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我就範……哈哈哈!」聽了羅本的話,沙羅克笑了起來「我在神界被關了那麼多年,那個神王以你一輩子也不會想到的手段折磨我,妄圖從我的口裡挖出秘密來,但是最後他都失敗了,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能令我就範。」
「並不是力量強大才有使別人就範的辦法,沙羅克,我清楚你的底細,如果你還打算官觀望,拖延時間的話,那麼我將毀掉你希望的一切。」
「毀掉我希望的一切?」沙羅克依舊輕笑著「羅本小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我現在一無所有,你到底要毀掉什麼呢?我的希望嗎?那真是遺憾……我從來沒有什麼希望,只是不想那麼淒慘的被關在神界而已。」
「當然,如果你喜歡的話,盡可以拿出手段來,我真的很想看看一個人類要怎麼逼我就範,我倒是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好奇心,現在的每一天都太無聊了。」
見沙羅克完全不受威脅,羅本心裡有點氣悶,說實話,就算是真的有什麼手段可以奏效,但是要對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使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那對於羅本來說已經一件壓力巨大的事情。
羅本站起身來說道:「看來我們之間的合作並不是很牢靠,如果你堅持這樣做的話……我收回剛才的話,我不會強迫你,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如果真的因為詛咒之力而陷入瘋狂的話,那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我當然知道。」沙羅克並不以為意的說道,並且隨手跑過來一件東西「這個拿上吧,會對你有用的。」
羅本接住丟過來的東西一看,是一個很薄的小冊子,上面寫著頗為公正的文字。
「這是什麼?」
「是詛咒之力的一點修煉心得,我先你也該知道一些了,否則會死的太快。「修煉心得?」
沙羅克點頭。「是的,別看這力量狂暴無比,似乎來的時候根本不受控制,那是因為你沒有對它的瞭解。也從來沒用正確的辦法引導這種力量,要說的話……這力量也會遵循許多力量的本質,可以被控制,可以隨使用者的意志而流動,不過當然,更加顯而易見的是這力量無比危險,那惡毒的詛咒並不是虛假的。」
羅本看看手裡的東西。疑惑的說道:「我已經走到了危險的邊緣,那麼……再修煉這種東西的話不會讓自身的力量更加強大而難以控制嗎?」
沙羅克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說道:「那就是為了讓你學會控制那力量才寫下的心得!還算不上什麼修煉,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去操控還殘留在你體內的詛咒之力,在下一次不幸再次召喚這力量時,你救回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頓了下,沙羅克多少有點無奈的繼續說道:「雖然這很可能根本沒用,但已經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羅本慎重的把那份小冊子收好「謝謝。不管這有沒有用。」
沙羅克翻身躺在了床上,擺著手說道:「算是你給我帶來這些衣服的回禮吧,如果你能順利的學會上面的方法。我很快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
羅本點點頭「好,如果有成果的話,我會立刻告訴你。」
沙羅克和羅本的睡帳緊緊只有幾步之遙,羅本從沙羅克那裡回來,發現碧瑞斯女王正縮在床上,只露出個腦袋定定的看著門口,像個守候主人回來的小貓似的。
一見羅本回來,碧瑞斯女玩露出了笑容,裹著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表現不錯,我還以為你要和那個女人說上好久,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醫生……你這是怎麼了?」見到羅本的臉色頗為凝重,碧瑞斯女王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慢慢低了下來。
羅本拉過椅子坐下,把沙羅克給自己的那個小冊子拿了出來「這是沙羅克給我的。」
碧瑞斯女王好奇的拿起來那小冊子翻了翻。一共就四頁,掃了幾眼再無他物,不由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有關詛咒之力的修煉心得。」
「心得?」碧瑞斯女王忍不住仔細的那些文字來「哦……這個女人也會偶爾好心一下,這似乎不是古代的記載,而是她自己記錄下來的一些東西,嗯……你是怎麼說通她的?」
「沒有說通。」
「唉?」碧瑞斯女王微微一愣「沒有……那這個東西,你不會是用了什麼強硬手段吧?」
羅本苦笑一下「要是能有什麼強硬手段真的奏效,說不定我還真會去用,但是對於那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她來就範,我並沒有說通她,而是把她嚇到了,這份東西可能就是這樣才提前到了我的手裡,否則的話說不定還要過一頓時間才能給我。」
「嚇到了?」碧瑞斯女王放下手裡的東西,凝視著羅本問道「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羅本微微一歎「沒什麼?詛咒之力的效果是在她預料之外而已,她也沒想到我會短時間內反覆的發動這力量。」
「哦……她怎麼說?」
「沒事?所以才給了我這個東西。」羅本笑了笑「我早先也注意到了,詛咒之力有少許殘留在身體中,上一次在路上遇到那些成群的魔獸似乎就是用那力量嚇退的,我們可以按照這上面的辦法盡快熟悉操控詛咒之力的辦法,到時候會有用的。」
羅本說著揚了揚桌上的那本薄之又薄的小冊子「怎麼樣?覺得我們兩個誰的腦子比較好用,要是你覺得是自己的話可以先去嘗試……」
還沒說完,碧瑞斯女王已經輕巧的伸過手來把那小冊子拿走,羅本原以為她是想要先仔細看看,不過那本小冊子卻直接被丟在了桌上。
「醫生,到底怎麼了?」碧瑞斯女王靠在桌邊,目光專注的望著羅本。
「什麼怎麼了?」羅本一愣。
碧瑞斯女王無奈的一歎「好了,快給我說吧,我最討厭浪費口舌。那個女人到底都說了什麼?這本東西,恐怕來的不那麼輕鬆吧?」
「碧兒,你在說什麼?」
「好了!」碧瑞斯女王皺起眉來,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聽謊話,特別是愚蠢男人出於愚蠢想法的謊話,醫生,你瞞不過我的眼睛,現在……給我全說出來。」
羅本稍有愕然。
「到底怎麼了,你說……你嚇到她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羅本輕輕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似乎所有的話都化成了臉上的苦笑。
碧瑞斯女王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頭說道:「好吧……我似乎大概也知道了,總之,就是我們的情況不夠樂觀對吧,你上次強行催動詛咒之力,雖然最後有一份祭品讓你活了下來,但是……哼。我早就猜到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就結束,那個該死的魔神派那個女人跟著我們一定也是為了這個,他的確在等。等我們自己崩潰……」
說著碧瑞斯女王拿起了桌上的那本小薄冊子「這個東西……會有效果嗎?」
「碧兒,你……都知道?」
「給我回答……」碧瑞斯女王用那小冊子在羅本頭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這東西真的對我們會有幫助嗎?」
「或許吧……」
「或許?那就是可能有幫助。」碧瑞斯女王把那小冊子丟到了羅本面前「明天起,啊不,今天就開始,你學習上面的東西,只有四頁而已,應該很快就能見效。還有……」
碧瑞斯女王的目光轉向了睡帳的一邊,目光似乎能穿透帳篷,看到了不遠處的沙羅克「這個女人的手裡還有關於詛咒之力的詳盡記錄,如果我們的情況已經十分不樂觀,那麼這個女人不打算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不待羅本回答。碧瑞斯女王自顧的點頭,自答道:「對的,如果拿出了這份東西,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們需要的,現在她自己還沒什麼安全感,是不會把那東西給我們的,想在短時間內把那份記錄和關於詛咒之力更詳細的情況從她嘴裡挖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沉吟片刻,碧瑞斯女王點點頭,把身上的被子丟會床上,拿起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羅本不由問道:「碧兒,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去找那個女人談談。」
「碧兒,沒有這個必要吧?」見碧瑞斯女王轉身就走,羅本趕忙攔住了她。
「十分有必要。」碧瑞斯女王稍稍皺眉,一點都不猶豫的推開羅本,同時說道「放心,我不是去找她的麻煩,現在我們的麻煩已經足夠多,足夠大了,我只是去和她說一些必要的話,而這些話,你是沒辦法和她溝通的。」
羅本有些懷疑,什麼話自己無法和沙羅克溝通「碧兒,我想現在沙羅克拿出這份心得已經是極限了,我們沒必要再去逼她。」
走到門口的碧瑞斯女王回過頭來,笑著說道:「這就是我說有些事情必須由我去說的原因,醫生,你考慮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會完全為自己考慮,真是愚蠢的男人,這樣你永遠也不能做出最冷靜,最正確的選擇,嗯……不過這個不算是缺點,我……很喜歡,一會見。」
看著碧瑞斯女王走出帳篷,羅本才要去追,碧瑞斯女王的手已經重新伸入睡帳攔住了羅本「你在這裡等,不要跟來!」
「碧兒!」
「這只是一次十分冷靜,就事論事的談話,無關乎我,也無關乎她本身,只是討論現在的麻煩,你的出現沒有任何好處。」
羅本站在門口,再沒辦法向前移動,碧瑞斯女王的手緩緩縮回去,腳步聲去到了沙羅克對帳篷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沙羅克對睡帳內沒有佈置魔法結界,但羅本沒有可以去聽兩個女人說了些什麼,不過沒有爭吵,也沒有動手的聲音,短短七八分鐘之後,碧瑞斯女王的腳步聲已經回到了門口,門簾一挑,一臉平靜的碧瑞斯女王走了進來。
見羅本還是站在門口。碧瑞斯女王沒有絲毫驚訝,走到窗邊把衣服脫掉,重新把被子裹在身上,往床上一滾。之後像裡面湊了湊,留出一個空位說道:「醫生,過來。」
羅本來到床邊坐下,看著臉色如常的碧瑞斯女王,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剛才過去說了什麼?」
「你沒有聽嗎?」碧瑞斯女王笑著,似乎在明知故問。
羅本搖頭。
「呵呵,我就知道。所以說有些事情你永遠也做不到,只能依靠我才行。」碧瑞斯女王似乎頗為得意,之後看了看坐在身前的羅本說道「幹嘛還穿著衣服?」
羅本看看已經把被子整個的捲到身上,好像一條毛毛蟲似的在床上小幅度來回滾動的碧瑞斯女王,苦笑道:「我可不想光著身子。」
「脫光了的話,我就讓你進來。」碧瑞斯女王笑嘻嘻的說道。
羅本抓抓頭「碧兒……你到底說了什麼。結果呢?」
碧瑞斯女王渾不在意的答道:「沒什麼特別的,正常的問答,正常的結果。事情也沒什麼出乎意料的地方。」
「一切……都很正常?」
「是的,對了……她說凶獸的存在,這個我倒是聽說過,那可是種傳說中的東西,類似於只有名字,卻沒人見過的某些深淵生物一樣,沒想到你會招來那種東西……」碧瑞斯女王顯得有點驚訝「我聽到的時候真的感覺很吃驚。」
說著碧瑞斯女王上下打量著羅本說道:「那種東西據說只會被一些惡毒的靈魂吸引,並不是誰都可以惹上的,呵呵呵呵……」
碧瑞斯女王笑的有點誇張。「也就是說……那東西只會找符合條件的人,嗯……醫生,你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原來……內心深處卻這樣陰暗。」
「我?」羅本皺眉「你是說……我原本的性格就符合凶獸的脾性嗎?」
「是的,按照道理來說就是這樣的。但是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又有誰知道呢,弄不好還是那個魔神搞的貴。」說著碧瑞斯女王歪歪頭「醫生,你真的不進來嗎?」
「碧兒,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羅本心裡十分奇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心情十分沉重,而現在很明顯碧瑞斯女王最有可能成為第一個受害者,她卻似乎根本對此無動於衷。
「著急什麼?」碧瑞斯女王反而很奇怪的問。
「凶獸……對**,對血,對肉的渴求……」
「哦,這個……」碧瑞斯女王輕鬆的笑笑「我都有的。」
「什麼……」羅本一愣。
碧瑞斯女王平津的答道:「聽到這個消息我倒是感到安心一些,從這個凶獸的脾性來看,無論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你不必擔心自己跑到外面去肆意殺戮,所以安心吧。」
「安心?」羅本豁然坐起「怎麼能安心!?」
碧瑞斯女王咯咯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醫生,如果你已經發狂到要吃掉我的程度,我想我們之間的一切也就該結束了,我沒有能力,也不會殺死你,如果是那樣,那就讓你殺掉我好了,相信你很快也會死去,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根本不會有那樣的結局!?」羅本雙目浮起幾條血絲「我必須好好的活下去,無論如何……也必須活下去,還有你們,我們要大家全部都好好的活下去,神族也好,魔族也罷……誰也不能讓我們去死!」
「這……就對了!」碧瑞斯女王開心的笑了,扭了幾下身體,游魚似的從被子裡鑽出來,輕輕抱住羅本,以清晰而堅定的聲音說道「醫生,我從來沒有指望能和你有什麼所謂的安靜日子過,那樣無聊的事情不是我渴望的,我想要的就是現在,我們在死亡中掙扎,在險境裡遊走,但就算這樣,我們始終都在一起,這才是活著的感覺,才是自己的命運。」
「醫生,如果你真的吃了我,我並不會介意的,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唯一可惜的是我還沒有你的孩子,我……很想嘗試一下做個母親。所以在那之前,請你忍耐,這身體隨便你折磨蹂躪,但……不可以殺我的。明白嗎?」
「見鬼……」羅本長長吐了口氣「你這個瘋女人都在說什麼?我可沒有那麼奇怪的打算,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碧瑞斯女王掩口而笑「看來我們的意見不同呢,那麼你就試著在還沒實現你的願望之前改變我的想法吧,任何辦法都可以用哦!」
羅本有點無奈,輕輕把碧瑞斯女王向外推了推。「碧兒,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睡,我……」
「反對!」碧瑞斯女王收緊了摟著羅本的手,不容置疑的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另外三個老婆都在神界,你不抱著我睡難道還想去抱那邊那個該死的女人?」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依舊反對!」碧瑞斯女王這次皺起了眉。「我可不想被那些無聊的事情打擾我的好事,而且,如果連這些連這點小困難都克服不了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無從談起了。」
「而且,之前我們不是還一樣睡在一起,我看你也沒什麼顧及,現在一聽到凶獸的名字難道就退縮了,我可不想給這樣的男人產下後代。」
羅本歎了口氣「看來,你去沙羅克那裡說了一通話,回來之後就變成完全在教訓我的狀態了。」
「那是因為你實在是讓我看不下去。」
「好吧,就算是那樣……」羅本伸手按住了碧瑞斯女王的腰身,向前一倒將她壓到了床上。「不過,你似乎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看來我有必要好好收拾你一下才行。」
碧瑞斯女王輕輕的解開羅本的衣扣「醫生……我在等著呢……」
**的男女很快又翻滾在了一起……
羅本有些難以形容自己的狀態,有些害怕,恐懼。可是又無比的興奮,那種從靈魂伸出散發出來的戰慄感令自己興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刺激感讓羅本的身體微微發顫……
幾度將碧瑞斯女王送上**的巔峰,將她變成一堆毫無反抗之力的軟肉之後,羅本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
喘息著,碧瑞斯女王緊緊的抱住在自己身體上抽搐的男人,口鼻裡只剩下無意識的哼聲,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感覺溫暖的水包裹了自己的身體,這才從疲憊中解脫出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景,不由笑了。
睡帳裡出現了一個碗型的水體,水溫適度,真好適合泡澡,就那麼飄在半空,自己被那個溫柔的男人抱在懷裡,他正輕輕擦洗自己的身體。
抬手輕輕撫摸羅本的臉頰,碧瑞斯女王幽幽說道:「醫生,縱使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縱使按照一個人類的標準你已經歷盡幾生的旅程,可惜……你還是長不大,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樣,幼稚,天真……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笑,有的時候恨不得殺了你,有時候我也回想,為什麼一個人類經過這麼多變故還是這個該死的樣子?或許一個窮凶極惡,殺戮無忌的狂魔更適合做我的男人。」
羅本動作已經輕柔,輕輕擦洗著那白嫩的肌膚「那真是遺憾,恐怕你這個願望一聲也不會實現了,我只是個小小的人類而已,永遠也不會變成了你想像中那樣偉大的存在。」
「呵呵,哈哈哈……」碧瑞斯女王懶洋洋的笑了,轉動身體,迎面環住羅本的脖子,還猶自笑個不停。
「別亂動啊。」羅本有點無奈,這個女人抱住自己開始隨著自己的小聲搖晃起來,就好像晚上睡覺抱著自己一樣不老實。
笑了幾聲,碧瑞斯女王又往羅本身上湊了湊,靜靜說道:「沒關係……雖然你只是個小小的人類,沒什麼腦子,性格懦弱,善良到讓人噁心,連個上位者的姿態都沒有,不過……在我看來……你已經是個很偉大的男人了,很偉大的存在……」
「真是多謝誇獎……不過別亂動,要擦背了。」
碧瑞斯女王安靜的伏在羅本懷裡,任憑羅本擦洗著自己的身體,半瞇著眼睛享受著那手掌撫過肌膚的舒爽感覺,好像靜靜享受主人梳理毛髮的貓兒般安靜。
「醫生,我們回神界去吧。」碧瑞斯女王忽然說道。
「嗯?神界?」羅本頓時愣了愣「怎麼忽然說這個,我們不是才回來沒多久,而且大陸上的事情我也走不開。」
「不。我們必須回神界去。」碧瑞斯女王堅持的說道。
「為什麼?」羅本很奇怪。
「我們沒時間等了,沙羅克短時間內不會告訴我們太多的東西,緊緊拼接那四頁的什麼心得根本沒可能撐過太長的時間,既然是凶獸纏身。那麼就別想依靠時間慢慢減少詛咒之力的影響,絕對是影響越來越大,我們必須立刻解決這件事情才行。」
「至於大陸上的事情……」碧瑞斯女王頓了一下「在我看來那完全不是什麼事情,現在的精靈魔女部隊和神族的先鋒營之間的戰鬥根本不值一提,不過你要是丟不下那些精靈和魔女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我們必須回神界。」
「為什麼……一定要回神界?」
碧瑞斯女王抬起頭,緊盯著羅本說道:「很簡單,因為就算神界再危險,可總沒有魔神的威脅,而且跟在我們背後的尾巴絕對沒有能力去神界,魔神關注我們是從前不久才開始的,他可以從黑帝那裡得到消息,但是現在計算黑帝也不知道我們可以自由的回到神界去。只要我們現在回去,那就意味著我們甩掉了這個天大的麻煩!」
「可是那只是暫時的,我們不能一直躲在神界!」
「當然!」碧瑞斯女王的目光落到了羅本的戒指上。「我們回神界一是為了爭取時間,第二個,也是最重要,卻是為了這件東西。」
「這件……」羅本微微有些愕然。
「魔神到底想要什麼,你沒有想過嗎?」
羅本點頭「我當然想過,但是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那件東西拿出來,萬一……」
「這就對了,去神界就是為了這個!魔神絕對無法去神界,那裡是光明神的地盤。他敢去的話,那必然引來末世之戰,或者魔神不惜破壞魔宮也要得到的東西裡,有我們的一絲希望。」
羅本沉吟不語。
「而且,我想在神界的成果也該出現了,我也需要回去進行收割才行。要是太晚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碧瑞斯女王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嗯?什麼成果,什麼收割?」
碧瑞斯女王瞪瞪眼睛「現在還和你無關,你要考慮的事情就是我們怎麼立刻離開。」
「碧兒,可是這東西很可能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而且……就算有我們也不一定就能順利的得到,那個魔神如此渴求的東西,恐怕不那麼簡單,這只能是一次賭博!而且……沒有多少勝算。」
「是的,可是……我們現在只剩下賭這一條路了,除非……你有好辦法可以短時間內拜託詛咒之力的糾纏,否則我想我們很快就要迎來我先前說的結局了,或許是下一次,或許是下下一次,在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就會咬斷我的脖子。」
羅本沉默一陣「但是大陸上的事情還沒有明朗,我也才剛剛回來而已。」
「哈!」碧瑞斯女王一聲好笑「醫生,也就是你這樣一定想為人類博得一些東西的想法在阻礙你的行動,否則的話,現在大陸的情況簡直再簡單不過了,醫生,仔細想想吧,現在大陸上的戰況就好像我們自己玩的遊戲一樣,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根本無所顧忌。」
想了想,碧瑞斯女王提議道:「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小遊戲,你作為神族的指揮官,而我作為魔族的指揮官,我們來一場比賽,看誰會勝利!」
羅本只得無奈的歎氣「碧兒,不要開玩笑了……這可關係到無數的生命,怎麼是遊戲?」
碧瑞斯女王無趣的笑了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愚蠢的男人啊……上位者其實都是這樣的,好吧……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令想辦法,不過拖延時間的手段多的是,你現在的做法就不錯,只是會讓那些神族士兵感到厭倦而已,這是因為他們實在沒什麼動力這麼做,嗯……這樣好了。你就說還要出門,至於理由……哈,受到戰神委任的先鋒官出門並不需要理由,之後我們去東部大陸走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對我們的戰士說,之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裡去神界了。」
「真的?」羅本心裡著實驚訝。
碧瑞斯女王抓一束髮絲在手,眸光裡幾分肅然閃動,只是暫時性的拖延而已,不過時間上也足夠了,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詛咒之力的影響,哼……那其餘的事情也不會去管。等死就好了。」
隔天。
「大人,您又要出門嗎?」弗利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先鋒官大人前腳才回來,後腳就又準備離開,這先鋒營都已經快要變成他的旅館了。
「啊,弗利特,真是抱歉,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必須要去做好才行,你不必擔心,我看這裡一切運作正常。就算我不在的話,你也能應付所有的情況。」
「可是大人!」弗利特不由飛快的說道「我先前說的事情……」
「我知道!」羅本打斷他的話說道「但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現在需要人類的信任,而我們又沒有多餘的人手去做這件事,現在只能讓我們的戰士去做。」
伸手一拍弗利特的肩膀,羅本沉聲說道:「弗利特,所謂戰士,並不是那些光會在戰場上殺敵的傢伙。而是能面對任何情況都完成任務的傢伙們,明白嗎?如果說對神的忠誠只是為了揮舞手的劍,那麼他並不算是一個戰士。」
弗利特目光微微一縮,緩緩低下頭來「是,大人。我會按您的意思去做。」
「很好,這次我出去,會帶上我的內務總長,但是原來的內務官還會留下,你要小心對待,別讓她受委屈,記得嗎?」
「是……是!大人。」弗利特勉強答道。
「很好,那……我們走了!」羅本對身後的碧瑞斯女王打了聲招呼,自顧的向營門外走去。
看著跟隨羅本離開的碧瑞斯女王,弗利特心裡無比怪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十分不好,不僅僅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奇異氣勢,還有一種自己說不出來的東西。
忽然間,弗利特發現那個女人回過頭來,衝著自己微微一笑,眼神內……寒光閃閃。
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弗利特心中一陣緊張,等再抬頭時,那個女人已經和先鋒官消失在了營門口,弗利特忽然間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不知道這位所謂的內務總長到底叫什麼名字。
人類大陸上並沒有什麼魔法傳送陣,而羅本也沒有留下過太多的魔法傳送點,一路回去用了不少時間,不過這大多和碧瑞斯女王散漫的態度有關。
「碧兒,你不是說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嗎?」一天早上的時候,羅本晃了碧瑞斯女王幾次都沒把她晃醒,無奈只好背著她在天空飛的時候問道。
「當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必須去做正確的事情,不過時刻保持輕鬆的心情是必須的,這可不算浪費時間。「啊~~~~」碧瑞斯女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還不是都怪你,昨天我都也已經說不要了,你還是不放過我……今天就背著我飛好了,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羅本一陣流汗「碧兒,你似乎……說反了吧。」
碧瑞斯女王已經立刻進入了夢鄉……
花了兩天多的時間,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出現在了卡頓帝都的王宮之前。
「啊……真是不錯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有些殘破,但不得不說人類的工匠比魔族的要厲害,這花紋真是精細。」碧瑞斯女王對於卡頓王宮大加讚賞。
卡頓帝國已經宣佈復國,二王子帶著大部隊和大批的物資殺了個回馬槍,佔領了空空如也的國家,那些小股的留守軍隊都是人類,幾乎是望風而逃,連戰鬥都沒有發生二王子就順順當當的坐回了王位。
如今卡頓帝國上上下下都在進行整修,神族佔領的時候破壞了不少象徵卡頓的東西,又建造了不少東西,現在的情景又反了過來,大街小巷經常能看到士兵在搬運大大小小的神像,那些都是搬去統一的地點銷毀的。
卡頓王宮也在修補之中,不過羅本回來的時候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聖王殿,那裡被徹底拆掉,看來是沒有辦法修理了,除非再重新建造。
久沒有回歸自己的人類身份,羅本站在王宮前感覺十分舒服,碧瑞斯女王對周圍的東西倒是很感興趣,不時的問這問那,羅本也一一作答,兩人就好像觀光客似的在王宮門口晃悠著。
「碧兒,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裡面還有更多東西可以看呢。」過了好半天,見碧瑞斯女王似乎想繞著王宮整個轉一圈,羅本不得不苦笑起來。
「啊,不急,我們再等一會兒,要是運氣好的話,應該快了。」碧瑞斯女王現在正對一道宮門前那只只有巴掌大小,卻雕琢的異常精細玲瓏的石雕發生著興趣。
碧瑞斯女王這句話很奇怪,羅本才要問點什麼,忽然半空傳來極速的破空聲,一道青光已經從天空落下。
「主人!納蘭來晚了!」青光散開,一道倩影已經跪在羅本面前,正是納蘭。
羅本頓時高興起來,連忙走過去扶起納蘭「納蘭,好久不見啦,不是都說了,別跪來跪去的,下次必須站著說話,要不然你可要吃苦頭了。」
納蘭也笑了「主人,上次和主人道別已經過了很久,納蘭一直想著什麼時候主人能……」
從地上站起身,露出笑容的納蘭忽然身體一僵,完全了愣在了原地,目光直直的望著羅本背後。
碧瑞斯女王很無良的把那整個從迴廊上雕刻出來的小雕塑給掰了下來,拿在手上反覆的看著,正好轉過身來,對上了納蘭驚愕無比的目光。
「哦……這不是納蘭嗎?果然還是依舊年輕美麗,嗯……但是看起來成熟了很多。」碧瑞斯女王不由上下打量起納蘭來。
「主……主人?」納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羅本為難的看了看身後的碧瑞斯女王,碧瑞斯女王隨手把那剛才還十分感興趣都雕塑丟在了一旁,說道:「怎麼,難道在人類大陸呆的久了,連魔族的禮儀都忘記了,我的魔女侍衛長,你見到女王為什麼不行禮?」
納蘭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跪下行禮「屬下納蘭,魔女侍衛長,見過女王大人。」
碧瑞斯女王笑了笑「好了,不用那麼多禮,以後也不用跪來跪去了,看著都累,現在這裡沒你的事來,呆會……我會去找你。」
「是,屬下告退!」納蘭有些驚魂未定,打死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女王會出現在這裡,魔王怎麼可能穿過那來人類大陸的屏障,而且……為什麼和主人在一起。
納蘭離開後,羅本無奈的說道:「碧兒,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碧瑞斯女王已經又很感興趣的去看邊上的鮮花「那就要看你的魔女到底對你忠不忠心了,或許我在人類大陸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回魔界,也或許不會……我們不如等等看,呵呵……這也很有意思,哦……居然真的來了,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
碧瑞斯女王話音未落,在迴廊的另一頭就傳來了幾個雜亂的腳步聲,以及一個極度氣急敗壞的聲音:「見鬼的!你回來就回來!繞著王宮跑什麼?我在正門找了那麼久,你居然跑到這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