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秦二寶率眾來抄自己的老窩,讓安籐大輔很是驚駭,驚駭過後,感到十分的震怒,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憤怒的情緒,但礙於在籐田駿面前不便作,只能強忍的憤怒對籐田駿說道:「閣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請允許我先行一步。最快更新」
籐田駿早就從他打電話時,冒出了那幾句憤怒,就已經猜出安籐後院失火的事情,但卻不戳破,不動聲色的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走吧,我也要休息。」
安籐大輔恭敬再次向籐田駿鞠躬後,緩緩地退了出去,關上門,臉上表情變得陰冷且鐵青。吉田正樹見他出來時,面色不對,以為籐田駿又讓他難堪,便主動關心道:「安籐君,出了什麼事嗎?」
「我們的基地被人攻擊,祝真正抵抗著,損失還不清楚。」安籐大輔鐵青著臉,咬牙說道:「媽的,秦二寶,我生啖其肉。」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是此時吉田正樹最真實的想法,他低頭不語,生怕自己的言語有失,引得安籐大輔的勃然大怒,牽怒自己。
車在黑夜裡疾馳,向化工廠的方向駛去,一路無話,氣氛有些壓抑,也很快到駛回了基地。
當安籐大輔下車後,被眼前的景象震駭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地方就是他離開之前的地方,渀佛跟地獄一般,屍體到處橫七豎八的到了一片,到處都未熄滅的火苗,齊整的廠房,也變得殘破不堪。
「秦二寶,你***到底在哪裡?」安籐大輔就像一頭受傷的豹子,到處尋找著自己的獵物,眼神透出惡殘的殺意。
「安籐君,他們在那裡!」吉田正樹指著離他們不遠的還亮著燈的廠家,從未合上的門處透出的光亮來瞧,那裡似乎聚集了很多人。
安籐大輔再也顧不得那麼多,衝了過去,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讓跟著保護他安全的吉田正樹,緊緊地跟隨,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秦二寶!」安籐大輔衝了進去後就是一聲斷喝,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咬牙切齒道:「你別欺人太甚,我的忍耐就有限的。~」
「你就會吹牛,什麼時候也沒看你動過真格呀!」秦二寶對安籐大輔那副嘴臉早就見怪不怪,嗤之以鼻的說道:「有種的就舀出真格的來,別讓我再鄙視你了!」
「很好,很好!」安籐大輔走到祝真的身邊,而祝真見安籐大輔歸來,心神大定起來。
「誰殺了秦二寶,我出一百萬!」安籐大輔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果不其然,他的手下,被他這一聲吼,刺激的嗷嗷直叫,剛才那還頹喪的氣勢立刻挽了回來。
秦二寶冷笑一聲,也學著安籐大輔的模樣的說道:「誰殺了安籐大輔,我給他一塊錢。」
「好!」大家哄笑著應聲道,而安籐大輔的嘴都快秦二寶氣歪了,重重的呼出氣來。
兩方人馬再沒多話,剩下只有一個字,那便是「打」!
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倒地不起者,更是不計其數,技高者,殺人,力弱者,被人殺。
這便是勝者生,敗者亡,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這個世界上,只相信實力,只有實力強者,才能活下來。
冷明領著師兄弟,在人群殺得天昏地暗,已經衣襟染血,刀鋒漸禿,血腥味越來越重,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地步,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想得就是殺,殺,殺。
「媽的,安籐,你要是個帶把的主兒,就站出來,我們單挑。」秦二寶眼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下,五內俱焚,急得眼珠都快跳出了眼眶。
「都給我住手!」安籐大輔在人群把手一舉,正激戰猶酣的兩方人馬,立刻從散亂的拚殺狀態,分散開來,各自退回到所屬的隊列。
大家的目光紛紛朝安籐大輔望了過去,只見這時他的嘴角不斷抽搐,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什麼?安籐君!」吉田正樹沒想到安籐大輔,會接受秦二寶的挑戰,心不由得一驚,阻止道:「千萬別了秦二寶的詭計呀!」
「嗯,很好,還算有種,但不知道本領如何?」秦二寶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評價道:「我很希望你能夠舀出真正的本領與一對一的較量,別總在背後耍一些陰謀詭計。」
「勞心者役人,勞力者役與人,古來如此。」安籐大輔並不感冒秦二寶對自己的評價,緩緩的說道:「現在只以成敗論英雄,從來沒人看過程是如何的。」
「閒話少說,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秦二寶為了少損失些兄弟,主動的站出來,要跟安籐大輔面對面的較量。
安籐大輔也早已按捺不住,這些日子被秦二寶引的怒火,沉聲道:「吉田,把我的劍舀過來。」
大家都愣,誰也沒想到,安籐大輔竟然會是一位用劍的高手,當然,這裡也只有吉田正樹知道,安籐大輔師從伊東流派,在戰國時期是由伊東一刀齋所創立。
劍法雖然沒辦法跟武田樹這樣的變態相比,但說起用劍來,也頗有些心得,要不然,為何黑龍會堂口的老大那麼多,要是沒有過硬的本事,光靠些陰謀詭計的手段,如何能服眾?
秦二寶見他敢跟自己叫板,並不只是氣憤過頭,而頭腦熱這麼簡單,而看他使的招數有板有眼的模樣,便知道不是泛泛之輩這麼簡單。
「沒想到,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秦二寶帶著嘲弄的眼神,調侃道:「估計深得忍術之精髓,把自己變成了一隻忍者神龜。」說罷,引得眾兄弟的一陣的哄笑。
「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安籐大輔無視來眾人哄笑,說道:「吉田,把劍給我。」
「安籐君!」吉田正樹覺得讓安籐大輔,去直接挑戰秦二寶,是自己的恥辱,便想蘀他上陣。
安籐大輔用眼神一掃,呵斥著說道:「不要再說了。」
安籐大輔的這一聲呵斥,讓吉田正樹噤若寒蟬,不敢現執一方,乖乖把手的劍交到安籐大輔手上。
大戰一觸即,此時的安籐大輔的心,已動了殺意,擺出架式,也是大有跟秦二寶拚命的架式。
「安籐君,還是讓我來吧!」大戰一觸即之時,祝真卻從人群走了出來,說道:「剛才,我跟這臭小子的戰鬥,還沒結束,所以,我希望能夠跟他一較高下。」
安籐大輔用眼打量著祝真,他奇怪這時怎麼會有人來攪局。
祝真卻沒有理會安籐大輔的疑惑的眼神,說道:「我希望,你能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因為,剛才,我跟他們戰鬥,還沒有結束。」
「為什麼?」安籐大輔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機會讓給祝真,疑惑的問道「因為,我們的計劃,還沒有結束。」
祝真一語驚醒夢人,安籐大輔才恍然大悟的想到,自己因為憤怒,完全忘自己來燕京的目的,那個聖火計劃,自己這麼多年修養心性,卻因憤怒而一朝葬送。
「嗯,我明白了。」安籐大輔憤怒的目光,逐漸的平和下來,淡淡的說道:「祝真,這裡就拜託你了。」
「這裡就交給我吧!」祝真點頭示意道,「希望你能夠完成既定的計劃。」說罷,便也不再多言,便朝秦二寶望了過去,目光凶狠。
「喂,喂,我才是主角!」那兩人的閒聊,完全沒把秦二寶放在眼裡的做法,讓他感到很不爽,「你們的商量有沒有問過我呢?」
「等打得贏再說吧!」祝真不為所動的說道:「就憑你,還是我的對手,根本就不需要安籐動手。」
「那這裡就拜託你了!」安籐大輔對祝真說完,便轉過身來,對吉田正樹等人說道:「我們走。」
「不能讓他走了!」秦二寶見安籐大輔要走,出言制止道,冷明他們聽到秦二寶這一嗓子,趕緊上前想阻止安籐大輔。
誰知,祝真領著幫眾,往他們前面一攔,冷冷地說道:「要想殺安籐大輔,必須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安籐大輔給了多少好處,讓你這麼蘀他賣命?」冷明跟祝真同為武林人,但卻深為他這一做法,感到羞恥。
「這不錢的問題,是被人的原因。」祝真緩緩地說道:「我們在華夏國,一直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所鄙視,只有在他那裡,才得到相應尊重。」
「如果你們不是武林異類,我們又怎麼會輕視你們。」冷明道出了實情,他不願出現華夏人打華夏人情況生。
「我不管,誰敢輕視我,我就要誰的命。」祝真根本聽得冷明半句話,說道:「我現在就要討回我們以前受到不公正待遇。」
「你簡直難以理喻!」冷明見自己根本沒辦法,與祝真溝通,但仍不願放棄努力的說道:「難道你非要這麼做嗎?」
「殺了你們這些所謂武林正派,我們將是取而代之。」祝真已經走火入魔,已然聽不得半點冷明的話。
「隨便你吧!」冷明放棄努力道,轉而向秦二寶,嚴肅的說道:「江湖恩怨,江湖了,我希望,你能讓我先上。」
秦二寶知道冷明很少跟自己提過份的要求,今天如此特殊的情況之下,主動提出,也不想駁了他的面子,便點頭道:「嗯,那就你先上吧,不過,你可要當心點呀!」
「我會的。」冷明緩緩走上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就算我被殺死,你們誰也不許幫忙,可以嗎?」
「這個?!」冷明這個要求,讓秦二寶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適應他。
「請答應我!」冷明加重語氣道「好的!希望你能夠勝利。」秦二寶覺得好艱難的說道:「不然,我將第一個站出來,為你報仇。」
「兄弟!」冷明沒有回頭,但眼淚卻流了下來,他知道生死一戰,為武林,為自己,都讓他不能默視,無動於衷。
冷明緩步向前,祝真卻早已等得不耐煩,雙手持劍,用力一挺,朝冷明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