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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深處極為茂密的樹叢中,羅本找到了一個樹洞,裡面正有一隻不知名的野獸懶洋洋的睡著,羅本只好抱歉的把它暫時趕走,雖然這個傢伙不是很情願,但是羅本把地面燒了個大坑之後,這個傢伙乖乖的溜走了。
縮到樹洞裡,用樹葉和枯枝把洞口稍微掩飾了一下,拿出驅光石放在身前,羅本輕輕的吐了口氣。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驅逐身體中這種不明不白的力量,只要有這股力量存在,自己的身體就不會康復。天神禁條1368
羅恩自己估算,要是這一身傷再不趕緊醫治,就算自己的身體十分強韌,可是三五天內恐怕也要斃命了。
當然,想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那種力量完全沒有見過,連類似的都沒有,羅本根本不清楚這力量到底有什麼特性,但是現在可沒功夫去仔細想這些事情,還是保命要緊。
羅本完全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做到驅逐這種力量的目的。
現在羅本能做的只有鋌而走險。
沉下心神,羅本的意識開始散發到森林中,森林中的元素氣息開始按照一種自然的規律流動起來,緩緩像羅本所在的樹洞彙集。
羅本明白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利用元素重塑來治療自己的身體,短時間內驅逐這種奇異的能量也不知道能不能辦到,羅本打算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時,那麼只好放棄現在這個身體。雖然說靈魂的轉移一定會受到損傷,但好歹有碧瑞斯女王成功的先例,如果運氣夠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羅本按照自己的生命特徵,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塑造著自己身體的替代品。
森林裡草木茂盛,生靈無數,生命的氣息十分強烈從這裡吸取自然元素重塑身體倒是事半功倍。
不過羅本不答清楚現在的身體和自己本來的身體是不是完全一樣,現在不能像從前那樣精準的把握自然元素的流動,只能讓這些元素按照自己的生命特徵自行組合彙集,但,從道理上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大的樹洞動,七彩的光暈中漸漸的開始出現一個人形的模樣,羅本望著那個和自己幾乎沒什麼差別的輪廓心裡稍顯異樣,「但願用不到你……」
光暈中的人形在漸漸豐滿,羅本將剩下的事情完全都交託給地面刻畫的魔法陣自己運轉,反正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有其他的事情必須要做。
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清除身體中的這種奇異的力量,如果詛咒之力還能用的話,羅本覺得倒是還能放手一搏,但現在詛咒之力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
仔細的感覺著自己的靈魂,感覺著那很早之前就留下的封印,羅本心中一片決然。
等了大概半天的時間,森林裡已經再次陷入了黑暗,羅本最後看了一眼那幾乎已經成型的身體,緩緩閉上了雙眼。
現在,唯一還能利用的,就是封印在自己靈魂深處那些還沒有釋放的神力了……
從魔王戰鎧的虛無空間中得到了這種力量的火種,之後以牙對神力為基礎才形成了自己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卻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承受的,羅本甚至覺得或許自己這輩子也沒有機會釋放這些力量,沒想到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機會。
當然,這個機會的出現可不算是好事,現在釋放這些力量的危險性絲毫也沒有降低,雖然身體中存在的那股力量可能會抵抗這種力量的衝擊,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維持一種平衡,不過在平衡之前的激烈撞擊卻會對身體乃至靈魂造成極大的壓力。
而羅本最擔心的是……現在的精神感應能力已經消失了,對於靈魂魔法的操控也虛弱到了極點,這個封印不難打開,因為是自己留下的,只需要自己的精神印記就可以,但想要再次將神力封印在靈魂中卻絕對辦不到了。天神禁條1368
也就是說,這一次,所有的神力將會完全釋放,如果自己熬過了兩股力量衝擊的危險,那麼還要熬過神力爆炸對身體的超額負荷才能真的活下去。
深呼吸幾次,羅本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心念一動,靈魂深處的某一個地方嚴密的封鎖出現了一點點的破損,巨大的封印出現了細小的裂紋,慢慢的……細小的破損開始擴大,開始完全崩潰……
羅本身體微微一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靈魂深處湧出,充盈在身體當中,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舒適感頓時將身體上無數傷口的疼痛壓了下去。
但是只在一瞬間,身體中另外一股熱流莫名的出現,那種十分奇異的能量開始大幅的增強起來。
羅本頓時倍感吃力,兩股力量並沒有對撞在一起,但是那股莫名的力量顯然對於忽然湧出的神力有了反應,時刻保持警惕的跟隨著神力的流動,似乎生怕它做出什麼。
果然對身體的變化都會有反應嗎?羅本多少安心了一些,如果說對於自身力量變強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麼自己就只能暫時放棄現在這個身體了,而且……就算換了身體還是面臨神力暴漲帶來的巨大負面壓力。
感覺到神力還在不斷的膨脹,羅本把心一橫,操控神力狠狠向那不知名的力量撞去。
兩股強大的力量對撞在一起,那奇異的力量頓時有了反應。羅本感覺全身一陣發熱,甚至燙的自己有些無法忍受,那奇異的力量在全身各處莫名的生成,開始全力抵抗神力的膨脹。
這絕對是天下間少數極難忍受的痛苦。
羅本全身顫抖著,牙齒咯咯作響,頭上的冷汗滴滴滑落。
靈魂中的封印已經被狂湧而出的神力完全衝破,火山般的爆發出來,那種強烈的衝擊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撕成碎片,而那奇異的力量死死的壓制住神力的膨脹,隨著神力的增強而增強,那種感覺就好像身體被炸碎瞬間又復原,之後再次被炸碎……無數次的重複。
羅本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更加模糊,強烈的痛楚要讓自己昏厥過去,但是羅本明白自己昏過去也就等於丟了半條命,萬一出了狀況自己不能即使更換身體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將舌尖咬在牙齒之間,每當感覺自己被那能量衝擊的痛苦折磨的快要昏過去時就狠狠的咬一下,新的疼痛會讓意識在瞬間清醒一下,雖然很快又會陷入模糊……
羅本忍耐著,漸漸的,痛苦已經麻木,羅本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已經被折磨的麻木,好像一個任人拆散的破娃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本似乎察覺到……自己麻木的知覺漸漸的甦醒過來——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
羅本真想流下兩滴眼淚來表達自己瘋狂的喜悅,可惜……似乎自己身體的水分已經快要因為流冷汗而乾涸了……
這疼痛是身體上的傷導致的。
膨脹的神力已經到達了極限,而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依舊和神力對峙著,只是隨著神力的慢慢平靜,它也漸漸穩定下來,現在兩種力量在身體裡維持成了一種很微妙的平衡。
膨脹的神力並沒有給身體帶來那種難以想像的負荷,看起來是被那奇異的力量限制住了。而那股奇異的力量雖然也隨著神力暴漲,不過羅本真想大笑三聲的發現,其實這股力量並沒有神力來的那麼強大,似乎已經催動到了極限,現在呈現被神力壓制得狀態。
也就是說……它再也沒有閒工夫管別的事情了。
費力的抽出一張魔法卷,隨便的貼在了自己身上,柔和的金色光芒滲透進了羅本的身體。天神禁條1368
就算現在身體的感覺大部分還很麻木,剩下的全是劇烈的疼痛,羅本依舊能感覺的到魔法治療卷的效果在自己的身上開始起了作用……
得救了……羅本無力的癱倒在樹洞裡,再也不想動一下,很快睡了過去……
「嘩……嘩……」
羅本被草葉樹枝的移動聲驚醒,猛然坐起,臉上露出了警惕之色,但很快羅本就意識到並不是有人來追自己。
樹洞的草葉和枯枝被弄開了,外面,一排滿眼凶光的野獸正瞪著自己。
羅本看的滿頭冒汗,似乎被自己趕走的那隻野獸出去搬了救兵回來……
重塑的身體還飄在那裡,沒有最後定型,現在依舊是十分不穩定的狀態,羅本趕緊客客氣氣的走出樹洞,把和自己等大的真身娃娃也帶走,本來是想說聲道歉的,但是看起來那一排野獸沒有這個意思,追著羅本跑了幾百米後這才得勝而去……
雖然似乎有點狼狽,不過羅本倒是挺開心的——身體的確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恢復,起碼跑路的速度被那些野獸要快一些了。
將自己沒有最後完成的身體重新解體,四散的元素重新回歸了森林,羅本感覺神經氣爽。
所有的神力完全釋放了出來,雖然有那種奇異的力量壓制著,但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卻一點不差,羅本發現自己居然因禍得福了!
如今那種奇異的力量可以算是強化了自己的身體,神力現在就算削弱下去,從經驗上看,這種奇異的力量也會削弱,也就是說自己完全不必擔心神力和這種力量的影響,可以使用自己全部的神力了!
和詛咒之力比起來,神力才顯得更加像是一種力量,強大,持續而穩定,而且沒有負效果……不像詛咒之力那樣雖然強大到可怕的地步,但是多用幾次就沒命了。
身體恢復了六七分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完全可以自由移動,有驅光石的存在,一切都顯得簡單了許多。
羅本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森林裡呆了幾天,想必時間不會太久,畢竟那野獸去搬救兵總不會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
辨別一下方向,羅本向看起來最可能有城市的方向而去。
循著一些有人活動的痕跡,羅本很快找到了一座城市,以偽裝核偽裝後,羅本從正門進城,卻被門口的衛兵攔了下來。
顯然,城市已經戒嚴了,雖然還有人出入,但是盤查的也相當嚴格。
羅本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所以……羅本把一塊牌子在門口那個顯然不是普通衛兵的眼前晃了晃,「可以讓我進去了嗎?」網
那士兵一愣,頓時滿臉肅然,迅速閃到一邊,「大人請進。」
「不要聲張。」羅瞪了那個士兵一眼,那士兵連忙低頭,「是,大人。」
進了城,羅本心裡還在偷笑,牙給自己準備的東西果然好用,那塊牌子是雷姆手下秘密組織的身份證明,雖然不知道牙是從哪弄來的,但的確好用,對方弄不好以為自己是來暗中調查的。
不過,羅本走在街上,卻十足的感覺到了別人懷疑的目光。
羅本一身嶄新的長衫,看起來似乎也不像是匆匆趕路的行人,但是從打扮到舉止卻能看出是個外鄉人。
感覺到街上行人的目光,羅本也有點無奈,自己原先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現在這身打扮的確和這裡的住民有些區別,而自己怎麼看也不是長途跋涉的旅人,找了家酒館,羅本打算先吃些東西。
很顯然,這裡的氣氛已經很緊張了,羅本坐在桌上慢慢的吃著自己很有以為風味的粗糙點心,喝著清淡的酒水,耳朵卻在仔細的留意著周圍客人的談話。
人類羅本襲擊戰神殿的消息已經爆炸似的傳開了,現在這裡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而且顯然這樣的風傳會扭曲事實。
羅本稍微多坐了一會就聽到了好幾個版本的故事,比較靠譜的是說自己跑到戰神殿卻挑戰戰神,最後落敗逃竄,而比較不靠譜的就說的相當讓羅本不能接受了,因為長著四隻手臂,三隻眼睛的變異人類羅本在戰神殿周圍大殺四方,砍死了十萬戰士後重創戰神並搶走了幾千女人揚長而去……
不過總的來說,顯然這次的消息已經風傳塵上,稍微打聽了一下時間,羅本知道現在距離自己和雷姆的戰鬥其實只過去了四天而已。
但是四天的時間足夠雷姆把這個消息送到所有想要送到的人手中了吧,現在牙肯定也接到了消息,而且在焦急的等待自己。
離開了酒館,羅本開始盤算自己的去向。
現在整個神界肯定又陷入了極度嚴密的防守中,蒙多那裡自然更是如此,自己的神力算是徹底的恢復了,但是面對重重守衛和包圍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拿到一些東西,現在去探查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注意,何況自己的傷還沒全好。
想了想,羅本還是決定返回菲特港,先把得到的消息破譯過來再做打算也不算遲。
順利的離開這座小城,在守衛士兵肅然敬畏的目光下走出城門,羅本又是笑了一番才飛上半空。
菲特港倒是看起來無論什麼時候都繁忙無比,現在人類羅本再次侵襲戰神殿並和戰神決戰的消息已經通過來來往往的商人們帶到了這裡,但是相比起其他城市的戒備森嚴,在這裡卻顯得要鬆懈的多。
說實話,這裡的大陸沒有那麼多地方給士兵們來回奔跑……
這件事似乎只是商人們碰頭的時候茶前飯後的談資,商人們的確在乎的只是金幣而已。
羅本回到巨大的飛艇上時,發現阿莉亞已經回來了,甲板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寶寶站在她身邊。
阿莉亞一身輕盈的薄衫,陽光在她身上閃爍光芒,勾勒著她渾然天成的秀美曲線,素手輕擺,腰肢流動,整個人好似一片雲霧在輕輕搖晃,姿態絕美。
寶寶張著嘴巴,用一種無比憧憬,無比崇拜的目光望著在眼前輕輕起舞的阿莉亞,偶爾才會想起也揮舞自己的斷胳膊短腿照著樣子做,但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在呆呆的看。
原來寶寶一直就是這樣和阿莉亞學習舞蹈的……羅本在船尾看到這一幕不由萬分好笑,這樣下去寶寶一輩子也學不出什麼來,整天只能心醉的看著阿莉亞獨舞而已。
「哎呀……走開啦,又不是小孩子,別粘著我!」羅本正想走出去,忽然船艙裡傳來一個帶著幾分懊惱的聲音,羅本一愣頓時止步,又縮回了頭。
艙門被打開,莎莎一臉懊惱的走了出來,讓羅本差點笑出聲來的是芬妮正纏在莎莎身上,一臉好像得到了最喜歡禮物的模樣,臉頰不住的在莎莎面上蹭來蹭去。
「莎莎,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餓死了,今後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
莎莎極力的推開芬妮的臉,「我又不是你的飯票,給我走開啦……」
「不嘛……莎莎你不要拋棄我。」芬妮一點也沒有要放開莎莎的樣子。
莎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不放手,寶寶看見你這個樣子了。」
「有什麼關係?寶寶也是這麼想的!」芬妮理直氣壯的回答,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道,「莎莎,要不我們私奔吧!我們不要羅本了好不好!?我有你就夠了!」
「白癡,和狐狸精廝混這麼久也沒見你比羅本精明一些!」莎莎極力的從身上拿開這個粘人精,不過似乎一時半刻也甩不開芬妮。
「一次罵我們兩個,莎莎你學壞了!所以晚上我要吃糖醋魚,要雙份的!」
這算什麼理由……莎莎徹底無奈,「好了好啦,知道啦!不就是想說這個,追我這麼久,那就趕快去買魚回來!」
「是!」芬妮立刻從莎莎身上跳下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阿莉亞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舞步,靜靜站在那裡,雙手緩緩垂下,安靜的彷彿剛才如飄飛在風裡的精靈並不是她,只是陽光的幻影裡似乎還有她的舞姿在搖擺……
寶寶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莎莎,「媽媽,我也要吃糖醋魚。」
莎莎捏了捏額頭,「這個你倒是聽得清楚,怎麼我們一家都是饞鬼……」
寶寶咧嘴一笑,「還不是媽**原因,哦?」說著話,寶寶忽然准過頭,看向了船尾。
一個影子慌忙的縮回頭去。
「怎麼了?」莎莎也看過去,一臉疑惑。
不好!羅本頓時暗叫不妙,還沒等再有行動,只聽一輪破空聲傳來,「咚咚咚」的一陣亂響過後,身邊,頭頂……自己藏身的這個貨箱周圍插滿了鋒利的匕首。
「誰在那?」莎莎的聲音飄了過來,帶著淡淡的,含而不露的殺氣。
「是……是我啊。」羅本小心的探出頭,滿是心虛的笑了。
「爸爸!」寶寶開心的叫了一聲,人已經飛了起來,直接撞到了羅本懷裡。
羅本抱住寶寶,這才完全走出來,「莎莎,你終於回來了……」
莎莎吐了口氣,「幹嘛……回來還鬼鬼祟祟的。」說著趕忙把已經摸出來的匕首收回去。
「只是看看你們而已,可能是最近鬼鬼祟祟的事情做多了……莎莎,你身上哪來這麼多匕首?」羅本有點驚訝,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莎莎把武器藏在哪?顯然莎莎不是放在儲物戒指裡的。
「防身哦!經常有人不顧一切的衝過來要和阿莉亞握手之類的,我只好把他們推回去,推不回去的只好用匕首嘍,他們人很多,我就多備一些。」莎莎很簡單的回答。
「啊……啊,是這樣。」羅本冒出汗來。
輕盈的走上前來,阿莉亞很淑女的對羅本行了一禮,雙手拉著薄衫的兩襟,倒是很像西方的貴族禮,臉上露出了笑意。
莎莎頓時高興起來,「羅本快看,這可是現在最流行的女士禮哦,阿莉亞在周圍演出的時候無數人來觀看,這是她自己發明的行禮方式,現在已經被好多女孩子效仿了。」
羅本倒是沒想到阿莉亞來到神界後會變得比在人類大陸還要開心,現在她每天練習舞蹈,之後還會出去演出,似乎已經成為了小有名氣的舞者了,這對於她來說,一定是最高興的事了吧。
「不過呢……」莎莎撅起了嘴,「因為忽然間傳來了某個壞蛋去和戰神對拼的消息,士兵們開始封鎖城市嚴加盤查過往的行人,我們的演出因為和這種氣氛太和搭調,最後只好臨時中斷回來了。」
羅本啞然。
「爸爸又去找戰神打架了?」寶寶很適時的問了個問題,雙眼放光,顯然很想聽聽經過。
「小心一點啊……動不動就去找戰神,當你真的很無敵啦?今天沒有你的晚飯!」莎莎氣哼哼的把寶寶抱了過來。
「寶寶的晚飯給爸爸!」寶寶立刻站明立場。
「你的晚安也沒收了!」莎莎立刻說道。
「啊……」寶寶立刻嘟起小嘴來,「那……可不可反發過來,把爸爸的晚飯給寶寶?」
莎莎不由被氣笑了,「你這個小壞蛋。」
一陣說笑,幾個人進了船艙。
羅本一問才知道,梅斯在廚房裡,而且,莎莎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長吁短歎的樣子,讓羅本完全不明所以。
等羅本瞧瞧來到廚房打開門一看,頓時明白莎莎的心情了。
廚房這邊大家的餐桌上,梅斯一身睡袍,頭髮有些蓬鬆,先起來時從床上爬起來就到這裡,此時梅斯正趴在桌上,一邊逗弄著眼前正在吃著肉乾的毛毛,另一手正往自己嘴裡填東西……那也是一盤肉乾。
「什麼時候吃晚飯呢……莎莎帶回來的肉乾就要吃沒了。」梅斯晃蕩著小腿很遺憾似的嘀咕。
果然……一家都是饞鬼嗎?梅斯是早上就跑過來的吧,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還賴在這……羅本終於明白莎莎的意思了。
晚飯,是異常豐盛的。
大家又聚到一起,而且出於對離開家裡數天之久的莎莎回歸,所有人大感欣慰……
羅本說起在雷姆拿起搶東西的經歷時,大家都是瞪著眼睛,滿臉的驚訝,而後來對於羅本因禍得福的事情又是一陣擔心再到鬆了一口氣。
「我在外面聽說你又跑去和那個雷姆動手還以為是聽錯了消息,唉……這種事今後還是避免的好,那些戰神啊,一看就不好惹的!」莎莎很認真的對羅本進行告誡。
「可能的話,我才不想惹他們。」
雖然說這次很危險,不過……羅本忽然察覺到,大家似乎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這一次回來敘述這些事,大家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吃驚,不過……羅本卻依舊在所有人眼中看到了擔心,這讓羅本心裡滿是歉意。
不過羅本安全的回來,而且神力又完全的解放,這倒是一個令大家十分高興的消息,飯桌上的氣氛也輕鬆愉快起來。
在莎莎試圖從毛毛的嘴裡拯救最後一盤燻肉的時候,羅本忽然想了一件事來。
「說起來……很久沒有見到蘇和莉莉絲了,不知道她們倆在財團過的怎麼樣?關於洛莉身世追查的事,我看如果一時間沒有消息的話不妨就先放棄,她們兩個距離我們這麼遠也不能互相照應,不如找借口回來吧,大家在一起也安心一些。」
羅本沒想到的是,這個本來很合情合理的說法,卻讓大家的面色古怪起來。
「嗯?怎麼了?」羅本察覺到氣氛怪怪的。
「呃……」芬妮悶頭吃魚,梅斯也悶頭吃魚。
莎莎被羅本一看,頓時也低下頭去,拚命從毛毛的手裡搶救最後一些燻肉。
羅本頓時奇怪,目光望向了阿莉亞,阿莉亞依舊安靜的吃著東西,面色如常,就好像羅本的目光不存在一樣。
這……羅本頓時納悶起來。
「蘇姐姐還不能回來!」忽然,從晚飯開始就悶頭吃東西,似乎生怕莎莎真的罰自己沒有晚飯的寶寶冒出了一句話來。
羅本可是沒想到寶寶會知道什麼,立刻問道:「為什麼?」
「蘇姐姐要嫁人了!」寶寶又冒出了一句話,卻是把羅本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什……什麼?寶寶!你再說一遍!」羅本驚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寶寶!不要亂說!」梅斯立刻抬頭瞪了寶寶一眼。
寶寶縮了縮頭,「哦……那就是蘇姐姐要娶別人了!所以才不能回來。」
「啊……啊?」羅本面色古怪,怎麼感覺越聽越聽不懂。
轉頭去看梅斯,卻見梅斯正在苦笑。
「梅斯……你們,有事瞞著我?」
「這個……其實也不是瞞著你,只是有些不大好說。」梅斯雙手抱在身前,臉上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蘇她怎麼了?莉莉絲呢?」羅本追問。
梅斯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根絕莉莉絲的來信,蘇……似乎被纏住了,恐怕一時真的不能回來,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被纏住了!?」羅本皺起眉,蘇的偽裝雖然不算是很美麗的女人,但是作為精靈,蘇有著和其他暗精靈不同的經歷,蘇很聰明,而且對待朋友十分體貼,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從內到外的美麗,這是不會被容貌遮掩的東西,如果有誰喜歡蘇的話,那也不是奇怪的事,但……
作為精靈,蘇根本不會喜歡神族。
「是麻煩嗎?」網羅本沉吟一陣,「要不然我去一趟,看看情況把這個麻煩解決掉,要不然今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梅斯顯得有些無力,「不,你不用去的,就算去了也沒用……」
羅本很驚訝梅斯這麼肯定的說法,「為什麼?難道,蘇她……」
「怎麼可能!」梅斯打斷羅本的話,「蘇如果喜歡神族男人的話,我第一個去把抓回來!」梅斯擺了擺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本滿心疑問。
「嗯……洛莉你知道的吧?網不少字」梅斯忽然有點奇怪的問。
「當然,那個長角的神族女孩,我們還在調查她。」
「嗯,喜歡蘇的就是她了。」梅斯點了點頭。
「哦,是她……啊?等……等等,是……她?」羅本不由瞪大了眼睛,「梅斯,你……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你已經聽清了……」梅斯無力的歎氣,「事情就是這樣的,按照莉莉絲的描述,現在洛西幾乎已經是住在我們在財團那邊的房子裡了,偶爾才會回家。」
羅本感覺自己有點僵硬,無論是身體還是想法。
「那個……洛西的確是女孩子吧?網不少字」羅本想確定一下。
「啊……這個沒有疑問。」
「那,那……」
梅斯苦笑,「看起來蘇的魅力太大了,不僅男人喜歡,現在連女人都來搶她了。」
「也就是說……現在蘇被洛西纏住了?」羅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女同這種事情羅本倒是什麼太多的牴觸,不過忽然間知道這件事,感覺這麼奇怪呢……
「蘇她的意思……」
「我想蘇是喜歡男人的……」梅斯無奈的揚起眉毛,「可……洛莉是很有分寸,傾訴著自己的愛慕,卻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每天過去拜訪,如同老朋友一樣,和蘇尤為的親近,雖然這讓蘇萬分苦惱。」
這……可真是萬沒想到的發展,羅本有點無語。
梅斯很無力的用筷子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魚肉,「我覺得呢……這也不是很稀奇,洛莉的樣子讓她一直出於封閉的狀態下生活,她爺爺為她準備相親的對象,但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或許她對男人已經絕望,或者是有了憎恨的心情,蘇當時對她說過一番話,似乎讓她感觸很深,當時我們也看得到,她對蘇比任何人的態度都要好,後來我們離開也就沒在注意這個女孩,但想必在那之後她有了不愉快的經歷,蘇回去後她很快就自己找上門來,應該是在那段時間十分想念蘇吧……」
「與其說對蘇無比愛慕,不如說……她感覺只有蘇承認她的存在和價值。」梅斯總結的說。
芬妮忽然小聲說道:「蘇說她正在想辦法回來,不過那已經是前一段時間的事了,看起來是沒什麼好辦法,估計洛莉的態度很堅決,蘇怕她跟過來。」
莎莎也抬起頭,試探性的說道:「她跟過來的話……不可以嗎?洛西不是……」
梅斯雙手托腮,「洛西的事我們已經十分冒險了,而且因為沒有辦法,某個男人懷著十分糾結的心情已經和她接觸過,為了我們未來長久的穩定安全,我們有必要這樣做,但洛莉的情況和洛西不同,如果能好好解決這件事,對於我們只有好處,蘇也不會為此而負擔起什麼,但如果叫她來的話,她神族的身份會對我們造成威脅,而且她還有身為強**師的家人,這對我們又是不小的麻煩。」
「總感覺,她好可憐……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梅斯歎氣,「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實在太多了,其實……我們就挺可憐的嗎,神族魔族都不放過我們。」
「可蘇不能被一隻拖住,萬一有事發生的話,蘇必須迅速脫身,我們必須想個辦法才行。」羅本看了看大家,顯然大家都是一籌莫展。
梅斯搖著頭,「對於其他的事情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但這件事……我是沒轍了,已經很久了,我們都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讓洛莉退步,我甚至想過叫你過去冒充蘇的情人,雖然你們明面上有血緣關係,可那樣洛莉弄不好會憎恨你,一個懷著強烈情感女人的憎恨可不是很輕易就能化解的,那樣會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那……莉莉絲怎麼樣?洛莉知道蘇心有所屬的話……」羅本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彆扭。
「據說……洛莉已經開始把莉莉絲看作情敵了。」梅斯無力的說道。
沒想到好久不見,蘇那邊的情況會變成這種奇怪的複雜方式。
夾起魚肉送進嘴裡,梅斯說道:「有機會的話,你去那邊看一看吧,洛莉對你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對我們就比較冷淡了,如果能說通就說通,沒機會的話……就只能先拖著了,還好這不是什麼特別惡劣的消息,總的來說還算是好消息,洛莉現在對蘇特別親近,關於她的一些消息倒是很容易打探。」
哪有機會去遙遠的財團總部……羅本暗歎一聲,「那關於洛莉有什麼消息嗎?」網
「很少。」梅斯稍稍皺眉,「洛莉的生活十分單調,而且……如果她沒說謊的話,其實她自己也沒有什麼對父母的記憶,她從懂事起,幾乎就在迪姆**師的庇護下生活,呆在家裡也不出門,一直到現在,整個生命蒼白的好像一張白紙。」
「也就是說……關於她父母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多少。」
「是的,蘇那邊的消息都十分有限,我在這裡能查到的也幾乎為零。」梅斯想了想,「不過這到也和女王說的情況很相近,「這種消息上的極度缺失並不正常,掩藏的手法也顯得過於高明,如果只是為了消除對洛莉的影響,那絕對不會做到這種程度,這更像是為了掩飾什麼秘密才做的。」
「洛莉的父母真的有問題嗎?」網
「誰知道呢?現在一切還都是迷,知情的或許只有洛莉的爺爺和奶奶,也就是那位迪姆**師和她的老夫人,不過……想敲開那樣老奸巨猾的法師的口可是千難萬難的,何況那些消息恐怕就是他暗中消除的。」
「那……只能繼續等等看了。」羅本有些喪氣的說道。
「等吧……很多時候是需要等的,急反倒誤事,也許什麼時候蘇就會得到一個十分有用的情報。」梅斯開朗的笑了笑,「反正她現在沒危險,只是很苦惱,正好她一直想要學習人類的文明,墜入愛河這種事就先體驗一下吧,雖然……有點不大一樣。」
伸出手來,梅斯衝著羅本擺了擺,「現在我們還是做些正經的,你帶回來的那些東西拿出來吧,早就叫你好好學習文字,你就是不聽,拿到了東西居然不能完全看懂,唉……」
「我要是有老婆大人們一半聰明那不就早學會了。」羅本趕緊拍馬屁,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大摞的記錄和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