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淡淡一笑,神識頃刻間散了出去,不過盞茶時間後,開口說道:「南方七八千里處有一座被火焰籠罩的山峰,你可以去那裡嘗試一下。」
詹紫陽心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避火珠的能力,可是當他將赤羽放上肩頭,準備御劍前往時,不由驚呼了一聲說道:「前輩,你說的那個山峰,可是火靈山?」
「火靈山?」道疑惑的皺眉,沉思稍許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方圓萬里之內,也只有那裡有火焰可以被你收取。」
道確實不知火靈山是什麼地方,也不清楚詹紫陽有什麼好驚訝的,他的認知裡,除了神界的一些險地會讓他忌憚外,這普通的凡人空間,根本沒有可以讓他擔憂的存。
不過道雖然不清楚火靈山的險惡,但詹紫陽卻十分瞭解。
根據他五洲通鑒上記載所看到的,這火靈山乃是一處純陽之地,當聚集著大量的火屬性靈力,終引了異變,誕生了永不熄滅的火焰。
甚至皇劫期以下的修士,若是強行闖入進去,頃刻間便會化為飛灰。
似乎看出來了詹紫陽的猶豫不定,道有些好笑的說道:「你不會忘了你剛剛祭煉過的避火珠了?」
詹紫陽猛的一拍額頭,仿若恍然大悟般,尷尬的笑道:「多謝道前輩提醒,我險些忘記了這避火珠的作用了。」
「好了,你也別總前輩的前輩叫我了,以後直接稱呼我道便是,時候不早了啟程!」道笑著接過詹紫陽的話,建議道。
詹紫陽笑著點點頭,接受了道的建議。對於稱呼他本來就沒什麼意的,如今道這樣說,他也樂得接受。
旋即詹紫陽踏上陰陽聖劍,向著七八千里外的火靈山全速的飛了過去。
可就當詹紫陽飛行出千里距離時,道忽然預警,提醒道:「快跑,那個豐臣來了。」
詹紫陽猛的一驚,腳下飛劍一個加速,頓時向前快速竄了出去,留下一道絢爛的尾光,轉眼消失了天際。
雖說,詹紫陽的靈識也時刻散著,並未現豐臣的蹤跡,但他對道卻很是相信,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恐嚇自己的。
與此同時,一道極為快速的遁光,尋著詹紫陽留下的劍光,快速的追逐了下去。
這道遁光正是豐臣。
豐臣返虛期的修士,不說他靈識強大,憑著詹紫陽身上的氣息,尋到了他的蹤跡。
單是他可以御空飛行,超過修士御劍飛行的速,不過是片刻間便已經相距詹紫陽千里之遙了。
同時,詹紫陽也終於靈識的籠罩下現了豐臣的蹤跡,心不免緊張,如若被豐臣追上,他必定會有危險。
「刷!」
白光閃爍,詹紫陽幾乎沒有絲毫遲疑,使用出了輪迴戒的短距離傳送功能,出現了三里之外。
豐臣眉頭頓時一皺,心有些驚訝,暗道:「瞬移?」
不過豐臣轉瞬便打消了這個怪異的想法,憑詹紫陽現的修為,是不可能會領悟出瞬移這種神通的,所以對詹紫陽可以突然消失,出現三里之外,只有一種解釋,懷疑他身上有可以進行短距離傳送的異寶。
「哼,你還真是讓我驚訝,短距離傳送的異寶嗎?我要定了。」豐臣目露寒光,腳下猛的一個加速,朝著前方快速竄了出去。
三里的距離,對於豐臣這種可以御空飛行的修士來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兩人的距離再次被縮短,已經不足八里之遙。
詹紫陽神識緊緊的鎖定著身後的豐臣,眉宇間充滿了凝重,抬手將一粒七品回靈丹放入了口,白光閃爍再次向前瞬移了出去。
他體內的陰靈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多只能使用出兩三次短距離傳送,幾乎第二次瞬移出去的同時,詹紫陽咬碎了含口的回靈丹。
回靈丹融化,化為絲絲精純的陰靈之力,匯聚他丹田內的陰靈珠上時,白光又一次閃爍,瞬移了出去。
連續三次的瞬移,加上消耗掉一顆七品回靈丹,詹紫陽體內的陰靈之力已經所剩無多,無法施展短距離傳送功能。
只是兩人間的距離,詹紫陽的努力下,再次被拉離了出去,相距千里。
豐臣眼寒芒閃爍,見詹紫陽不施展瞬移,猜測他定是靈力不支,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祭出了一件上品靈器的飛劍,以心神遙控,筆直的射了出去。
「小子,危險。」道心一驚,連忙提醒了詹紫陽一句。
詹紫陽牙齒緊咬,轉戰甲頓時穿了身上,身形猛的向下墜落。
藍色的飛劍尾隨而至,如一道藍色的匹練,出「嗡嗡」的破空聲響,眨眼便出現了他的身後。
詹紫陽雙腳猛的踏地面上,旋即轉身,陰陽聖劍當空橫起,抵擋住了藍色飛劍的攻殺。
「噗!」
詹紫陽口吐鮮血,頓時被藍色飛劍爆出的強大靈力波動,震飛了出去。
「彭!」一顆人懷抱的古樹,被詹紫陽硬生生的撞斷,可見這一劍的威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豐臣冷笑的降落地面上,目殺機閃現,輕視的說道:「詹紫陽莫要做無謂的掙扎,隨我回搖雨宮,或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詹紫陽目含怒氣,看了一眼摔落遠處的赤羽,見他無恙,掙扎的站起身,諷刺的說道:「說的好聽,就算我去了搖雨宮,也不見得還會有命。」
豐臣面色不變,嘴角有些猙獰,說道:「你到很聰明,只憑你是陰陽聖體這一條,就必死無疑。」
詹紫陽不為所動,目閃過一道精光,快速的恢復著體內的陰靈之力,他現只想量的拖延時間。
待陰靈之力恢復一些,便找機會開啟輪迴空間,躲進去,憑他現的實力根本不會是豐臣的對手。
甚至詹紫陽都敢肯定,對方殺自己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現不著急出手,只是如貓戲老鼠,玩弄他。
見詹紫陽沒有答話,豐臣以為他懼怕了,不由有些嘲笑的說道:「我原以為敢踏入修煉的陰陽聖體,會有多麼不畏懼死亡呢,原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