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巨龍襲擊先鋒營營地的事,克裡克顯得對此十分慎重,不過她倒是沒有對羅本懷疑什麼,或者說還處理事情的優先級還沒有到懷疑羅本的這一步。
克裡克擔心的是龍族的動向。
「如果龍族真的和魔族聯手,那我們將會十分被動,那些傢伙的實力可比那些魔女厲害的多,而且可以在極高的天空上自由來去,還能直接發動攻擊,這可是讓我們的戰士無可奈何的對手。」
先鋒大帳內,克裡克焦躁的走來走去,「從剛才那種滲透著魔族氣息的攻擊來看,這次襲擊說不定還有魔族混在其中……」
克裡克忽然站住腳步,雙眉緊皺,「那也不是普通魔族能具有的強大力量,恐怕……是那個女魔,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龍族完全倒向魔族了,該死!」
「戰神大人,傷亡統計出來了。」帳外忽然傳來了弗裡特的聲音。
「念!」
「死亡,零!輕傷……」弗利特才說了幾個字,克裡克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什麼?沒有死亡嗎?」
弗利特肅聲回答:「是的戰神大人,那些魔法從高空墜落,準頭十分差,而且大多都落到了湖中,後來集中攻擊您,營地其實沒有收到什麼損傷,只是落下裡的雷火燒著了一些枯草和帳篷。」
克裡克點點頭,「總算有了個好消息,其他的呢?」
「重傷一百三十二,都沒有生命危險,輕傷五百六十七,帳篷損毀三百零四,其餘都是些小損失。無關緊要。」
「我知道了,去吧!」
「是!」
弗利特離開,克裡克冷笑了一聲,「這些愚蠢的爬蟲,就算是襲擊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今天要不是最後你跳出來阻撓,我肯定把他們大卸八塊!」
羅本擔心的看著克裡克說道:「恐怕你在把他們大卸八塊之後,先鋒營的戰士就不只是現在這點傷亡了。」
克裡克皺眉,但沒有反駁。
「你的力量本來膨脹的就過於迅速,你應該極力控制。你也已經答應我這件事,但是事到臨頭,你卻強行突破的催動這股力量,你知道以你的情況一旦越過底線,根本就不會再有回頭的餘地嗎?」
克裡克哼著起扭過臉說道:「我的情況我清楚。不用那麼危言聳聽。」
「你的情況我也很清楚,你今天如果真的突破了極限。我保證你將會再沒有退路!」
克裡克回頭冷冷的看著羅本。目光中全是寒氣,羅本則面色陰沉,用少有難看的臉色回看著他,絲毫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兩人對視了足有三分鐘,克裡克的眼角輕輕抖了一下,再次扭過臉去。懊惱的說道:「我知了!少用那種該死的目光看我,我又不是蠢貨,下次我會注意的!」
羅本沉聲說道:「克裡克,你已經沒有下次了。這一次的力量催動已經讓你體內的力量又暴漲了一截,你從今天起不僅不能對這力量的增長視而不見,而且必須努力克制才行,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我也不想侮辱你的智商,可是你必須仔細的想想看,其實……你已經開始受到這力量狂躁和易怒的影響,如果還是從前的克裡克,絕對不會因為那種情況讓自己置身險地,並且將先鋒營所有的戰士作為賭注。」
「我沒有將他們作為賭注!」克裡克不由大聲辯解。
羅本隨即大聲說道:「萬一你的力量失控暴走!只需要轉眼工夫,這些戰士就會屍橫遍野!」
克裡克微微抖了一下,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胸口不斷的起伏,臉色跟著漲紅,神色顯得十分激動。
「克裡克!你要記得,你是你自己,就算的體質很容易融合各種力量,但你首先是你自己,如果你做不到這點,你就不是克裡克!我可以叫你某種光明鬥氣,也可以叫你詛咒之力,或者是隨便什麼其他的東西!」
克裡克盯著羅本,身體微微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當時輸入到你身體內的力量會暫時壓制裡暴走的力量,但接下來必須要靠你自己才行,從現在開始我不得不開始戒備你,因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會忽然發狂,然後攻擊周圍所有能攻擊的目標。」
克裡克額頭上血脈凸顯,「你以為……我會變成你那個樣子?」
羅本搖頭,目光凝重的說道:「我不覺得你會變成我這個樣子,我受到詛咒之力侵襲已經很久了,但直到現在我還控制的非常好,我克服了那種對力量的瘋狂渴求感,克服了那股嗜血的衝動,而就算在我覺得我可能要失敗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放棄過,努力的去克制這力量,去成為我自己,但是你……並不是這樣。」
望著羅本,克裡克的眼中忽然浮現出了一種刻骨銘心般的仇恨,「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
羅本不大清楚克裡克的目光裡為什麼忽然充斥著如此凝重的憎恨,但羅本有一種感覺,這種憎恨,這種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怨仇,卻並非衝著自己而來。
「克裡克,無論怎麼說,你想要好好的保持著清醒的活下去……就必須這樣!」
克裡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緊握的雙拳也漸漸鬆開,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輕吐一口氣,慢慢將雙腳架在了桌子上,「我也想好好的活下去……」
羅本倒是也覺得自己今天臉色太難看了,雖然說克裡克的確有些衝動,但……不得不說她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而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實在是沒什麼立場對他說教。
「克裡克,你的力量漲幅太大了,你最近必須控制,而且必須傾盡全力,無論你想做什麼,首先要清醒的活下來。這一點你可以答應吧?」
克裡克瞄了羅本一眼,「似乎……你比我更關心我自己的事。」
「我只是覺得你還有別的出路,也更樂觀一些而已。」
克裡克輕輕一笑,「別的出路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真該感謝神靈,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賜給我一條新的道路。」
「克裡克,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絕對沒有辦法成功的。」
輕輕擺了擺手手,似乎是想將煩心的是在眼前趕開,克裡克說道:「好了,我知道。我雖然沒有抱太多的希望,但也沒放棄,我依舊是我,我……必須要回去才行,我可不能成為神界第一個冤死在人類大陸的戰神。那樣恐怕要成為以後的笑柄了。」
揚起雙眉,克裡克眨眨眼睛。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我的事先不說了,關於這次巨龍的襲擊,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覺得既然巨龍公然襲擊我們,那麼他們和魔族聯手幾乎已經是事實,我們今後應該會多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你絕對要好好的活著。否則我們就要不攻自破了。」
克裡克攤了攤手,「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這次的確是我沒有考慮的太多,但你也不要像女人一樣囉嗦個沒完沒了。你又不是我母親!」
羅本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無奈,這女人說話倒是輕鬆,而且……她難道就沒想過自己也是女人?那幹嘛還那麼在意自己看了什麼……
「不過……」克裡克凝眸看著羅本,淺笑的說道,「就算我真的出了意外,我忽然也覺得或許不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什麼。」
「你可別說你想立刻去送死。」
克裡克大笑,「我是說……現在我們起碼還有一個古怪的,但實力強大的先鋒官支撐著,就算不能攻破魔族,但自保應該也沒問題。」
「我可不這麼認為。」
「但我卻覺得這是事實,我的先鋒官!我似乎從沒有看到過你真正的實力,這一次你忽然衝到半空制止我,我可是沒想到會有人有這份能耐,當時……我可是沒有還手的能力。」
「你的力量和之前相比還是很弱的,而且縱使這股邪力暴漲,你沒有運用自如的時候也沒辦法發揮應有的威力。」
克裡克又是一笑,「是嗎,好吧,我就暫時當做是這樣,反正不管結果如果,這都不是壞事,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接下來?」羅本稍稍的愣了下。
「是的,接下來,也就是立刻,馬上!我們要應該去做的,現在我們已經休整了一段時間,得到了充足的補給,戰士們的狀態十分後,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巨龍忽然成為了我們的敵人,那麼接下來的進攻計劃可能會有調整,對此你有什麼建議嗎?」
這個女人居然在向自己咨詢建議,這種事倒是不多見。
「嗯……」羅本思索一下,最後目光還是落到了克裡克的臉上,「你……現在的狀態可以戰鬥嗎?」
克裡克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了幾分掙扎和猶豫,「或許……不能,那股力量的確已經開始暴動了,我需要一點時間進行壓制。」
「一點時間,可就算壓制了,想要重新在可控的範圍內使用這種力量也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克裡克略顯焦躁,不過還是點了點,「或許……是這樣吧。」
難得這個女人老老實實的承認了她自己的過錯造成的劣勢……羅本倒是覺得這個變化還不錯,起碼以後說起話來不用再像吵架一樣了。
羅本來到桌邊坐下,試探著伸出了手,「可以嗎?」
克裡克瞧了瞧羅本的手,看了好一會兒,哼了一聲,一邊別過臉去,一邊將一隻腳放到了羅本手上。
羅本這個氣啊,才以為這女人有些轉性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惡劣。
「戰神大人,用腳的話……不大方便吧。」羅本看了看眼前這精緻的皮靴。
克裡克冷聲說道:「對於你這樣的男人,我可不想你多碰我的身體。」
羅本簡直無奈,「戰神大人,您這皮靴不僅是神界稀有魔獸的皮毛製成的,具有良好的韌性和防刺穿性,還具有相當強大的魔抗性。又經過魔法祝福加固,你是想我隔著這種魔法道具使用精神力,這不會是想把我累死的陰謀吧?」
克裡克十分不耐煩,兩隻腳再次疊在一起,十分熟練的上下蹭了蹭,一隻靴子已經被另一腳踩了下來,在羅本目瞪口呆中,脫了靴子的腳再次落到了羅本手上。
這動作怎麼這麼熟練……這女人每天脫靴子都是這個動作嗎?羅本十分懷疑自己的想法就是事實,似乎……沒有哪個行為謹慎的淑女是這麼脫靴子的……
抓著克裡克的腳,羅本無奈的發動了精神力輸進克裡克的身體。開始探查她靈魂之火的具體情況。
不過還沒等羅本沉進克裡克的意識之海,忽然間克裡克卻有了異動,羅本驚訝中,克裡克忽然抽回了腳,面色有些發窘的看著羅本。
羅本一愣。精神力凝聚成束,化作一團光芒回到了身體上。
看著克裡克手忙腳亂的開始穿靴子。羅本忽然忍不住笑了。這女人到底還是女人。
說起來,女人腳可是個特別的位置,腳掌被捧在男人手裡的時候十分容易產生羞澀和迴避的心裡,恐怕這女人本來硬撐面子,結果卻不想會有這種結果……
穿好靴子,克裡克的臉色有些不善。可見羅本一臉無辜,自己倒是恨起自己來,的確……這可是自己找上門去的……
「快點!我還有事要做!」也不多說,克裡克惱火的將手放到了羅本手中。
羅本極力忍住笑。重新將精神力探進了克裡克的身體。
先前只是壓制了克裡克體內暴走的力量,也沒時間查看具體的情況,這次沉進克裡克的意識之海,羅本在靈魂之火處卻看到了另自己擔憂的景象。
克裡克的靈魂之火居然稍微有些變形了,幾乎每個人的靈魂之火都沉在意識之海的最深處,代表著靈魂的狀態,代表著生命最本源的一些東西。
這一小朵火焰狀的東西幾乎從不會改變,因為就算經歷了再離奇的事,生命的本質也不會發生變化。
可是克裡克的靈魂之火不僅變得漆黑,龐大,現在連外形都有些開始改變,那已經不再是一朵靜靜燃燒的火焰,但現在從外形上還看不出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詛咒之力已經進一步的開始侵蝕克裡克的靈魂。
退出克裡克的身體,羅本放開手,克裡克以最快的速度將手縮了回去,「怎麼樣,比起你預期的時好時壞?」
「不算好,但也不算最壞。」
「哦,這麼說我還是應該慶幸。」
羅本的臉色可沒有克裡克那麼輕鬆,「情況自然是進一步嚴重了,你的力量肯定有所增長,但這不是好事,我想從現在開始,從你的靈魂深處會湧出更加強烈的對力量的渴求感,克裡克,我要你必須明白,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如果你能挺過這段時期,那麼一切都還有希望,如果你不能,那麼你就會無限制的發動這種力量,直到這力量將你燒成灰燼!」
克裡克就算聽了羅本的話,卻也不顯得有多著急,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有節律的敲動著,「你說的倒是蠻老練的!這麼說你成功的挺過了這個時期。」
「算是吧。」
「哦……那麼有什麼經驗可以傳授嗎?」克裡克笑著問。
羅本皺眉說道:「沒有什麼經驗,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堅持……這將會是一種煎熬,但任何時候都可能發作,而且你的力量成長到這個階段將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特性,當你面對什麼事的時候將會非常強烈的誘發使用這種力量的衝動,那種感覺幾乎無法遏制。」
「奇怪的……特性?」克裡克看起來很費解,「什麼奇怪的特性?」
「我之前也問過你的,你最近……應該會有一些奇怪的,和之前很不同的,和你本來意志完全不相干的想法,這就是你的力量帶給你詛咒。」
「完全不相干的想法……」克裡克顯得十分迷惑。
羅本想了一下,還是直接承認,說道:「比如說我,在這種力量開始膨脹後,會由這種邪力引來一些奇怪的意志。可以說是自身力量成長後凝聚出的一種自然屬性,而我的……則是對血肉的渴求。」
「血肉?」克裡克眉頭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對這力量有瞭解的,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見過我的力量化成實體後的樣子,那大概就是凶獸的模樣,或者是其中一種模樣,而作為這力量的宿主,我也會被這樣的力量影響,當這種力量開始急速膨脹。靈魂被嚴重的侵蝕,我自己就會化為魔鬼,渴求滾燙的鮮血和生肉。」
克裡克大吃一驚,忍不住站起來退了一步,驚呼道:「你……你生吞其他的生靈?」
羅本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是的,準確的說的確是這樣的。而且……我渴求高等智慧生靈的血肉。」
克裡克的臉頓時血色褪盡。「你……你居然……」
「很可怕……是吧?本來是身邊的同伴,但是一轉眼就變成要活活吞吃你的惡鬼。」羅本自嘲的一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亡。」
克裡克眸子幾乎縮成了一點,「大的傷亡?也就是說……你已經做過了。對吧?」
羅本感覺自己的手似乎微微開始發抖,只好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緊緊的,然後說道:「是的。曾經有一個敵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發狂的殺死了她,吞噬了她,只有那一次,但那確實是事實,好在……最後這件事算是有了好的結果,我的內疚也減輕了很多。」
「好的結果?怎麼可能有好的結果!?」克裡克滿臉無法相信。
羅本輕笑一下,「具體的過程我或許無法告訴你,但這件事,最終的結果的確還不錯,而且也是因為那次的事,我開始深深的恐懼,內疚,難以形容的壓力折磨著我,而等走出那片陰影後,我才敢現在對你說這些,因為我現在算是一個勝利者,我成功的壓制這種力量對我的影響,而且還在很大程度上繼承了這種力量給我帶來的強大助力。」
克裡克驚疑不定,「在那之後……你沒有再,再一次的……」
「沒有!」羅本搖頭,「當然,這十分困難,但是我的妻子給了我巨大的鼓勵,現在想起也讓我無比感動,為此我獲得了成功,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說我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目前這種力量的增長,如果我不再主動的突破極限,我想我還是可以安安靜靜的活到我壽命極限,而不會被這種力量逼到走投無路。」
克裡克慢慢伸出手,聚到了羅本面前,「當你看到這鮮活的血肉擺在你面前,完全不設防的時候,不會再有嗜血的衝動嗎?」
羅本輕輕一笑,「很漂亮的手,可以的話我也想親吻一下算是施禮,但我可沒興趣咬上幾口。」
克裡克立刻縮回了手,臉上帶著幾分懷疑的坐了下來,皺眉小聲說道:「真的可以克服嗎……嗯,說起來洛西有的時候會……呃,到現在她還沒事,也就是說……」
羅本微微尷尬,輕輕咳了一聲,「會克服的,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你的力量形態是什麼樣的,不過我發現你力量發動形式和我完全不同,我的力量激發出來像烈火一樣,而你的卻似乎是水流一般,有明顯特徵的話……恐怕就是一種前兆。」
「我可不想去嘗試咬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克裡克目光裡依舊全是戒備。
「我想也不會是,但絕對不會是只想喝涼水那麼簡單,你最好仔細留意,有可能的話我也會找一些資料,看一看到底能不能查到你的情況,哦!對了!」
羅本忽然想起了什麼,「既然你對這種力量有些瞭解,那麼……你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嗎?」
克裡克直接搖頭,「這遠古的禁忌力量,在任何地方的記載都稀少的可憐,關於凶獸的記載我還是偶爾才記得的,別的,幾乎沒什麼印象。」
對羅本看起來十分戒備,不過說起自己的事,克裡克似乎又變得輕快起來,「不過我會注意的,而且就算出現了什麼狀況,我忍耐就是了。反正我不會像你那樣想去吃人,這樣我就感到很安心了。」
羅本有點無語。
克裡克重新把雙腳架在了桌上,抱著肩膀說道:「這件事我也知道了,麻煩事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算了,還是先說點別的吧,關於你那把黃金權杖,牙是怎麼說的?」
這女人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羅本見克裡克不想再說她的事,多少也有些無奈,答道:「除了差點砍掉我的腦袋外。並沒有說太多的東西,我也沒有問,因為我想你就應該瞭解所有的事了。」
克裡克稍顯意外,「牙沒有特別交代你什麼嗎?」
「沒有。」
「哦…………」克裡克瞭然的點點頭,「果然。牙對你真是信任,這件東西雖然也是我們神族的神具。但真的用起來卻好像一件邪物。歷來在歷史上出現後都會被嚴加控制,沒想到牙就這麼放心的交給你了。」
「這個……可能是沒見多說什麼,牙也沒有準備吧。」
「哼!牙才沒有你那麼蠢,這種事情就算是死也要解釋清楚,並且加以控制,歷史上那一次這把黃金權杖出現的時候不是死傷一片。好幾次還在神界引發了悲劇。」
羅本默不作聲的拿出了那把黃金權杖放到了桌上,說道:「這件東西,到底有沒有什麼正派一些的作用,直接燃燒別人的生命。這雖然和殺掉別人沒有太多區別,但……這卻更具有威脅力,而且也更恐怖,我想在發動力量的時候,這玩意是無法辨識敵我的吧。」
克裡克看了看靜靜躺在桌上的黃金權杖,聲音略顯沉重,「這東西自然是可以控制的,但……似乎也很有限度,在我得到的資料中,這東西一旦全力發動就不會再有被控制的效果,在它周圍的一切生靈都將會受到影響,生命力急速衰減,從未有人逃脫過它的毒手。」
「還有嗎?」
「什麼?」克裡克愣了下,「什麼還有?」
羅本拿起黃金權杖,思索的說道:「其實我最近也在想,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它的來歷,它的真正本體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很多種變化?」
「後來我有了猜測。」羅本忽然看著克裡克,說道,「或許,這就像一個生靈,喜怒哀樂,嬉笑怒罵,總是在不斷變化,總是有不同的狀態。」
「變化……是它的本質,這有什麼問題嗎?」
「而且……燃燒生命力這種說法,真的正確嗎?」羅本的口氣裡滿是懷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本沉吟一下,「我想,對這件東西的記載,也就是當它發動的時候,周圍的生靈生命力會急速衰減,死亡……就是這樣吧?」
「是的,當然是這樣。」
「我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魔法或者手段可以燃燒其他生靈的生命力,而且在神界和魔界似乎並沒有一種流傳在精靈中的奇異力量,這種力量中有對生命力的獨到見解。」
「你到底在說什麼?」克裡克滿臉不解。
羅本緩緩說道;「人類大陸的精靈們之中有一種不外傳的魔法,是基於對靈魂的感應,對生命靈氣的呼喚的魔法,精靈們稱之為生命魔法。」
「生命魔法?」
「是的,他們以此和其他生物溝通,和自然環境溝通,可以和先祖的靈魂對話,可以催動植物生長,可以駕馭森林猛獸,有許多奇妙的地方。」
「你似乎……很瞭解?」
羅本一愣,「啊……我在人類大陸生活過,還和精靈有過不少接觸,有幸學到了這種魔法,所以瞭解的多一些。」
克裡克看起來沒有懷疑什麼,繼續問道:「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呢?」
「在這種奇異的魔法中,對生命有著許多的理解和解釋,而對於生命的本源力量也有很多闡述,生命能量是生靈生存的保證,當生命能量耗盡,這個生靈也就迎來了死亡,而這種生命能量包含很多東西,包括我們從父母那裡獲得的生命起源,包括我們後來賴以成長的食物,或者我們修煉自身,獲得強大的力量壯大自己的生命本源。這些都可以成為我們的生命能量。」
克裡克看起來興趣缺缺,「喂……我不想聽你解釋那麼多,我只想瞭解關於黃金權杖的事。」
「我說的就是這些……生命力會隨著我們的成長而出現很多變化,尤其是我們這些會修煉強大力量的傢伙,可以說,當一個普通的戰士燃燒全部的生命力,將一生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內爆發出來,那樣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