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心事嗎?」碧瑞斯女王輕輕摩挲著羅本的臉頰,一臉笑意,兩個人正在毛氈上滾的開心,但碧瑞斯女王發現抱著自己的男人似乎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反而總是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雖然……這眼神如此溫柔深情,但現在,自己還是期望一些更加熱情的東西。
「不,只是想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碧瑞斯女王有點疑惑。
「不,很好看!」羅本嘿嘿傻笑。
「哦……難道是覺得我和那個女人果然十分相似對嗎?看來我還是應該再找一些更加不同的標誌才行。」
羅本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夠啦夠啦,這樣就很容易區分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把手臂都卸下來麼?」
「哼,那麼……你覺得我們誰更迷人一點。」
「當然是你,也不看看誰才是我老婆!」羅本毫不猶豫的回答。
本來想立刻挑些毛病才時候,但一看羅本的神色,還有那說話的口氣,碧瑞斯女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渾身發顫。
羅本也笑了笑,滿是迷戀的看著咯咯笑個不停的碧瑞斯女王。
「看來我算是已經不可救藥了,現在好像也有些習慣和你說這些無聊的話了,到頭來……我也和其他的女人沒什麼區別。」碧瑞斯女王笑過之後微微一歎,似乎有些落魄之意。
「那……你還是喜歡以前的自己。」
碧瑞斯女王歪了下頭,依舊滿臉笑意的想了一下,摟緊羅本的脖子,輕輕獻上一個香吻,輕聲說道:「不,我喜歡現在的……從前的我。沒有你在身邊。」
「那就好了,沒什麼可猶豫和後悔的了,我想今後……我們還會迎來更加奇怪的生活。」
「嗯……我一直在期待那個,不過……」碧瑞斯女王打量羅本兩下,「但那是以後的事,你今天為什麼好像有點怪怪的?」
「我?沒有啊……」羅本搖頭。
「那你幹嘛抱著我這麼久……才只親了我幾下而已。」碧瑞斯女王不滿的哼哼了起來。
羅本頓時大樂,「我說碧兒,你不用說的這麼露骨吧……要含蓄,要矜持……」
碧瑞斯女王猛的翻身將羅本壓在了身下,「在你面前。那些東西我早幾百年就丟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現在……我也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而已,你喜歡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你喜歡我高貴。我就高貴,你喜歡我下賤。我就下賤……只要。你一直都陪著我。」
「那……我要你含蓄一點,矜持一點呢?」
「你說什麼?」碧瑞斯女王晃晃頭,笑容裡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你這個變態的偽裝者,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凶戾暴虐的傢伙居然對我說這種話?」
羅本趕緊賠笑。「我只是……說說而已。」
碧瑞斯女王一邊眉毛抖了幾下,輕輕吸了口氣,聲音緩和下來,「你……喜歡我那樣嗎?果然你的變態喜好又有變化了嗎?」
羅本自然只是開玩笑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和自己獨處的時候完全做不到什麼矜持和含蓄,數百年水乳交融似的纏綿,那些謹慎和戒備中滋生的東西早蕩然無存。
無論是優點也好,缺點也罷,如今這個女人是如此坦然的在自己面前展現她的靈魂,那無雙的美艷,人所不及的睿智,以及……常人難以想像的歇斯底里和喜怒無常。
羅本坐起身體來,輕輕抱著她的小腰,深情的,久久的吻著她額頭,然後說道:「我只是喜歡我的碧兒而已,她怎麼表現,我就怎麼喜歡,她顯得奇怪,那我就跟著變態嘍!」
碧瑞斯女王羞怒交加,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情,直接一拳搗在羅本的小肚子上,「難道我倒是你變態個性的源頭嗎?」
「說……說說而已。」羅本一邊吸著涼氣一邊說道。
碧瑞斯女王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你這個該死的下流坯,到底出了什麼事?趕快對我說,說完了我可要好好的把你享用一番,你可不要耽誤我太多的時間。」
享用……羅本頓時有點無語。
「喂……不要乾瞪著眼睛,快說話。」碧瑞斯女王毫不客氣的擰了擰羅本的臉。
疼啊……羅本欲哭無淚,這女人性子變化越來越快了,剛才還和自己情意綿綿呢,現在依舊豎起眼睛了,一會還要享用自己……
「沒有什麼…………嗚嗚……」羅本的話才說到一半,碧瑞斯女王手向下一劃,順勢拽住了羅本的嘴角,「不要浪費時間,你的那點小心思,在我看來就好像寫在腦門上一樣。」
羅本苦笑,揉了揉臉頰,苦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說有嘍?」
「呃……那也算是有,從神族那邊過來的時候,關於那把黃金權杖有了一些瞭解。」
碧瑞斯女王頓時雙眼一亮,「黃金權杖!你都知道什麼了?」
羅本就把從克裡克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從黃金權杖裡挖出來的情報一股腦的都告訴了碧瑞斯女王。
「哦……」碧瑞斯女王顯得多少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能做到這些,真是可喜可賀,看來你和我相處久了,終於也變得比以前聰明了。」
「啊……真是拖了女王大人您的福氣了。」
碧瑞斯女王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好事,原來這東西是這樣的,我說怎麼想起以前關於這東西的記錄就感覺有點奇怪,不過……這種事你為什麼還一臉發愁的樣子?」
羅本臉色凝重了幾分,「碧兒,這東西……可是一件不祥之物,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本來想把它交給克裡克。但是後來一想目前只有我帶著它才是最安全的,這東西雖然沒有清晰的自我意識,但好歹是有靈魂的,放在哪裡棄之不顧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
碧瑞斯女王對於羅本的說法似乎有點目瞪口呆,好一會,突然爆發出一陣及其肆無忌憚的笑聲,雙手扶著羅本的肩膀,笑的整個身體一陣亂顫。
突如其來的笑聲並沒有嚇到羅本,羅本對於這樣的事也可以說算是習以為常。並且自動免疫了。
碧瑞斯女王笑了好半天,最後為了止住笑聲,趴在羅本肩膀的呼呼的喘氣又喘了好久,但身體還是不斷的在抖動……
羅本有點無奈,「這……似乎也沒什麼好笑的吧。就算有點好笑,也不至於好笑到這個地步。」
碧瑞斯女王抹著笑出來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笑聲。直起身來笑容依舊的說道:「醫生,我確定了一件事。」
「一件事?什麼事?」
「你今天還是缺的,啊哈哈哈……」說完這句,碧瑞斯女王又爆發出一陣笑聲來。
羅本翻著眼睛,頓覺無力,「人總是缺的時候多。所以聰明人才那麼少,這可沒什麼稀奇的……」
碧瑞斯女王笑的有些沒了力氣,貼到羅本身上將羅本一摟,廝磨著羅本的面頰說道:「醫生。那把黃金權杖在哪,給我看看。」
羅本頓時皺了下眉,「就在我戒指裡,不過……」
「噗……」碧瑞斯女王笑了起來,「怎麼,是不是不敢拿出來?知道了這件東西是有靈魂的之後,你已經有些害怕它弄出什麼事故來了。」
羅本聳聳肩膀,「好吧……我承認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這件事也的確要認真對待才行,這東西現在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吉利的玩意,我們應該盡早想辦法處理好才行。」
「所以我說,你今天一定還是缺的。」碧瑞斯女王笑呵呵的說著,惡意的咬了咬羅本的耳朵。
「那你有辦法處理這個?」羅本試探的問。
「當然嘍!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有史以來魔界最偉大的女王,我生於虛無,卻活在現實中,還和一個人類私奔,對抗整個魔界,哈哈……」碧瑞斯女王顯得無比開心,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串,最後自己又笑了起來。
「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著急?」
「當然,我為什麼要著急?」碧瑞斯女王一臉理所當然,「醫生,我想也就只有你會覺得這東西會對自己不利,這東西要是落到魔界其他人的手裡,還不知道他們有多開心。」
「那可真是遺憾,現在這東西在我手裡,而且就算這個落到了別人手中,那也要他有命來用這東西才行,根據我的推測,使用這件東西雖然可以附帶的吸取一部分生命力,讓自己的生命得到延伸,但這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哦?還可以使自己的生命得到延伸?這是不折不扣的好事!是不是說可以永葆青春!?」碧瑞斯女王雙目閃閃發亮。
羅本歎氣的搖頭,「碧兒,你是修煉靈魂魔法的,一定知道在這個過程中要嚴格的保護自己的靈魂不受其他靈魂力量侵擾,絕對不能隨便接納其他的靈魂力量的。」
「這個當然,靈魂都是不同的,要是惹來了不同的靈魂和本身搶奪身體的控制權那就不妙了,況且就算是無意識的靈魂,也會或多或少的改變自己的性格,那可是絕對不能做的事。」
「是的,這一點我們都知道,但……使用這個權杖的傢伙就未必知道了,而且就算知道也未必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靈魂。」
碧瑞斯女王有些遲疑,「你是說……」
「雖然死掉了之後生命的氣息消逝,但是靈魂本身卻還蘊含著不弱的能量,可以說是生命的核心部分,剛剛脫離身體的靈魂一樣會被權杖吸收掉,這一部分能量也會變成使用者自身的能量,這可就相當不妙了,雖然那些使用者都可以活的很久,甚至青春永駐,但是……到了最後,恐怕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碧瑞斯女王一臉訝然。「還有這種事!」
「這還是好的!萬一要是湊巧吸收到了什麼奇異的生命靈魂,那對本身的影響會很大,說不定會提前因為靈魂的混亂而死,雖然這樣的幾率不大,但的確是有的。」
「這樣……好可怕!」碧瑞斯女王露出了一臉懼色。
羅本頓時無力,這女人居然也會說可怕……她臉上明明帶著好笑的神色。
「碧兒,我是說真的!」
碧瑞斯女王嫣然一笑,「我知道,可……這有什麼關係呢?」
「有什麼關係?這可有很多的關係?」
碧瑞斯女王輕輕搖頭,「你也就是擔心這東西會出現什麼意外。傷害到什麼人,傷害到我們,對吧?」
「我想這已經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的確,但我想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碧瑞斯女王臉上一片輕鬆。
「為什麼?」
「因為這東西不是拿在什麼混蛋的手裡,而是拿在你這個傻蛋的手裡。哈哈……還是大多數時候是缺的傻蛋!」碧瑞斯女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果然當初自己拿出這個說法是一個致命的錯誤,看來這女人是會把這件事記一輩子……說不定要和自己重複幾百年。上千年……
「那是一樣的。」
「不一樣!」碧瑞斯女王十分肯定。「醫生,你覺得,這東西和詛咒之力相比,哪個更厲害一點?」
「這……」羅本一時猶豫不決,無法回答。
「我可以肯定的說,自然是詛咒之力更加強大而且邪惡。這種力量會迅速的發掘內心深處對力量的渴望,會發掘那種陰暗面的情緒,狂暴,嗜血。平時隱藏在心中那些不敢表現出來的負面情緒都會爆發,而且速度奇快,很快就會有一隻凶暴的野獸到處肆虐,毫無止境的殺戮和破壞,直到他自己的身體經受不住力量而崩潰……」
「相比起來,一直被操控在神族手中的黃金權杖真是小氣的多了,只能在戰場上殺敵,那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凶物,每一次戰爭死傷成千上萬,這把權杖的傷害又能佔據多少,不能威脅更多更普遍存在的東西,只能算是特定場合的武器而已。」
拍拍羅本的臉,碧瑞斯女王提醒的說道:「醫生,清醒一點,我們連詛咒之力都能很好的控制,這樣一個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簡單靈魂還不是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它只要在我們身邊,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羅本怔了怔,「你這樣說……倒也不是沒道理!」
「是完全有道理!」碧瑞斯女王糾正,「與其擔心那些,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怎麼解決詛咒之力的影響,我們兩個可以說都突破了極限,雖然現在這力量很平靜,但是這已經不是可以不動用就不增長的程度,這力量還會不斷的增強,就算我們一直壓制,早晚會覺得吃力,甚至痛苦,而且……你的那個莎莎她對此還不瞭解,但是她的鬥氣滲透著詛咒之力的氣息,就算她不刻意去修煉也會漸漸增強,醫生,她可和你不同,她現在還是徹頭徹尾的人類,十年,二十年……或許不需要那麼久,她就會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可怕,還有帶來的那種痛苦折磨。」
羅本嘴唇微微顫了一下。
「至於這把權杖,沒有必要把它放在心上,如果你連這個東西都控制不好的話,我們早已經被詛咒之力吞噬,那也就不必再擔心任何事了。」
羅本輕輕吐了口氣,「的確……我們還是應該先解決詛咒之力的問題,一直這樣壓制並不是辦法,就算是古代的那些神靈都沒有一個能逃過這力量的吞噬,我們未必可以,但什麼都不做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明白這個就好!」碧瑞斯女王媚笑一聲,水蛇一樣纏住了羅本,「你要是找到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就能在活著的時候多陪你一些時間,這真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我會的……」羅本承諾似的說道。
「那……我們可不要浪費時間了,到了晚上還要去參加那個該死的宴會,要很晚才能回來。」碧瑞斯女王媚眼如絲,咯咯笑道,「好好地服侍本王,到時候會給你豐厚的獎勵。」
羅本一笑。「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雙手滑進女人的衣襟,熟練的解下對方的武裝,羅本摟住那誘人的嬌軀倒在了厚厚的毛氈上……
在羅本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翻雲覆雨,一路高唱靈慾歡歌的時候,在魔女營地的另一邊,沙羅克正躺在魯達的肚皮上無聊的啃著水果。
「喂……你除了吃能不能幹點別的?」沙羅克自己吃著,卻用腳踢了踢身下的肚皮,魯達正舒服的躺在地上,大劍擺在一邊。拿著精靈們特製的竹簍向嘴裡倒果子。
沙羅克看起來隨意的踢了幾下,可是力道卻不小,正高高興興吃著果子的魯達頓時被噎住,一陣猛咳,聲音大的好像再打雷。
「呃……我說。咳咳……我,你想讓我幹什麼去?我們出去打獵?」魯達很抬起頭。很納悶的看了看沙羅克。
沙羅克站了起來。眼神微微發光的說道:「你看到城外那些巨龍了嗎?」
魯達搖搖巨大的腦袋,「沒有,巨龍有什麼好看的,一些會飛的蜥蜴而已。」
沙羅克氣結,狠狠跺了跺腳,踩的魯達滿臉苦相。「我看你現在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來做什麼了,不去和神族戰鬥,對其他的事情也不關心,整天吃飽了睡。睡足了吃!!」
魯達頓覺冤枉,「這不是我們現在的策略嗎?要是現在打過去,萬一宰了那個克裡克的話,神族立刻會惱怒的大舉入侵,我們要等待時機,再最恰當的時候給予神族沉重一擊,這不是你對我說的?」
沙羅克瞪起眼睛,「我什麼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十六天以前!」魯達十分精準的回答,「早上吃早飯的時候。」
但很快魯達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沙羅克頓時無比惱火,狠狠踩了一腳魯達的肚子,「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小妹……你這次踩到我的肋骨上來。」魯達面孔扭成了一團。
「反正也沒斷,我就算踩到你的喉嚨上你也不會有事,再假裝的話……」沙羅克目露凶光。
魯達連忙收起一臉的痛苦,賠笑的說道:「好的好的,是我不對,可……可你到底想幹什麼?城外的那些巨龍也沒什麼有意思的,說起來那些傢伙比我還懶呢。」
沙羅克也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就是感覺十分無聊,可又有點不安,本來最弱小的勢力似乎在慢慢壯大,現在龍族也被牽扯進來,不知道之後是什麼,你說……那個傢伙會不會真的打敗神族,並且……和魔族決裂。」
魯達轉轉眼珠,「那個傢伙,你說的是羅本?他現在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吧,神族不會放過他的,而他現在做的很多事魔族也不會不追究。」
沙羅克斜了魯達一眼,「你怎麼說的和喝水一樣輕鬆,你是不打算再回魔界了嗎?」
「回去做什麼?」魯達反問,「除了那片土地,魔界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眷戀的東西了,在被驅逐的無數歲月裡,我已經習慣了在其他地方生活,現在能有這樣良好的環境,還有一個親人在身邊,我已經很開心了,本來……我以為我會在寂靜島上生活一輩子。」
「在寂靜島的話,沒人會約束你,但在這裡……你真的能對魔族舉起武器嗎?」
「嗯……」魯達有些遲疑,「我不會屠殺那些無辜的戰士,但只要有必要,我會舉起我的武器對抗那些魔王,哼!當年……有好多事我還沒和他們算賬!」
「父親呢?」
「父親!?」魯達這次想都沒想,「那當然趕緊逃了,我還沒有蠢到對那樣的存在亮出武器,我從寂靜島跑回來可不是找死的。」
沙羅克忍不住笑了,「你的腦子似乎比以前好用了。」
「哈哈,你的腦子也比從前更好用了,現在笑起來帶著一種陰謀的味道。」
沙羅克的面上露出幾分無奈,「是啊,好多年過去了,我們不再是從前的魯達和沙羅克,那強大的魔王和備受非議的女王都已經成了歷史的塵埃,我們都是被遺棄的流浪者啊……真是苦命的兄妹。」
對於沙羅克的這種情緒。魯達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搔了搔頭,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道:「或許……人類也不錯。」
「嗯?什麼不錯?」
「我想你回魔族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我……也不願回去,我們能生存的地方也就只有人類大陸而已,要不然就要自己流放自己去魔界的外域了。」
「啊……暫時的確是這樣。」克裡克點頭,「所以我們才是流浪者,但願我們能有一處安全的居所,就目前看來,希望還是有的。」
「我覺得那個羅本還不錯。」
「他……一個蠢貨而已。但運氣很好,值得期待。」沙羅克簡單的評價。
「他有魔族的老婆,還是女王來的……」魯達悶聲說道。
「是啊,所以說他運氣很好,我實在想不出第二種魔族的女王願意和人類在一起的原因了。這簡直就是無數歲月裡最大的奇跡。」
「他很關心你。」魯達又說。
沙羅克向魯達看去,魯達本來還想說。但一見沙羅克的目光。趕忙閉上了嘴巴,但閉嘴之前還是補了一句,「我只是說實話。」
「哼!」沙羅克不客氣的哼了一聲,「這的確是實話,可你看不到的東西,不知道的東西去也很多。那個傢伙……對誰都是十分關心的,一個膠糖一樣的自來熟,總是很熱心的樣子,讓你感到他很親近。可實際上……」
「他對所有人都很疏遠,或者說保持著距離,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著十分強烈的憎惡,對他認可的人有著近乎於執著的保護意識,而對於其他的人,似乎害怕什麼似的小心保護著他自己不被窺視,真是奇怪的傢伙。」
「感興趣?」魯達冒死又問了一句。
沙羅克微微一笑,「啊……的確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挖開那個傢伙的肚子,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什麼,又隱藏著什麼秘密,那樣的話……我想會有豐厚的收穫,對我們今後的日子會十分有利的。」
「所以你引誘他!」魯達再問。
「嗯?」沙羅克臉色不善,魯達頓時縮了縮脖子。
「那是兩碼事!」沙羅克狠狠瞪了魯達一眼,「如果他真的敢來,我自然有辦法制服他,讓他乖乖聽話,當然,其實我也很感興趣,這個傢伙為什麼對我不理不睬,卻和那個臉白的沒有血色的女人打的火熱,恐怕現在他們兩個又混在一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怕我知道他的秘密,哼!真不知道一個人類到底能有什麼秘密。」
「或許……他不是人類!」魯達忽然說出了一個聽起來很有深度的假設,「人類的話,不大可能會掌握這樣強大的力量,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已經極大的超越了極限。」
「是啊,我有時候也這麼想,但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腦子不大靈光的人類,但就我看來,他身上卻混雜了很多奇怪的力量,到現在我也搞不清他到底會些什麼,而能看到的也十分奇怪,我完全無法理解那個混蛋是怎麼使用魔法的,那完全和我瞭解到魔法不一樣。」
「所以說他不是人類!」魯達下結論的說。
沙羅克翻起了白眼,「他不是人類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成了最大的笑話,因為一個非人類的努力而站在人類陣營中,最終發現自己上當……那還不如去一頭撞死。」
「可……」魯達似乎有些不理解。
「是罕見的個體吧,人類是很奇怪的,千百萬年出來這麼一個可能也不算太奇怪,起碼從他在詛咒之力的影響表現來看,他還是人類的。」
「詛咒之力的表現?」
「是的,這種力量幾乎會立刻吞噬神族,直接破壞他們的身體,神族之中是很少出現的,大多數都出現在魔族中,以及**勃勃的人類身上,我們魔族追尋力量的極致,一旦被這力量侵染,很容易陷入暴走,表現出來的反應最為直接,那就是殺戮!但是這個傢伙不同,他的魔像是凶獸。這東西雖然極為危險,但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好吃!」
「難道……他的目標就是吃飽不餓?」魯達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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