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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塞外蒼狼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離別 文 / 水為鏡

    第一百二十四章離別

    自大漢開國以來第一次大舉開疆擴土,無疑大大的振奮了人心,至少給了劉徹無窮的信心。不過這個新建立的朔方郡注定並不太平,按照規劃,將動用全國人力在朔方郡上建立十縣,遷徙幾十萬百姓前往定居,但是遇到的困難是超出想像的。

    匈奴並不甘失敗,伊稚斜和於單暫時罷兵,一致對付入侵的大漢。不過他們在火拚中已經損傷了大量的兵力,再加上雙方之間矛盾不小,雖然迫於壓力罷兵,但並非團結一致,所以一直無力對正在建設中的朔方郡造成致命的破壞,不過多次派兵騷擾,也阻擾了朔方郡的建設進程,一直斷斷續續的打了幾年,朔方郡還只有南方的六縣建立起來,北方的四縣的建立則陷入僵局,一直沒有進展。

    不過隨著南方六縣的建成,對前線的支援以及輜重、糧草等的補給立即到位,每一次接觸,匈奴人都會發現漢軍更加強勁一分,昨日還卷刃的兵器今日又鋒利無比,無情的收割著己方的生命,面對著彷彿越來越強,好像無法戰勝的漢軍,匈奴人的士氣越來越低落,完全潰敗、徹底失去朔方一地只是時間問題。

    佔領朔方的意義對漢匈雙方來說都至關重要,朔方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大漢第一次佔據了主動,整個大漢上下,只有區區幾人才知道朔方的另外一個重要作用:溝通西域。

    以朔方為據點,往西發展,突破匈奴人的勢力就能達到西域諸國。朝中大多數人還並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大,強橫的匈奴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他們並不知道外面更廣闊的土地,不過有已經回朝的張騫在,至少劉徹已經知道了遙遠的西域,有這位野心勃勃的皇帝,這只是遲早的事。

    主父偃並沒有如願高昇,平陽公主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出征朔方的將領多有封賞,衛青更是封了三千戶於他,加上兩年前那次功勞封得的兩千戶,他這個長平侯食五千戶,在諸侯爵之中也是極為少見。

    不過做為出謀劃策的主父偃,卻只是被劉徹賞了百兩黃金。

    「沒有高位,影響力不足,看來公子提倡的推恩令還需時日啊。」主父偃默默的沉思,這次的事件更是讓他明白劉徹心中的孰輕孰重。

    「封賞一事都這麼曲折,推恩令想必更加艱難。」主父偃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日沒有在劉徹心中佔據重要的位置,就不真正的提出推恩令。他畢竟不是歷史上那個主父偃,他真正的名字是晁明,他對自己的正詭之道也同樣的有信心。

    漁陽,霍去病面對著朱諾,滿臉不捨:「你真的要走?」

    朱諾點頭:「家父教誨,俠客之道,當以救人解難為先,而不是貪圖報償。當日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義無反顧,自然不能離去,不過現在公子危難早就過去,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霍去病不捨道:「咱們也是患難之交,為什麼不留下來為大漢效力呢?沒有人會認為你是貪圖報恩的人。」

    這幾年來,朱諾好幾次向霍去病辭行,不過都被霍去病強行挽留下來,不過這次,霍去病明顯了感覺到了不同,也許再也留不住他了。

    朱諾苦笑道:「要想做官我早做了,何必等到現在。這幾年中,你看我成了什麼樣子,這裡不屬於我,更何況前日家父來信催我回去。」

    「朱家之主?」霍去病明白已經不可挽回了,朱諾的離去已然成為定局了。

    朱諾苦澀道:「正是家父,公子你不知道,天下俠客何其之多,更有無數人以任俠自律。朱家做為俠客中執牛耳,早就不復當年了,這十幾年來,無數英才冒了出來,家父在信中告訴我,朱家的地位已經受到了強烈的挑戰,最強大的挑戰就是軹人郭解,家父讓我回去主持朱家,朱家危急關頭,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郭解。」霍去病輕呼一聲。

    朱諾呆了一呆:「公子,你聽說過此人?」

    「沒有,區區一個郭解何足道哉,我幫你解決此事就是。」

    朱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俠客有俠客之道,借助官府之手朱家就會遭到唾棄,再也抬不起頭來,雖勝尤敗。郭解此人,勇武過人,和他交手何嘗不是人生快事,此去生死不知,公子保重了,如果朱諾能留得性命回來,必定還回到漁陽來。」

    能勝嗎?朱諾連自己都不信,郭解的名頭如雷貫耳,出道至今沒有遇到敵手,這點,朱諾就辦不到。

    霍去病更加不信,郭解可是在史書上有重重一筆之人,可見他的不凡,他彗星般崛起,現在更是到了挑戰朱家的地步,朱家已經沒落了,朱諾就不是雷被的對手,只要郭解的實力和雷被相若,朱諾就沒有取勝的機會。

    「公子不用擔心。」朱諾看出了霍去病的擔憂,心中一暖:「我並不一定會和郭解生死相搏,更何況他也不一定勝的了我。生死相搏中變故太多,誰也說不準。」

    朱諾去意甚堅,霍去病也不再阻攔,男兒自有自己的事業,當下再不多言,霍去病召來了前線的趙破奴,三人在離別之夜放懷暢飲,喝得酩酊大醉。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哈哈,兩位來自再會。」朱諾狠狠一鞭子抽在馬『臀』上,往南方絕塵而去。

    霍去病和趙破奴默然不語,目送著朱諾單人單騎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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