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走越疲累,終於她倒了下來,追上她的卿雲很快將她接入懷裡,她看著他笑了「你怎麼跟來了?」「他來讓我送你回府」他看著她的摸樣,一陣心疼,「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她笑了笑「我累了」他將她攔腰抱起「睡吧!」她含笑成功昏倒在他的懷中,他將她小心翼翼抱上馬車,直到將她送回王府,看著她的睡顏笑了笑,為她蓋好被褥,轉身踏出房間。
她睜開雙眼,看著床頂,淚順著眼角滑落,沁入睡枕,傾顏,你可知何為飲鴆止渴?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白布,她自嘲一笑,如今的她又何不是飲鴆止渴。
太累了的她,放任著自己沉睡,不想一睡便是兩夜。醒來時,只有清荷跪在她床邊,哭泣著「王妃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你要在是不醒來,清荷…清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張口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干的發疼,她輕聲對清荷道「給我水」
清荷擦了擦眼淚,飛奔將水給千落端了來,她將水一口喝完,才覺得好些,「我餓了」
清荷忙站起身來「王爺說王妃失血過多,讓奴婢給王妃用當歸人參燉了雞湯,奴婢這就給您端來,千落攔下她「別了,我才醒來,身子虛不適合太補,王爺呢?」
清荷搖了搖頭「靈芸公主被傷以來,王爺都住在宮裡的,王妃可要找王爺?」千落搖了搖頭「你去給我弄些清粥來」「是,王妃可還要吃些什麼?」「不必了,去吧!」「是」
千落皺了皺眉,她還未好嗎?還是已經毒發?
千落努力的回想著,當年父親以血救人時,毒發是幾時開始,若她沒記錯,飲血五日,便會毒發,此後每月這日便會毒發,若無解藥,便會渾身難受,如吸毒一般。
她的血似櫻花一般,會成癮……
接下來兩天,千落都好好的呆在床上養傷補氣,為的是便是今天,她退下清荷,獨自坐在床邊等著她的到來。
她靜靜的看著門,卿雲抱著靈芸破門而入,衝到她身邊「千落,你快看看,靈芸這是不是毒發了,她一直叫著口渴,身體難受,但又喝不進水,到底怎麼了?」
「把她放在床邊吧,你可以出去了」卿雲差異的看著她,但還是將靈芸放在她身邊,嗅到她氣息的靈芸發瘋似的將她按倒,張嘴便想向她咬下,
卿雲在她咬下之際,沖了回來,將她從她身上拉開「她究竟是怎麼了」千落坐起身來「你將她綁在床邊,我會給她止渴」卿雲半懂半疑的將靈芸綁住,被綁住的靈芸不斷地掙扎著想向千落撲來,千落看著她,將左手上的白布扯下,取來刀,在手上輕輕一劃,忍著痛將手放到她嘴邊,她如餓狼似的不斷地吞嚥著她的血,「你在幹什麼」卿雲驚愕地看著千落,「別動我,會痛」
「知道會痛你還這樣做?」他向她吼道
她抬頭看向他「這是唯一解渴的方法」他紅著眼看著她,衝她大吼「你這是飲鴆止渴,有什麼用處?」
她輕鬆一笑「至少可保她一月安寧」「她這跟死了有什麼分別?難道要她靠著你的血生存一輩子嗎?史千落,你有多少血可以讓她飲?」
她搖頭「我也不知呢!」
他看著她越發蒼白的臉倒吸一口氣「我去找君逸」她忙叫住他「別去,別告訴他,我沒事的」
他轉身不去看她,剛轉頭,便看見傾顏負手站在門口,他步入房內,在她的驚愕中,走到她身邊,拿出一粒藥丸給她服下,將她得手從靈芸嘴邊拿開,小心翼翼的為她包紮起來「怕是真的會留疤了」
她咧嘴勉強的笑了笑「是啊,呵呵」
他抬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輕歎了一口氣「明日我便請我師傅下山,你不必在為她做引」她驚愕「她不是不在下山了嗎?」
他不語,她又道「就算她明日下山,可趕到這也要兩月餘吧!」他盯著她問「你很想給她做引?」
她搖了搖頭看著倒在卿雲懷裡的靈芸道「至少我要保證她沒事」「為什麼」
她堅定地看著他,笑了笑「我不想你欠她什麼」
他放開她的手起身道「好好養傷!忌不食忌大補」說完,轉身拂袖離去。卿雲看著她歎了口氣「我送靈芸回去,明日來看你」
待他們走後,清荷才走進來,看著她一臉心疼「王妃,怎弄的如此摸樣?」她笑了笑「無事,有沒有吃的,給我弄些來」清荷笑了笑將一份單子遞給了她「吃的當然有,這些全是君逸公子給王妃列的食物」
她看著單子上清秀的字笑了,很是開心,他為她做的不多,但她卻很是滿足,她要的從來都不多,僅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