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三章統一
貝斯洛軍營裡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資料,而抓獲的俘虜也都陸續的歸攏到了一起,塔瑪人對於卡頓人的抵抗,完全超出一般的戰鬥的強,這次的戰鬥,很少有俘虜,十幾萬塔瑪軍全軍覆沒,但是俘虜,只有區區的數千人而已,很多的俘虜,都被俘後偷偷的自殺了。
羅本站塔瑪軍營之,那一片片的營帳已經被推倒,現空地上聚集著抓來的,還活著的俘虜,羅本這看著士兵們從這裡面抓出軍官來,拉出去進行審問。
「羅本,我們……似乎抓到了一個比較特別的人物,你要不要來看一下?」納蘭從沒後走了過來,輕輕的羅本身邊耳語。
「嗯?特別的人?」羅本立刻跟著納蘭走開。魔女們和精靈們這一次戰鬥抓到的俘虜是和卡頓的其他士兵抓到的俘虜分開的,這一批帝國名義上的平庸軍,是要把每一件功勞都記錄清楚,這也是傭兵的一個準則。
「羅本,你看,就是他」
納蘭帶著羅本來到了臨時紮起來的一圈木柵欄,指了指裡面無精打采的人群,羅本順著納蘭的手指,目光落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他身上穿著半身的鎧甲,而且明顯不是士兵的,也不像是衝鋒陷陣那種將領的東西,我覺得,這可能是個人物。」
羅本特意的看了看這個年輕人,感覺,怎麼那麼眼熟?
「羅本,這是那天我說是不是要抓的那個年輕軍官」休的聲音從羅本的背後傳了過來。
一拍腦門,羅本恍然大悟,「快去請貝斯洛將軍來」
貝斯洛瞪著一雙眼睛,抓著塔瑪王子的下巴,就像挑牲口似地的上看下看,終,一張刀疤縱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恐怖的微笑。
「你……是塔瑪公國的三王子?」
貝斯洛這句話說出來,塔瑪王子的身體明顯的一震。
老臉的貝斯洛十分清楚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鬆開手,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把他拉出來,送到一個好點的地方去,別餓著渴著他,也給我看嚴了,要是出了事情,軍法處置」
「是」立刻走上兩個士兵把這位可憐的王子從人群里拉了出來一隊士兵的簇擁下,不知道被帶到哪去了。
貝斯洛開始大笑起來,「這下倒是抓到了一條大魚,要是我這雙眼睛沒看錯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是塔瑪公國內繼承王位呼聲高的第三王子,我從前,倒是見過兩次,但都沒有多說話,這個小東西,當時還傲氣的很呢。」
「塔瑪居然會讓這樣重要的任務,來到這種地方?」
看了一眼疑惑的羅本,貝斯洛笑了,「塔瑪人看來是死心不改,一直想對我們伺機報復,這個計劃也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年,塔瑪公國也沒有什麼戰事,我想,這個時候,這裡應該是容易撈功勳的,這個小東西,說不定是想來賺一票的,哼哼,這回可是賠到家了」
目光面前的這些俘虜掃了一眼,貝斯洛多少有些無奈的現,這裡的俘虜人數雖然十分的少,但是幾乎個個都是軍官,這位羅本公爵的隊伍,專門挑這些有份量的人物下手……
「公爵大人,這些人都記錄冊了,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移交給我們了,我們還想問出些東西來。老頭兒我,是不會搶你的功勞的」
「你說笑了,貝斯洛將軍您請隨意。」
貝斯洛嘿嘿的笑了笑,揮手叫後面的士兵把這些俘虜捆綁結實,用繩子穿成串,帶了回去。
「這一次,我們算是可以安全的傳過這片荒漠了,等我們路過塔瑪國都的時候,倒是要好好的去叨擾一下,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塔瑪國都,還有沒有人。」
羅本走貝斯洛的身邊,略有些不解的問道:「貝斯洛將軍,我們現的時間並不是十分的充裕,是不是可以先饒過塔瑪公國的國,直接去救援我們的第二集團軍呢,畢竟現每過一點時間,他們就多上一分危險。
經過這次大戰,貝斯洛明顯看羅本加順眼了,摸著自己的鬍子,貝斯洛有些歎氣的解釋道:「的確,被圍困城市,管補給充足,但是士兵們的焦慮情緒會不斷的上漲,看不到希望的話,越是接近物資耗的時候,就越容易被攻破城池,我們現的確應該火速的趕去救援,但是……」
抬起頭,看了看那已經全黑的天空,貝斯洛無奈的說道:「但是這個時候,畢竟帝國的根本才是重要,我們失去了第二集團軍,會失去後一支依仗的力量,但是……帝國卻依舊存,我們的人民,還有根本還依舊存,不過現塔瑪公國生的事情,卻令我加的擔心。」
蹲下身,貝斯洛從地上抱起了一枚巨大的弩矢,拖到羅本面前說道:「塔瑪公國只是一個小國,沒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地方,但是你看這特製的弩箭,看那精巧的弩車,還有那些大批量馴化的沼澤蜥蜴,還出現了亡靈法師,甚至……就連神庭也進來插上一腳,這些事情,居然就生帝國的邊境之外,公爵大人……這十分危險哪」
把那枚弩箭拋到地上,貝斯洛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是帝國現存的唯一一支可以快速反應的部隊了,不把這些詭異的事情弄清楚,我絕對不敢擅自的離開帝國。」
羅本點了點頭,貝斯洛說的的確有理,本來以為,多也不過是聯盟國之內爭權奪利,但是現死靈法師和神庭的人出現塔瑪公國,這就把事情弄的十分情況難明瞭。」
「走出這片荒漠之前,我一定要塔瑪人口,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才行,公爵大人,您要不要來觀看我們審訊?」
羅本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我就不去了,這些事情,就請貝斯洛將軍多費心了。」
看著羅本帶著芬妮和自己的部隊離開,貝斯洛翹了翹鬍子,「還需要戰爭的歷練啊,年輕人……」
連夜,貝斯洛審問了塔瑪王子。
第二天天空開始有光亮的時候,羅本起來,鑽出了帳篷,又把賴帳篷裡不肯出來的芬妮拉了起來,收拾了東西,趕到軍大帳。
貝斯洛帶著微微的黑眼圈,一臉凝重的坐大帳的桌前,正對著桌上的一張作戰地圖呆。
「貝斯洛將軍,情況怎麼樣?我們今天就啟程嗎?」
貝斯洛看了羅本一眼,「是的,公爵大人,我們今天就起程,火速的趕往塔瑪帝都,如果那裡還有人,就立刻活捉他們的國王,把一切都問清楚」
羅本目光貝斯洛的黑眼圈上掃了幾下,「那個塔瑪王子,現還沒有招供什麼東西嗎?」
貝斯洛輕輕哼了一聲,「那是個廢物,沒用什麼手段,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了,但是看起來這一次塔瑪公國的事情的確比較詭異,作為繼承王位呼聲高的三王子,他知道的事情,也極為的有限,關於很多的事情信息,都控制塔瑪公國少數的幾個高層手,我們想瞭解那些情況,就必須去把刀架他們飛國王脖子上問」
「那……這個塔瑪王子,會不會有所隱瞞?」
貝斯洛十分肯定的說道:「不會,如果公爵大人您觀看過我們的審訊,就應該知道他不會了,但是我想……現您一定也不會樂意見到他現的模樣了。」
羅本心微微一寒,不知道那個塔瑪王子,被貝斯洛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似乎看出了羅本的想法,貝斯洛冷笑了一下,「對付那種沒什麼經歷,嬌生慣養長大的乖寶寶,我們這些人是不需要什麼手段的,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被我們嚇到了,可能……今後會心裡留下一些陰影,但是誰管他呢,以後,塔瑪公國也就不存了,他這個王子,要是一個完整的好人,那還真是個麻煩的事情」
羅本只有默然不語。
「好啦昨天大戰了一場,晚上也沒有怎麼休息,公爵大人,我們全軍休整一天,然後再啟程,您看怎麼樣?」
「好的,貝斯洛將軍」羅本點點頭,拉著芬妮向大帳之外退去。
貝斯洛似乎猛然之艱辛想起了什麼,說道:「公爵大人,那兩個女人,我們還沒安置,我看,芬妮小姐似乎還沒有人照顧,您是一個男人,也有諸多不便,我看,就讓她們兩個去服侍芬妮小姐」
芬妮本來覺得貝斯洛似乎比以前和氣了不少,自己這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是一聽這句話,頓時雙眉立了起來。
「我還沒有殘廢,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不需要那樣的髒女人來服侍我」芬妮的話裡,透著絲絲的冷氣。
目光瞟了芬妮一眼,隨即移開,羅本輕聲說道:「算了,貝斯洛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說起來,別人照顧芬妮,我還真的不放心,那兩個女人,把她們安置一座帳篷裡,等我們離開荒漠,給她們一些錢,讓她們回家。」
貝斯洛目光有些堅持的盯羅本身上,沉默著,羅本微微的,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歎了口氣,貝斯洛無奈的說道:「那好,既然公爵大人堅持,那我也只好遵命」
「多謝貝斯洛將軍,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的話,請隨時叫我。」笑了笑,羅本拉著芬妮轉出了大帳,留下貝斯洛一個人大帳裡不住的歎氣。
「羅本,你真好嗯……那個老頭兒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還想要拿兩個髒女人來我這裡肯定沒安好心還有啊……」
既然今天休息一天,羅本準備回去搭一座大一些的帳篷,把大家都叫來談談現的情況,芬妮一路上不住的對貝斯洛大加指責。
「芬妮,貝斯洛他……倒不見得有什麼壞心,可能還是為你好」
芬妮立刻垮下了小臉兒,「啊?羅本,你怎麼還幫他說話,他明明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要把我們分開……」
羅本自顧的繼續說道:「而且,那兩個女人,其實都是可憐人,我想如果給她們機會,她們一定會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安定的家庭,即使日子辛苦一點,而不是像現這樣,把自己美好的年華,都獻給一個隨時會把自己當做垃圾丟棄的禽獸,芬妮……她們是可憐的,你不應該那樣說她們的。」
芬妮咬了咬嘴唇,立刻不說話了。
羅本輕輕笑笑,「怎麼了,不開心了?」
芬妮抬眼看了羅本一眼,又出垂下了眼簾,「沒有……只是……」
「嗯?什麼?」
「不……沒什麼?」芬妮輕輕的搖頭,面上帶著幾分淡淡的傷感。
「芬妮,怎麼了?要是你不說,我可要自己去看嘍這麼近的距離下,你關閉精神感應可也是沒用的」羅本嘿嘿的笑了兩個,捏了捏芬妮的手腕。
芬妮卻依舊還是默默無聲。?
羅本不由停下腳步,柔聲說道:「芬妮,我的小公主生什麼事情了嗎?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芬妮輕輕的握了握拳頭,羅本這句話卻讓芬妮心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慢慢的,芬妮抬起頭,輕聲問道:「羅本,你為什麼對那兩個女人那麼好呢?」
羅本有些意外,沒想到芬妮會突然問這個。
「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我覺得她們很可憐,她們沒有力量反抗,所以,我只是想幫幫她們而已,你難道還想去向你姐姐打小報告」羅本說著,笑呵呵的點了點芬妮的鼻尖。
芬妮默默的垂下頭去,「羅本……那我呢?」
「你?」羅本一時間有對芬妮的話感覺有些摸不到頭腦。
「是的,我呢?你對我,又是什麼感情,也是像她們那樣嗎?因為我現失憶了,我不能自如的使用魔法了,我害怕其他人,你才不得不把我帶身邊,只是……可憐我嗎?」
一瞬間,芬妮流下了兩行清淚。
芬妮開始有些激動,語速也漸漸的加快,「羅本,我記得和你一起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的瘋,你呢?你現能告訴我,你對我是什麼感情嗎?你把我從外面找回來,把我帶身邊回到了大陸,我的一切要求你都答應,讓我每天纏著你,餵我吃東西,給我換衣服,晚上允許我睡你身邊,但是……你為什麼碰都不碰我一下……羅本,你喜歡過我嗎?」
猛的抬起頭,芬妮大聲說道:「羅本你為什麼對每個人都那麼好?你到底想要勾引多少女人才甘心?可是等別人喜歡你了,你為什麼又是這樣的若即若離,姐姐是這樣,現我也是這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我……我……」
羅本愣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那兩個女人的事情,居然勾起了芬妮的心事。
「芬妮,我們……我們回去再說,這裡風打著呢,小心著涼。」十分尷尬的,羅本看著周圍不少士兵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不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我是你什麼人?我只是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芬妮奮力的甩開了羅本的手,轉身就跑。
羅本不由額頭見汗,「芬妮你等等」
上前一步,羅本伸手用力的抓住了芬妮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芬妮,別鬧了,我們有事情回去商量,不要這裡吵,好不好」
已經很久,羅本沒有芬妮的眼看到這樣的神色了,記得,似乎只第一次帝國學院的那棟小別墅裡見到芬妮的時候,芬妮才用這樣陌生,審視,不滿的目光看過自己。
「羅本公爵,我並不是小孩子,請你不要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從年齡上來看,你還應該叫我姐姐,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是那種不知廉恥,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姐姐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但是我……我做不到如果你壓根就不喜歡我,那就現請放開手,我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一個男人廝混下去,我……你現……決定」
斷斷續續的,芬妮身體微微顫抖的說完了自己的話,一雙明亮的眼,含著極的緊張。
看著芬妮現的神情,羅本微微的笑了,「芬妮,你恢復了,現的你,才像是芬妮」
芬妮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其實……我知道,你早就恢復了記憶,對不對?」
瞳孔一陣收縮,芬妮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大聲說道:「不錯我的確已經恢復了記憶,回到大陸的幾天之後,我就已經恢復了,那又能怎麼樣?你想說什麼?想說我不知羞恥是不是?我不乎你想說……說什麼我都不乎我勾引我喜歡的男人,這沒什麼好羞恥的我……我現就要你一句話,如果你喜歡我,我就一生跟著你,你要是不喜歡……就放手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再也不想……聽你那些搪塞的話了」
羅本輕輕的,放開了手……
芬妮的雙眼緩緩的瞪大,呆呆的望著羅本慢慢收回去的手……「不」猛的上前一步,芬妮抓住了羅本收回去的手……
閉上眼,把眼眶裡後的淚水擠干,芬妮還是緩緩,鬆開手臂,又退了回去……
世界,好像一片黑暗……芬妮眼前,那個曾經溫暖的身影,似乎已經被風沙飛散了所有的溫,空氣裡瀰漫的嗆人灰土味,從來沒有如此的讓芬妮感覺難以忍受。
「打擾了,羅本公爵,我會憑藉著指路石,朝著一個方向離開這座荒漠的,從此,不再出現你的面前?請告訴我姐姐,我……找到了喜歡的男人,去過平靜……幸福……的日子了」
「芬妮你慢點我還沒說話呢」羅本哭笑不得的聲音風沙裡傳了過來。
芬妮一股怒火差一點沒有燒穿腦門,「羅本公爵你還想說什麼?你是覺得看我這樣一個女人你面前為你笑為你哭,你心感到十分有成就感嗎?我一個女人這樣的對你表白你還是這樣猶豫不決你現還想說什麼?你是覺得你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回心轉意你是覺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把我玩弄股掌之間不論我如何,你只要輕輕的一句話,我就會乖乖的順從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是……」
芬妮的話戛然而止,羅本出現芬妮的身前,伸出雙臂擁住了芬妮。
「啊……我……我不是……我……羅本,你……」
伸出手死死的抱住羅本,指甲都要陷入到羅本的肉裡,芬妮嘶聲的大哭了起來。
「芬妮,我……我感到很抱歉,是我不對,我……也是喜歡你的」
芬妮已經哭的沒了人聲。
「芬妮,乖……我們現……先回去好不好?」
芬妮只是哭,從未有過的嚎啕大哭,手臂箍的羅本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抱起芬妮,羅本來到了一片空地上,撐起了靜音魔法和遮光結界,總算鬆了口氣,芬妮依舊嘶聲痛哭著,似乎有無的委屈想要哭出來,羅本只有靜靜的抱著芬妮,輕輕的拍著芬妮的後背。
過了好長的時間,羅本覺得自己被芬妮箍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芬妮的哭聲終於漸漸的小了下來。
頹然的,芬妮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羅本趕緊收緊了手,把芬妮拉了回來。
望著羅本,芬妮的臉上滿是絕望,「我一直以為,那些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簡直可笑極了……沒想到……哈哈我自己……」
輕輕的搖著頭,芬妮推開了羅本,站距離羅本只有一步遠的地方,癡癡的望著羅本,柔聲說道:「羅本,你現滿意了,你終於看到了,我離不開你,不論我怎麼想……怎麼做,只要你開口,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我是不是很賤?哈哈我……羅本,你想不想打我一耳光,我真想知道,那樣我會不會生氣?」
「啪」響亮的一耳光。
芬妮一驚,立刻上前一步,但是腳步才邁到一半又停住,但是看著羅本五個手印如此明顯的面孔,還是又踏了出去……
慌忙去抓羅本手,芬妮驚叫起來,「羅本,你幹什麼?」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抽了羅本的臉上。芬妮只抓到了羅本手臂的殘影。
「羅本,不要不要打了你要幹什麼?你打我好了,打我好了」芬妮努力了幾次,但是身為法師的自己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到羅本的手,一把又抱住了羅本的身體,看著羅本腫起來的兩邊臉頰,芬妮急的大哭起來。
見羅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芬妮急生智,伸出手抱著了羅本腦袋,用自己的手和面孔擋住了羅本的雙頰,羅本的手,總算是停了下來,
用兩手捧著羅本的兩邊臉頰,芬妮一陣無比的心疼,「羅本你瘋了這是會死人的」
羅本兩邊臉頰高高腫起,甚至皮肉崩裂,口齒流血,一側耳朵裡伸出血絲,眼眶也明顯有些變形。
停下手,羅本一把又抱住了芬妮,「打完了,清醒了,芬妮嫁給我」
…………
……
「芬妮?」羅本有些疑惑的偏過頭來看了看芬妮,好半天,芬妮沒有反應。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芬妮整個人已經完全僵硬了,羅本晃了晃芬妮的身體,芬妮一對眼,才終於有了絲絲的神采。
「羅本……你說……呃……」芬妮非常乾脆的暈了過去。「哎?芬妮芬妮」羅本大驚。
好不容易,芬妮終於又幽幽的醒了過來,才睜開眼睛,芬妮就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面前羅本的衣襟。
「羅本你剛才說要娶我,是說要娶我的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笑了笑,羅本低下頭,直接吻住了芬妮的雙唇,「哎?你別又暈啊」
芬妮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砸死了……
再一次幽幽醒來的時候,芬妮抱著羅本輕聲的哭泣了起來,「羅本,你抱著我,別……我怕自己又暈過去,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的小公主,現都是晚上了,你一暈就是半天」
「嗯?」芬妮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果然,現自己是一座帳篷裡,裡面的擺設頗為眼熟,這裡是羅本的帳篷。
輕輕晃著羅本的身體,芬妮眼神裡滿是柔弱的問道:「羅本,你是不是真的要娶我,是真的嗎?」
羅本才要回答,芬妮卻忽然之間飛快的搖起了頭,抬起手摀住了羅本嘴,埋下頭,小聲的數道:「不,不要回答了,不論是真假,我……我都很喜歡羅本……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討我喜歡的話……」
說著,芬妮抬起頭,心疼的用手慢慢的摩挲著羅本的面龐,「疼不疼?為什麼不用魔法治療,這樣傷勢會加重的。」
「自作自受,和你相比,這點痛苦實算不得什麼,芬妮,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怕芬妮再暈過去,羅本連忙一道精神力輸送過去,幫芬妮鎮定心神。
管如此,芬妮還是臉上湧起了一片潮紅。
「羅本,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一個女孩子,這樣的跟你身邊,我……我一直都期盼……」
抱過芬妮,羅本十分嚴肅的說道:「芬妮,我要向你道歉,我一直都猶豫不決,讓你受了很多不該受的苦,還差一點丟掉性命,有如此對我好的女孩,我不該猶豫的,是不是?」
芬妮哭了,有生以來,芬妮感覺今天是流眼淚流的多的一天。
伸手抱住羅本,芬妮擲地有聲的說道:「羅本,再次我芬妮用我的靈魂誓,我這輩子為你生為你死活著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有絲毫的背叛,就要我的靈魂被撕裂成一萬塊兒,被……」
「好啦,我的小公主,你就別嚇我了,我是要討老婆,又不是要抓壯丁上戰場,你什麼誓?」羅本飛快的打斷了芬妮的話。
「被地獄之火永世炙烤,承受永世的痛苦」芬妮一字一頓的說完了所有的話。
羅本只得歎氣,同樣說道:「我羅本……」
「啊討厭」
芬妮大叫一聲,飛快的摀住了羅本的嘴,「不許你說那些話」
「我……我說就可以了,你……你還有姐姐和莎莎,你娶了我,就已經對不起她們了,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的聽話的,再也不和莎莎吵架,也不和姐姐頂嘴,也聽你的話。」
忽然之間,芬妮扭捏起來,「我……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粗野,沒有教養,有的時候都不像一個女孩子,而且……但是我都會改的嗯……」
似乎覺得自己這麼說太軟弱了,芬妮看著羅本轉移話題道:「但是羅本你,你也不能再去勾引別的女人了,你……不許打蘇的注意,還有那些暗精靈,還有納蘭,還有所有的魔女還有那個莉莉絲,對了還有那個娜塔莉,還有那個……
羅本滿頭大汗,「我……我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
芬妮還是有些柔弱的歎了口氣,「羅本,你只要以後,不要對所有人都那麼好就行了,有些人,是禁不起你這樣的,羅本……如果你今天不留住我,我……我已經打算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抱著羅本,芬妮貪婪的嗅著羅本身上的味道:「羅本,你給我的感覺,好溫暖,好舒服,我遇到你之前從來都不相信男人,我還笑姐姐是花癡……呵呵羅本,你很有魅力,所以,不要再去招惹其他女孩子了,好嗎?為了能留你身邊,我簡直心身疲憊,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是不是因此而縮短了幾年,這簡直,比一個人去屠龍,還要累……還要累……」
不知不覺的,芬妮倒羅本懷裡,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羅本輕微的搖了搖芬妮的身體,卻現芬妮已經睡熟了,臉上滿是疲敝,卻又寧靜無比。
輕輕的把芬妮放倒,蓋好被子,羅本想出去透透氣,手腕卻微微一緊,回頭一看,芬妮不知怎的又醒了過來。
「羅本,你臉上的傷……你的傷……」
羅本回身把芬妮的手重放回被子,柔聲說道,「我馬上就治療,你不用擔心,你看……」說著,羅本自己的臉上加持了數個治療魔法,較為細微的傷痕,飛快的癒合了。
「這下安心了,快……」
羅本止住了聲音,看到自己臉上亮起了治療魔法的光暈,芬妮已經又一次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羅本的心,有些沉重。
確定芬妮睡熟後,羅本走出了帳篷,就不遠處,還有一頂比較大的帳篷,納蘭,莉莉絲,休,都裡面,三個人靜靜的坐著,誰也不理誰,似乎都對一些什麼東西生了興趣,目光盯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羅本走進了帳篷,三個人看見羅本腫的像兩個豬頭那麼大的腦袋,不由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納蘭呵呵的笑了笑,「怎麼羅本,難道你還會對女孩子動粗?被打了嗎?」
莉莉絲頓時皺眉,休卻沒有任何反應。
羅本有些無奈的看了納蘭一眼,「不向我動粗,我就很感謝各位大神了,出了些事情,不過這個我們沒必要說了,那是我的私事,現我們來說一下,我們以後的分工問題,這也是我把你們叫過來的原因。」
「分工,難道我們現的分工不夠明確,還是要由其他人來領導我的族人?」莉莉絲第一個出聲。
羅本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依舊各自負責各自的兵力,我要說的是,我們戰鬥的分工,雖然沒有配合,不過莉莉絲,你也應該看到了,這兩次戰鬥,暗精靈和你們之間,如果能相互掩護,就算是起碼的幫襯,也比你們單獨作戰要強大很多,所以,等我們走出這片荒漠之後,我想我們應該練習一向相互之間的配合,以揮大的戰鬥力。」
「好的」納蘭完全沒有異議,休只是點點頭,莉莉絲沉吟一下說道:「這是不是……太快了,我們之間……」
羅本揮手說道:「這次的戰鬥只是鬧,和神庭的戰鬥要慘烈的多,要是我們不能快適應的話,這八千精靈,很可能還不夠一次戰鬥的炮灰消耗,所以這個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我們離開荒漠之後,就會找時機進行訓練,有不適反應的精靈,我會安排送他們離開的。」
莉莉絲只好點頭。
「休,好好的和那些暗精靈溝通一下,她們都是善良的好姑娘,不要總是冷著臉,會嚇到她們的。」
休微微皺眉,不過點了點頭。
「嗯,好啦,沒事的,大家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急行軍了,莉莉絲,你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納蘭和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莉莉絲奇怪的看著羅本,「你想對我說什麼?」
「莉莉絲,我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因為我忽然現,有些事情其實拖起來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我叫他們出去,是不想讓你感到自己特別的受孤立,現你要保證,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起碼不要叫喊,不能亂打人,可以嗎?」
莉莉絲有些謹慎的看了看羅本,「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羅本緩緩的伸出手,五根指頭上,冒出了一層烏光,莉莉絲神色頓時一變,差一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暗黑氣息」
一道淡淡的黑色波紋,以羅本為心,急速的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小小的帳篷之內,魔法光源的光線頓時暗淡了下去,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霧。
莉莉絲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要不是眼前的還是一臉淡然的羅本,莉莉絲真的就已經馬上就要跳起來本能的進行攻擊了。
「羅本,你……你這是」
「你不用感到恐懼,這個暗黑領域之籠罩這個小帳篷裡,而且暗黑氣息十分的穩定,我們的軍隊裡也沒有高級的魔法師,外面的人是不會現的。」
莉莉絲目光急速的閃動著,「你……想要對我說什麼?難道就是這個嗎?」
「差不多,莉莉絲,某種意義上,我是一個暗黑法師」
「暗黑法師」莉莉絲的瞳孔微微的收縮。
「嗯,不同於大陸上的那種亡靈法師,他們修煉的,是暗黑魔法之偏執於靈魂一系的魔法,這一系魔法我們人類的眼,大多都比較邪惡,而像我這樣修煉暗黑魔法的,其實和其他的元素系魔法也相差不多,不同的,只是修煉的東西不一樣,你修煉火系,芬妮修煉風系,而我……會使用暗黑系魔法,僅此而已。」
「但是從前我們也交過手,你從來都沒有使用過暗黑系魔法你甚至還會使用幽冥火焰那是淨化邪惡的火焰」
羅本輕輕搖頭,「莉莉絲,暗黑魔法……並不是邪惡的魔法,魔法本身,並沒有邪惡與正義之分,那些亡靈魔法也是一樣。我不僅會使用暗黑系魔法,火系、風系、水系……甚至是光系魔法我都可以使用……這本身其實並不衝突什麼,我算是……一個全系法師」
「全系……全系法師」
羅本點頭,「莉莉絲,你是不是不怎麼喜歡那個叫做休的人,甚至有些討厭?」
莉莉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他是純正的暗黑系法師」
莉莉絲胸口微微的起伏,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問道:「那個……那個納蘭她也是暗黑法師?」
「不錯,我們之,納蘭是純粹的暗黑魔法使用者。」
莉莉絲敏感的察覺到了羅本話裡字眼的變化,「純粹的暗黑魔法使用者?」
羅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莉莉絲,你們精靈,和我的利益是統一的,所以我現告訴你這些,但是請你先對你的族人暫時保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希望你能聽從我的意見,這樣我們才能揮大的戰鬥力」
莉莉絲心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一些不好的徵兆。
「莉莉絲納蘭她……的確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