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克魯姆
天色將明,卡頓軍開始整理營地,生活造飯,貝斯洛早早的起來,望著塔瑪的國界線,望著對面已經觸目可及的哨卡,心多少有些沉重,這一次的行程,注定了不會太順利的。
忽然之間,一陣笑聲飄進了貝斯洛的耳朵,不用想貝斯洛也知道,這是那個總纏公爵大人身邊的小丫頭,芬妮的笑聲,軍營裡也就這個芬妮敢這麼放肆的大聲說笑,公爵手下的那些士兵們,從來也都是規規矩矩的。
歎了口氣,貝斯洛轉過頭,正好看見芬妮芬妮輕輕勒住羅本的脖子,一臉好笑的對羅本說著什麼,羅本一臉無奈,正苦笑。
猛然之間,貝斯洛瞪大了眼睛,芬妮勒住羅本脖子的……那是什麼?手臂
芬妮萬分高興的和羅本走到了貝斯洛的身邊,今天心情大好,芬妮抬起手,向著貝斯洛擺招呼,「老將軍,您早啊」
貝斯洛呆呆的看著芬妮晃著自己白生生的小手,目光隨著芬妮的手來回的搖動。
「老將軍您看,我的手好了哦」芬妮顯然是看出了貝斯洛的吃驚模樣,不無惡意的把一雙手都擺到了貝斯洛的面前,使勁兒的展示著,貝斯洛的眼睛越睜越大……
「這……這是……這是真的手臂?」
瞧著貝斯洛一臉難以相信的模樣,芬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捲起自己的衣袖,芬妮湊到貝斯洛的身邊,用手指捏著自己的小臂說道:「老將軍,您看會有這麼好看的假手嗎?你看你看,還有彈性呢,是熱的」
貝斯洛滿臉驚異的看著滿臉壞笑的芬妮,就昨天,這個小丫頭還是殘缺著身體,兩隻手臂少了四分之三,這才一夜的功夫,居然就恢復如初了。
羅本連忙把芬妮拉了回來,「好了,看把你得意的,早知道就弄出一條長滿黑毛的手臂給你……」
芬妮只是嘿嘿的笑個不停。
貝斯洛聽了羅本的話,是驚訝,「公爵大人,難道是您……您治好了芬妮小姐的手。」
羅本笑著說道:「啊,我不是說了,我這個魔法師還算精通治療,芬妮的手的確是我治好的。」
貝斯洛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芬妮的斷手現還被自己的衛兵用冰塊保存著,本來是想要芬妮帶著手臂離開,回到帝國去求救,但是芬妮卻不肯,原以為這隻手臂終會壞死,芬妮也就終生殘疾了,卻沒想到……
一夜之間,居然長出了兩隻活生生的手,貝斯洛感覺自己的背脊上有些涼颼颼的,這種時期,自己活了一輩子也沒聽說過。
簡單商量了一些事情,羅本和芬妮貝斯洛滿臉驚異離開了,一回頭,貝斯洛看見自己的老搭檔傑森也背後,那神情,分之一二十的目瞪口呆。
「喂餵我說老夥計我不是已經老眼昏花了,我怎麼看那個叫芬妮的小丫頭兩隻手又完好無損了?」
貝斯洛一邊搖著頭,一邊萬分不解的說道:「我也真想認為是我老眼昏花了,但是……人家那手臂就真的長了出來」
傑森看著芬妮已經拉著羅本消失一座營帳之後了,揪著自己的鬍子說道:「我越來越覺得,咱們的這位公爵大人神秘起來了。」
大營開拔之前,納蘭率領著二魔女,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卡頓軍營,沒有管士兵們奇異的眼神,風塵僕僕的納蘭帶著二魔女軍營裡找到了羅本。
「團長大人我們回來覆命了」
見到納蘭回來,羅本目光掃了一圈,飛快的計算了一下人數,信息的現沒有任何一個魔女消失,心著實很高興。
「納蘭,情況怎麼樣?」
「我們這五天的時間裡,分散到就要進入的兩個國家,先後潛入了一多座城市,包括兩個國家的國都,一些重要的部門裡盜取了機密的件,沒有現任何的不妥,而且也沒有感覺到神族遺留下來的痕跡,我們沒有生戰鬥,沒有任何傷亡」
羅本鬆了口氣,「好這樣我們就會輕鬆很多了,你們趕緊去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了」
「是」
納蘭點點頭,身後的魔女們卻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項墜,握手,單膝跪地上,輕聲的祈禱了起來。
得知納蘭歸來消息的貝斯洛也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四周,有不少士兵似乎也跟著默默的祈禱。
「公爵大人,情況怎麼樣?」貝斯洛若無其事的來到了羅本的身邊。
羅本讓納蘭把剛才的情報又向貝斯洛陳述了一遍,貝斯洛臉上也是多了幾分輕鬆,「這樣就好不過了,要是以後的每一個國家都會和我們為難,那我們就幾十萬的軍隊,可是不夠和他們消耗的」
接下來穿過的兩個國家,都是小國,但是國土面積的國力也要比塔瑪強上不少,這兩個國家沒有做出任何為難卡頓軍隊的行為,作為盟國,還為卡頓軍隊提供了不少的物資,這讓貝斯洛心十分的高興。
「這裡並不是前線,這些小國家的情況過的看起來還算不錯,居然還有心情和時間做出這樣的東西來。」貝斯洛騎自己的馬上,手是一份十分精緻的甜點。
咬了一口,貝斯洛皺皺眉,隨手把甜點扔到了地上,拿出水壺來灌了幾口,臉色這才好看起來,「一股奢華氣……」
回頭望了望已經被甩背後的城市,貝斯洛對身邊的羅本說道:「公爵大人,我們馬上就要到達前線了,我們的第二集團軍,現就被困神庭軍剛剛佔領不久的領土上,現那片領土原來的國家已經因為不屈服神庭而被徹底的淨化了,不知道這次您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呢?」
聽得這句話,羅本心多少有些奇怪,「貝斯洛將軍,這些行軍ap仗的事情,我實是個外行,到了前線之後,這一切的佈置,還要您來做主才行,如果遇到一些難題,我倒是有可能幫上一些忙。」
貝斯洛略微有些感慨的抓了抓自己花白的鬍子,「嗯……是啊,當初陛下就是這麼對我說多,哎……人老了,奢望卻多了,呵呵公爵大人,您可別介意我的話。」
芬妮已經不做轎子了,而是改為和羅本共乘一匹馬,現這靠羅本身上,插嘴道:「老將軍,我們一共才只有千人而已,等到了前線,面對幾萬幾萬的敵軍,我們的這點人可做不了太多的事情,這主持大局的事情,還要看您哪」
貝斯洛心呵呵直笑,看來這個小丫頭是有些記自己的仇。
「嗯,老頭子我記住了,芬妮小姐請放心,我是不會派你們去幹攻城之類的事情的,那些事,自然有我們這些老骨頭去做。
羅本握了握芬妮的手,說道:「如果有什麼任務的話,還請貝斯洛將軍告訴我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夠為帝國效力。
貝斯洛笑了笑,「偶公爵大人的助力,我的確安心不少啊,呵呵呵……」
目光向隊伍的後邊瞟了一眼,貝斯洛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不過心裡,貝斯洛卻依舊驚訝,一路走過來,果然和那個叫納蘭的女人所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兩個國家的態,主要軍士城鎮的兵力,佈防,走到這裡的道路情況,所有的一切都一一驗證了。
就那麼二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摸進了這兩個國家,取得的了那麼多的機密情報,並且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返了回來……
卡頓的近十萬大軍,終於臨近了和神庭交戰的前線。
「這是一個名叫加特的,實力大陸算是等國家,和神庭開戰之後,大陸上的國家紛紛尋找自己的陣營時,加入了盟國,並隨著越來越多的國家加入,戰線不斷的改變,終成為了和神庭軍交戰的前沿陣地。」
「本來依靠聯盟的軍事支持,這個國家雖然承受了本來根本無法抵禦的神庭軍隊襲擊,但是卻一直都堅持了下來,並且穩固了戰線,我的第二集團軍,其實就是想從這裡尋找突破口,給予神庭沉重的一擊,但是……」
詳細介紹著情況的貝斯洛語調沉重了起來,「我們的行動似乎被對方預料到了,第二集團軍行動的時候,遭到了對方的伏擊,但是好對方的實力不是特別的強,我們損失了一部分兵力之後,被分割成兩個部分,分別駐守兩座城市了。」
「雖然避免了全軍覆沒,而且補給充足,但是神庭利用了我們的這次失誤,使用假信息yin*加特的軍隊前去救援,結果……」
貝斯洛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加特已經滅過了,具逃回來的一些加特人說,國王和一些大臣們,似乎已經被神庭押回了裁判所去接受裁決,現……估計已經死了火刑架上。」
指著地圖上的兩個紅點,貝斯洛強調道:「這兩個地方,就是我們的第二集團軍還駐守的地方,如果現他們還沒有被破城全滅的話。」
說著,貝斯洛拿筆又地圖上距離這兩個城市不遠的地方劃了一筆,「這兩座城市相距不遠,只有十里路不到,當時就是為了形成呼應進行防禦而建立的,第二集團軍能被俘之後第一時間控制這兩座城市,這真的是十分的幸運,而就這兩座城市向南七十里的地方,就是我們盟國的控制區域了,也就是說,我們要突破神庭的防線,衝進去,打散周圍的敵軍,然後和第二集團軍,一起衝出來」
羅本看著地圖上那代表神庭軍隊控制區裡那密密麻麻的橫線和圓點,疑惑的問道:「這些橫下和圓點,是什麼?」
「是神庭的防禦工事,公爵大人,這張地圖,還是根據您的部下上一次帶回來的情報繪製的,到現,我們的戰線並沒有移動,但是相比我們到來的消息神庭已經得知,我想他們必然會加強防禦的。」
羅本眨了眨眼睛,感覺有些尷尬。
「貝斯洛將軍,我們不和前線的軍隊會合嗎?現天色還早,我們為什麼停止前進呢?」
見羅本問起這件事情,貝斯洛嚴肅的說道:「公爵大人,我們的情報洩露,現看來,必然是猶豫內奸造成的,但是現加特已經滅過了,這條戰線上的內奸我們還沒有找出來,我們不能和戰線上的其他部隊匯合,那樣我的行動將暴露他們的視線之內,那樣可能我們踏進神庭控制的區域時,會有無數的陷阱和伏兵等著我們。」
羅本有些訝然,「難道,您想就憑借我們這十萬軍隊,衝進神庭的防線裡去,殺散圍困第二集團軍的敵人,再把他們救回來。」
「公爵大人,我們別無他法」
羅本沉默了一下,「貝斯洛將軍,這樣未免太過危險了,神庭軍圍困第二集團軍的兵力有多少我們暫且不論,就算是想突破戰線深入到神庭控制區內部就已經十分困難了,我們的盟軍這裡和神庭廝殺了這麼久都沒有機會營救他們,我們這些少量的部隊,機會實渺茫。」
不待貝斯洛反駁,羅本直接問道,「您是老將軍了,憑借多年的帶兵經驗,您能不能公正的告訴我,我們這樣做,成功的幾率到底有多少?」
貝斯洛凝目看著羅本,一樣臉上像封了蠟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出現。
「您看,您也知道,只憑借我們這些人,想突入萬軍殺個來回是不怎麼現實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第二集團軍就眼前,而且他們也還能再支持一段時間,我們就不要太急躁了,我們優先……應該剷除我們內部的隱患,之後配合盟國的軍隊把戰線推過去,第二集團軍也就得救了。」
貝斯洛沉默。
傑森這個時候說道:「公爵大人,我們是經過了塔瑪公國之後,才知道了有一些國家倒向了神庭的消息,而且我們已經把這個消息進行了封鎖,只是說塔瑪一直對我們懷恨心,想這個時候趁機報復,我們才不得不採取了非常的手段,但是……這個消息,其他的國家,應該還不知情。」
「那我們為什麼不公佈這個消息,那些還不知情的國家豈不是很危險?」羅本不解。
「公爵大人,我們並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國家已經倒向了神庭,不清楚他們是誰,或許他們只有塔瑪,也可能他們是任何一個,甚至所有的國家,但是無論怎樣,我們現還是一個聯盟,維持著共同的戰線抵抗神庭,這個聯盟一旦出現了動搖,我們可能會動亂被神庭瞬間吞沒。」
「你的意思是……」
「這個消息並不能透露出去,要是那樣的話,聯盟之內的國家必然會互相猜忌,這對我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神庭既然現還沒有採取太大的行動,我想倒向神庭的國家應該還沒有太多,並不會起到決定這次戰爭的勝敗的數量,所以神庭還努力,想要兵不血刃的就瓦解聯盟。如果我們現透露了這個消息,雖然破壞了神庭的陰謀,但是我們也要承受一次重創,同時也就失去了平穩解決這次事情的機會。」
羅本想了想,覺得傑森說的的確有理,「那我們現應該怎麼平穩的解決這件事情呢?」
傑森面露難色,「現只有我們得知這個消息,其他的盟國還蒙鼓裡,但是我們卻又遭遇了困境,現連軍隊都只剩下這些,如果我們還有足夠的實力,那倒是還可以通過一些運作把所有的奸細都挖出來,平靜的把這些危險消滅。」
羅本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現第一要務,依舊是解救第二軍團,然後才能實現其他的事情?」
傑森點頭,「戰爭,沒有軍隊就沒有說話權,我們現,缺少的就是一隻強有力的軍隊,現這臨時拼湊起來的五十幾萬軍隊,戰鬥力低下,毫無威懾力可言。」
羅本看了看地圖上的那兩個紅點,「這可真是一次艱難的戰鬥,希望我們到後的時候,還能都活著」
傑森蒼老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我帝國忠,是軍人的宿命,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的營救出第二軍團,我也就會臥倒這片戰場上了」
「那好,既然是這樣,那我沒有任何的意見,關於進隊的一切行動,就有兩位將軍多費心了,神庭控制區的情報收集工作,我會讓我的人去收集的。」
貝斯洛將軍這才點點頭,「好的,我會和戰線上的守軍溝通一下的,說明我們的來意,並且請求一些物資上的援助,其他的,就要看我們自己了。」
當天,卡頓軍距離前線五十里的地方紮下了營地,並派遣信使去了前線。
夜晚,營帳之前,點起了一堆篝火,貝斯洛一邊靠著火驅趕身上的寒意,一邊吃著自己簡單的晚餐。
「加特已經被滅國,現駐守這條戰線上的守軍,有原來加特潰敗下來的一些軍隊,主要的,還是距離我們這裡幾里外的國家,西林的守軍,西林是一個大國,曾經的加特一個和這個國家的關係十分良好,加特被滅國後,西林過從自己的邊境線一路向北推進了幾里,後把戰線固定了這裡,按理來說,西林和加特交好,而加特已經被神庭滅國,當時西林的軍隊也受到了不少的損失,西林轉投神庭的幾率並不大。」
皺著眉吐出了一塊骨頭,貝斯洛繼續說道:「不過和神庭開戰之後,盟國之的軍隊穿插很多,兵種的配合與物資的運轉,雖然這裡的主力守軍依舊是西林,但是卻也有許多其他國家的人,我們不得不防。」
羅本建議道:「那我讓人去西林的帝都之內調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並留意一下其他國家的人不就好了。」
貝斯洛嘿嘿笑道:「公爵大人,我知道您的手下有一群能力十分出眾的部下,但是狡猾的狐狸是從來都不會露出尾巴的,即使查不到什麼東西,但是這卻並不能就證明西林是清白的,就是塔瑪的都城之內,我們也只查到了一封他們和神庭的書面協約而已,而且我們現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卻詳細的考證了。」
想了想,貝斯洛緊接著說道:「不過查一下總是好的,要是能查到什麼,我們也好做到心有數,這些事情,就要公爵大人您多費心了」
「我會馬上讓人去做的。」
望著漆黑的天空,貝斯洛忍不住又是歎了口氣,「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為帝國再效力一次,本來以為,像我這樣的老骨頭,已經沒有出場的機會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幫帝國撐過這次難關,要是帝國後一點軍隊也全部都輸光我的手裡,我真是沒有臉面去見列位大帝啊。」
「貝斯洛將軍,您多慮了,您的一生,足夠榮耀後輩了」羅本只能相勸。
貝斯洛苦笑一下,「我無兒無女,還談不到榮耀後輩,但是,帝國的未來,就看你們了,像我和傑森這樣的老東西,如果帝國再有什麼事情的話,恐怕我們也是有心無力了」
嚥下後一口東西,貝斯洛站了起來,「公爵大人,早點休息,明天我們的信使就會從西林的軍營裡回來,還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情報,我們得隨時準備應變,希望您的部隊也隨時能處待命的狀態。」
羅本輕輕點頭,「這個沒有問題……」
貝斯洛放心的笑了笑,眉毛抖了抖,又說道:「公爵大人,這裡老頭子我要嘮叨一句了,從前或許是我誤會了,您和芬妮小姐之間的關係,似乎和我想的不大一樣。」
羅本連忙呵呵笑著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其實是我做的有失妥當,這裡畢竟是軍營,我身為公爵,帶著一個女孩子身邊,的確影響不是很好。」
芬妮就坐羅本身邊,緊靠著羅本的身體,手已經暗伸了過去,狠狠的掐著羅本胳膊上的軟肉。
「呃……不過,芬妮有些特殊,我們……她是我的妻子,還請貝斯洛將軍諒解」羅本連忙改口。
貝斯洛呵呵的笑了笑,「那老頭子我要恭喜公爵大人婚大吉了,軍營裡也沒什麼好東西,等這次老頭子我有命回去,一定給您補上一份厚厚的大禮。」
羅本臉皮厚一些,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但是芬妮卻不由羞紅了臉。
話風一轉,貝斯洛繼續說道:「但是……公爵大人,我們大戰即,您一定要保養精神,等到回了帝都,以後親熱的時候還多著呢,您這樣日夜操勞,恐怕對戰事不利。」
這回連羅本都覺得有些尷尬了,芬妮早把腦袋垂成十角了。
「嗯……哈哈近累的很,有開始胡言亂語了,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公爵大人您別意,老頭子我現就去睡覺了」
打了個哈欠,貝斯洛轉身走進了大帳。
「這個死老頭兒死老頭兒死老頭兒」芬妮飛快而又小聲的罵著……
羅本撓撓頭,見傑森和其他的將領早就溜走了,只好笑笑,對芬妮說道:「好啦,別嘟囔了,我們也回去,你看,現連人家都知道了」
芬妮頓時大怒道:「你不是每天都設靜音結界了嗎?」
「可是你每天都懶床,十天才早起一天,人家當然有想法啦……」
芬妮:「這還怪我了……」
聽著大帳之外羅本和芬妮兩個人吵吵鬧鬧,貝斯洛搖著頭,「哎……年輕人啊……」
…………
……
第二天才還沒亮,信使已經從西林軍營之返了回來,並帶來了西林守衛大將的親筆書函,藉著早上朦朧的光線,貝斯洛把信了一遍,然後交給羅本,羅本和伸著腦袋的芬妮看了一遍,然後傳閱所有的將領。
「嗯起碼從字面上看,西林的守將還是很歡迎我們前來的,而且他也答應了我們提出的軍資補充請求,這倒是算一個好消息。」
「那我們現就動身去西林軍營嗎?」羅本試探的問道。
「嗯,我們今天就去,同時尋找的駐紮地點,我們多西林軍營附停留兩天,之後就進入神庭的控制區域內,而且是深入」
知道貝斯洛的想法,羅本也沒有多說,納蘭派出去的魔女們現還沒有回信,羅本對於西林和附近的情況也不敢擅自猜測。
西林這裡的鎮守大將是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好像滿腦子全是肌肉的壯漢,羅本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非常驚訝正常的人類居然可以長成這種體型。
足足有兩米多的身材,魁梧無比,身上的肌肉異常的達,遠遠的走過來時,羅本以為是推過來了一倆小坦克。
這位西林守將是西林過的王族,也是西林過有名的大將之一——克魯姆。
還沒走到近前,克魯姆洪亮的大笑聲已經傳了過來,「老頭子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我以為你現已經把這副老骨頭埋到地底下去了呢。」
西林軍營之前,貝斯洛乾瘦的身體和克魯姆那兩米多高,萬分魁梧的身體一比,簡直就好像大人和小孩子一樣。
但是貝斯洛卻沒輸了半點氣勢,「是啊,我這把老骨頭,還要拿出來折騰折騰,要不然,風頭可都被你們給搶光了」
克魯姆全身披掛,頭盔背後的親兵手裡捧著,大踏步的來到貝斯洛的身前,羅本現這個壯漢大大的腦袋上,卻長著一雙小到了極點的眼睛,這讓他看起來有些好笑,不過這雙眼睛另,卻不時的閃動著精光。
「老頭子你能來到這裡我不勝榮幸」
克魯姆魁梧的身軀立貝斯洛面前,萬分恭敬的對著貝斯洛行了一個大陸通用的軍禮,羅本這回詫異了。
貝斯洛嘴角勾起了一絲為不可查的笑意,「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
這句話一出口,羅本差點沒笑出來,面前這位克魯姆將軍少說也有三十多歲了,貝斯洛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貝斯洛現是仰著頭和這位克魯姆將軍說話,說他長的高倒是實實的。
一句話說的克魯姆似乎也有些尷尬,搓了搓自己粗壯的手指頭,克魯姆哈哈大笑道:「老頭子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好聽真難為你能將軍的位子上坐這麼多年還穩穩當當來來裡面請這回老頭子你一來,神庭的那些小崽子們就只有哭的份兒了」
一行人剛要向裡走,克魯姆卻一下子愣住了,貝斯洛衝著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點點頭,自己向後退了半步,居然站到了後邊。
克魯姆立刻回身問道:「這位是……」
「克魯姆,這一次領軍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這位羅本公爵」
「公爵?」
克魯姆極力的睜著自己的小眼睛,似乎想把羅本看清楚,卡頓帝國只有兩位大公爵,能帶兵出來打仗的,那就只可能是那位總管軍務的外務公爵了。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羅本,克魯姆晃了晃大腦袋,「老頭子你不是開玩笑,這麼年輕的帝國公爵」
貝斯洛哼了一聲,「克魯姆,你的消息太閉塞了,這位羅本大人不僅是我們帝國的大公爵,本身還是一位實力高深莫測的魔法師,同時,他還隻身除掉了亡靈法師,是屠龍勇者」
克魯姆可憐的小眼睛真的瞪圓了。
「是那個除掉塔的羅本?」
「你總算還是知道一些東西,我們的羅本公爵……」
羅本站那裡一動不動,死撐著臉面聽著貝斯洛開始自吹自擂,有些事情是真的,有些事情,羅本不確定那是假的,但是那話裡說的,絕對不是自己……
克魯姆終於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原來是羅本公爵,真是失敬,昨天老師的信函裡只是私人口氣,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到前線,剛才真是多有怠慢,請您不要放心上。」
老師?
羅本奇怪的看了貝斯洛一眼,貝斯洛臉上卻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流露。
「呵呵,沒關係,其實我也是很多東西都要和貝斯洛將軍學習,我們也算是同學呢。」羅本親熱的開始拉起了近乎。
西林軍十分隆重的接待了貝斯洛一行人。
軍營之,紮著一個比一般的軍隊都要大上一號的大帳,羅本心想這大概是因為體型的原因……
兩方將領坐好,頓時端上了酒菜,雖然軍營之不見得有什麼好東西,但是有葷有素,也算是很難得了。
克魯姆舉起酒杯,大聲說道:「現戰事正緊,不宜飲酒但是今天貝斯洛老將軍到來,我就破例一回,沒人准飲三杯,來干」
一揚脖克魯姆把比別人明顯要大上好幾號的酒杯的酒一口喝了個乾淨,大大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克魯姆哈哈大笑:「痛快」
羅本的精神力早酒水掃瞄了數次,雖然不知道摻了毒素的酒水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和克魯姆酒杯裡的酒仔細的對比,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羅本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舉杯說道,「承蒙盛意,也感謝克魯姆將軍贈與我們的軍資。」仰起頭,羅本把酒喝了個精光。
「嗡」的一聲響,一道火線順著喉嚨滾入了肚子,緊接著羅本感到腦袋似乎一陣嗡鳴,腳步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不由大驚失色,難道酒裡有毒?」
對面的克魯姆卻是伸出了大拇指,「好夠豪氣羅本公爵果然是非常人來再干」
倒滿酒杯,克魯姆又是一飲而,頓時一張大臉開始紅了起來。
貝斯洛這個時候才終於得到機會,藉著喝酒的姿勢掩口說道:「公爵大人,這酒可不是那樣喝的,會死人的,這軍營裡,也就克魯姆敢如此的喝這種酒」
甩了甩腦袋,羅本回過了神來,這似乎不是什麼毒,而是酒勁上來了,可是……這酒也太邪乎了,難道是酒精不成?
「羅本」芬妮看出了羅本的異樣,連忙扶著羅本坐了下來。
羅本這才現,克魯姆哈哈大笑著說「乾杯」「乾杯」,但是坐的所有將領,卻沒人一口喝乾,全部都是嘗上一小口就把酒杯放下,甚至有的將領杯子裡,本來就連半杯酒都沒有。
「這酒……」
看著羅本瞬間腦門都紅了,克魯姆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看來羅本公爵不知道我們西林的這種美酒啊哈哈哈」
貝斯洛小聲說道:「這酒……可比咱們卡頓的狼牙血還要厲害的多,曾經喝死過人的,後來就沒人敢那樣大口大口的喝了,這是西林的特產,西林士兵們的身上都會帶上一點,有的時候,是可以救命的。」
羅本用力的眨眨眼,把就要辣出來的眼淚收了回去,打死羅本都沒想到,天下會有這樣的酒,奇辣無比,而且就和酒精一樣勁頭十足,這還能算是酒嗎……
「好酒……好酒……」羅本連稱好酒,終於明白了剛才為什麼克魯姆說准飲三杯了,這種東西別說三杯,普通人半杯都喝不了,他說三杯,估計是給自己開綠燈的……
「哈哈哈,既然羅本公爵喜歡,等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一些,這可是我們西林的特產,別的地方可是沒有的,如果你哪天什麼地方見到了這種酒販賣,哈那一定是假的,我們西林的這種酒……」
克魯姆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羅本覺得,這位高大的壯漢……似乎喝醉了……
結束了這次接風性質的飲宴,羅本和貝斯洛等人暫且住了下來,克魯姆喝了滿滿的三杯,後醉的走路直踉蹌,已經被人扶了回去。
羅本感覺到頭暈腦脹,出來大營之後,被風一吹,酒勁是上湧,連忙用魔法把酒精都壓了出來,頓時羅本所過之處一股濃烈的酒香。
見羅本喝了滿滿一杯,剛才已經東倒西歪,現卻面皮白淨,和沒事人一樣,貝斯洛頗感驚奇。
「貝斯洛將軍,這個克魯姆,到底是什麼來歷,感覺他像個粗人,這個時候還喝的酩酊大醉,的確是不像是大將所為。」
回答軍士們整理的住處,羅本說出了心的疑問。
貝斯洛臉上露出些許回憶的神色,「克魯姆啊,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你想……能這樣的戰爭作為一方大將的,可能是什麼滿腦子草包的人嗎?」
見羅本有些疑惑,貝斯洛繼續說道:「我早些年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因為軍務方面的事情,經常會來西林國,那個時候,克魯姆就已經軍隊裡了,他當時,只有十七歲,是一個十分勤快的士兵,當時做我西林的嚮導,我們很談的來,我那個時候,也年歲不小了,無兒無女的,看著他喜歡,就教了他一些東西,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嚮導,卻是個聰明絕頂的傢伙,我教的的東西一學就會,還能舉一反三,哎……可憐了他長得那副粗鄙的樣子,恐怕之前就是因為相貌過於怪異,才沒有得到重用。」
「哦……」
羅本心明白了,怪不得當時克魯姆管貝斯洛叫老師,卻原來是有這個緣由裡面。
羅本又追問道:「那這個克魯姆,值不值得信任?」
貝斯洛淡淡的說道:「這個人……外貌粗鄙,但是心思縝密,喜怒不形於色,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面了,他現的樣子……嘿嘿,真的是比以前長高了很多啊不知道,他現和以前有了多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