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蘊器之境
「來人，給秦公子上茶，看座。」看著秦飛在自己的面前利用語言攻勢將元老們逼得狼狽不堪，門主羅天豐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複雜之意。他的眼神掃過元老們憤憤不平的神情時，終於破天荒地開口了。
「呵呵！門主大人寬厚待人，以仁義執掌萬器門，你們可得多學著點兒。」秦飛語言攻擊能力本來就極為強悍，此時又藉著門主大人的身份蹊落他們，直讓元老們滿腔怒火卻無處施放。
「好了，鑒定工作正式開始。秦公子是由玉泉城老副門主介紹過來的，他的辦事能力與道德品質應該是沒問題的。今天各位元老的任務便是就煉器一途考驗他的理論與實踐水平，並且根據他的能力定一個符合他的品級。」神煉大師生怕秦飛再惹出什麼麻煩來，急忙宣佈鑒定工作正式開始。
「煉器之道博大精深，秦公子認為繁雜多樣的煉器之法中何種方法才是正道？」神煉大師話剛落音，一位急於找回面子的元老便搶先發問。
「文無定法，武無定數。執著於手段，不如放眼於結果。我認為，能煉出最完美寶器方為上者。」秦飛靠在椅背上喝了口香濃的茶水，舒服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秦公子認為提升器煉師的水平應該以何為重？」又一位元老迫不及待地提問道。看得出這些元老們剛才被秦飛蹊落，此時都想藉機找回面子。
「當然是境界！煉器之技，融器之術，配器之法都可以從老師，書籍等原始積累中獲得，唯有蘊器之境要靠自己去領悟，去琢磨。只有學習了前人的技巧，再提升了自己的境界才能完整地提升煉器水平。」秦飛輕輕一笑道。
他的聲音在大廳裡緩緩響起，如黃鐘大呂般震撼著眾人的心靈。門主大人與神煉大師皆是皺眉思索，黑匠則是點頭微笑，似有所得。那些元老們此時都已被秦飛激起了怒火，哪裡還存有理智去體會秦飛話語間的真知灼見。
「嘿嘿，先人傳承的煉器之道雖方法各異，卻渾然一體。此時秦公子卻硬生生地搞出了什麼技巧與境界之分，難不成公子以為你比創出煉器之法的先人們更通達嗎？」一位元老譏笑道。他這話藉著先人來壓秦飛，倒也有些威力。
「先人傳承固然重要，但時代變遷之下必會滄海桑田，我們也必須不斷推陳出新才有可能使我們的煉器之術更趨於完美。況且我所闡述的，只不過是我個人在煉器過程中一些經驗所得。
所謂的煉器之技自然指的是將各種材料鑄造為成品的所用技能；融器之術則是輔助煉器的助融焚化之術；配器之法就更簡單了，不過是計劃寶器所用的材料，並將其合理的配量而已。這些本來就都是煉器過程中的必要過程，我只不過是將其系統的分了一下類而已。」秦飛說到這裡頓了頓，清澈的目光掃過了大廳裡的各位元老。
「倒想請教秦公子，這蘊器之境做何解？」這時黑匠大師開口道。
「至於蘊器的境界，我可以解釋為是在煉器過程中整個身心的投入程度。煉器意境絕高之人，一旦進入煉器狀態，便會注意力高度集中，視外物於無形，整個人的心神全部凝於煉器的方寸之間，如同處於一個密閉的真空之中。只有在這樣的境界之下，煉器者才會靈感四溢，積累起來的煉器知識也會自然優化，無形中達到圓潤通達之境。雖說器煉師的水平高低不同，但只要擁有了這種絕高的境界，器煉師本身所擁有的能力將被展示到極致。」秦飛面對整個萬器門的高層，傲然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秦飛的話音落後，大廳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默之中。顯然這些元老們對於秦飛所講的境界並不精通，自然也就找不出反駁之詞。
「秦公子可知煉器材料中什麼最硬？」一位元老打破了沉寂。眾元老一看說話這人都不由大喜過望，這位元老姓凌名玉昆，乃是元老團中對煉器材料最為精通之人，就連神煉大師也在材料一道上對其甘拜下風。
「世人皆傳世上最硬的物質乃是金剛石，它正巧也是一種珍貴的煉器材料。金剛石質地極硬，凡火不化，十分適合作重型武器之用。」秦飛的話使凌元老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欣賞之色。
「金剛石雖硬，但是在我的眼裡，它卻並不是最硬的煉器材料。」秦飛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大廳裡眾人皆驚。
「噢？公子何出此言？」凌元老眉頭一挑道。
「我曾經見過一種極為長壽的玄龜，它的壽命可達數萬年，光是出生到成年期便要五千年左右。成年玄龜背上的堅甲能御刀劍，能抗凡火，比之金剛石還要硬上數倍。」秦飛輕聲笑道。
「噢？天地間竟然還有如此奇物？」凌元老驚訝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所知的又有多少呢？」秦飛反問道。
「秦公子見識多廣，果然名不虛傳。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公子可知如何將大地鋼母的厚重屬性展示出來？」凌元老再次問道。
「其實這個很簡單，只要以無屬性的火焰來煉製大地鋼母便可以任由它自然勃發，從而展示出它本身所蘊含的厚重屬性。大地鋼母雖然內部結構穩定，但如果有其它屬性的火焰進行灼燒，兩種屬性對抗、消融之下，必須會引起異常的反應，這樣大地鋼母必然會被煉壞。」秦飛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