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克自從看到碧瑞斯女王第一眼開始就沒有移動過目光,就似乎繼承女王稱號的女人之間有所感應一般,一眼就看破了碧瑞斯女王偽裝。
「呵呵呵……」碧瑞斯女王輕笑著,緩緩走到床前,以俯視的姿態望著床上的沙羅克說道「真是敏感,我還以為起碼能撐一會兒,卻沒想到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怎麼樣?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是驚訝更多一些,還是憤怒……或者是恐懼?」
「你的身體……是從哪來的?」沙羅克沉聲問道。
「哦?身體是從哪裡來的?」碧瑞斯女王一臉好笑「不要開玩笑了好嗎?這就是我本來的身體,前一段時間只是沒有使用而已。」
「別裝傻了!這身體……你明明也是才剛剛擁有的!」沙羅克斬釘截鐵的說道。
「喲……」碧瑞斯女王很意外,笑吟吟的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說,難道你看到了?」
「不用看到我也知道,你的靈魂……和這具身體雖然十分契合,但……還沒有完全融為一體,一個從出生就在一起的靈魂和身體是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只有陌生的靈魂和軀體才會出現在這為不可見的裂痕!」
「哈哈,不愧是得到了全部女王傳承的傢伙,感覺真是敏銳……」碧瑞斯女王點點頭「不錯,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重新弄了一副身體,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失望?我的男人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你了。」
「新的身體,果然……」沙羅克有些震驚「可……這身體和靈魂的契合程度,簡直是完美,絕對不可能找到這樣符合自己靈魂的其他身體,而且……這身體,不可能是人類!」
「啊呀……你真聰明!」碧瑞斯女王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難道你想用人類的身體嗎?」
「你已經!不……是你們!」沙羅克微微激動起來「你們……你們去了魔界!你們這段時間去了魔界對不對?」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碧瑞斯女王淡然而笑。
「果然……果然是這樣……」沙羅克的眼神略顯空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羅本就知道碧瑞斯女王回來之後難免要搶白沙羅克一番。睡覺之前沙羅克異常囂張,經常以她沒有身體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三道四,知道自己沒法阻止。羅本在一邊看到現在,不過也覺得差不多了,沒必要讓這兩個女人繼續交惡。
「碧兒,還是準備休息吧,趕路已經很累了。」
「啊,當然。」碧瑞斯女王回頭甜甜的一笑,轉頭向沙羅克的時候卻是一臉寒冰「女人,聽見了嗎?現在我要休息了,你……給我滾回你的帳篷去。從今往後……不許再來這裡,否則的話……」
沙羅克也不爭吵什麼,冷笑著起身穿起自己的衣服「我是不是要來這裡,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如果這個男人叫我來陪他的話,你……也只能在一邊看著我們親熱。」
「這種情況永遠不會出現。」碧瑞斯女王眼內寒光閃閃「就算萬一出現了,我也只要快點宰了你,事情也就會很快結束。」
沙羅克輕笑一聲,拿起自己的帽子說道:「那就要看以後了。」
從容不迫的走到門口。沙羅克忽然轉過頭來,看著羅本說道:「羅本先生,很感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為了今後的合作,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今天晚些時候請來我那裡,我有些東西想交給羅本先生。」
「什麼東西?現在就交出來!」碧瑞斯女王立刻說道。
「呵呵,那可不行哦,要在……晚上,而且……要羅本一個人來的時候才行。」
「你!」碧瑞斯女王正要發作,羅本抬手攔住了她,笑著對沙羅克說道:「好的,那就今晚吧,等吃過晚飯,我會過去拜訪。」
沙羅克嫣然一笑「那我就靜候光臨了。」說完,沙羅克轉身走出了帳篷。
碧瑞斯女王看著門口恨聲說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這麼囂張!還有你!答應她做什麼?什麼晚上請你一個人過去!還有東西要給你!你們兩個的帳篷就隔著兩步的距離,那個該死的女人……」
羅本苦笑道:「碧兒,別發火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看,沙羅克可能真的是有東西要給我們,要知道……我們現在最需要的關於詛咒之力的秘密還在她手上,這次回魔界後,我們更需要她手裡的秘密了。」
碧瑞斯女王哼了一聲「這個該死的賤女人,見我恢復了身體,立刻就想用別的辦法接近你,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
羅本聳聳肩膀「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比起我們……她現在也十分不安,想早點擺脫束縛自己的枷鎖吧。」
「我看她倒是樂在其中!」碧瑞斯女王咬牙切齒,正想再說點什麼,忽然間,一個嘹亮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清晰無比。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的臉色都是一變。
「龍……」碧瑞斯女王壓下眉頭「那個傢伙果然跟到人類大陸來了,還真是厲害,我們才剛到而已……」
羅本聽著那似乎就盤旋在耳邊,又似乎遠在天際的龍吟聲,神色肅然「雖然早就料到會這樣,卻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她追蹤我們倒是十分方便,魔神真是絲毫也不肯放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解決詛咒之力的影響才行。」
碧瑞斯女王氣悶的走到窗邊,將床上的被褥床單統統丟到地上「叫人來換一套行禮,那個女人睡過的行禮拿去給我燒掉。我這個內務官總長似乎應該是有這個權利的吧?」
羅本看看那丟在地上的行禮,只好無奈的點頭「你現在這裡休息,我去見弗利特,現在他肯定又對我有很大的意見了,而且離開這麼多天,一定也有許多事情要我處理。
碧瑞斯女王往光板床上一躺。舒服的吐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太過認真了,這個先鋒官只是一個身份掩飾而已,有戰神的推薦你完全可以為所欲為。根本不必管別人怎麼看那些事物推給那個弗利特去做就行了,你還去浪費精力,只要差不多的時候收集一下情報就行了。」
羅本笑了笑。「現在……這個可是很有用的,你先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
離開自己的睡帳,羅本向著先鋒大帳而來,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時候弗利特一般都在這裡閒坐或者是處理事務。
走進先鋒大帳,弗利特果然在這,這坐在偏案邊奮筆疾書,似乎在很著急的寫著什麼。見羅本走進來,立刻站了起來。羅本擺擺手「不用客氣了,幹你的事情吧。」
「是。」弗利特應了一聲,這才又坐下,飛快的繼續寫起來。
羅本到自己的先鋒官主座上坐好。一看自己眼前的案板上果然堆著厚厚的公文,一看就覺得頭疼。
「大人,那些都是需要您親自簽字蓋章才能下發的命令和公文,我已經等您很久了。」弗利特手上不停,甚至眼都不抬一下的說道。
羅本頓覺輕快,這就是所謂的領導特權嗎?有事情交給副手做。自己要做的只是喝茶水而已?
「這次離開忘記把印章留給你了,這真是失誤。」羅本在懷裡摸了半天,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先鋒官大印。
一個奮筆疾書,一個拿著公章機械的蓋著大印,先鋒大帳裡一排繁忙景象……
很快,羅本就處理完了桌上所有的東西,幾乎是在同時,弗利特也寫好自己手上的那份文件,直接遞到了羅本的桌上「大人,這是我們頒發的關於收納人類先行者的新條款,請您過目。」
「哦……」羅本接過了弗利特的文件,直接就去蓋章,然後放到了一邊。
弗利特微微皺眉「大人,這份文件是我剛剛草擬的,您連看都不看,是不是……」
「沒關係,你做的肯定比我好,我去指手畫腳是多餘,要是你覺得不滿意就再改過給我,要是覺得可以就直接拿去發佈吧。」
弗利特稍微愣了愣,心裡也不知道是對這先鋒官不負責任而憤慨多一些,還是覺得對方信任自己而感激多一些。
「我這次離開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羅本問。
弗利特微微沉吟,似乎思考了一下,之後答道:「沒有,大人,一切都沒什麼特別的,全部在計劃之中,無論是我們……還是敵人。」
「那就好,我回來的時候見到很多士兵在街上張貼告示,那是在幹什麼?」
弗利特平靜的答道:「那可能有許多種情況,這段時間我使用遵循大人的意思,收錄一些願意支持我們的人類,教會他們一些知識並把他們派到其他的地方去,同時也組織士兵開始對這邊混亂的情況進行治理,選拔官員,捉拿趁亂犯罪的罪犯,頒布一些安撫普通居民的法令,因為事務繁雜,所以一直逗留在這個城市,不過我已經派出了分隊去其他城市進行工作,現在這裡算是一個據點。」
羅本笑了「沒想到你幹的還真不錯,我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城市的環境和我離開的時候有的很大的改觀,街上的行人也不那麼恐慌,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弗利特,你很出色。」
「多謝大人誇獎。」
「那敵人的動向如何了?」
「敵人……」弗利特稍微頓了下,有些無奈的說道「上一次敵人巧妙的繞到了我們的背後,在我們自以為要圍殲對方的時候從小路順著那道小股逃脫,現在,敵人的大部隊已經全部饒回了東部大陸,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從東邊傳來的消息表示,卡頓已經正式復國。那個人類帝王重新回到了帝都,開掘除了離開時掩藏的寶物,安撫居民,修補宮殿,召集士兵……而且附近的國家也已經紛紛倒戈,全部都投向了卡頓的陣營,我們之前佔領的區域。現在……已經完全淪陷。」
羅本輕輕瞧著桌面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和人類大軍互換了領地,我們這次的圍剿沒有一點效果,傾巢而出之下。還讓對方鑽了空子?」
弗利特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是的大人!這一次的行動我們被對方耍的團團轉,現在不僅失去了大片的佔領區。而且我們還面對一大片被那些該死人類破壞的區域,而他們卻在我們重新建設起來的秩序上享受成果!」
「大人!」弗利特有點激動「那個該死的人類帝王在這一片區域大肆搜刮!糧食,礦石,布匹,還有士兵,只要是能帶走的,他幾乎全部都帶走了,只留下了足夠那些平民不餓死的糧食,官員被殺的七七八八。城市被破壞殆盡!這一切都要我們來處理!!」
「嗯……真是個混蛋傢伙。」羅本點點頭。
弗利特喘息幾下,恢復了平靜後說道:「大人,您離開後狀況大概就是這樣,敵人再沒有來騷擾我們,我們也沒有主動出擊。一直在按照大人的意思在這片土地上建立威信。」
羅本再次點頭「看來情況蠻平靜的,不過……你似乎還有些什麼想說的。」
「是的大人!」弗利特直接回答。
「哦……那說吧,我聽著呢。」
「大人,這段時間我忠實的執行著您的命令,但是……我現在並不認為這個命令具有完全的正確性!」
「這麼說有意見?」
「是的大人!」弗利特好不迴避的望著羅本。
羅本有點無奈。心想這個直腸子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成為先鋒官的呢?難道他天生就是先鋒官,就不知道稍微揣測一下上司的心思嗎?哪有這麼等著頂頭上司說自己有意見的……
鬆鬆肩膀,羅本無力的說道:「好吧……那你說吧,你似乎總是對我有意見。」
「十分抱歉,大人!」弗利特臉上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對於大人您要執行的政策十分支持,我們的確必須取得人類的支持,這一點的確很重要,但是……先鋒官大人,我們是軍隊,我們先鋒營,我們是在戰場上殺敵,是歷次大戰撕開局面的尖刀,或許現在大人您的決定是正確的,但是……我覺得那並不是符合我們身份的事情。」
「符合身份……」羅本抓抓頭「那你覺得什麼才是符合身份的事呢?」
「戰場!大人!」弗利特嚴肅起來「戰士的職責在戰場上,我們的身份也改符合戰場的需要,我們從神界降臨,為的是擊潰敵人,為了是在戰場上讓敵人倒在我們腳下,或許現在大人您的決定是對的,但這些事應該是後續的支援人員去做,我們應該回歸戰場,我們是戰士,一旦離開戰場,銳氣就會減弱,而當需要我們回去時,可能我們手裡的武器已經不那麼鋒利。」
羅本看著弗利特平靜卻無比嚴肅的面孔,疑惑的說道:「你是說,現在我們該發動進攻嗎?」
「戰爭並不一定非要進攻!但我們的士兵應該在校場上操練,應該在趕往戰場的路途中跋涉,而不該像現在這樣維護治安,傳授知識,甚至是成為了城市的管理者,大人,因為敵人離開時破壞的十分嚴重,我們的修復工作也十分困難,我幾乎派出了我所有的部下出去應對各種情況,士兵們已經許多天沒有在足夠大指揮官指揮下進行操練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先鋒營將不會是從前那樣鋒利的寶劍。」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羅本有點懶洋洋的回答,心裡卻是倍感無奈,這個弗利特果然是個十分積極,而且敏銳的將領,他能看到很多東西,作為先鋒官勇力有餘,而且不缺乏智謀,不過……這對自己來說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其他的隊伍情況怎麼怎麼樣?」羅本問。
「和這裡差不多。「弗利特平靜的回答「從其他路徑匯合來的部隊已經全部都到齊了。不過現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資源讓我們集中消耗,所以我讓他們駐紮在距離這裡遠近適度的位置,免得物資供給不足,萬一有戰事也可以立刻反應,而且我已經傳達了大人的您的命令,現在其他部隊也在大力的安撫那些人類,重建城市並且教授他們知識。選拔先行者。」
「所以,你覺得這種全軍近乎於懈怠的行為對先鋒營沒有好處,對嗎?」
「從對先鋒營戰鬥力的影響上說。是這樣的。」
羅本往椅背上一靠「這麼說,你心裡應該已經有進攻計劃了吧?」
「沒有。大人!這段時間一直忙於您的命令,沒有時間制定作戰計劃,而且這件事情也要您認可才能執行。」
羅本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問道:「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大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好好考慮一下,或許讓我們的戰士做這件事情的確不是特別合適,這件事稍晚些我們再討論吧。」
「是。大人。」弗利特很恭敬的行禮,轉身向外走去,走到了門口,忽然又轉了回來「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
「哦……說吧。」羅本心想這傢伙還真是沒完沒了。
「關於您今天帶回的那個女人,我想確定一下她的身份。」
羅本心裡輕輕顫了下「那個女人,哦……你說那個,她是我的內務總長,有什麼問題嗎?」
「大人。在軍營裡,戰士的內務也是一項公事,我能否問一下,為什麼大人的內務總長也要是女人呢,而且……是個很漂亮,身材十分誘人的女人。」
羅本抓抓頭「弗利特,如果現在有選擇給你,一個是十分漂亮,身姿婀娜的美女,一個是長的萬分奇怪,渾身和水桶一樣的醜女,你選哪個做你的內務官?」
「大人,先鋒營從來沒有內務官這以職務,而且在軍營裡,屬下也絕不會讓女人進入屬下的睡帳。」
「比方而已,如果現在必須要你配備內務官,必須在我說的兩種女人中選一個,你選哪個?可不能說謊。」
弗利特臉黑的好像鍋底一樣,半晌才說道:「屬下會選能更好輔佐我的一個。」
「除了我說的區別外,兩個女人其餘方便都一樣。」
弗利特的臉堪稱神奇的又黑了幾分「屬下……會選漂亮的一個。」
「這不就對了?」羅本很開心的攤開手「那還有什麼疑問嗎?」
「大人,可是……您似乎並不是非要配備內務官,況且您已經有一位內務官了。」
「所以還缺少以為內務總長,這下職務才算齊全了。」羅本無比厚臉皮的說道。
弗利特不由提高音量,口氣急促說道:「大人!您的內務官十分不守規矩,根本看不起我們的戰士,這些天不是抱怨食物難吃就是抱怨衣服粗糙,而且晚上就睡在您的睡帳裡,我去警告她的時候她居然對我說她是您的人,不需要聽其他人的命令!」
羅本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居然……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這可真是,哈哈……好吧弗利特,我會去教訓她的,不過……你也該諒解這樣的事,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到了全是男人的軍營裡,這肯定會讓她感到不安的,一定會鬧情緒,我本來還打算回來的時候應對她犯了什麼大錯的情況,知道沒什麼事情發生真的已經十分知足了。」
弗利特皺起了眉「大人,那個女人……或許有些問題。」
羅本這次一怔「問題,什麼問題?」
「人類大陸西北部大多數山地高原,寒冷乾燥,很少有女人會像那個女人那樣皮膚白皙的,看起來她平時不愁吃喝,保養的很好,而且雖然幾乎不在軍營裡露面,但算上我去找她的那次,我也見過她兩三次,從那個女人的舉止言行中我能看出來,她絕對不會是普通的人類女人,那種口氣動作,彷彿是個使喚人使喚習慣的上位者,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大人您選中她的時候,她在人群中。穿著很破舊,也沒有人陪同,絕對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的樣子,而且……作為一個人類,可以對我們神族指手畫腳,甚至怒目而視的,真的十分罕見。」
羅本頓覺頭疼。自己臨走的時候已經祝福過沙羅克要收斂了……她那副女王派頭別人認不出來就奇怪了。
「大人,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有些古怪,那天她就站在人群前面。似乎等著大人您挑選她一樣,我懷疑……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秘密。」弗利特說著,目光一直看著羅本。顯然一半是提醒,一半卻是在詢問,羅本也明白,弗利特有點懷疑自己是對找來的女人知根知底,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嗯……弗利特,這件事情我對你說,但是呢,你必須保密,傳出去的話可對我的聲譽是個打擊。」羅本忽然有些神秘的說道。
看羅本這副表情,弗利特忍不住大皺眉頭。「大人,這果然涉及到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嗎?」
羅本心想你不問的話這件事情就不會存在了……
「其實呢,先前我選的那個內務官的確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其實是一個亡國的公主。」
「亡國的公主?」弗利特眉毛擰在了一起。
「是的!當然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樣。平時一副做派的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仰著下巴說話的女人,但是到了時間她卻不得不去給你整理被子,洗衣服,晚上的時候先去給你暖床,一副羞怒又拚命忍耐的樣子。啊……弗利特,你不覺得這樣的女人特別有魅力嗎?」
弗利特聽的額頭青筋直跳「大人,請您謹慎您的言行,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
羅本暗暗流著汗,臉上卻笑的十分隨意,擺著手說道:「啊呀,得了弗利特,男人的一些小好愛,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她流落至此,我收留了她,知道她是公主後我很高興,就告訴她平時盡可以拿出公主做派來,出了事情我負責保護她,而且付她雙倍的薪水,哈哈……大概就是這樣……」
弗利特顯然是被羅本氣的不輕,但還是在極力忍耐,而且眼中依舊還有些懷疑之色「大人,您……您未免太兒戲了,而且……而且那女人真的……」
羅本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弗利特,事情的輕重我自然是分的清楚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我不介意在軍營裡保留一點自己小小的愛好,但原則性的問題我還是有尺度的,有那個女人在身邊我的心情會好很多,起碼比每天面對臭男人的面孔強的多,但是我不會砰她的,她是軍營裡人類的代表,我明白她的意義,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些,你不用擔心。」
弗利特見羅本的口氣稍顯強硬,微微低頭「十分抱歉,有些話屬下說的過多了。」
羅本拍拍弗利特的肩膀,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你有這些擔心是應該的,也證明你是個合格的先鋒官,我很高興,有你在許多事情我都感覺輕鬆多了。」
弗利特猶豫了一下,還是皺起眉「大人,您今天又帶回的那個女人……」
「啊,你說那個,呃……其實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撿到的,這個更厲害,別看她年輕,從前可是一個小國的女王來著,我看著心癢癢,就帶回來了,很漂亮吧?」
顯然弗利特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女王?」
「啊,是啊,這片混亂的土地國家多如牛毛,我也不知道她是那個被滅國的女王,不過那都不重要了,現在她是我的內務總長,怎麼,要不要去見識一下人類女王的厲害?」羅本說著嘿嘿笑著兩下,露出了男人才會有,意味深長的笑容。
弗利特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想了下,居然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屬下也想去和大人的內務總長見一面,畢竟……以後她就是大人身邊的侍官,我想多瞭解一下她的情況。」
羅本心裡微微一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走吧!」羅本很是興奮似的當先離開了先鋒大帳,弗利特緊隨其後。
來到睡帳外,羅本在外面輕聲說道:「碧兒。別睡了,我帶我的副官來看你了。」
弗利特聽羅本叫的親熱,臉上的表情頓時又黑雲翻滾。
「嗯?副官?」睡帳裡傳來碧瑞斯女王有些迷糊和不滿的聲音「你帶別的男人到這來幹什麼?腦子壞了嗎?」
弗利特雙目一縮,一把按住自己的劍柄就要去掀睡帳的門簾,羅本趕緊伸手攔住,流著汗說道:「別激動……忘了我說的話來?這個……她現在是很有身份的。」
弗利特慢慢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大人,這女人未免放肆過頭了!」
「啊……沒事沒事,你看……其實她現在在給我暖床呢。這個……嘿嘿!」羅本只好有笑了,感覺自己小的很猥瑣,笑的嘴都有點抽筋。
「碧兒。現在穿衣服起來吧,這是我的副官,以後你們要經常打交道的,所以……」
「進來吧,我倒是想聽聽要拔劍殺我的副官能對我說什麼?」碧瑞斯女王隨意的聲音打算了羅本的話。
羅本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弗利特按劍跟了進來。
一進睡帳,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飄進了弗利特的鼻孔,這讓久居軍營的弗利特有些不大適應,一眼看去更是感覺火冒三丈。
今天才來的那個女人端坐在睡帳裡唯一的椅子上,披散著頭髮。身上普通戰士的行軍衣衫,但顯然現在被她當作袍子套在了身上,雖然顯得有些鬆鬆垮垮,但是卻也因此散發出一種極度的魅惑之意,睡床上的被子被隨意的丟在一邊。看起來顯然是才起來隨便套了身衣服就坐在那了,而讓人惱火的是,先鋒營的第一和第二長官走了進來,這個人類女人居然沒有絲毫反應,臉上還有些不耐煩的意思,大有責怪別人打攪了她好夢的架勢。
「哦。弗利特……先鋒官的副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沒想到軍隊的男人這樣粗魯,居然會闖進女人的臥室,神族都是這樣沒教養的嗎?」
「你說什麼!?」弗利特大怒,猛的跨前一步,劍身嗡的一聲響已經自己跳出了半寸長,伸手就要向碧瑞斯女王砍去。
但是下一刻,弗利特的身體卻僵在了原地,並不是因為羅本的手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而是因為面前一雙寒光閃爍的眼睛。
弗利特感覺渾身如墜冰窟,冷的發顫,眼前這個人類女人的一雙眸子猶如寒冬般冰冷,冷的要把自己的靈魂凍結。
碧瑞斯女王一手放在背後,極力的壓制這自己想要就地殺掉弗利特的衝動,冷冷的說道:「副官,現在我給你唯一一條走,那就是立刻給我滾出去!這裡是先鋒官的睡帳,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攜帶武器進入先鋒官的睡帳已經違反了軍規,現在蓄意謀殺先鋒官的內務官罪加一等,而且,你做這一切的初衷是因為懷疑先鋒官的判斷,懷疑戰神指定人選的判斷,為此還要罪加一等,由此推斷,你極有可能做出威脅先鋒官安全的事情來,就你現在的行為,先鋒官有權將你就地處決,或者押回神界接受審判!」
弗利特渾身一陣,瞳仁狠狠的顫抖了兩下,僵硬的手迅速離開了劍柄,那彈起幾寸的劍鋒也縮回了劍鞘。
「先鋒官大大人,請您贖罪,我絕對沒有惡意!弗利特滿頭大汗的說道。
羅本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是我叫你來的,別介意。」
「還有……」碧瑞斯女王的聲音依舊冰冷「作為內務官,我是先鋒官直屬部下,不接受任何其他人的命令,而且先鋒官的睡帳是我**的管轄區域,百米之內不得有任何人接近,從今往後,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你必須記住,你是副官,你的任務是輔佐先鋒官,而不是指手畫腳,越權謀私!」
弗利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居然會是一個人類女人說出來的話!大多數人類就算見到神族士兵都會跪下行禮,這個女人居然……
「聽清楚的話就立刻滾出去,你想在我管轄的睡帳內逗留多久?對內務官圖謀不軌者,殺無赦!你不是不知道這個命令嗎?」
寒冷而沉重……弗利特感覺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類女人,而是一個魔鬼!這種感覺,這種讓自己戰慄而感到無力的壓迫感,就算在戰場上面對強大的敵人時也不曾擁有。
忽然一隻手落到了心驚肉跳的弗利特肩膀上「弗利特,見過了的話……就回去吧。」
弗利特驚覺,看了看拍著自己肩膀,一臉從容笑意的羅本,有些艱澀的點點頭「是,大人,打攪之處,十分抱歉。」
「沒事沒事……」羅本笑瞇瞇的看著弗利特有些狼狽的退了出去。
離開睡帳,弗利特快步向遠處走去,直到確定自己遠離了那個女人,這才鬆了口氣。夜風吹來,弗利特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先鋒官的睡帳,弗利特奇異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這個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無數次,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血與火考驗的戰士居然會懼怕一個人類女人……這位先鋒官大人到底從哪裡撿到了這樣的女人?這種感覺……簡直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弗利特心裡又是猶豫又是疑惑,說這兩個內務官是普通女人哪打死自己也不會信,但就算是人類的公主女王,似乎也不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壓迫力,實際上,就算是人類大陸大國的君主見到自己也一樣畢恭畢敬,能以威勢壓倒自己的人類女人……這種女人真的存在嗎?
可是……要是只有一個的話那自然值得懷疑,可……
弗利特忍不住看向了先鋒官睡帳邊上的那個帳篷,在那裡面也住著一個可怕的女人,那一次去警告她,可是結果……卻是被對方冷冷的訓斥,自己回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沒有還口,甚至……沒辦法正視那個女人。
兩個幾乎一模一樣冰冷,而且氣勢駭人的人類女人……就好像被製造出來一樣的相似,這就顯得奇怪了……
難道真的是先鋒官大人在其中做了手腳,然後享受男人的樂趣,要不是這樣,去哪找這樣極速相似的人類女人?
弗利特的腦子陷入了混亂。
「來人!」弗利特想了半天也毫無結果,直接轉身叫了一聲,頓時有士兵跑到弗利特身邊「大人,請您吩咐。」
「從明天起,不!從現在起,先鋒官大人睡帳周圍百米內劃為禁區,以柵欄隔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入內,除非得到先鋒官或內務官的許可,違令者,殺無赦!」
「是!大人!」
弗利特匆匆離去的時候,在先鋒官的睡帳內,碧瑞斯女王已經把羅本揪到床上狠狠的修理了……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帶著別的男人回來,那麼想我被其他男人看到嗎?你這個心裡扭曲,變態,骯髒下流的東西,今天我不宰了你的話……」
羅本被陣陣粉拳打的招架不住,抓了個空隙趕忙按住對方的雙手,才要說話,碧瑞斯女王卻一瞪眼,狠狠一記頭槌撞了下來,然後……
然後碧瑞斯女王就迷迷糊糊的暈倒了……
羅本摸摸頭,無奈的苦笑:「告訴過你不要打頭的,打臉也要瞄準了,骨頭的柔韌性很難調解的,唉……都被撞暈過好多次了,還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