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激鬥正酣之時,在一旁觀點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兒,想喊,喊不出聲,想叫,叫不出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交戰的雙方,這邊,秦二寶和阿彪的之間格鬥招式也變換頻繁,招招致命。
秦二寶拳剛要擊中阿彪,被阿彪強壯如同鐵鉗的雙臂給夾住,當阿彪剛想用強壯的臂膀將其手臂鉗斷之際,秦二寶又猛得回收,兩人誰也不讓誰,大有一較高下之意。
雙方都動了真火,拳越出越重,腳越踢越猛,招招致命,都想著如何擊倒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德叔,我看點即止,搞得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馬清見局勢漸漸失控,走到德叔旁邊耳語道德叔自然明白馬清的意思,開始並沒理會他,是因為阿彪場面上佔優,自己穩坐釣魚台,對於秦二寶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自然不肯放過。
這會兒,雙方逐漸勢均力敵。再這麼下去,即便是阿彪勝了,也只是撈得慘勝,完全沒有原先優勢很大,不費力的得來的勝利。對於自己而言,阿彪可算是一員大將,如同左膀右臂。
萬一,阿彪跟秦二寶搞兩敗俱傷,自己如同被廢了一條手臂,這樣的結果,肯定是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結果,畢竟,人才難得,捨不得呀。
思來想去,再加上馬清的建議,決定給他個面子,順坡下驢,比賽就此做罷。
「好了,你們別打了!」德叔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但雙方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著拳來腳往的纏鬥,「我說,你們都給我住手。」德叔見雙方都沒有停手的意思,不悅的提高音量道秦二寶心道,「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又憑指揮的了我?」思定,仍不與理睬。
阿彪也沒停下的意思,回了句道:「德叔,我不同意。」
「什麼?」德叔沒想到一向聽話的阿彪,竟然會違逆自己的意思,不由一愣,張著大嘴,表情呆滯。
「你再給說一遍?你個混蛋!」德叔反應過來後,憤怒的罵道「等一下。」阿彪這句話是對秦二寶說的,一向不敬言笑的他,今天話有些多。
秦二寶自然明白阿彪的意思,也真的停了下來,站在那裡調整自己的氣息。
「德叔,請讓我好好的打一場。」阿彪表情堅毅朝德叔請求道:「我很少遇到像他這樣的對手。」
「可是……」面對阿彪這樣的請求,德叔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沉默半晌,終於點頭道:「去,以男人的名義戰鬥。」
「謝謝德叔。」對於德叔這樣的答覆,阿彪很滿意,冷峻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轉而對秦二寶說道:「小子,準備好了嗎?我來過來了。」
秦二寶屬於興奮型選手,對方越強,自己就越興奮,對手不強,反而沒了興奮,對於阿彪的,他明白強敵當前,自然,是越打越興奮。
而在於別人看來,卻是越瞅越心驚,生怕他們之中,誰有一招不慎,就會出現死傷。
「放馬過來!」秦二寶又飛踢一腳,朝阿彪的心窩踢去。
「老一套。」阿彪以為他故技重施,便以先前的應對之法,用手去抓他的腳脖。
秦二寶自然不會傻到一個錯誤,犯兩次,見阿彪伸出大手,想抓住自己腳之時,忽然,來了個臨空翻身,收腳之後,化手為掌,以阿彪的手臂為著力點,一手支撐,另一手對其臉部揮去。
阿彪倒沒料他,會有此一招,望其來拳,愣了一愣。
也正是,他愣神那一剎那,秦二寶拳頭已經欺身而至,重重打在了他的臉上。
沙包大的拳頭,一直是秦二寶自詡為克敵之寶,拳頭上自然有些斤兩,只見阿彪那麼大塊頭,在他的全力一擊下,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
秦二寶得勢後,並未就此做罷,而落地後,沒待站穩,對著還在眩暈狀態的阿彪,又是一輪的狂轟亂炸,拳腳並使,想一鼓做氣的將其擊敗。
德叔在一旁流汗了,他沒想到這個叫秦二寶的臭小子,在自己面前囂張跋扈,但還真囂張的本錢,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人竟然能把阿彪逼到這個地步。
要說秦二寶不管什麼時候,他的那張嘴是閉不上的,這會兒得勢,廢話更是比平時多,只見不斷的拍向阿彪,嘴裡念叨道:「飛龍在天!神龍擺尾!黑龍偷心!雙龍出海!見龍在田!龍飛鳳舞!伏虎降龍!縮龍成寸!龍蛇混雜!龍的傳人!龍鳳呈祥!龍馬精神!望夫成龍!打完收工!」
說罷,還真退幾了步,站定後,做出一番運氣至丹田處的手勢,一副收工的架式,靜觀其變。
阿彪一身短打扮,背心加牛仔褲,外加一雙軍靴,而從脖至雙臂,只要有露出來的地方,被秦二寶拍得全是巴掌印,印跡之明顯,也可想到這小子下手是多麼狠。
阿彪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被這小子打得剛才還真沒有招架之功,這會兒,秦二寶收勢,自己才得以喘自己這機,全身被拍得疼痛難忍,眼淚直流,不停擦拭著,以圖得以緩解。
「臭小子,真有你的。」阿彪痛得咬牙切齒罵道:「把老子逼到這一步,那就怪不得我了。」
「其實,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秦二寶伸出拍通紅的雙掌,攤開來對阿彪說道:「你看,其實拍在你身,痛在我手呀。」
而秦二寶這一套亂侃,還逗樂了在一旁的眾人,讓原本緊張形勢,稍稍得以緩解。
「你得死!」阿彪這時可沒開玩笑的心情,從皮帶的刀鞘內拿出一把鋒利無比的瑞士軍刀,惡狠狠地的說道:「我就用這個,送你小子上路。」
生死攸關,秦二寶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但嘴卻閒不下來,罵道:「奶奶的,竟然敢動刀,算你狠。」
阿彪也不多話,舉刀便劃,只見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秦二寶知道厲害,急忙閃避,但還是感到腿部一涼,只見一道血口被劃了出來。
「媽的,你可真狠,差點沒劃到老子小。」秦二寶被劃了一刀,髒話不離口,唧裡咕嘟的罵道眾人對秦二寶的髒話,大皺眉頭之時,阿彪卻不為所動的,又朝秦二寶揮出幾刀。
「我避,我閃,我不擋!」秦二寶念口決一般,讓著阿彪的來刀,刀鋒也著實犀利,秦二寶閃了幾下,雖說每每都能躲開致命一擊,但總是能余鋒擦傷。
轉眼間,秦二寶身上已是傷痕纍纍,刀口遍佈在身上與腿上,遍佈身上的傷痕倒沒讓秦二寶感到太多的痛苦,但整個人血淋淋的模樣,著實讓外人看來,有些慘不忍睹。
「秦二寶,你還行嗎?」雷洪見渾身上下已沒好地兒的秦二寶,忍不住出言關心道:「要我幫忙嗎?」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秦二寶滿不在乎朝雷洪呲牙笑了笑,說道:「我沒事。」
雷洪指著渾身是傷的秦二寶說道:「你這樣還叫沒事?」
「當然。」秦二寶渾身掃一遍說道:「這些小傷,對我來說,如浮雲一般。」
「唉……」雷洪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該說些啥,他明白,秦二寶在安慰自己,他也知道,秦二寶一定很痛。
「媽的,老子一套衣服褲子被劃得跟乞丐裝一樣,你怎麼也能賠我。」秦二寶對自己一身名牌服裝,比自己的傷更為關心。
「……」阿彪聽秦二寶說出這番話,無語的望著他半天,心道:「這小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想歸想,手上的活兒,卻沒落下。
轉眼間,秦二寶又平白的添了幾道傷口。
「唉,衣服是沒法穿了。」秦二寶歎了口氣,身上的刀痕滲出的血,也隨著運動量加大,也多了起來。
阿彪對著秦二寶就是一腳,秦二寶讓開,還了一拳,但沒擊中阿彪,阿彪閃身過來,反手就一刀。
你來我往,又纏鬥了幾個回合。
誰知,得以喘息的秦二寶卻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皆不愕然的望著他那怪異的舉動,阿彪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什麼事讓你會這麼高興?」
「沒什麼,只不過,我找到了擊敗你的辦法。」秦二寶自鳴得意的說道「吹牛!」阿彪不信,其他人也不信「廢話不多說,我進攻了。」他此言,眾人都是滿頭滿臉的汗,心道:「這裡就數你廢話最多。」
秦二寶說話歸說話,但真打起來,卻絕不含糊,只見轉眼間,就欺身至阿彪面前。
阿彪冷笑道:「找死!」說罷,便拿著刀朝他捅了過去。
秦二寶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閃身躲開後,對其下身就是一腳。阿彪不曾料到他會有此一招,被他一重擊,疼得眼珠都凸了出來。
「撩陰絕戶腿,這可是我的絕招,一般我還捨不得使,這次便宜你了。」秦二寶一副吃了大虧的表情說道「我……」阿彪疼得汗都流了下來,半天說不出話來秦二寶見阿彪失去了戰鬥力,也不客氣,上前對其面門,又左右開弓起來。
「一拳,二拳,三拳……」秦二寶攥緊了拳,對著阿彪的面門,一拳接一拳打著。
在他打到第二十拳之時,只見阿彪跪在地上,目光呆滯,眼耳口鼻都湧出了血,張大了嘴巴,身體慢慢地向前傾倒,最後,最終趴倒在地上。
「果然很強大,能頂我二十拳,才倒下的人,還真不多。」秦二寶此言一出,眾人都崩潰了。
「……」德叔滿頭的汗望著秦二寶,好半天,才想指揮手下,把阿彪抬下去,送去醫治。
秦二寶一身的刀傷,流著血,卻傲然的站立在眾人的面前,坦然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
傷口依舊在流著血,而眾人的目光由原先不屑變得複雜和畏懼,大家都不再言語,朝著秦二寶望了過去,見他一身的傷痕,彷彿如一枚枚勳章,訴說著秦二寶英勇搏鬥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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