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讓我唱歌麼?」羅曉天不死心的看著趙玲玲。心中,他很是真誠的默念著,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哎喲,一個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行不行?讓你唱,你就唱啊,那麼墨跡是要幹嘛呢。」趙玲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好吧!」羅曉天歎氣,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
「不准配樂,要清唱。」趙玲玲增加了要求。
羅曉天點了點頭。他心說了,本來準備給你們留口氣,要怪,你們就只能是怪趙玲玲好了。
「咳咳。」羅曉天清理了一下喉嚨,繼續道:「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
趙玲玲笑看著羅曉天,她倒是想繼續看看,對方這是要玩什麼。
「手裡啊,捧著窩窩頭……飯裡菜裡沒有一滴油……」六個點,那是羅曉天將音給拖的特別長,這樣,他認定會有感染力,他的臉上那是嚮往之中帶著的一絲絲苦楚,表情,可以說是很豐富,歌聲繼續「監獄裡的生活是多麼痛苦啊,一步一個窩心頭。」
此刻,門口,幾位男子那路過的身形被止住,傾聽著,一位男子雙眼落下了兩行清淚。
「老大,我們想哭。」第二位流淚男子衝著第一位流淚的男子說道。他們是混子,沒坐過牢還沒蹲過看守所?那裡面的飯菜,猶如歌聲中所唱的一樣,窩窩頭。待在裡面,想家,想念自己的小夥伴。這種當時的生活和情緒,本處在塵封之中,此刻,因為歌聲而用上心頭。
「jb日的,老子今天是找樂子來的,這是要作死是不是?」第一位流淚的男子,怒了。
包房之中。
大家被這哀傷的歌聲所感染,一個一個,開心的情緒已然不再。大家就算是沒有進過監獄,那一個一個也有哀傷的往事,此刻,腦海之中想的全部都是不愉快。
一首歌,重要的是歌詞,音律,演唱者所融合進去的情緒。歌詞,音律,那是一位歌唱家根據自己在監獄的生活而創造出來,此刻,羅曉天的臉部表情又是異常的愛憐。效果,超乎了羅曉天的想想。
「手裡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羅曉天繼續,他心說了,膈應死人反正不償命,是你們逼著我來的。
砰的一聲,包房門被踹開了。
「小子,你特麼的給我閉嘴。」門口,一位身上肌肉,疤痕不少,霸氣十足的男子怒指著羅曉天。他的手腕上,那一條黃金的粗手鏈,此刻還處在晃蕩之中。
「你誰呀?我們認識麼?」羅曉天瞥了門口男子一眼,他將目光看向了趙玲玲問道:「你朋友?」
「你什麼眼神啊,我就算是交朋友還能交這樣的?」趙玲玲指著門口幾位男子。
「小米米,你一邊去,爺不是色中餓鬼,並不是見個娘們就給面子。就你這款式,爺直接過濾。」男子淡然的看了趙玲玲一眼,隨即,目光投射在羅曉天身上,繼續說道:「兄弟,帶鋼你跟我出來。」
「什麼情況這是?」羅曉天問道。
「看你不爽,要打你,就這麼一個情況。」男子道。
「因為啥呀。」羅曉天繼續問道。
「因為你唱歌不好聽,就是要打你。」男子道。
「我都說了我五音不全,大家盛情難卻啊。」羅曉天首先是撇開了關係,隨後,他歪著頭,一雙不解的雙眼目視著男子道:「再者說了,我五音不全跟你有個雞毛的關係?你丫的是不是欠抽?」
「哎喲,聽見沒,這小子要抽我。」男子指著羅曉天,他笑了。
「三哥,您就是平時太和善了,弄得大家都不知道你三哥的厲害了。從而也就助漲了這些個小比崽子的放縱。要我說,遇到這種小比崽子還跟對方墨跡個什麼?直接倫起酒瓶子就上啊。」一位男子說完,捏著一個酒瓶子就朝著羅曉天衝了過去。
混子兩步就來到了羅曉天的面前,甚至於,此刻全場都還處在愕然失神的狀態之中,他臉上淡然,出手利索,瓶子朝著羅曉天的腦袋,呼嘯而至。
突然之間,混子摀住了自己的肚子,半跪在了地上,嘴巴之中先是乾嘔,接著咳嗽了起來。
「你們大家看見了,我沒有碰這個傢伙,是他自己給我行大禮的。」羅曉天指著距離自己一米的混子站起身來,那臉上一副與他沒有關係的表情。
「我來!」三哥身邊,另外一位男子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彈簧刀,按動按鈕,刷的一聲,刀身就彈了出來,他緊握著刀柄,邁步就朝著羅曉天走去,邊走,他的嘴巴之中還邊說道:「今天,我就給這小子上上課,課文也好懂,沒事不要唱鐵窗淚和愁啊愁。」
三兩步的功夫,男子距離羅曉天就只有一米了,突然之間,他雙腿跪著在了地上,嘴巴之中也咳嗽了起來。與此同時,率先他一步咳嗽的小夥伴,那已經是開始咳血了。
「你們這都是個什麼路數?一個一個跑到我面前下跪,要說是說點好聽的也就算了,怎麼還咳嗽起來了?該不會是會咳出來一個比克大魔王從而是消滅我吧?」羅曉天一臉怕怕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兩位混子。
三哥目視著羅曉天,在第一位下屬下跪咳嗽的時候,他就開始注意羅曉天的一舉一動了。當他的下屬靠近對方的時候,對方的右手,動了一下下,他清楚看見,對方的手心之中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那個動作就像是將什麼給拋飛了出來的感覺一樣。
這中間,有問題,有文章。
「兄弟,今天實在是有點冒昧,我這邊,也接到了電話,有點事情是要處理。這樣,我們山不轉水轉,下次再見。回見!」三哥衝著羅曉天抱拳,隨即,轉身離去,一點懸念都沒有。
兩位混子看著三哥的背影,看著包房之中的兩位小夥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這特麼的還當老大。」羅曉天搖了搖頭,他敢斷言,對方不可能混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