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小魔女
最後想不通,他把這一切歸功於自己的人品好。
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是父親遺留的那枚「山寨版」青銅戒指,在最危急的時候冒出了一股白色氣流救了他一命。
而至於小獸召喚後為什麼變成了一隻獅鼻犬,這點也讓夜輕寒啼笑皆非。小獸回饋過來的信息表達,這只神奇的小獸被召喚後極其虛弱,堪比剛剛出生的幼獸。而其得獨角也莫名縮回了頭部,尾巴也伸長了點,變成了一隻真正的獅鼻犬。
而夜輕寒原本還想實話告訴眾長老,自己在召喚空間所遇到的一切,以及這只獨角獸真實的樣子。
但是他剛出光圈,眾人目光掃向他懷中小獸的那一刻,夜輕寒不經意望向眾人,卻發現大伯蒼城城主夜劍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那一刻,夜輕寒渾身冰涼。腦海飛速轉動,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結合小獸現在的外形和小獸的信息,他,決定撒一個彌天大謊。
於是一隻堪比聖獸的獨角異獸,最後被眾人評定為一隻四品的獅鼻犬。
夜輕語聽聞哥哥所描述的一切,心裡又是驚歎,又是高興。可是想到大伯眼露殺意,她很是疑惑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可是哥,大伯為什麼會對你召喚的小獸露出殺意?哥你召喚出高級戰獸,對於家族來說,是一種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幸運啊。他為什麼會……」
夜輕寒冷冷一笑,面色猶如寒冰:「好事!呵呵,對於家族許多人來說,的確是好事!可是對於夜劍一系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當年他們大房被父親夜刀一人壓了幾十年,好不容易出頭了,現在如果我又召喚出八品戰獸或者聖獸,那麼他們大房肯定會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我才撒了一個謊。我怕如果給他們知道這只戰獸真實的情況,他們會暗中動手腳,讓它夭折……在我的戰獸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沒有自保之力前,我不打算把這個秘密公佈於眾……哼,夜劍,夜輕狂,還有夜榮等我的戰獸進入成熟期後,有你們好日子過。」
「啊!」夜輕語一聲驚呼,小手摀住小口,在她單純的心裡,始終認為,大伯始終是親人,怎麼會同室操戈哪?
「好了,丫頭,已經很晚了,去休息吧,記住……別把我的戰獸的信息告訴任何人!」夜輕寒臉色嚴肅,慎重的說道。
「嗯,哥,你也早點休息。」夜輕語點了點頭,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柔聲點了點頭,乖巧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窗外,夜色如水,寒風蕭蕭。
夜輕寒躺在床上,卻怎麼也不能入睡。腦海中卻不時浮現往事的一幕幕:幼時威嚴霸氣的父親,母親疼愛的目光,母親逝去自己跪在長老院的那個雨夜,大街上雪無痕那讓他吐血震飛的隨手一擊,夜輕狂那狂妄藐視的目光,還有夜榮那惡毒猙獰的疤痕……
「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兒子今天召喚了堪比聖獸的戰獸,要不了多久,兒子就能完成母親的遺願,把母親的墳墓遷入祖墳,讓你們二老合葬在一起。而且,在不久的將來,等兒子的戰獸完全成熟,兒子一定想辦法將你們的墳墓遷入神城的聖靈堂,享受萬民的朝拜……」
夜輕寒斜躺在床角,面露微笑,喃喃自語,旁邊全身烏黑的小獸,正躺在那裡蜷著身子呼呼大睡。
「這隻小獸,怎麼那麼能睡?召喚出來那麼久,卻一直沉睡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撫摸著小獸滑膩的皮毛,看著它那猶如獅子般的鼻子,還有睡著時可愛的表情,夜輕寒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
窗外,明月依舊撒著銀色的光芒,眾多星辰繼續一閃一閃,逗著世人。
第二日,夜家西院。夜輕寒抱著小戰獸,走到了一座獨立的大院。
「戰獸學堂」。
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的刻畫在大院的牌匾上,這裡可是夜家的重地。是夜家子弟學習戰獸知識和學習戰技的地方。
深深呼了口氣,夜輕寒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戰獸學堂,這可是他遙望了許多年的地方。幼時許多時候,他都遙遙望著這裡,盼望著有一日他能光明正大的帶著自己的戰獸從這裡走進去。
以往,夜輕寒沒有戰獸,也不受家族重視,所以連大門都不能進。但是,今日他來了,帶著一隻神奇的異獸,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喲,這不是我們尊貴的七少爺夜輕寒?今日居然也能進這裡?哦……原來是召喚了一隻垃圾狗啊,哈哈……」
夜輕寒一進大門,耳邊便響起一個邪氣的聲音,不禁眉頭一皺,側目望去。額!這個人他還認識,是昨天和自己一起進行覺醒儀式的一個家族旁系子弟的哥哥,叫夜輕邪。好像是大房那一脈的,而且還是個小城城主的大少爺,昨天下午的覺醒儀式,也就他弟弟召喚出一隻六品戰獸火鷹。
「他就是夜輕寒?據說昨天出現了比金色光圈還高級的九彩光圈,卻召喚出了一隻四品的垃圾狗?廢物就是廢物,這麼好的機會竟然白白浪費……」
「是啊,要是我當年能出九彩光圈,肯定能召喚出夜若水先祖一樣的聖獸,這小子居然召喚出了一隻四品垃圾狗,真是……」
「他老子夜刀當年那麼威風,現在他這麼垃圾,真是虎父犬子啊!」
「可惜了!」
夜輕邪的話剛落,戰獸學院猶如炸開了鍋,裡面眾多子弟紛紛將目光掃向了夜輕寒,各種目光中,好奇,妒忌,可惜,藐視,紛雜交碎,演繹著人生百態。片刻之後,各種議論聲,嘲諷聲,驚奇聲,歎息聲絡繹不絕。
夜輕寒冷然一笑,淡淡掃了掃眾人,也不回聲。今日的情況他昨晚已經大概推測出了。大房現在勢大,別的不說,大伯夜劍一家三隻七品戰獸。夜劍七品戰獸血虎,夜輕狂七品戰獸暴熊,夜輕風七品戰獸蒼狼。一門三隻堪比諸侯境的戰獸,這是何等的實力。而且目前爺爺夜天龍一向不管事,家族權利基本上都落在夜劍手上。可想而知,現在大房的實力在夜家可謂如日中天。
當年他父親夜刀召喚出八品戰獸龍獅,武學天賦也是絕世,二十八歲邁入帝王境。幾乎所有的族人都看好他,夜刀的光芒猶如耀日星辰般,壓的大房抬不起頭來。
可是現在二房,父親隕落落神山,聽說還有個小叔,當年也是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廢物,早已失蹤多年。二房現在是猶如沒爹沒娘的孩子般,孤苦伶仃,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而且當年夜刀和大房摩擦劇烈,積怨已深,現在大房勢大,不打壓才怪,今日說話奚落他,嘲諷他的很明顯都屬於大房一脈的。
所以夜輕寒面對今天的情況,心裡早就有底,也不惱怒,也不回聲。只是默默站在大門旁邊,打量著大院。大院裡眾人,見他不理不回聲,也覺得沒意思,不再理睬,紛紛將話題轉到了昨日的覺醒儀式上。
戰獸學堂,是夜家子弟學習深造的地方,可謂是夜家重地。分為三個大廳,初級、中級和高級三個分院。而此時三個分院院門緊閉,看來是還沒到時間。
額!自己剛召喚出戰獸,應該到初級班學習吧。夜輕寒撫摸著懷中的小獸,心裡平淡如水。
可就在默默的想著今日在學堂裡會學到些什麼的時候,他心頭忽然驚兆突起,餘光所見,一隻大手從其側面重重的掃向他的臉部。
有人襲擊!
夜輕寒心中一怒,多年習武,雖然還在徘徊在精英境一重,但是底子還算紮實。心裡雖然又氣又怒,但身體卻下意識的往側面微微一偏。
「砰。」
那隻大手速度太快了,又是突然襲出,夜輕寒雖然反應很快,但還是被擊中了肩膀。一股大力傳來,他再也站不穩,加上他護著手中戰獸,身體更加不平橫了,踉踉蹌蹌往側面倒退了幾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緊接著,一道狂傲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雜種,你抱只雜種狗,傻不拉幾的站在大門口想幹什麼?」
「夜輕狂,你幹什麼?」
夜輕寒撲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掃向大院門口。大院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傲然的立在那裡,這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白衣勝雪,面白如玉,嘴唇略薄,正是家族的大少爺夜輕狂,而旁邊那個五六歲的小孩抱著一隻蒼狼,正是夜輕狂的弟弟夜輕風。
「我幹什麼?我還問你堵在大門幹什麼,怎麼?召了一隻雜種狗,就以為很牛了?要不我把我那只暴熊也召出來,和你雜種狗玩玩?」夜輕狂輕輕彈了彈衣服,眼睛都不看夜輕寒一眼,漠然說道。
「哈哈,狂少!你別開玩笑了,就他那只雜種狗,你的暴熊放個屁就能把它震死!」
「對,這個廢物居然擋狂少的路,給他一巴掌是看得起他。」
夜輕狂話語剛落,大院眾人紛紛哈哈大笑,議論紛紛。
「你……」夜輕寒憤怒萬分,拳指相握。剛才他明明站在大院門口旁邊,根本就不會擋住別人的出入,這明顯是夜輕狂無理取鬧,藉機欺他。深深呼了兩口氣,他告訴自己要忍,現在他實力不強,想要幹點什麼也不行,冷然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我有沒有擋道,有眼睛的都能看的到,你要以大欺小我也沒有辦法。」
「呀哈!」夜輕狂扭了扭脖子,斜眼望著夜輕寒,冷笑道:「口齒蠻伶俐的嘛,以大欺小?我就是以大欺小又怎麼了?你能咬我?」
夜輕狂肩膀一抖,又是一聲冷笑,斜著眼睛看著夜輕寒,似乎今天不找點事出來就不罷休一樣。不料話剛說完。
突然之間,他臉色聚變,快速將旁邊的夜輕風推到一旁,猛然轉身,拳頭朝後揮出。
「砰!」
一聲巨大的響聲過後,夜輕狂一陣踉蹌,往後倒退五六步才站穩,面色蒼白,臉若寒霜,眼睛駭然的望著大院門口。
大院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響聲過後,才恍然大悟,順著夜輕狂的目光望向大院門口。
「額……原來是她,我到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襲擊狂少。」
「呵呵,舞小姐可是專門從神城趕回家族過炎龍節的。昨天我就看到她了。」
「哦,原來是舞小姐,這回有好戲看了。」
「舞小姐穿著還是那麼火辣,受不了了,出鼻血了!」
舞小姐?夜輕寒疑惑的順著眾人目光朝門口望去,首先入目的是兩條筆直炫目的白晃晃的大腿,「極品美腿啊」夜輕寒心裡一陣輕呼,順著大腿上望去,是條火紅色緊身的皮短褲,再上面竟然又是白晃晃的小蠻腰,蠻腰肌肉緊湊平緩,無一絲贅肉。小蠻腰上面半身緊身的火紅色的皮衣,胸前的兩處高聳,將皮衣撐得鼓鼓的,再往上就是一張清純俏麗的臉蛋。
「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極品御姐啊!這穿的,簡直是引人犯罪啊……舞小姐?難道是小魔女夜輕舞?」
夜輕寒腦海裡浮現了一個人的資料,夜輕舞是家族兩位太上長老之一夜青牛的孫女,她今年二十歲。如果說夜輕狂是家族的天才子弟的話,那麼夜輕舞絕對是戰神府的天才少女。夜輕舞召喚的戰獸等級不高,和夜輕狂一樣也是七品,戰獸雪狐。但是她的武學天賦卻堪比當年的夜刀,二十五歲元帥境一重,如果戰獸合體的話實力更是堪比元帥境三重,去年更是名列地榜第六,比雪家天才雪無痕都要排前。
要知道戰力修煉可是越往後越難,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徘徊在將軍境,而且夜輕寒的大伯夜劍已經四十多歲了,修煉三十餘年,也才是帝王境一重。可想而知,夜輕舞的武學修煉天賦是多麼的驚人。
「夜輕舞,你這是什麼意思?」夜輕狂一臉的不爽,自己作為家族的大少,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夜輕舞竟然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公然襲擊他,掃他臉面,他當然會很不爽。
「沒什麼意思啊,怎麼了?」夜輕舞微笑說道,清純的臉上很是天真無邪,似乎剛才不關她的事。
「你……」夜輕狂臉上的寒霜更濃了幾分:「沒什麼意思,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