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潛點了點頭,向裡屋走去,暴三立正在打電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立刻罵道:「誰這麼沒規矩?不是說了麼?我打電話的時候不要進來?」
「暴哥,是我。」陳潛被他這大嗓門嚇了一跳。
抬頭見到是陳潛,暴三立才咧嘴一笑:「陳哥,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暴三立連忙站起身來。然後和電話那邊說道:「行了,這事兒再說吧,我這兒有客人。」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暴三立剛掛斷電話,電話就又響了起來,暴三立對陳潛做了一個歉意地表情,又拿起了電話。原來電話那邊是下面打來的,告訴他陳潛來了,之前暴三立在和別人通話,所以沒打通。
暴三立表示知道了,就掛了電話,然後轉身對陳潛說道:「小陳,你怎麼來了?」
「和寢室裡的朋友出來喝酒,然後唱唱歌,就來到你這裡了。」陳潛笑道:「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這你說的什麼話啊,來兄弟這兒玩,是看地起我,麻煩什麼!」暴三立故作生氣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暴哥,最近怎麼樣?」陳潛問道。
「唉,別提了,和向德那狗籃子打了兩次,本來每次都是我這邊佔便宜的,但是最近我聽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向德從外市請了奧援,可能要聯合起來對付我。畢竟松江地勢力現在很亂,牛鬼蛇神都很多,我和向德分別是城南和城北比較大的勢力,他只要能搞定我這邊,就有可能登上松江地下勢力一哥的寶座。」暴三立繼續說道:
「畢竟松江是也個一類城市啊,雖然不如省會東海那邊繁華,但是近些年來,經濟也突飛猛進,娛樂場所異常的火爆,所以很多人都盯上了松江這塊肥肉!
自從胡三被判了死刑之後,松江市的黑勢力就一直也沒有形成過太大的規模,畢竟誰也不敢頂風上。但是近些年來國內也開放了不少,****這東西是屢禁不止的,只要你別做的太過分了,相信市裡面也不會去主動動你。他也想有個安定的局面,在不破壞大局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容忍的。
況且,現在不同於頭幾年了,原來的黑社會都是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誰也不再去幹那些吃力不討好也不來錢的行當了!欺行霸市的收一些小攤的保護費才能收多少錢?派幾個手下去看場子來錢多容易,還不出事兒!
至於欺男霸女,那就更不可能了,現在誰還玩強*奸啊,小姐一排排的隨便選,良家婦女玩一夜情的也有的是!
現在的黑社會,眼睛都盯著娛樂業和地產業的買賣呢!誰做了松江的一哥,誰以後可能就會是松江市的首富!
向德見到我這邊不斷壯大,就有些坐不住了,想借外面的力量除掉我!哼,他也不想想,人家東海的****憑什麼幫助他?真是自不量力!」
陳潛點了點頭,暴三立分析的很透徹,看來,外市的****對松江市也很垂涎!
「剛才雷子給我打了電話,我倆談的就是這件事兒。據內線的消息,向德已經和那邊達成意向了,要合力對付我。」暴三立歎了口氣說道:「事成之後,然後平分松江的利益!」
「平分?」陳潛一愣:「這向德是不是傻了?」
喋血家族。是世界上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家族之一。位居於歐洲某個古鎮。千百年來,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的家族的核心成員究竟是誰,也沒人知道喋血家族的真實居住地點。這個家族,就像是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一樣。
但是,只有少數上流社會的頂層人物知道,喋血家族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延續至今。因為,提到喋血家族可能沒有人聽說過,但是如果提到世界上的第一大殺手組織「喋血」,卻是如雷貫耳。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名字的背後,就是喋血家族。
當然,這個秘密只有千年前,受過喋血家族恩惠的幾個大家族的首腦知道。因為這件事兒是被當作家訓在代代家主的口中傳承下來。而這幾個家族的首腦,自然也十分清楚,「喋血」組織和喋血家族的關係。
墓碑,是喋血組織中的頭號殺手。從他出道以來,一直到現在,一直保持著零失手率的戰績。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因為,見過他的人,現在都變成了一塊塊墓碑。
墓碑的在世界殺手總榜上的位置,也是名列前茅。八年前,自從殺手之王神秘的消失之後,墓碑就一躍成為了殺手界的第一人。
當然,現在的墓碑也已經處在了半隱退的狀態。殺手界的人都以為他是在為收山做準備,但是,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喋血家族內部的安排。因為,排名現在第二「明日不復明日」就是墓碑的得意地子。而現在的墓碑已經不用親自出手了,他現在只效命於喋血家族。
但是,收山已久地墓碑,現在卻出現在了松江。而且,他這次的任務也並不是殺人,而是找人!如果讓殺手界的人得知,都會十分的驚訝!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驅使墓碑去做這種事情?
「沐管家,我找到小姐的蹤跡了,她現在江海讀書。」墓碑對電話那頭的人十分恭敬地說道。
「好。先不要打草驚蛇了,你負責在暗中保護她吧。」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的,沐管家。墓碑一定不負所托,保護小姐的安全。除非墓碑死了。」墓碑十分堅決的說道。
「隨時向我匯報那邊地情況,包括小姐的朋友,平時接觸的人。」沐管家說道。
「遵命。」墓碑說道。
沐管家掛斷了電話,
,就趕緊將電話的內容向老爺稟報去了。
陳潛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輕笑道:「向德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在引狼入室麼?」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他想對付我,只能這麼做。」暴三立搖了搖頭。
「向德現在。也是穩穩坐居城北,他如果和你協商一下。你們兩個一個城南一個城北,互不干涉,這種局面不是和他想要的一樣麼?」陳潛暗道這個向德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我和向德積怨已久了,那次在看守所裡遇見,因為雷子的事情我倆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暴三立苦笑道:「上你把他打成了重殘,讓他消停了一陣子,不過他現在有了強援,正想著怎麼滅掉我呢。」
「你打算怎麼辦?」陳潛看了暴三立一眼問道。
「我不甘心……」暴三立忽然歎了口氣。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四個字中卻飽含了所有的一切,陳潛自然明白這中間的意思。看來。暴三立很清楚,自己地日子不多了。
「遠走他鄉,還是拼到底?」陳潛點了點頭問道。
「拼到底!」暴三立一咬牙:「我暴三立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一走了的話。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地老闆,不是挺吃的開麼?他不能幫你擺平?」陳潛這個老闆自然指的是不夜天的老闆。
「他在白道確實很吃的開,但是****的事情。卻不是他能插的了手的。」暴三立道:「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把自己摻和進去!這場戰鬥,不論哪方勝利,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最後不過是換了一批看場子的人而已。」
我勸你拿著錢和手下到別地城市重新開始。你已經局,再去做無謂的犧牲那和傻子有什麼區別?自古有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終有一天,你會東山再起。」陳潛若有所思的說道。
暴三立搖了搖頭,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道:「小陳,你能不能過來幫我?」
「我?幫你?」陳潛一愣,沒想到暴三立會提出這個要求!
「如果你能過來幫我,我這邊可能會有不少的勝算!」暴三立說道。他怕陳潛誤會,於是又解釋道:「你放心,你過來不是給我做小弟,我們是合作關係,事成之後,城南城北你隨便挑!」
「暴哥,你誤會了,我一個學生,怎麼可能幫你?再說了,我也不是混道上地,要地盤有什麼用?」陳潛奇怪的問道。
「不,你能幫我。」暴三立說道:「現在松江的經濟形勢擺在那裡,市裡面地領導也不會允許在自己的治下發生大規模的械鬥和火拚,所以搶地盤只可能是小規模的戰鬥,或者相約打幾場比賽,輸的人退出松江,死戰到底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雙方一火拚,多少個場子都要跟著遭殃,警方不可能不干涉。」
「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他們打?」陳潛聽明白了暴三立的意思。
「差不多吧。」暴三立點了點頭。
「呵,暴哥,我現在還沒有涉足****的想法,這件事兒你讓我考慮一下吧。」陳潛不好直接拒絕,於是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暴三立微微歎了口氣也不好強求,上次他給陳潛打電話想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但是現在,看陳潛也沒有走****的意思。
其實暴三立也能理解,陳潛現在是江海的大學生,那可是全國重點大學啊,誰沒啥事兒去自毀前途的混****呢!又不是混不下去了。
陳潛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說了說別的話題,然後陳潛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暴三立的辦公室,陳潛忽然覺得自己的前途有些迷茫!自己到底要幹什麼?自己的未來到底是什麼?
金錢?美女?還是權力?陳潛有些恍惚。自從自己碰到黛娜和柳依依之後,發生了好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回想起來,恍惚就是一場夢。
可是,現在這些已經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了!賭玉、做殺手,可是這些,就是自己今後想做的麼?自己到底因為什麼才做的殺手?
為了自保?為了以後能更加的強勢?陳潛覺得自己已經處在了人生的邊緣。從他看到方天親手處理了一具屍體開始,他已經踏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現在回想起暴三立的話,如果能在****裡建立一些勢力,也是不錯的。只是,自己現在涉身****,是不是有點兒太心急了?
陳潛和暴三立的交情不算很深,兩個人只在一個號子裡呆了一天多。雖然陳潛覺得暴三立這個人可交,但是也沒必要因為一點兒義氣就將自己搭進去。陳潛不是傻子,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小人物,過早的摻和進去之後,很容易死無葬身之地。自己再能打,也怕菜刀。更別說這些傢伙可能有槍了!
但是陳潛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個重要的事情。自己和向德的仇也不小啊!看的出來,向德是個十分記仇的人,如果他收拾了暴三立之後,是不是會轉頭收拾自己?畢竟自己打過他一次,之後又落了他的面子了!雖然陳潛覺得,向德之後被合作夥伴幹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萬事都有特例是吧?萬一向德真的得償所願的控制了江海的****了呢?
甩了甩頭,陳潛回到了包間。田華已經開始對一個小姐上下其手了,而孫正在和另一個小姐對唱「縴夫的愛」。
陳潛笑了笑,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實則是在考慮自己的未來。
早上,陳潛照常去班級裡上課。幾天過去了,徐芊還沒有給他
什麼答覆,陳潛在孫那裡每天都能得到徐芊的消息。
據孫說,徐芊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了,除了上課,就是回寢室。也不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陳潛有些擔心,但是無能為力,他已經答應要給徐芊冷靜的時間了,那麼就要給彼此一定的空間。追的太急了反而不好。
而岳靈依然沒有和他聯繫。不過陳潛並不怎麼擔心。因為岳靈說過她的外婆十分的厲害,相信肯定會保護好岳靈周全的。而她們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深山,那裡沒有手機信號是正常的。
至於每天的訓練,方天給陳潛加大了進度,經常會讓董軍不知道從何處順來一些練習用的器具,甚至有弓箭、槓鈴之類的大傢伙。佩服董軍身手了得的同時,陳潛也在快速的完成著方天給他的訓練任務。最近的任務強度明顯的加大了許多。
陳潛舒緩了一下累的有些發酸的臂膀,這殺手訓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練的啊!
侯鎮已經在江海大學的門口等三天了。他是來找陳潛還錢的,可是當時搶劫的時候過於緊張了,將陳潛的班級什麼的都給忘記了,沒辦法,就只能在門口守株待兔。
其實,他只要多找幾個同學問一下陳潛,或許會有人知道的。因為陳潛經過上次和任健仁一戰,就算不是家喻戶曉,知名度也是很高的了。
但是侯鎮怕給陳潛帶來麻煩,只得每天早晚在校門口等上一會兒,希望可以看到陳潛出來。今天像前兩天一樣。侯鎮正等在門口,忽然看到了那天被自己搶劫的那個女孩子正匆匆的向校園裡走去。
林小詩今天和往常一樣,給父親做了早飯後坐地鐵匆匆趕往學校。因為母親給別人家做保姆賺錢,所以吃住都要在別人家裡,所以林小詩地父親就只能由她來照顧了。
雖然每天上學放學坐地鐵很麻煩,但是林小詩卻一點兒也沒覺得辛苦,週六週日她還要全天的出去做家教賺錢。林小詩覺得自己生活的很充實,她不求自己將來能大富大貴,只求可以讓父母過上舒心不用操勞的日子就好了。
所以,林小詩一直沒有放棄努力。在很多同學的眼裡。林小詩是個樸素漂亮認真刻苦的女孩子。但在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眼裡,林小詩就是個窮丫頭。剛開學的時候,有個大二的花花公子就看上了林小詩,提出要花十萬包養林小詩做他的情人。
林小詩是個原則性很強地女孩子,之前之所以賣身是因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但是現在,她家裡已經渡過了難關,自己做家教也有一份不菲的收入。她不貪圖富貴,所以,直接就拒絕了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
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很驚異,在他看來。自己將錢扔在這窮丫頭面前,她還不立馬和自己開房去?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十分的憋氣。包養不成就回去散佈謠言說林小詩假清高,其實是做小姐出身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話正好說到了林小詩的痛楚上面。雖然只有一次,但是林小詩一生都無法忘記。自己出去賣過,這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林小詩為此苦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來,當她再次遇見陳潛地時候,見到陳潛不認識她,林小詩才安下心來。是啊,那件事情的唯一當事人都不記得了,這件事兒。就讓它永久地埋藏在記憶深處吧。
林小詩是個原則性很強地女孩子,之前之所以賣身是因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但是現在,她家裡已經渡過了難關,自己做家教也有一份不菲的收入。她不貪圖富貴,所以,直接就拒絕了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
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很驚異,在他看來。自己將錢扔在這窮丫頭面前,她還不立馬和自己開房去?那個大二的花花公子十分的憋氣。包養不成就回去散佈謠言說林小詩假清高,其實是做小姐出身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話正好說到了林小詩的痛楚上面。雖然只有一次,但是林小詩一生都無法忘記。自己出去賣過,這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林小詩為此苦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來,當她再次遇見陳潛地時候,見到陳潛不認識她,林小詩才安下心來。是啊,那件事情的唯一當事人都不記得了,這件事兒。就讓它永久地埋藏在記憶深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