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詹紫陽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天劫消失後忽然晴朗的天空,心卻疑惑了起來。
按照他觀看赤羽與劉東渡劫後的經驗,天劫消失前都會降下本源之力,幫助修士洗伐肉身,轉化靈力。
可奇怪的是,他的天劫消失後,並沒有降下任何的恩惠。
並且,一股極為詭異的威壓,也若有若無的散了出來,仿若就是被某種凶獸盯上了一般,緊緊鎖定住了他,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莫大的危機。
而且,關於那個陰陽聖體,受到命運詛咒的天罰,始終也沒有出現,所有的一切都太過詭異,讓他有些不安了起來。
面對這奇異的現象,詹紫陽想要詢問道,可道卻因為施展了那個欺天之法的原因,陷入了短暫的沉睡,根本無法為他解答。
不僅他心驚疑,就連遠空的丹辰子等人也是疑惑竇生。
雖說,關於陰陽聖體被詛咒的傳聞,是自古就流轉下來的,但是他們都沒有親眼見過,不清楚天劫為什麼會突然消失,還有那個讓人恐懼的天罰,到底會不會出現。
「師叔,那個傳說會不會是假的?」張愚有些狐疑的詢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丹辰子目光也顯得極為疑惑,陰寒的看了一眼,遠處的詹紫陽,冷聲說道:「不要管那個詛咒了,趁現將他擒住。」
「是。」張愚師徒四人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跟著丹辰子連同那三多被操控的青雲宗弟子,一起朝著詹紫陽衝殺了過去。
可是就他們貿然闖入,距離詹紫陽不足裡範圍時,一股極其詭異的威壓,忽然若有若無散了出來。
宛如一座沉重的古山,重重的壓了這群人的背上般,頓時使他們身形一滯,停止了下來,修為稍弱的弟子,是臉色慘白,大口噴血。
丹辰子眉頭瞬間皺起,眼閃過異色,快速掃視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現有任何的詭異之處,心驚疑之下想要驅使靈識,卻驚訝現靈識被緊緊的禁錮體內,宛若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止了靈識的散。
張愚師徒四人,也如丹辰子一般,靈識被緊緊的禁錮了體內,甚至修為也緩緩的被削弱,只是暫時對他們還構不成太大的影響。
「到底生了什麼事?」一臉驚疑的丹辰子,眼閃過一絲怪異,詢問了身邊的張愚一句。
張愚疑惑的搖搖頭,顯然也不清楚究竟生了什麼,目光陰寒的望向了前方的詹紫陽,運起一絲靈力冷聲喊道:「詹紫陽可是你搞的鬼?!」
詹紫陽置若罔聞,凝重的目光始終望著蔚藍的天空,心那股危機感不斷增加著,好像有著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生般,不由升起了一絲恐懼。
不單是詹紫陽心生危機,隨著這股詭異的威壓逐漸的清晰起來,就連丹辰子等人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丹辰子雙眉瞬間皺一起,眼閃過一絲驚懼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般,臉色微白的說道:「難道是……天罰……!?」
聞言,張愚等人心頓時一驚,臉色瞬間變幻,紛紛抬頭望了一眼,亦然晴朗無一絲雲彩的蔚藍天空,眉頭緊皺,心猜疑不斷。
雖說,這股詭異的威壓,讓他們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感,但是四周卻無一絲異變生,寂靜的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略微沉吟了一番,丹辰子心作出抉擇,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不管這股詭異的威壓,究竟是如何出現,是否與那個傳說的詛咒有關,他都要趁現這個機會,一舉將詹紫陽擒住,得到轉陰陽訣。
旋即,丹辰子轉頭,雙眼冰冷的看向了張愚,冷聲說道:「先不要管那股詭異的威壓了,趁現出手,一旦得到轉陰陽訣,我們便馬上離開這裡。」
「是。」張愚恭敬的點點頭,對著他三個徒弟使了一個陰寒的眼色,四人頓時朝前飛掠了出去,瞬間就將詹紫陽圍困了起來。
詹紫陽望了一眼忽然將自己包圍起來的四人,陰寒的目光從他們每個人身上快速閃過,後停留了張愚的身上,寒聲說道:「搖雨宮不虧是大上門之一,為了我一個小小的詹紫陽,居然連續派出如此多高手前來追殺,還真的是看得起我。」
張愚眉頭頓皺,臉現怒容,他自然聽出詹紫陽話對搖雨宮的嘲諷。
目光陰寒的迎向了他的雙眼,剛想出聲呵斥,身軀卻忽的一顫,一股陰寒的冷意,剎那間襲上全身。
如同身入冰窟一般,從裡到外一片寒冷,望向那雙眼睛的目光,也出現了一絲驚色。
就連那三個返虛後期的修士,也看到詹紫陽這雙陰寒的眼睛時,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雙眼睛內,充滿了寒慄之色,其內蘊含著難以想像的殺機,一陣陣寒意,眾人心底翻滾。
但張愚畢竟是一個三劫地祖,修煉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其修為的高深,甚至可以堪比輪迴後期的修士。
即使詹紫陽這雙眼睛,讓人感到了驚懼,不過是片刻間他就恢復了過來,殺機畢露的斥道:「詹紫陽,廢話少說,將轉陰陽訣交出,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必剝你三魂抽你七魄,永世鎮壓。」
詹紫陽目光不變,亦如之前般陰寒,冷笑望了一眼站遠處的丹辰子,隨即看向了張愚淡淡的說道:「既然左右都是死,你覺得我還會交出來嗎?」
「哼,既然如此,那我只有親自動手來取了。」張愚目露殺機的冷喝了一聲,雙手掐訣猛的向前一指。
一道藍色的光線,剎那間從他指尖射出,宛若一道藍色的匹練,蕩漾出層層氣波,勢如破竹般飛射向了詹紫陽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