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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文 / 楊丹陽

    第九十九章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一直以來,我以為蘇青對我的感情就和我對她的一樣,那種長年的友情沉澱而成的親情,中間夾雜著那麼一點點的愛慕,而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蘇青向我傾訴出她滿腹的辛酸時,我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只想著好好去安慰這些年來她所受的委屈,彌補我對她的虧欠。

    聽著她的獻身宣言,我心裡既感動又愧疚,但是如果今晚我真的佔有了她,那麼今後我又該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又如何去面對小雪呢?思索了片刻,我輕輕地轉過身去摟住了她的雙肩,道:「青青,我……」看到她深情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低下頭來不知該如何收拾眼前的局面。

    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蘇青炙熱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相交多年,她早已知道我的為人,我想為對她的愧疚而補償她,但如果我真的佔有了她,就肯定會對她的將來負起責任來,可是,我又絕不忍心做出有負小雪的事情,只能是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

    蘇青撥開了我的雙手,往後挪了挪靠在了床頭,弓起雙腿轉過頭去,冷冷道:「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她越是這樣說,我越感到心痛與慚愧,可眼前的局面,又叫我如何抉擇呢?我往前一步,坐近她道:「青青,是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你爸爸的事情我們,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吧!」話說到最後,我越來越沒有底氣,二十多萬的醫療費用,我們真的會有辦法可想嗎?

    蘇青沒有動,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我伸出手來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看著她幽怨的眼神,我內心一陣絞痛,我寧可所有的傷心與委屈都由我一個人來承受,也不願意看到蘇青和小雪她們當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可是現在,我到底應該怎樣做呢?我閉上了眼睛,在蘇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只能以這樣的辦法去安慰一下她。蘇青推開了我,又把頭側向了另一邊,重複道:「你還是快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我凝視了她片刻,最終還是默默地穿起了衣服,往臥室外走去。走到房門口,手握著房門的門把手,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蘇青依舊是靜靜地坐在昏暗中,雙手搭在膝蓋上,她無神的表情讓我愈發地感到難受。

    我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悲哀,緩緩地關上了臥室的門,也阻擋了射向臥室的最後一束燈光,臥室內立刻變得一片漆黑,裡面傳來了蘇青隱隱的哭聲,這哭聲讓我更加的心痛,誰能告訴我,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心神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此時的夜幕更加的深沉,小區內只有草叢裡的蛐蛐還在鳴叫著。我獨自坐在書桌前,檯燈下的身影說不盡的落寞,右手按在額頭上直感到頭痛不已,今晚發生的一切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過的不知所措,我到底該如何去處理這一段段的感情呢?

    把自己的頭按在了書桌上,雙手抱在腦後,混沌的大腦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打開電腦,用酷狗搜索到了蘇青最喜歡的那首歌,仔細得聆聽著,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一句句跳過的歌詞:

    親愛的你請別再叫我忘記,你是我生命里程中唯一的目的。

    即便交匯目光的瞬間再短暫,有你的回憶我便有繼續的勇氣。

    親愛的你請不要將我記起,我願永遠是你陌生的美麗際遇。

    重逢如果只有一絲刻骨別離,我寧願不擁有熟悉的淚滴。

    我是你不經意的珍惜,像曇花一現般的癡迷。

    我的絕望你從不曾留意,任我在沉默中衰老孤寂。

    你是我宿命的愛情,用孤獨做生命的慰藉。

    空虛是愛唯一的回憶,我已忘了如何在等待中哭泣。

    流水從噴頭下嘩嘩地流出,衝落在我的頭上,又順著身體流落地面,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蘇青幽怨的眼神與痛苦的表情不停地在我腦海中閃現,我不由得又變得躁狂起來,揮舞著拳頭錘砸在浴室的牆上,牆壁也被我砸的「砰砰」作響,直到雙手隱隱作痛才停了下來,趴在牆上喘著粗氣。房間內,那首《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還在不停的重複著。聽著這首哀怨淒美的曲子,回想著我與蘇青之間的一切,我終於明白蘇青為什麼這麼喜歡這首歌了,她今晚的一番訴說,不就是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嗎?

    讀過茨威格的同名小說,也看過徐靜蕾的同名電影,曾經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動歎息過,也痛恨過那個無情無義的小說家。可殊不知,一直以來我也在扮演著同樣的角色,蘇青對我來說,就是那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對她最熟悉的人是我,同樣的,對她最陌生的人也是我。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其實很多時候她已經將對我的感情表現了出來,但就因為我對她的友情多於愛慕,所以從未去正視它,才會讓一個陌生女人的故事在我身邊再發生一次。茨威格在小說中所描敘的愛情,是一種無法改變的宿命,當那個滿懷少女情懷的女孩,閃電般不可救藥地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時,女孩一生的悲劇也就早已注定了。而我與蘇青之間,卻是命運的輪迴一般,正如《飛鳥與魚》中所描敘的那樣: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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