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妙整個人忍的都快爆炸了,林芸希把她給拉到了動物,輕歎了一口氣,拍著方妙的肩膀說道:「你別這樣,你越這樣方靜越難受。」
方妙紅著眼睛氣的氣息都不穩了,稍稍提高了聲音開口說道:「難道要任由那個混蛋這麼欺負我大姐?她現在才多大,以後一輩子都得受這樣的罪,這是為什麼?難道嫁了人以後就不是人了嗎?」
吼完了方妙看到她三嫂一臉的無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捉住林芸希的手臂連聲道:「三嫂,你要救救我大姐,你也看到了,她在孟家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如果不是你的話她這時候可能就跟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沒了,三嫂,你救救她吧,我知道你最厲害了,大嫂和二嫂那樣難對付的人你都能給打敗,你肯定是有法子的吧?」
雖然她看見哭哭啼啼的大姐感覺心裡恨鐵不成鋼,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在看到她那一身傷以後她心都快碎了,孟家人就是畜生啊,她大姐那麼任勞任怨的幹活竟然還能下的去那麼重的手,也不怕出門被雷給劈死。
雖然生氣憤怒,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到她大姐,所以便向她三嫂求助,方妙激動之下手勁極大,林芸希被抓的手疼的厲害,不過還是安慰道:「你別這麼著急,我不會坐視不管自當盡力而為,大姐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等她醒來以後咱們好好問問所有的事情,到時候瞭解了情況咱們再做定奪,你別這麼激動,吵醒了她又得難受了。」
聽她這麼說,方妙才稍稍的有些安了心,不自覺的放鬆了手裡的力道,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低著頭小聲道:「三嫂,我大姐曾經跟我說,女人嫁了人就一輩子是夫家的人,是生是死跟婆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是這樣嗎?她婆婆和相公對她都不好就得忍著嗎?我娘雖然糊塗但最起碼還是不想讓我和大姐受苦的,但她現在卻對懷著孩子的大姐不聞不問的,我真是寒了心,如果嫁了人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我寧願一輩子就這麼過,吃的不好穿的不好我也不在乎,只要不受那個氣就成,我寧願死也不想像我大姐那樣······」
林芸希彎下身抱著已經失去理智的方妙,方妙是個很開朗很有活力的人,可能方靜的事情早就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現在看了那一身恐怖的傷所以一下子爆發了,跟前世男女平等,結婚不合適就可以離婚,離婚過不到一起還可以再離不同,這裡是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的地位極其的低,「三從四德」就是束縛女子的一道致命的枷鎖,「在家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的觀念可是根深蒂固的,這不是想反抗就能反抗的,所以嫁人真的就是一場命運的賭博,她賭贏了,方靜賭輸了。
「別把事情想的那麼悲觀,你看別人家的媳婦不都是一樣過嗎?再說了難道我不應該嫁給你三哥嗎?真要說起來,你三哥那長相才是更嚇人吧?」林芸希輕聲安慰方妙,拍著她的後背又繼續說道:「這話要是被武陽中聽到了他得多傷心啊,你跟武陽中一起這麼多年如果還不能看出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真應該洗洗眼睛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凡事都會有辦法的,你且記著『人生除死無大事』,只要是活著就有出路,所以別輕易的說出這麼自暴自棄的話。」
在林芸希的循循善誘下,方妙總算恢復了正常,粗魯的用袖子擦擦臉上的眼淚,粗聲粗氣的說道:「三嫂,你說的對!這回孟家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不讓我大姐回去,我就不信他們孟家的人敢跑到咱們村裡來撒野,真要這樣我就讓武大哥把他們給打出去,打死也自認倒霉。」
她這個做法是徹底貫徹了上次林芸希對待方元武和劉氏的態度,雖然林芸希知道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但是見她恢復了生氣也就放了心,讓她去看著方靜她去後山看看,下了這麼大的雪可別積在大棚頂上,那油紙承力太大若是掉了一角那些菜可就遭罪了。
出門看了眼兔子,加了些草又添了些水,小心翼翼的走著上了山,剛走到地頭就看到有人人站在大棚一邊的矮牆上清理著油紙上面的積雪,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武陽中,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這麼長的大棚都快清理完了,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林芸希走到跟前,武陽中也看到了,抖抖身上的雪哈了口氣開口道:「方三嫂子,你放心的回去吧,我們會看著不會壓塌這大棚的,外面太冷了,你快回去吧。」
我們?林芸希還沒等問,就看到武陽臣一邊捂著耳朵一邊跺著腳從對面走過來,凍的通紅的手裡還抓著個掃帚,看樣子倆人是分段掃的,武陽臣那邊估計正好剛完事,林芸希心裡很感動,她還沒說武陽中就過來掃雪,明顯心裡也是惦記著的,一般長工到了冬天的時候都是休息的,她為了賺那獨一份的銀子武陽中沒少出出力,她一直都是記在心裡的,結果不但他來了,人家的弟弟也跟著過來幫忙,武家幾個兄弟跟她一樣都是重情義的,人對她們一分好她就要回回別人十分,方妙的眼光是不錯的。
「嘶哈,這天可冷,方三嫂子,你回去吧,大棚裡溫度沒降多少,我剛多生了幾堆火,估摸著要一個時辰以後不旺了再過來添點柴禾。」武陽臣到了林芸希旁邊一邊替她擋著風一邊說道。
聽了他的話,林芸希感覺心裡暖暖的,叮囑他倆趕緊回去暖和暖和,去蘑菇棚看了看,磨菇棚的上面多鋪了一層草氈和厚厚的稻草,裡面除了那熟悉的腐濕以外,溫度倒還不低,蓋土以後灑了一遍水以後蘑菇長勢非常的兇猛,這兩天再追一次肥出菇量還能再增加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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