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沐休兩天,不過方歲寒為了這兩天可是卯足了勁幹活才硬生生的把這時間給擠出來的,因為感覺彌足珍貴,所以比之前更加的黏林芸希了。
族田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不知道族裡是怎麼安排人打理那些地的,她家那剩下的二十畝水地在村裡找了三個人幫忙弄,其實也就是放放水啥的,馬上就到了秋收的時候,到時候可能會忙一陣子。
因為去年方二嬸家的嫂子噴灑了兔子糞尿增產了不少,所以今天早早的就有人上門來求,林芸希也沒要求啥,多多的弄了些腐熟的肥料,還特意教他們噴施的注意要點,最好選擇在揚花期,為了能讓農作物吸收的更充分,最好是在晴天的上午或者下午進行,最好還要避開露水,如果噴了以後遇到雨天還要適量的補噴。
說實話雖然很多人上門求,但是這個弄起來並不複雜,把糞便挑乾淨然後發酵,然後用幾十倍的水稀釋,只需要在地旁邊挖個池子,基本就能供應村裡人的要求,反正就是味道難聞了點,不過做那個的時候她還沒檢查出懷孕,所以也沒多吃力。
現在快到秋天的時候效果就顯現出來了,稻子的穗大粒飽滿,沉甸甸的壓彎了秸稈,一看就知道產量不俗,林芸希這法子確實是太好了,人家無私的把這個說出來還免費提供了發酵好了的肥料,村裡受過她幫助的都對她讚不絕口,那些之前抱有懷疑心而沒有施肥的看著自家那稻子還有別人家的稻子,簡直要悔青了腸子,不過都這個時候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現在只能這樣了,只能看明年怎麼著了。
方歲寒回來這兩天正趕上枸杞該摘了,雖然林芸希一再表示自己坐在木凳子上完全可以幹活,但是在方靜、方妙和方歲寒的反對下就熄火了。
雖然那片山上都種上了枸杞,但是剛移植的枸杞苗顆粒雖然大,但是結果非常少,方靜和方妙還有方青玉三個人本來就足夠了,不過見她家收枸杞,好多人都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結果不到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全都幹完了,今年伺候的好,枸杞的畝產量是去年的二倍,收了將近兩千斤,摘下來的當天就有人直接跟著過來學習晾曬,村裡跟著種的人雖然產的不多,但是來年那必定就能多不少,現在學了有備無患。
自從林芸希釀的那些枸杞酒大受歡迎以後,林芸希對這東西就上了癮,她現在不缺錢所以暫時也沒有賣枸杞的打算,曬的時候挑出不少好的準備釀酒,發現第一年產出來的果子又嫩又大,所以就把村裡人頭年產的第一茬枸杞都買下來,這對其他跟著她種枸杞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因為收的不多曬乾以後拿到縣城賣也賣不到合適的價格,留著第二年賣吧這東西即便是晾曬好以後如果儲存不當也一樣會壞,原本是金貴的東西一下子就成了雞肋,林芸希按照正常的價格收了,實在是太好了。
老大夫也是個妙人兒,聽說林芸希收枸杞便時常來方家,還給了林芸希提供了不少強身健體的藥酒方子,銀子不用給,謝也不用謝,到時候做好了酒多給他兩罈子就好了。
地裡的活不忙,晚上林芸希和方歲寒坐在外面乘涼,一邊吃方歲寒從縣城買的果子一邊聊天,方歲寒現在也算是公務人員,按理說跟前世的公務員應該是一樣的,但是林芸希沒法想像他日常的時候都要做什麼,所以很是好奇。
「主要是管理渠堤堰、河道水匪、水旱災區的賑災情況,平日裡都比較閒,雨季的時候才忙,因為去年發了洪水,河提損害嚴重,所以現在事情挺多,不過事情再多慢慢的捋出來也就沒那麼難了。」方歲寒如是說道。
其實他把最讓他頭疼的事情沒跟林芸希說,因為清閒的衙門,所以安排了各路的人員吃閒飯,一個個都不幹活偏偏還都有靠山,輕易得罪不起,他現在剛去只摸清了一些脈絡,頓時就覺得做官可比上戰場麻煩多了,在戰場上敵人就在對面,想各種辦法斬殺就行了,在官場可不是這樣,各種關係盤根錯節,也許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得罪了某一方勢力,做起事情來實在是有些束手束腳,怪不得自己提出辭官的要求時候付老將軍讓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果然很麻煩。
他不說是不想林芸希替她著急,不過他隱藏的再好也是有跡可循的,晚上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以往他可得很是黏糊一會兒盯著林芸希睡覺才入睡的,這是他倆在一起以後第一次他比林芸希早睡,看著男人睡著以後展露無疑的疲憊,林芸希很是心疼,雖然她心裡想的是即便是男人不去當什麼官他們一家人也吃喝無憂,不過方歲寒有方歲寒自己的想法,她也就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給他打氣了。
難得有看著方歲寒睡顏的時候,林芸希枕著男人的手臂,伸手在方歲寒的輪廓分明的臉龐山輕輕的描繪著,額頭上的那道傷疤好像比之前要淡一下了,林芸希在傷疤上摩挲了一會兒,感覺非常的親切,心底一片憐惜,湊上去用唇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心底的那份憐惜也就持續了幾個時辰,一大早就被男人給點了一陣陣的火,睡了一覺的男人好像是充電完畢,恢復了平日裡的精神抖擻,折騰的林芸希眼睛都紅了才意猶未盡的起床。
方歲寒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家裡的三個小的平日鍛煉的成果,經過幾個月的刻意鍛煉,方安和、林靖遙和蘇元柏現在扎半個時辰的馬步那是穩穩的,臉上一點汗意都沒有了,拍了拍蘇元柏小身板上的薄薄的肌肉,方歲寒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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