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彭!
短短幾秒鐘,他的動作快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如果用電影裡面的慢鏡頭來展示的話,剛才吳天出手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施展出來少林絕技的因陀羅抓,直接將此人的肩膀狠狠抓住旋即用力一拽,與此同時來了一個反手猛扣,輕鬆奪走了這傢伙手中拿著的吉他。
另一個傢伙見勢不妙,迅速衝過來幫忙,還沒等靠近吳天,便是被後者一腳踹飛。
兩人如同賴皮爛狗似的,雙雙向後翻滾摔倒,重重的扎進了酒吧裡一張桌子的底下,鼻青臉腫,極為難堪。
「狗日的畜生,你混哪兒的?找死!」
「我草你媽!」
兩個傢伙哭爹喊娘的哀嚎著,雙雙死盯著吳天,奮力怒罵。
「還敢罵人?」吳天嘀咕一聲,迅速把吉他放下來,端著沸騰的開水壺,一個箭步衝上去,二話不說,直接劈頭蓋臉的把一整壺的開水沖著他倆潑灑了下去!
「給你倆洗個熱水澡,不乾不淨的東西!」吳天冷哼一聲,瞬間整個酒吧裡就只剩下了這兩個傢伙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沸騰的開水,冒著白氣,滾燙無比!
這場面慘不忍睹,酒吧裡的一些顧客們,見此一幕,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連忙逃了出去。
而孫晴晴與蘇珊兩人,瞬間愣住,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酒吧老闆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耳畔響起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淒厲慘絕,叫的他心裡發麻。
再看剛才那個服務生,一臉慘白之色,雙腿發抖抽搐不停。
「叫救護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終於,酒吧老闆緩過神來,發了瘋似的高聲呼喊,已然是不忍再看這兩個傢伙……那一片被燙的脫皮流血的慘相!
孫晴晴急了,連忙拉住了吳天的衣角,惴惴不安的說道:「哥哥,這、這怎麼辦啊?他們倆被你弄成這樣,肯定不會饒了你的,我們、我們還是快走吧!」
吳天神色淡然,把吉他遞給蘇珊,再看了看孫晴晴,吩咐道:「你們倆先走,在酒吧外面附近的街上等著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是教訓了兩條狗而已。」
孫晴晴看他說的輕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更是擔心,害怕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不禁更是著急:「哥,千萬別逞強啊,我知道你是好心,這兩個傢伙的確是壞透了的惡人,可是……」
「沒什麼可是,快走。」吳天忙道。
蘇珊看著吳天,低聲道:「那我們先走,你……你多保重……」
事發突然,剛才他出手教訓這兩個傢伙的時候,蘇珊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這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一樣,簡直超乎她的想像與承受範圍,她看著眼前如同另一個星球穿越而來的男孩,除了滿心的感激,便是深深的擔憂。
「聽我哥哥的話吧,蘇珊,咱們先走。」孫晴晴看著吳天,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堅定之色,於是聽他的,連忙拉著蘇珊一起走了。
酒吧裡,兩個傢伙掙扎著站了起來,滿臉燙傷慘不忍睹,卻是拼了命的咆哮著,威脅著——
「小子,草泥馬的別走,有種別走,老子找人,幹不死你!」
……
吳天看看四周,發現酒吧裡的客人差不多全走光了,除了這兩個傢伙,就只剩下了陳老闆和一些服務生,於是他坐回剛才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大搖大擺的說道:「行啊,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兩個傢伙全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如此囂張,來不及等救護車過來,酒吧裡的服務生們匆忙找了些簡單的藥品給他倆處理了一下,過了會,救護車來了,一群醫護人員迅速趕過來。
緊接著,酒吧外面,從遠處飛馳而來的一輛黑色捷豹。
救護車是服務生打電話叫來的,而這輛捷豹車的主人,則是陳老闆打電話叫的人。
從車子裡匆忙走出了幾個人,清一色的黑衣打扮,目光森嚴肅殺,為首一人,怒氣沖沖的闖進酒吧,一陣怒聲咆哮——
「誰他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給老子滾出來!」
陳老闆連忙賠著笑臉小跑過去,簇擁著這位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不停的訴苦:「張哥,您總算是來了,不好啦發生了大事,有人鬧事,砸了場子不說,還把人給打了。」
說到最後,陳老闆刻意壓低聲音,在這名中年男人的耳邊輕聲道:「張哥,被打的是趙家的人,趙正明小少爺的跟班小弟,這事兒必須有個交代,要是得罪了趙家,那可就麻煩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被稱為張哥的中年男人,帶領著幾個手下,雷厲風行的來到了吳天面前。
「就是他!」陳老闆連忙用手指著吳天。
吳天把帽簷往上拉了拉,抬起頭來,看到了這名叫做張哥的中年男人。
與此同時,兩個正在接受醫護人員處理傷口的傢伙,一個個咬牙切齒,耀武揚威的呼喊著——
「張老大,你來的正好,就是他!就是你這狗日的小雜毛!」
「張老大啊,咱們趙少爺平時跟您交情不錯,該怎麼辦,您看著辦。」
這裡是燕京西區,大學城所在的位置,也
是擁有著數量最多的酒吧、ktv之類的娛樂場的地方。
青龍幫三大分舵,負責燕京西區的黑勢力,就是張荃所在的虎頭舵。
被稱為張哥的中年男人,在看到了吳天的那一刻,不禁神情恍惚,心中一陣抽搐。
他就是張荃。
而他,就是吳天。
「幸會啊,張老大。」吳天連站都懶得站起來,衝著張荃極為懶散的喊了一聲。
青龍幫內部,上上下下都知道如今吳天這小子的地位,是豹頭舵的正牌舵主,和其他兩大分舵的舵主,平起平坐。
張荃有些傻眼,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天底下巧合的事情雖說不少,可沒曾想到,今天就碰到了這麼巧的事。
「是你啊。嘿嘿。」張荃嘴角抽搐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擠出了一絲笑容,極為敷衍的回了一句。
他的這一聲嘿嘿冷笑,說不清道不明,是敵是友還未有定數,讓一旁的兩個被吳天狠揍又潑了開水的傢伙,一陣陣茫然驚詫。
酒吧的陳老闆瞬間蒙圈了,撓了撓頭,實在是沒搞清楚狀況,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張哥,這……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難道認識?」
張荃只覺得一陣肉疼,見了吳天,知道他是在這裡鬧事的人,暴打了趙家的兩個小弟,可幫派裡面的規矩,幾個舵主平起平坐,就算是想把這小子千刀萬剮,也只能乾瞪眼。
「沒想到這裡是張老大你罩的場子啊,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看見了兩個癩皮狗在這裡欺負人,路見不平,所以隨便出手玩了玩,嗯,張老大,你應該會給我面子吧?」吳天沒等張荃開口說話,倒是先將一軍,淡然笑道。
張荃咬咬牙,極為勉強的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見外?」
「沒事的話,我先走,咱們回頭見。」吳天站了起來,滿臉笑容,他剛要走,張荃手底下的幾個小弟看著不爽,準備出手,卻是被張荃一個眼神壓制住了。
被打的兩個傢伙,發瘋似的喊了出來——
「張老大,為什麼放他走?「
「你要給咱們做主啊!」
陳老闆也是一頭霧水,忙問張荃:「對了張哥,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不太好吧……」
張荃臉色鐵青,不太好說什麼。
吳天走到門口,轉身過來望著張荃,笑問道:「怎麼,還有事嗎?」
張荃強忍怒氣,平靜的說道:「沒事了,以後再來我罩的場子裡玩,提前告訴一聲,我也要帶著小弟過來陪你喝兩杯。」
「不客氣。」吳天哈哈一笑,旋即大步凜然的瀟灑離開了。
頓時,酒吧裡的一群人,全部都圍攏在張荃的身邊,尤其是這兩個被打的傢伙,受傷的地方敷著冰袋綁著繃帶,滿臉委屈的望著他,要討個說法。
張荃看了看他倆,又看了看陳老闆,無奈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剛才那小子,我不好對付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陳老闆忙問道。
張荃臉色一沉,低聲道:「那小子是青龍幫豹頭舵新上任的舵主,地位上和我平起平坐,我要是動了他,上面還有幫主老大,怎麼交代?」
這話一說出來,別說是張老闆了,就是被打被潑了開水的兩個傢伙,也都是大為震驚,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認栽吧,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倆要是嚥不下這口惡氣,那就只能找趙家的人了,趙少爺失蹤多日,現在你們除了找趙老闆幫忙,也沒別的辦法。」張荃搖搖頭,心裡堵了一股憋屈勁兒,這般說道。
「他、他居然是混青龍幫的,居然是舵主……麻痺的,今天真是走霉運,出門沒看黃歷……」
「倒霉!倒霉透頂!這口氣,這口惡氣,我嚥不下去!」
兩個傢伙氣急敗壞的低吼著,其中一人,迅速掏出手機,給趙世坤打電話。
「趙老闆,大事不好了,我們去尋找少爺的下落,本來有了線索,卻被人給打了……打了我們不要緊,可那人一聽說我們是趙家的人,竟然是更加囂張,絲毫沒把趙老闆您放在眼裡,說是就算趙老闆您來了,照樣一頓拳頭打的老闆您滿地找牙……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一個傢伙通過電話,不停的哭訴著,並且把事情誇大,故意去激怒趙世坤。
「什麼?草他大爺的,有這種事情?老子馬上來!」
手機裡傳來了一陣粗魯暴戾的怒吼,正是趙世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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