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黑暗將臨
羅本現在大概確定自己被耍了,可是到底哪出了問題去完全不明白。
「你看著我幹什麼?難道以為我在作弊嗎,一切可都是以你為先導的,我什麼都沒做。」沙羅克看起來很無辜的望了望羅本,之後晃晃手裡的羊皮紙,接下來要有什麼提議呢?看你一臉不相信我的樣子,這次也讓你來提好了。」
「那……我就提議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因為自己的私下利益而傷害同盟關係,傷害對方吧?」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沙羅克點頭同意,「看來你果然懷疑我做了手腳,好吧,我接受這個決定,你的看法是什麼呢?」
「我的看法……是應該這樣!」羅本緩緩說道。
「呵呵,想換換看法實驗一下嗎?這個提議可是比較危險的……」沙羅克笑了笑,「那我的看法就是不應該吧,你的隊伍吧。」
「你先選!」
沙羅克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們之間互相是很重要的,我提出這次賭注,其實也就是想為今後的日子增添一點樂趣而已,看那邊。」說著沙羅克指了指校場外不願的一處軍事施工地。看最新章節
羅本順著沙羅克的視線望過去,疑惑的問道:「看什麼?」
「現在那些神族戰士正在運石頭,那些石頭有大有小,他們搬運的數量時多時少,我們就看走在最前面的三個戰士總共一次會運多少石頭,如果是單數,我就選擇左邊的隊伍,是雙數,我就選擇右邊的隊伍,怎麼樣?」
羅本心中暗暗奇怪,這個石塊的數量可是完全隨機的,那個戰士今天覺得早飯吃的很香多搬一塊就會改變結果,完全沒辦法預測。
「可以。」羅本點頭答應。
那三個戰士很快搬起了石塊向回走,羅本心中默數,三個戰士,一共搬走了十四塊石頭,是雙數。
「十四塊,雙數,我選右邊,沒問題吧?」沙羅克很快也數完了石頭。
「沒問題!我選左邊!」
比賽再次開始,前面幾場比賽已經完全把戰士們的情緒調動起來,這場比賽進行的甚至有些,場邊的戰士不少甚至跳進了賽場大吼大叫,最後還差點發生戰士們的群體毆鬥事件。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羅本依舊輸了。
「看來我們注定是要有一個十分良好的盟友關係了,互相幫助,不互相傷害……」沙羅克很滿意的在羊皮紙上仔細的寫上了什麼。
羅本凝眉沉思,感覺上肯定是哪裡有問題,可是……可是自己找不到問題在哪,一切都很公平,甚至說完全是自己掌握主動,沙羅克能控制的地方根本沒有,難道說她能控制比賽的結果?
瞧了瞧下面已經有些混亂的情況,羅本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些神族戰士們來到戰地卻沒有戰爭,整天無所事事,到了發洩精力的時候可不會管那麼多,誰能控制得住他們……
那……可這比賽的結果怎麼感覺都似乎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接下來……還要什麼提議,隨便好了。」
羅本想了想,很謙遜的笑了,「我看……就這樣吧,說起來這樣用賭博的方式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太草率了,到此為止吧,還好……目前為止我們的提議都向良好的方向發展了。」
「到此為止?」沙羅克似乎有點意外,沒料到羅本會這麼說。
「嗯,我覺得可以了,一場比賽也要不少呢,我們現在有五個提議,平等的盟友,你不必服侍我,我們互相幫助,不互相傷害……」
「還有你必須如實對我陳述我要求的時間段的經歷。」沙羅克補充。
「呃……的確,還有這個,不過我覺得可以了,遊戲就到這裡好了。」
「原來是這樣。」沙羅克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本來還想給你一次機會,既然你不要的話,那就算了,我也不能強求,我已經把五個提議都記下來了,晚些時候會把契約給你看,雖然我也不大確定契約對你是不是還真的有束縛效果,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完了?
羅本滿心疑惑,沙羅克居然沒有說繼續,也沒有因為自己提出中斷遊戲而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難道說自己猜錯了,她並不是要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講,或者是有求自己,或者是想和自己達成什麼,只是單純想找些樂子打發時間?
「你說……給我機會,是指什麼?」羅本問。
「嗯?」沙羅克疑惑的看了羅本一眼,晃了晃已經折疊起來的羊皮紙,「我們的遊戲結束了,你現在最好還是去仔細的想想你的過往,免得我問你的時候你答不上來比較好。」
沙羅克這麼說,倒是讓羅本心裡更覺得奇怪了。
「如果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倒是可以商量一下,不必用這種的方式,萬一要是出現了意外的話,我們都會倒霉的。」羅本笑瞇瞇的說道。
沙羅克一笑,「你不喜歡賭博嗎?」。
「嗯……不,因為我輸不起,我無法承受失去任何東西的,我擁有的東西很有限。」
「我卻很喜歡。」沙羅克揚了揚眉毛,眼中全是笑意,「平淡的日子只有意外才能夠掀起一點讓我感興趣的波瀾,無論是當初逃離魔界,還是選擇一個為救星從神界再次逃走,其實我都是在賭……」
深吸一口氣,沙羅克笑著說道:「和你不同,我輸得起,因為比較起來……你可能擁有的不多,但……我一無所有,任何情況我都能面對,沒有什麼是我賭不起的。」
稍稍的,羅本似乎覺得沙羅克的話裡帶著一分感傷,又好像是錯覺。
兩指夾著那張羊皮紙在羅本眼前再次晃了幾下,沙羅克很感興趣都說道;「要是你想和我談的話,我們來賭一次怎麼樣?我的提議就是……我該不該把我參悟到的有關詛咒之力的告訴你呢?」
羅本微微怔住,「什麼?你不是……已經都告訴我了!?」
「呵呵!」沙羅克掩口一笑,「男人總是這麼好騙,我直說給你我知道的所有記錄而已,這個諾言我已經兌現了,你得到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記錄,但那不包括我自己後來又參悟出來的東西,明白了嗎?」。
羅本緩緩的皺起了眉,「沙羅克,你到底……想幹什麼?」
沙羅克歪這頭輕鬆的說道:「沒什麼,打發時間而已,賭博是很有意思的,而且我能接受任何情況,就像我知道魔神和你作對也可以欣然接受一樣,我很想看看你因為得不到什麼而懊惱的面孔,那一定很有趣。」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羅本心中搞不懂沙羅克到底想幹什麼,但如果她真有關於詛咒之力的一些參悟,那麼……
消失的詛咒之力不可能永遠消失,這份詛咒將會背負一生,羅本十分明白這一點……
「全部,我就和你賭!」
沙羅克輕輕的笑著說道:「當然,你贏了,我會告訴你全部,不過……這也該是最後一次的賭博了,我想在你那裡加個賭注,可以吧?否則……我似乎得不到好處呢。」
羅本心中一跳,終於來了嗎?沙羅克終於要說到今天賭博的正題了嗎?
「你想加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自然會把我所知道的關於詛咒之力的領悟全部告訴你,而如果你輸了……你要負責我今後一日三餐,我不喜歡神族軍隊的食物,沒問題吧?」
「什……什麼?」羅本忍不住張大了嘴,沙羅克最後說的……居然是這個!?
「怎麼,有困難嗎?我記得你向來都是自己做東西給那個女人吃的,多預備一份沒問題吧?我可不會像那個女人那樣胡吃海喝的,女人的身體可是勾引男人最大的資本。」
羅本連忙咳了一聲,「這個……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不過……不過你就沒什麼別的要求了嗎?」。
「別的?」沙羅克似乎有些,「你,是不是暗示我在強調一次上床的事情?」
「不是……」羅本面孔一僵。
「那真是可惜,看見你們兩個親熱個不停,姐姐我也感到很寂寞的,可是好男人太少了,就算是你這樣勉強不討厭的也見不到第二個。」
「真是榮幸,我已經名列勉強不討厭的男人行列了……但,你說的,真的就只有這些的。」
「當然,如果你非要我加一條,我可以加上你每天幫我穿衣服的條款。」
羅本心裡一團迷糊,完全搞不懂沙羅克倒是是真的有什麼計劃,還是根本就在打發時間。
「好吧,提議我接受了,開始吧!我選右邊!」
「右邊……」沙羅克忽然神秘的笑了笑,「羅本先生,作為盟友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選左邊的話,你可以免去一日三餐為別人勞苦的,還能得到我對詛咒之力的領悟。」
「什麼?」羅本眼睛微微瞪大,「你知道左邊的隊伍會贏。」
沙羅克滿眼好笑,「當然不,這只是猜測,但女人的直覺通常都比較靈的,我認為你選右邊……一定會輸,而且……會輸的很慘。」
羅本盯著沙羅克,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一切……果真是這個女人的陰謀嗎?
「我還是選右邊?」羅本。
沙羅克無奈的一笑,「好吧,那我選左邊,我相信,比賽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
激情的吶喊聲再次從校場上響起,只是,這次的呼喊聲卻幾乎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右邊的隊伍也看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似乎每個戰士也發揮出了應有的戰鬥水準,但這場比賽只用了其餘比賽不到一半的時間就結束了,右邊隊伍的戰士全部被打倒在地,沒有一個能站起來,而左邊的隊伍所有戰士全部站在場上,已經開始放聲吶喊。
「看,這就是不相信女人直覺的後果。」沙羅克遺憾的搖著頭,一臉你本該聽我的意見的神色,而羅本已經遍體生寒。
沙羅克在操控比賽,用一種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她就坐在自己身邊,毫無破綻的操縱著這幾場比賽的。
讓人愕然的是,那些神族戰士是絕對不會接受演戲這種事情的,而且自己來找沙羅克也不是一開始就想好的,一切都不可能事先安排……
見羅本眼神凝重的望著自己,沙羅克輕輕一笑,「怎麼了,輸了賭注心情不好嗎?只是一日三餐多一份食物而已,沒必要臉色這麼難看吧?」
「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麼?」
羅本很明白如果沙羅克可以操控比賽勝負的話,她應該拿出一些更加苛刻,對她更加有利的條件來,而不是什麼一日三餐這種無所謂的事情。
「呵呵……察覺到了嗎?其實是我讓你輸的。」
「別拿我當傻瓜……」
「哦……是嗎?」。沙羅克上下打量羅本,那眼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分明就是個傻瓜。
輕輕揮手,沙羅克把那張羊皮紙丟到了羅本面前,「看看吧,傻瓜。」
羅本展開那張紙一看,不由愣住,紙業上雖然有一排排的字跡,但是卻只是單個詞羅列在一起而已,通篇全是:傻瓜!」
「這是什麼意思?」羅本不由懊惱的把羊皮紙捏成了紙球。
沙羅克忽然歎了口氣,目光望著了遠處的青山,「沒什麼,只是個猜測而已,很不幸……我似乎猜對了。」
「猜測,你猜測什麼?」
沙羅克斜了羅本一眼,「這麼明顯的精神控制,你不可能看不到的,你的精出了很大的問題吧?」
「呃……」
「你所使用的力量很奇怪,我明明感覺到強大的力量波動,但是卻沒有操控的痕跡,沒有魔法殘留的精神波動,你還說你的詛咒之力已經消失了,我就在想……難道你的精神力也一起消失了嗎?」。
眼神望向校場,沙羅克淡淡說道:「以我的能力,不露痕跡的干擾和操控一下那些戰士並不是難事,但你就在身邊,而且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那麼久,沒可能不瞭解靈魂魔法的使用,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操控比賽,遺憾的是……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你的……精神感應去哪了?」
羅本沉默。
「不回答……那我可要使用我的權利了,你還欠我一段時間經歷的描述,而且這段時間可沒有規定長短……」
「就憑這張紙嗎?」。羅本拿起了那張寫滿『傻瓜』字樣的羊皮紙。
沙羅克稍微愣了一下,「呃……這樣的話,好吧,那就算了……看來我太過隨便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放過,不過這也說明我強調你是傻瓜的心情超過了我想要得到那些條件的心情,你這樣的盟友真是讓我很擔心啊。」
羅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女人。
沙羅克似乎思考了一下,「那這樣吧,我們做一次簡單的,你如果願意答應剛才的那些條件,當然也包括最後一條,那麼……我就告訴你關於詛咒之力的一切,怎麼樣?」
這個……就是這個女人今天要對自己說的全部事情了嗎?就算到了現在,羅本心裡還是有些不大確定。
「排除講述經歷的那個條件!」羅本開始砍價。
「不……行!」沙羅克直接拒絕。
「那……我要把時間限定到一個月內。」
「一年!」沙羅克還價。
「最多三個月!」
「九個月!」
「…………」
「…………」
最終,成交價是六個月……
「好吧,我答應了……」羅本感覺自己吃了大虧。
沙羅克不無好笑的看著羅本說道:「精神的波動是靈魂存在的外在表現,一個人活著,靈魂存在著,精神就不會消失,你,你的精神就沒有消失,最嚴重的也只會是被削弱了而已,很可能今後還會復甦,幾好像……你體內的詛咒之力一樣。」
「我明白,這力量不會那麼輕易消失的。」
「是這種詛咒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沒人能逃過這個詛咒。」沙羅克強調。
「不要大意,我的盟友!還有……雖然我無論怎麼看都不值得相信,而且你的女人似乎也對我十分反感,但……我現在是你的盟友,有神族的存在,魔族的存在,魔神的存在,只要這些幾乎不可能被消滅的勢力還存在,我們的盟友關係就不會改變,所以……你可以信任我,有些事不必對我保密,我的年齡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倍,你的女人在我看來也幼稚的很,我所經歷的事,我所掌握的知識……你們遠遠比不上,明白嗎?」。
沙羅克站起來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伸了個懶腰,滿足的說道:「真是充實的一天,現在該回去睡覺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有香噴噴的晚飯,你不會令我吧?」
羅本心有所感,沙羅克今天似乎是想要證明一下她自己,或許的確是自己多心了,對這個女人現在不該懷疑那麼多,她也的確沒有其他的可站,只能和自己站在一邊。
「晚飯……想吃什麼?」羅本問。
沙羅克抿嘴一笑,「什麼都好……隨你的便了,這樣我也有所期待,和賭博一樣。」
說完,沙羅克打著哈欠悠哉悠哉的走下了木台,看來是準備回去好好睡上一覺,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才會起來。
羅本心裡思考著沙羅克的話,卻很快發現了一個讓自己哭笑不得的事實,沙羅克走了,就沒人來主持賭局了,現在木台上坐著的……只有自己。
這個女人……
「大人,我聽說……那個女人。」午後,羅本在先鋒大帳裡見到了滿臉鐵青的弗利特。
「啊……她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一天不到就回來了。」
「大人,我聽說……今天又開始比賽,而且開設賭局了。」
「呃……是吧。」羅本含糊其辭。
「大人!」弗利特把那張鐵青的臉貼到了羅本面前,「我聽說……今天的賭局還是您親自主持的!」
「呃……這個,呃呵呵……」羅本一肚子苦水,被這位盡職盡責的副官這樣盯著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弗利特,你和戰神大人聯繫過了嗎?」。羅本岔開話題。
「聯繫過了大人,但我聽說今天的賭局是您主持的。」弗利特迅速把話題扭了回來。
「那……戰神大人怎麼說?」羅本微微開始冒汗。
「我還在回應,大人,您主持賭局的事情是真的嗎?」。
「呃……弗利特,今天的食物是不是不大乾淨,我的肚子怎麼有些不舒服,啊呀……疼,你……別別!你坐著,不用送了,我去廁所,然後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桌上有我的先鋒大印,以後這個就歸你帶著了,不用每次用完都麻煩的還給我,唉喲,疼……」
在弗利特臉色鐵青中,羅本飛快的了先鋒大帳。
過分認真的人就是不好對付……羅本一邊無責任感的感歎著,一邊向自己在因地中央的休息地走去,那裡算是一個避風港,自從上次弗利特有了命令後,連他自己都不會靠近,在那不僅有如玉沒人,最主要的是不用看弗利特那張滿是悲憤,滿是正義被踐踏而激動的面孔。
讓羅本大大意外的是,自己回到休息地時,發現睡帳外邊已經支起了一個大大的架子,上邊以黑布遮陽,下邊擺著聆郎滿目的廚房用具,柴米油鹽齊刷刷的擺在那,看的羅本直發愣。
而更讓羅本驚訝的是,沙羅克這在招呼幾個神族士兵把運來的東西放在休息地的柵欄外,仔細看過去,那些是各種各樣的糧食。
「這個……是在幹什麼?」羅本見沙羅克打發走了那幾個士兵,開始以風魔法搬運這些糧食到棚子裡,走過去略顯愕然的問。
「給你準備材料,人類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是那個……巧女人不能沒有米,似乎是這樣,你還不是女人,我當然要給你先準備點東西,我對一日三餐可是很苛求的。」
「啊……」羅本無力的吐氣,「你不是去睡了……」
「睡醒了。」
「這麼一會就……」
「想起晚上有好吃的,就睡不著了。」
你難道是個吃貨……羅本看了看那袋沒脫殼的麥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拿那個幹什麼?」
「當然是吃,傻瓜才會問的問題。」
「那個……要磨成麵粉才能吃。」
「磨成麵粉?」沙羅克明顯愣了下。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羅本無奈的感歎。
「你在說什麼?」沙羅克大皺眉頭,「為什麼我覺得這不像什麼稱讚我的言語。
羅本笑笑,擦了擦額頭的汗,「就是你的那個『巧女人不能沒有米』的意思……」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睡帳門簾一挑,碧瑞斯滿眼奇怪的望著這邊。
「碧兒,我搭個廚房,可以為我們做東西吃……」羅本現在只能笑。
「我們?」碧瑞斯女王看了看沙羅克手中的麥子,「難道……還包括她?」
羅本感覺自己今天似乎有些倒霉,「碧兒,這是有很深,很深的原因的……」
天色將晚,休息地中新搭建的廚房已經點起了灶火,羅本大廚師正在忙碌,而前後兩代女王卻在小餐桌邊互相瞪著眼睛。
「無恥的女人!」碧瑞斯女王對於沙羅克也來拼桌的做法大感惱火。
「啊呀呀,,你至於這麼生氣嗎?同為魔族女王,看著姐姐挨餓你就那麼好受?」
「餓死你的話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了。」
沙羅克一陣咯咯嬌笑,「那真遺憾,你的男人可是不會讓我餓死的。」
羅本哭喪著臉,「看來今天是要被碧瑞斯女王唸咒念到死了。」
「該死的蠢貨,居然這點小把戲就上鉤!」得知前因後果的碧瑞斯女王反倒更加惱火起來,羅本感到十分冤枉,但現在卻無可奈何。
更讓羅本感覺哭笑不得是,這兩個互相瞪眼的女人連吃東西都不願輸給對方,自從沙羅克吃完了一盤春卷,舔舔手指頭說再要一盤的時候開始,這兩個女人就開始異常凶狠的胡吃海喝起來……
這個場面很難形容,也很詭異,男人見面有的時候會拼酒,但是……就算女人見面,似乎也沒見過拼肚子的。
眼看著沙羅克搬來的材料越來越少,兩個女人還在互相瞪著眼往嘴裡塞東西,羅本覺得事情似乎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展到奇怪的方向上去了。
「你們……」羅本勸解一下,雖然這沒什麼效果,可羅本還是想為自己考慮一下,這兩個女人都快把廚房吃空了,她們吃的不累,自己這個大廚可累了……
「大人!」休息地外傳來了弗利特清晰有力的聲音。
羅本發誓,頭一次覺得弗利特的聲音這麼可愛。
丟下圍裙,羅本開心無比的跑了過去,拿出嚴肅的聲音說道:「怎麼了,出事了?嗯好!我們立刻去看看!」
「呃……」弗利特有點發愣,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
拽著弗利特,羅本飛快的遠離了那兩個就差比著吃盤子的女人,這才鬆了口氣,「說吧,什麼事?」
弗利特滿肚子奇怪,可又不好直接問,「大人,戰神大人有回應了。」
「哦!」羅本眼神一亮,「怎麼說?」
「戰神大人想要和您親自商量一下。」
「啊?」羅本瞪瞪眼睛,「又要我回去!?」
羅本心想我這才剛剛回來而已,難道又要跑回去,而商量完還要在立刻回來,穿越人類大陸和神界之間的通道可不像去水果店買個水果那麼簡單,隨時都會發生危險的。
弗利特趕忙搖頭,「不,戰神大人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聽到您的聲音就好了。」
「聲音?」羅本不解。
但這個疑惑很快就消失了,在先鋒營物資處,也就在弗利特休息的睡帳背後,有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箱子,和其他物資一起堆放在那裡,看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但是,從弗利特的睡帳裡魔法結界,在走出去後,羅本驚訝的發現四週一片漆黑,整個世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條通路通向那個箱子處。
這,應該是很高明的隱形結界吧?羅本看到這個不由得懷念起自己明銳的精神感應能力,要是精神力還在,一定能搞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名堂。
「當人,請。」弗利特當前走在前面。
來到那箱子處,弗利特在箱子的正上方不同的三個點上各敲擊了一下,之後的情景讓羅本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個普通的箱子猶如變形金剛一樣扭動擴展開來,頃刻間變成了一個不大的小房間,一個小平台上,紅色的寶石浮在那緩緩轉動。
這東西……和當初自己在幻境裡看到的差不多,當時蒙多就是用這樣的東西和神王聯繫。
「這個……可以和戰神大人說話?」羅本確定一下的問。
「是的大人,現在戰神大人應該已經在等候了,請您上前來。」
羅本走上前去,站到了寶石前面,寶石忽然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芒,光芒在羅本身上掃了幾圈,之後彙集到羅本前面的地方,『嗡』的一聲形成了一個紅底的畫面。
這東西到底是魔法還是高科技啊?羅本訝然……
「大人,屬下告退。」弗利特行禮,後退。
「唉……這東西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用,你……」羅本話到一半,弗利特已經走回了帳篷。」
這個混蛋……羅本暗暗發恨。
「安?聽得見嗎?」。忽然,羅本耳邊傳來了牙的聲音,不過似乎有點模糊。
羅本回頭,發現自己眼前的畫面上出現了模糊的影像,看起來似乎是牙。
「衛星可視電話!」羅本不由大為讚歎。
「嗯?什麼?安……你說清楚一點,這個東西真靠得住嗎?我看不到你!」
羅本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東西真有種科技社會的感覺,真是懷念……
「戰神大人,你的臉有點奇怪,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變胖了。」羅本看著漸漸清晰的畫面調笑道。
「嗯……」畫面上,牙努力辨別眼前景物的眼神也終於放鬆下來,似乎是可以看到羅本了,「看到你還精神奕奕的樣子我倒是很高興,怎麼樣?玩的開心嗎?弗利特說你才一回去又消失了好久,還有你的內務官在軍營裡的事。」
「啊……」羅本大為尷尬,「這個……我是去搜尋那個羅本的,至於內務官……那,是個誤會,我回去在對你說!!」羅本直接把事情往後推。
牙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算了,你喜歡女人也沒什麼,但不要太過份,你說的要一批神官到人類大陸的事,真的有必要嗎?」。
「有的!」羅本的神色嚴肅起來,「我想這神官比我們現在的先鋒營戰士還要重要,我們現在要戰勝的其實不是魔族的魔女部隊,而是重新在人類大陸的原住民心中塑造我族的形象,重新建立我們信譽和,這才是剿滅叛亂的根本。」
牙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
「戰神大人,我想憑借現在的力量……用武力消滅那個羅本還不是很現實,我們需要人類堆支持!否則……在之前,絕對無法平息這場叛亂。」
牙的眉頭稍有鬆動,似乎被羅本說動了。
「有那個羅本的嗎?」。牙忽然問了個問題。
「暫時還沒有,但那邊很安靜,沒有表現出的情緒,我想那個羅本可能已經回到人類大陸了。」
牙沒有驚訝,「我想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他也該安全脫身了,安,你要小心,他是個可怕的對手。」
牙說的認真,話裡透著關懷,這是羅本最不願意聽到了話,這讓羅本感覺很難面對牙的目光。
「啊,我知道,那個羅本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上一次是太大意了。」
牙思索一陣,「安,你離開後我反覆的思考,也查證了一些資料,雖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但我感覺……那個羅本已經十分不正常,他肯定是受到魔族的蠱惑而做過什麼,不要再把他當作人類,他的力量十分,甚至……還有和我同源的神力。」
「嗯,我知道,那關於那批神官的事情……」羅本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繞來繞去。
「這個……如果你覺得真有必要,我可以派一批過去,但你知道這很困難,就算真的去了,數量也不會太多,而且也不可能很強大。」
這個是羅本早就料到的:「最多能有多少呢?」
「一萬已經是了,魔法師受到結界的阻擋力比戰士大很多,這其中也只能有極個別的大祭祀,其餘的必須是普通的神官,他們對於魔女都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十分脆弱。」
「可以,但……叫有的神官來吧,他們到了這裡,魔女會盯上他們,我想第一天就會有死亡出現,沒有必死的決心,不必來人類大陸。」
牙沉默半晌,點了點頭,「好,那我會盡快召集這些神官,但選擇合適的通道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嗯……」
羅本見牙似乎欲言又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牙的神色連續改變了幾次,最後似乎打定了注意,說道:「安,人類大陸的情況比想像的複雜,我這些天一直在想,那個人類羅本的力量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如果不是我在神界撞見他,還以為他只是個實力強悍一些的人類而已,但……實際上他已經可以跑到神界來劫走了沙羅克女王!我反思,自問……忽然很害怕,或許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還不止這些。」
羅本頓時一怔,「不知道的……」
牙眼神裡全是擔憂,「我沒有證據,只是不安而已,我擔心其實魔族在計劃什麼,而這個羅本只是其中一環,我們還有很多事被蒙在鼓裡,我們可能已經被很久了。」
「這……有可能,但……為此畏首畏尾就不值得了。」
「不錯!」牙眼中寒光一閃,「所以這次我打算給你加派些人手以備不測!」
「加派……人手!?」羅本忽然感覺不妙。
「本來我也不打算這麼早動用他們,上一次他們沒有,但這一次我覺得已經不是顧慮的時候,萬一出現了什麼無可挽回的結果,我們後悔就來不及了。」
羅本嘴角抽動了幾下,「你是說……」
「這次,我還會派一批戰士隨同神官到人類大陸,他們的職責是保護這些神官,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戰士,但……你應該清楚,他們當中有些人的真正身份!」
「恰……恰西!?」羅本聲音有點乾澀。
「他會去的!他是年輕一代裡最出色的戰士!我無法給他應有的榮耀,但願,這次大戰能帶給他最後的榮光!安……好好珍惜他們,他們是最可敬的戰士!」
羅本有點恍惚,那些強大到離譜的黑甲戰士就要降臨到人類大陸了,他們當中隨便哪個都可以橫掃大批的和魔女部隊,是完全無法抗衡的對象。
「安!很抱歉這幾次你會來我都忘記對你說起和人類大陸聯繫的事情,這種特製的寶石會連接神界,我們可以互通信息,但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可以,這東西有些靠不住,如果有什麼的話立刻聯繫我,我會盡快給你答覆。」
最後,和牙結束了通話的時候,羅本的腦袋裡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那批殺神要將領人類大陸了,自己本來是打算把休和娜塔莉帶回來的計劃,居然帶回了這樣一群無比麻煩的傢伙。
之後弗利特向羅本說明那寶石的保管和使用時,羅本甚至都沒有在聽,那些黑甲戰士一旦到了人類大陸,那將會出現很多變化,神族的力量將會壓倒一切,這可不是自己計劃裡的事情。
回到休息地,羅本發現沙羅克和碧瑞斯女王居然還在桌子邊上,現在兩個女人居然開始吃起生菜來……
女人果然是難以理解的生物……
把兩人手裡的生菜搶走,一手一個把她們拖進了睡帳,羅本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些傢伙!」碧瑞斯女王有點愕然,顯然當初和西德戰鬥時一線的經歷還深深印在她的腦子裡。
沙羅克的反應卻和碧瑞斯女王不大一樣,「呵呵,他們要來了嗎?啊……真想看看他們,那些……可憐的小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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