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紫陽眸透露著謹慎,表情頗顯凝重,絲毫不意董瑜話的譏諷,寒聲說道:「董瑜,縱然你可以輕易殺死我,然而若是我想逃,就算你是一個四劫地祖,也奈何不得。」
「狂妄。」董瑜眸殺機湧動,緩緩向前走出兩步,仿似一頭氣息駭人的凶獸,緊緊的盯著詹紫陽,陰森的說道:「那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逃掉。」
董瑜單手掐訣,向前一點,一片翠綠的松葉,驀然間從他的指尖浮現而出,仿若一顆璀璨的流星,瞬間激射向詹紫陽,空間顫動,一道狹長的裂縫,從天空驀然間撕裂開來。
詹紫陽氣定神閒,神態從容的望著,那片極速飛斬而來的翠綠松葉,未有任何驚慌之色,極陰之力運轉,聖盾防禦頓時開啟,一片綠色的水幕,驀然間噴灑而出,將詹紫陽守護其。
「彭!」翠綠松葉瞬間激射而至,斬那片綠色的水幕上,一圈圈波紋蕩漾而出,那片翠綠的松葉,瞬間潰散,化作一絲絲靈氣,被聖盾瞬間吸入,未傷到詹紫陽絲毫。
董瑜眸微驚,詹紫陽至今所施展的法寶,威力都極為強大,功能特殊,無論是那把造型奇特的戰劍,還是此時懸浮他頭頂上的稜形玉石,都遠超了一般的靈器。
不過董瑜也沒有思量太多,似乎有些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單手掐訣,一件散著璀璨綠芒的玉如意瞬間從他的紫府內飛出,瞬間化作丈大小,仿若一座巍峨的巨大山峰,轟然向著詹紫陽與赤羽快速鎮壓而下。
狂暴的靈力波動,從那件玉如意內翻湧而出,天空抖動,道道裂縫蔓延,大地撕裂,一個個深不見的溝壑,齊齊裂開。
詹紫陽心凜然,那件玉如意此刻爆出的威勢,遠超極品靈器,根本不是現的他可以低檔得下,幾乎未有任何猶豫,詹紫陽紫府極陰之力瞬間一轉,快速傳音說道:「小羽,莫要抵抗,隨我進入輪迴空間。」
赤羽虎頭輕點,雙翅展動,瞬間落詹紫陽的身旁,同時詹紫陽雙手快速掐訣,一片暗淡的色光芒,從輪迴戒內閃爍而出,然而就詹紫陽準備帶著赤羽一起進入輪迴空間,躲避那件威勢駭人的玉如意鎮壓時。
天空忽然一晃,瞬間塌陷一塊,一隻繚繞著土黃色光芒的巨大手掌,驀然間從天空塌陷之處伸出,駭人的靈力波動,仿若一隻荒古凶獸,一抓之下,天空搖顫,靈氣潰散,那件巍峨如山的玉如意,頓時被那只土黃色的大手抓起,重重的率向一旁的空地上。
「轟隆!」大地立刻一震,一個丈大坑驀然間裂開,玉如意宛若墜落的流星,出現絲絲龜裂,落入巨坑,土黃色大手也此時瞬間潰散。
場三人一獸,心神驀然一震,董瑜是眸驚恐,那件玉如意是他元明宗的鎮派法寶,有著無限接近准仙器的品質,然而那只土黃色大手的一抓之下,竟然出現龜裂,可見幻化出那隻大手之人的實力恐怖。
「噗!」董瑜氣息混亂,噴出一大口鮮血,玉如意乃是他本命相修的法寶,此刻法寶破損,他自然也遭到了影響,受到一些暗傷。
「老夫給你們三息時間,帶著大宗門的人,滾出十萬大山內域,否則老夫不介意,將你們全部格殺。滾……」一道冰寒刺骨的聲音,那只土黃色大手潰散的同時,驀然間響徹整座山谷。
仿若是雷鳴炸響,整座山谷一陣搖晃,天地靈氣混亂,詹紫陽是那道聲音的震盪下,氣血翻湧,噴出一口鮮血,輪迴空間的開啟,也被迫停止。
與此同時,一道朦朧的身影,那道聲音消失後,緩緩從山谷入口方向走來,駭人的氣勢仿似洶湧的洪流,四處激盪,天地為之失色。
董瑜眸驚恐的盯著,那道緩緩走來的朦朧身影,心一陣駭然,他現根本無法看透此人的修為,僅僅是對方此刻散出的那股強大的氣息,就險些使他的元嬰崩潰。
一個實力強大的四劫地祖,竟然連對方散出的威壓,都無法抵擋,來人的實力絕對遠超場所有人的想像,同時董瑜也驚疑的現,那個身軀朦朧,看不清樣貌之人,所散出來的那股可怕的威壓,好像只是針對他與周初兩人。
此刻的詹紫陽就仿似一個沒事人一樣,除了一開始遭到聲音的震盪,並未有絲毫的不適。
看到此處,董瑜即使愚笨,心也大致猜測的出,來人怕是與詹紫陽有著某種關聯,略微沉吟,董瑜不猶豫,可以不經意間,便讓他這個四劫地祖遭到創傷,此人遠非他可以匹敵,單手抓著同樣眸驚恐的周初,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快速向著山谷外奔去。
而那道朦朧的身影,也沒有出手阻攔,任憑兩人離去,只不過董瑜,經過他的身旁時,那道朦朧的身影,忽然聲音寒的說道:「還有兩息時間。」
董瑜心神猛然一震,未有任何猶豫,速快的向著山谷外飛奔而去,他現心既驚又怒,驚那個身影朦朧之人,實力的可怕,怒他一個平日備受人尊敬的四劫地祖,此刻卻如同一個喪家犬般,急急逃命。
詹紫陽目光凜然的望著,那道兩步便出現他前方三丈外停下的朦朧身影,心生警惕的緩緩向後退去,極陰之力時刻運轉,隨時都準備進入輪迴空間。
可以揮手間損壞極品靈器,重創四劫地祖,這樣的恐怖修為,豈是尋常之人,他不得不謹慎提防。
只是詹紫陽還有著一絲疑惑,那就是此人為何會出手救他,或者說救他有著什麼意圖,詹紫陽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會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得到一個輕易重創四劫的地祖的絕世高手錯愛,不惜同時得罪大宗門,對自己出手相救。
那道朦朧的身影,從容的站三丈之外,似乎看出詹紫陽心的提防,聲音柔和的說道:「小友,你我並不是第一次相見,何必如此提防老夫,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詹紫陽心驚疑,皺眉沉思,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起來,自己何時遇到過,修為如此強橫之人,略微猶豫,詹紫陽語氣頗為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哈哈,吩咐不敢當,只是想與你結一個善緣。」朦朧的身影,聲音透露著一種慈善,籠罩軀體上的霧氣,緩緩潰散。
一個身穿破爛的紅色道袍,頭雜亂如鳥窩,腰掛一個紅色的酒葫蘆,宛若凡塵乞丐的邋遢老頭出現詹紫陽的眼前。
邋遢老頭,眸光始終透露著一種友善,微笑的看向詹紫陽,緩緩開口說道:「小友可曾還記得老傢伙?」
詹紫陽眉頭微皺,望著三丈外的那個邋遢老頭,仿似陷入某種追憶,沉吟少頃,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雙手抱拳,態恭敬的說道:「晚輩詹紫陽,見過鴻鵠真人。」
這邋遢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十幾年前,與詹紫陽死亡沼澤內域,有過一面之緣的大上門之一,尚天宮七劫地祖,鴻鵠真人。
「哈哈……」鴻鵠真人忽然大笑,仿似顯得極其開心般,撥了撥雜亂的頭,說道:「還好,小友還記得老傢伙,不過老傢伙到還真是有些眼拙,當初竟然沒看出你是陰陽聖體。」
詹紫陽將恢復成小貓大小的赤羽抱懷,態恭敬,心卻亦然謹慎提防的說道:「不知前輩,今日來尋晚輩所謂何事?」
詹紫陽現已經不是初入修真界的雛兒,以他多年生死間磨練出來的心智,早已經猜測出,鴻鵠真人會此時出現,甚至不惜得罪大宗門,出手施救他,必然有著某種目的。
鴻鵠真人,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慈祥的微笑,絲毫未因為詹紫陽對他保持的警惕,有任何不快,揮手間拿出一副桌椅,斟滿兩杯酒水,微笑的說道:「小友此時心的疑惑,老夫自知,不過小友是否還記得,當初你我第一次相見時所立下的約定?」
詹紫陽微微一愣,仿似想起什麼一般,淡然一笑,從容的邁步走了過去,坐桌子的一側,微笑的說道:「前輩抬愛,晚輩怎敢忘記與前輩的約定。」
詹紫陽此時心的警惕之色,放下不少,以鴻鵠真人恐怖的實力,若是想要對他不利,大可不必這樣鋪張,甚至以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所立下若是日後有緣再聚,把酒共歡的約定,作為此刻舒緩兩人間緊張關係的橋樑。
鴻鵠真人眸神芒一閃而逝,心對詹紫陽此刻所表現出來的,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膽氣很是欣賞,微笑的說道:「不知小友,可有興趣聽聽老傢伙的絮叨?」
詹紫陽眸疑惑一閃而逝,額頭輕點,雖說他不太明白,此時鴻鵠真人,與他說的這句話的含義,還是微笑的說道:「願聞其祥。」
鴻鵠真人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沉吟少頃,緩緩開口說道:「其實老夫,今日會出手救你,只是希望可以與你結下一個善緣,你不僅是消失很久,傳說的異體之王,陰陽聖體,是第一個渡過天罰的聖體,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修真界將會因你而震盪。
只是聖體消失的時間太久,以致大部分人都忘記了,關於聖體大成時的恐怖,老夫即將壽元乾枯,所以才想這後一刻,為尚天宮拉攏一個日後足夠強大的盟友,這也是老夫為什麼會出手救你的原因。」
詹紫陽眸光閃爍,心震驚,雖說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會有與天地同壽,永恆不滅的存,然而修士一旦踏入幻嬰期,結出紫府元嬰,天地靈力時刻滋潤下,其壽命的久遠,簡直無法想像。
然而此時的鴻鵠真人,卻說他的壽元即將乾枯,這詹紫陽的想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略微猶豫,詹紫陽出聲問道:「前輩所言,晚輩倒不是很明白其的含義。」
鴻鵠真人,似乎早已想到詹紫陽會如此詢問般,再次喝了一口酒,微笑的解釋道:「天地本就沒有永恆不滅之人,老夫會有壽元乾枯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老夫的壽元乾枯,卻是因為本尊的消亡。」
「本尊?」詹紫陽微微一驚,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緊接著問道:「莫非,前輩現只是一具分身?」
鴻鵠真人點點頭,肯定了詹紫陽的疑惑,渾濁的目光望向山谷頭,那片荒林,仿似陷入某種追憶,沉思許久,才緩緩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關於萬年前一個劫地祖,進入十萬大山心廢墟的事情,其實那個人就是我的本尊。」
詹紫陽心神震動,目光透露著不敢相信的望著鴻鵠真人,關於萬年前進入十萬大山內域心廢墟的劫地祖的身份,始終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題,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來歷。
然而此刻的鴻鵠真人,卻說那人是他的本尊,雖說修真界久遠的歷史長河,不是沒有人修煉過分身,只是強大的分身,也會本尊死亡的那一刻,同時死去。
而鴻鵠真人的分身,不僅本尊死亡後,還存活了一萬年之久,是修煉到了七劫地祖的實力,這實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不過詹紫陽卻沒有太多懷疑,他相信鴻鵠真人不會編造出一個如此虛幻的故事欺騙他。
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的理由欺騙他,沉吟稍許,詹紫陽緩緩問道:「前輩,當年為何想要進入十萬大山內域心的廢墟?」
這是詹紫陽心的一個疑問,也是許多五洲大陸上修士的疑問,沒有人知道一萬年前,那個實力強大的劫地祖,進入十萬大山的心廢墟,到底所謂何事,他進入後又生了什麼,那片金光又代表了什麼?
原本詹紫陽對於這些疑問,倒也不是十分意,只是眼下他也要進入那片廢墟,如果能得知其一些的關鍵所,對於他的安全來說,無疑有著很大的保證。
鴻鵠真人,並沒有馬上為詹紫陽解答疑問,仿似陷入某種沉思般,渾濁的眼透露著一股遺憾,沉吟許久,才緩緩出聲說道:「老夫,當初進入那片廢墟,只是因為一個傳說。
相信你應該知道一些,現的五洲大陸,並非是真正的修真界,乃是一個我們無法窺視的神秘世界崩塌時,其的一小部分,而十萬大山內域心的那片廢墟,就是那個神秘世界曾經存的證明。
修真界的歷史長河,還有著很多人與我一樣,曾經深入過那片廢墟探查,然而卻都沒有所獲,老夫也是如此,數次進入那片廢墟,只有一次那裡得到過一部神秘功法的殘篇,修煉出了這具分身。
只是老夫沒想到萬年前,後一次進入那片廢墟時,卻無意觸了當一個殘存的殺陣,那個殘破的殺陣籠罩下,老夫甚至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頃刻間化為了一片灰塵。
這樣的結局,對於老夫來講,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一個修真界頂端的存,萬人敬仰的劫地祖,就這樣彈指間死於非命,可是他又是如此的真實。
不過還有一點,讓當時的老夫,也同樣深深疑惑,我這具分身並沒有隨著,本尊的消亡,一起死去,老夫也猜測不出其的原因,直到今天老夫分身壽元即將乾枯時,才終於得知這一個答案。
老夫當年廢墟,所獲得的那部神秘功法的殘篇,幻流分身術,所修煉出來的分身,其實是一個單獨的存,雖說他可以與本尊相互感知彼此生的一切,然而分身卻也有著自己的思想和意識。
只是老夫所獲得的那部神秘功法,只是一個殘篇,不能將分身徹底完善,終還是逃不過生死輪迴,壽元即將乾枯……」
詹紫陽沉默的聽著鴻鵠真人的講述,從始至終也沒有打斷過鴻鵠真人的回憶,只是心卻湧出無數個疑問,同時也對鴻鵠真人的敘述有些懷疑。
他的認知,只知凌駕於修真界之上的只有仙界,那是達到修真界頂端的修士,日後飛昇的所,而仙界之上,便是所有修士的終目標,傳說的神界。
可若是鴻鵠真人,所言是真,五洲大陸原本是一個未知的神秘世界崩毀時掉落下來的一小部分,那麼那個世界存哪裡?難道是凌駕於神界之上?這不免有些荒誕。
鴻鵠真人的話,詹紫陽現很難全部相信,不過他也沒這個問題上思考太多,不管五洲大陸是否真的如鴻鵠真人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神秘世界崩塌時,掉落下來的一小部分,這些都與他無關。
沉吟稍許,詹紫陽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鴻鵠真人,出聲問道:「前輩,晚輩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不知前輩所謂的善緣,到底是因何而來?」
詹紫陽這一個疑問,從鴻鵠真人出現時,便一直存,他始終都不太明白,鴻鵠真人出手相救,與他結下善緣,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若是不能清楚知道因從何起,就沒辦法尋到果,因果不解除,勢必會影響他日後的修煉。
鴻鵠真人,拿起酒杯,一口喝,而後有些歉意的看向詹紫陽,微笑的說道:「老夫原本乃是尚天宮的棄徒,因偷看經閣的隱秘,被逐出宗門,後來又遭遇敵人攻殺,失去肉身。
但我師尊幫助下,成功轉修了地祖,師尊對於我的大恩,我沒齒難忘,所以現的分身,才會重拜入尚天宮,用一生守護尚天宮的安危。然而老夫沒想到的是,分身的壽元乾枯的是如此快速,已經不足月餘。
所以老夫才會此時來找你,甚至刻意你危機時出手相救,你道心埋下一個善因,只是希望你不會與尚天宮為敵,同時也希望日後若是尚天宮有難你可以出手相助,老夫無以為報,願意將幻流分身術的殘篇贈送給你。」
詹紫陽微笑搖頭,並沒有馬上答應鴻鵠真人的請求,他現只不過是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實力微弱,鴻鵠真人如此費心機,甚至不惜暗他道心埋下因果,其目的只是希望他與尚天宮成為盟友?這使詹紫陽很難相信。
沉吟少頃,詹紫陽態恭敬的拒絕道:「前輩請恕晚輩無禮,以晚輩現的實力,時難完成前輩的囑托,還是請前輩,換一個晚輩可以做到的條件。」
鴻鵠真人微笑,似乎早有猜測到詹紫陽會拒絕般,翻手取出一部竹書,放到詹紫陽的眼前,緩緩說道:「你太小看自己了,據老夫所知道的信息,未來的修真界,必將是你陰陽聖體的天下,縱然大上門也無法與你匹敵。
老夫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希望你日後有所成就,還沒有飛昇仙界時,可以幫助老夫守護尚天宮便可,希望你不要拒絕。」
詹紫陽沉默,他此刻分析得出,鴻鵠真人所言是自內心,沒有任何企圖,略微猶豫,詹紫陽點頭說道:「前輩對我有出手相救之恩,既然您沒有其他要求,晚輩自然答應。」
鴻鵠真人點點頭,沒有言語,翻手又取出一枚儲藏戒指,送到詹紫陽的桌前,就要起身離去。
可就這時,兩道璀璨的遁光,正以極快的速飛射而來,轉眼間一男一女便出現了詹紫陽與鴻鵠真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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