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紫陽目光微微閃動,似乎看出來道這麼做的意圖般,笑著說道:「不知你是幫我,還是害我,不過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你管施為。」
道忽然露出一個掐笑,說道:「小子,你別抱怨,這麼做雖說危險,但是卻是一石二鳥之計,以你陰陽聖體的特殊,只要鎮壓住鄭宇的靈魂,那麼你的魂力提升,將不會再有限制,也不用擔心境界不夠,修為再難寸進,有何不好?」
詹紫陽淡淡的點點頭,沒有答話,他知道道不會害自己,既然會這麼說,一定有著什麼目的,沉吟了一下,說道:「那開始。」
道笑著點了點頭,左手掐訣,一點鄭宇的靈珠,一團拳頭大的黑色霧氣,便從飄了出來,一個猙獰的人影,赫然出現了那團黑色的霧氣。
詹紫陽心一驚,清晰的認出那個人影正是鄭宇。此刻正不斷的那團黑色的霧氣掙扎,滿臉的兇惡之相。
道面露凝重,目精光一閃,左手掐訣猛的一指,大喝一聲:「定!」
隨著定字一出,原本還掙扎的人影,頓時安靜了下來,仿若木偶般,靜靜的站黑色的霧氣。
隨後,道左手的法訣猛的一變,瞬間指向了詹紫陽的額頭,一股柔和的色光芒,從衝出,鑽進了他的腦海。
「嗡!」的一聲轟響,詹紫陽只感覺整個頭部如被重擊般,傳來陣陣刺痛,靈識海頓時沸騰了起來。
一道小指寬的裂痕,瞬間出現了他的額頭上,一絲鮮血流淌而出,剎那間匯聚成一顆血珠,被道打入了黑色的霧氣,融合進了那個仿若木偶般的人影。
一段艱澀難懂的咒語,也從道的口吐出,幻化成一個個奇怪的字符,注入進了黑色的霧氣,只是那些字符注入進黑色的霧氣時,那個仿若木偶般的人影,頓時掙扎了起來,甚至傳來陣陣厲吼。
似乎想要掙扎出黑色霧氣的包裹,躲避那些字符的鎮壓。
詹紫陽強忍著頭部的疼痛,遠轉體內的陰靈之力,逆行而上,快速的衝進了靈識海,平復著那出現暴亂的靈魂。
同時,道左手掐訣,再次指向了詹紫陽的額頭,那團黑色的霧氣,頓時包裹著不斷掙扎的人影化成了一道黑線,順著詹紫陽額頭的裂痕,鑽入了進去。
隨著黑線的進入,原本歸於平靜的靈識海再次沸騰了起來,一個與詹紫陽一模一樣的人影,從靈識海深處衝出,如猛獸般,將那道黑線吸收進了身體之,隨後盤膝而坐,雙手掐訣,煉化著那道進入他體內的黑線。
沸騰的靈識海,也那個與詹紫陽一模一樣的人影,吞噬了黑線後,逐漸的歸於了平靜,甚至他額頭上的那道小指寬的裂痕,也快速的癒合著。
道面色凝重,目光不轉的注視著鎮壓那道黑線的詹紫陽,心暗道:「小子,我也是沒辦法,這麼做雖說危險,但若是你天罰降臨前,可能的壯大自己的靈魂,守住本源,我以輪迴空間相助,或許還有著一線生機,助你逃脫,等到下個陰陽聖體出現,奪舍重生,臨天罰,否則一旦聖主的封印失去作用,規則將會消亡啊。」
同時,詹紫陽手靈決連連變幻,那道被他靈識吞噬的黑線,也逐漸與他融合,掙扎的人影,他強大的魂力鎮壓下,幻化成了一顆黑色的珠子,隨後與他靈識幻化出來的人影,一起消失了靈識海深處。
道手的靈珠,也這時龜裂,化成了灰塵,散落了輪迴空間。
見到手的靈珠碎裂,道輕吁了一口氣,他知道詹紫陽已經將鄭宇的魂力與靈珠內蘊藏的本源之力,完整的鎮壓了,等到詹紫陽與被鎮壓的鄭宇靈魂,融合之後,便可以吸收修士的元嬰,以魂養魂了。
只是融合的這一過程,卻十分的艱難,沒有幾日很難甦醒,無事可做的道,便研究起了手那塊金色的令牌。
一縷色彩線從他口噴出,鑽入了金色的令牌內。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道的那縷色彩線進入之後,幻化成了一個樣貌俊俏的二十多歲的青年,手持一把紙扇,冷冷的看著前方,一團金色的氣團的人影。
金色氣團內的人影,似乎也感覺到有人進來般,睜開了緊閉的眼眸,兩道金光閃爍,聲若黃雀,卻充滿著一股冷意說道:「你是誰?」
道神色從容,目光卻透露著一股冷冽的寒意,淡淡的說道:「你惹不起的人。」
金色氣團內的人影,正是黎渡劫失敗,臨死之前,施展秘法,借用元嬰的本源之氣,逃出來的神念。
只是這縷逃出的神念,已經到了將要消亡之際,見道無故闖入了進來,雖說心驚疑,但也沒有太多的顧忌,冷聲道:「整個修真界內,還沒有我黎惹不起的人,你來此所謂何事?」
「黎?」道冷笑的自語了一句,接著說道:「名字雖好,人卻太過冷淡,不過這也沒什麼,我還是說說我進來的目的。」
黎神色不變,心卻猜疑面前這個青年進入這琉璃令的意圖,沉吟了稍許,說道:「你可以進入這琉璃令內,定是修為高強之輩,我黎已經到了消亡之際,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道淡然一笑,輕搖紙扇說道:「外面那個少年的秘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就直說了,若是他渡劫失敗,我希望你可以將這縷神念送給他,助他可以守住本源,若是成功,我道拼著自損,也會動用輪迴空間的本源之力,施展逆天之法,保住你這縷神念,轉修器靈之道,你看如何?」
黎沉默,目光卻如之前般冷冽,道所說的條件,她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對於陰陽聖體的詛咒,她還是有著一些瞭解的,也不相信詹紫陽會渡劫成功,何況她也不認為道可以施展出那種逆天的手段,保住她神念不滅,冷笑的說道:「如果我拒絕你的建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