所以……」
碧瑞斯女王毫不客氣的踢了踢羅本的小腿,「你這個混蛋男人!我妹妹可是拋棄一切和你私奔的,你居然就這麼對待她!?我還那麼放心的把她拖給你照顧,你這個沒良心的!」
羅本苦笑,「這個……其實也不是找不到,讓梅斯去找的話,很快就有了,我只是想……」
「想什麼?」碧瑞斯女王的話裡從滿了危險的味道。
「我想自己去採,然後自己製作,再給她戴上。」
碧瑞斯女王愣了下,立刻扭頭到一邊去,哼聲說道:「喜新厭舊的男人,只有洛西是這樣的!」
羅本頓時洩氣,心想你到底要鬧哪樣,我沒有做你說我沒良心,我要做的好一點你又說我喜新厭舊……這到底是什麼思考邏輯?
「那……我讓梅斯她們幫我找一些礦石!」
碧瑞斯女王立刻又回過頭來,「你敢!?自己去找!要是你虧待了洛西,我早晚會宰了你!」
哎……羅本徹底歎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
「碧兒,你怎麼和洛西的關係這麼好,我真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親姐妹……明明只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吧!」羅本實在忍不住的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哼,女人間的事情,男人不要來問,顯得即無知又噁心。」
羅本:「……」
「好吧,那咱們說點正經的,你白天的時候說……有辦法讓莎莎她們回來!」
碧瑞斯女王抿嘴一笑,「我還以為你能忍多久,到現在還是忍不住要問了吧?」
「我的好碧兒,你就不要再掉我的胃口了,到底是什麼辦法?快告訴我!要是能讓大家都安全回來的話,那麼就省去很多後顧之憂了。」
碧瑞斯女王輕輕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銀絲,慢悠悠的說道:「辦法我的確想好了,但能不能實現還是兩說,而且……我這麼辛苦的想出了這個辦法,結果卻只得到了一大票的情敵。我忽然感覺我自己有些划不來。」
羅本立刻會意,「碧兒,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